“为什么要攻击我们的位面!”
那火红的身影还没完全挤出来呢,就已经迫不及待发出了怒吼。
看起来这位还是个急性子。
不过,他再急也来不急了。
没等他完全挤出来,我就完成了最后一波的法力震荡。
降魔金刚杵与高维空间的联系立刻中断。
万佛壁干脆地直接消失不见。
消失的不仅仅是那一层隔绝空间的壁障,而且还在壁内的高维空间。
简单来说,中断联系之后,我就自然而然地从登陆的那个高维空间退了出去,那个高维空间里再发生的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联系已经中断,那个兴师问罪的家伙就算进入到万佛壁的空间也没什么卵用了,再想找我,除非降维过来,不过维等穿越可不是随随便便想穿就能穿的,就算是济妙晦明这样从人间升维出去的,也得预先留下标识通道,才能返回来,而且还得压制属于高维的力量,偷偷摸摸跟作贼一样。
或许那个火红身影同样也有穿越维等的能耐,不过维等世界多得数不清,他得先能找到我再谈穿过来继续兴师问罪的事情。
从概率上来说,在有生之年我是不需要担心那货了。
万佛壁空间消失,我们重新回到了人间这个维等上。
但刚刚惨烈的战斗痕迹却是不可能消失。
那座佛殿完全垮塌了,到处都是欲望魔王死亡的残尸碎块和鲜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恶臭。
之前殿里的喇嘛也都死得干干净净。
这一场战斗下来,死掉喇嘛若干,堕落天使一名,欲望魔王一只,还连带对同维等其他位面造成不知具体情况损失,这战果简直不要太丰盛了。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
既然重回人间,那就得正正经经办人事儿了。
这大殿在整个雍王寺最后边最僻静的地方,倒塌的时候又处在高维空间,声音也没有传出来,一时半会儿倒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发现这里的情况,正适合办点紧急的事情。
我先检查了一下俞悦的状态。
虽然穿的少了点,但身体状况还算正常,目前虽然昏迷不醒,也不是中了法术,而是被下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这样做是为了降低施法控制她的难度,迷药本身对身体没什么伤害,法术也在战斗爆发的时候中断失效,所以只需要让她自己慢慢醒过来就可以了。
确认俞悦安然无恙,而且没有被侵犯的迹象,我这才放心,转过来又看玛卡仁波切。
这位法王已经被吓软了,完全没有刚见面时的嚣张傲气,瘫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一见我看他,身体立时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了。
一个油光光的胖和尚在地上抖啊抖的,其实真的好难看,这要是个美女抖一抖,还能有个我见犹怜的加成效果,你一光头胖子这么抖,完不美观好不好!
我皱眉说:“你哆嗦什么?”
玛卡仁波切挤出一个艰难地笑容:“上使,我,我有点冷!”
我点了点头说:“这好的天你就冷,一定是身子太虚了,是不是平时没少跟卢远恩鬼混啊?对了,你是修欢喜禅的嘛,跟卢远恩修过吧,你们谁攻谁受啊!”
“欢喜禅讲究的是阴阳交泰,两个男人是不行的。”玛卡仁波切小心翼翼地解释。
我一挑眉头,“你是说我见识不足,说错了?”
“没错!”玛卡仁波切立刻改口,把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一样,“上使您说得对,是我修行不到位,其实阳阳交泰,阳上加阳,重叠双阳,那个,那个更好,效果更好。”
“这就是了嘛。”我点了点头,凝神着玛卡仁波切,不过没看他的脸,而是看他身上的那件人皮法衣,看起来很新鲜的样子,或许是新剥的也说不定。
除了我召唤驴子恶魔这种特殊关系外,其他召唤恶魔的仪式从来都是血腥残忍的,讲究各种形式的活祭血祭。
用受到痛苦折磨而出动脱离身体的魂魄做为满足降魔恶魔的祭品,就注定了这个过程中做为祭品的悲惨命运。
我问:“召唤欲望魔王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吧。”
玛卡仁波切哆嗦了一下,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我献祭了十名自己的专属智慧女,才换得魔王一次降临的承诺。上使要是也需要祭品,小的一定全力奉上。”
这货还真把我当成恶魔了。
而且还是那种能随随便便灭掉魔王、堕天使的强力恶魔。
我要不做点恶魔喜欢做的事情,那也太对不起他的期待了。
恶魔喜欢做什么?当然是反复无常,阴险狡诈,背后插刀,出尔反尔,为了魂魄不择手段这些啦。
“不错,小伙子很上道嘛!”我哈哈一笑,先忽闪一下翅膀增加点恶魔的特有气势,“那就把你的基友献上来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吧。”
玛卡仁波切呆了一呆,“基友?”
我当即大怒,喜怒无常是恶魔的专利嘛,“装什么糊涂,想唬弄我是不是?你自己刚才说过,跟卢远恩攻来受去的玩欢喜禅,还说什么阳阳交泰更好,转脸你就不承认了?”
“是,是!”玛卡仁波切满脸大汗,“卢远恩是我基友,我,我刚才,呃,是因为基友太多,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唔,这借口真没有节操啊。
我冷哼一声,“看不出你还挺喜欢乱搞的,不过就这么把自己的基友出卖了,你也太没有底线了,做人怎么能像你这么无耻?”
“只要上使需要的,我就是把自己奉上,也毫无怨言!”玛卡仁波切堆着一脸的谄笑,趴在地上,这要有条尾巴只怕会摇出花来了,“人间的一切于我只是虚妄,唯上使才是最真实的。我这就去捉卢远恩,只是现在他的住处戒备森严,而且不允许我们这种人进入,我如果硬闯只怕不能成功,不过他晚上会出去飚车,到时我就可以趁机下手,还请上使多等半天时间。”
我就问:“他上哪去飚车?晚上肯定会出来吗?”
“肯定会出来。”玛卡仁波切说,“卢远恩痴迷飚车所有人都知道,没有特别的事情,他每晚必定会出去飚车,有时候在二环,有时候在东坝那边,我可以借口汇报对付您的情况去找他,到时候爆起发难……啊……”
惨叫声中,玛卡仁波切的脑袋从身子上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