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铃在小区停车场里看见蔺淮隻和付征手牵手之后发消息问付征:“你和蔺淮隻是正式在一起了吗?”付征回复:“是。”
晚上8点蔺淮隻开车回家,在小区地下停车场刚下车就看见旁边一个陌生女人走了出来站在她前面,怒气冲冲地瞪着她。蔺淮隻很奇怪,将车门关上之后锁好车,问到:“请问有什么事吗?”来者是冯铃。
冯铃:“你年纪比我大这么多,从哪里来的也不清不楚,还有一个别人的孩子,你觉得你跟付征在一起合适吗?你拿什么跟我争!”
蔺淮隻明白了,不过并不生气,只是一个还很不理智的小姑娘犯不着在意,她语气平淡地说:“我不用跟你争,因为付征喜欢我,不是喜欢你,所以不争他也是我的。”
冯铃听到这话可气了:“我告诉你,他喜欢你就是一新鲜劲,最后会发现只有我这个没有过婚史又身份高贵的人才是最适合他的。”
蔺淮隻不想理会她的话:“这个点我家孩子应该还没睡,我要上去陪她玩了。你夜晚开车注意安全。”
冯铃气死了:“我的话你听不懂吗!”但是蔺淮隻已经径自走了。冯铃越想越气,干脆直接跟着蔺淮隻上了电梯,按了十楼,很大声地说:“我去找付征。”故意吵着蔺淮隻似的。
蔺淮隻瞥了她一眼:“你私自窃取他人的资料是违法的。”
冯铃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不是付征带我来过?而且就算是我查了他你还能告我吗?我告诉你我还查了你。”冯铃显得很骄傲。蔺淮隻也不想跟她说话了,这个姑娘知道他们的住址知道自己有小孩,要不就是跟踪过他们,要不就是直接找人调查了,要不就是付征说的,看她一身名牌应该家境富裕,那很可能是找人调查了。
电梯到了十楼,冯铃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拉着蔺淮隻一起出电梯,蔺淮隻怕在这拉拉扯扯被人看见了很丢人,所以也没怎么挣扎,而且拉着她去找付征也不会怎样。冯铃在外面敲门,喊着:“付征,我是冯铃,你开门。”
付征正在屋内写一个准备投稿的人体研究方面的文章,听到是冯铃很奇怪,打开门:“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蔺淮隻正抱着双臂靠着墙,对冯铃的行为很无语。门一开,冯铃就又抓起她的手进屋了,付征这才看到后面的蔺淮隻,更奇怪了。
客厅里,付征准备给她们倒两杯水,冯铃阻止到:“你别忙,我就站这当着蔺淮隻的面问你两句话,你回答完我就走。你说,你是不是就图个新鲜劲,很快就不喜欢她了?”
冯铃简直不可理喻,付征一脸严肃:“你在讲什么?我当然是想跟她长久下去了。”
蔺淮隻转身对冯铃说:“就算你觉得他很快会不喜欢我,那也等他不喜欢我了再追求他吧,不然现在我们俩在一起,你在这胡搅蛮缠是要当第三者吗?”
冯铃被这话气的可不轻,不过想想好像说的对,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语气不会软下来:“好!那我等着,付征很快就会甩了你的。”说完重重开门重重关门。
冯铃走完之后,付征担心到:“她叫冯铃,我的一个顾客,我早就跟她挑明过了以为她会死心,没想到她会去找你。她有没有对你怎样?”
蔺淮隻丝毫没有被刚刚的冯铃影响:“没事,就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干不了什么。还在写那个论文吗?”
付征:“对,正在收尾。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水。”
蔺淮隻:“不用了,你忙吧,我也要上去看香香了。”
付征:“那行,明天见,晚安。”
蔺淮隻:“晚安。”
蔺淮隻上了楼,在楼梯的时候她想起刚才冯铃说的话,其实她自己也想过付征有可能对自己只是短暂的喜欢,她觉得她现在不会有什么魅力,还带着个孩子,虽然付征确实应该是一个思想先进的人。好像这样说对单亲妈妈不友好,但是不得不说很多人就是会有成见。付征现在看起来也很喜欢香香,但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一直把她当亲女儿看待。
蔺淮隻回到家里,蔺香正在拼一个拼图,林姨看见她回来了,收拾了一下就告辞了。蔺淮隻打开电视机,调到一个讲述植物的台,香香拼完了很高兴地拿过去:“妈妈,我又完成了一幅拼图。”
蔺淮隻接过来拿高高地看,夸到:“宝贝真棒,速度越来越快了。”
香香在妈妈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蔺淮隻又问到:“香香跟我一起看电视不?”
香香:“好呀。”然后窝在妈妈胳肢窝里。
这个台正在讲述植物从生命开始到生命终结的整个过程,拿几种具体的花举了例子。主持人播音到“世间万物的生命都有始有终,自然界的植物与动物一样有它们的枯荣交替。像这朵牡丹花她此刻正在慢慢枯萎,最后将完全凋谢,化作自然的肥料,这就是它的一生,也是它的使命。”
小朋友总是好奇心很重,香香看的十分认真十分入神。她问妈妈:“花凋谢之后就是没有了吗?不在地球上了吗?”
蔺淮隻:“就像刚刚那个叔叔说的,它是化作养料滋润下一代,它不是消失,而是通过另一种方式存活。只是我们人类再也看不见它了。”
香香:“可是再也看不见它了不是很伤心?它那么好看,没人看见它了它自己也很伤心吧?”小朋友总是有自己奇特的角度。
蔺淮隻:“不,虽然它不被看见了,但是依然会被记住,比如它现在那个位置上将来新生的花会记住它,它周围的花会记住它,它分开的枝条新开出的花也会记住它。能被记住那便是开心的。”
香香:“那能被记住也真好。”蔺香说话开始迷糊了,看来是困了,蔺淮隻把她抱回房间她一下子就睡着了。香香的情绪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蔺淮隻现在不仅在学习对孩子的性教育,也在学死亡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