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尔德对所谓的父亲,自然是印象当中有这个人,不过也仅仅是有这个人而已。老佛爷既然这么说,谢菲尔德自然是会招办,但心里也没觉得会有意外之喜,天纵奇才却故意扮猪吃虎,那只不过是文学加工而已。
就安娜贝尔这种家风的熏陶,要是所谓的父亲真的有能力,老佛爷恨不得第二天就让整个合众国知道,还能一谈起来就顾左右而言他?
“明明家里倒卖了很多东欧斯拉夫人,竟然能把特斯拉漏掉?”既然是准备动用专利大棒,欧洲的专利授权自然是十分重要的,可也要挖掘出来内部潜力才行。
特斯拉已经到了合众国十年,入籍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平心而论特斯拉刚刚在赢得对爱迪生的交流电大战,此时正式名声大噪的时候。
而谢菲尔德知道,特斯拉虽然拥有上千专利在手,但经济条件并不好。相反在面对爱迪生的打压当中,承担了非常多的盘外招。
至少特斯拉的才能应该不在爱迪生之下,要说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么?整个合众国有几个人能和摩根掰手腕呢?
毕竟现在整个合众国能够让一个信东正教的斯拉夫人感受到一丝家乡的感觉,谢菲尔德相信除了德克萨斯之外,不会有第二个地点。漏掉了也不是不能弥补。
“特斯拉的事情我会去安排,不过少爷,夫人正在为你安排行程,到时候你可以和其他人一起登船。”帕德拉移步款款而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道。
“先调查一下特斯拉的性格,信仰和生活习惯等一系列要素,可以接触,但仅限于公事公办,剩下的事情等我回来策划。”谢菲尔德点头道,“到时候把出发时间告诉我,祖母的安排我全部照办。”
很快,谢菲尔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合众国的顶尖商人是不可能不过问政治的。这也算是合众国的传统,老佛爷这番操作也算是紧贴时事,源自于委内瑞拉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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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的合众国,坚信美国世纪和对欧洲心里崇拜的人兼而有之,现在刚刚被任命的国务卿算是后者,上个月克利夫兰总统提议提拔强硬派的奥尔尼为新任国务卿,奥尼尔深信“美国世纪”已经到来,合众国必须要积极向外扩张。
而这位国务卿现在就在纽约港口等待上船,他的目的自然是前往欧洲阐述合众国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外交工作。外交工作肯定不能像是军事上这么直白,秉承着你输我赢的思想,如果有这种想法的话,以现在合众国和大英帝国的实力对比,被揍的头破血流的国家,一定是合众国。
看着这艘名为圣马力诺的轮船烟囱,要问现在谢菲尔德的感觉,倒也并不是很好。因为他身边至少有五十个壮汉把自己团团围在其中,这些黑金职员现在的装扮,到时脱离了西部牛仔的范畴,清一色的西装配墨镜,左右为男的谢菲尔德翻着白眼,不得不伸手压下了帽檐,就算是如此他顶着的高礼帽仍然很显眼。
名义上谢菲尔德是现在合众国农牧协会一个不起眼的随行成员,当然对外目的是进行每年一次对欧洲农牧业市场的考察,走个过场加深双方的关系。毕竟合众国农牧产品出口的重要目的地就是欧洲,夸张一点来说,很多欧洲人是依靠美国的谷物养活着。
南方的迪克西人可比杨基佬有国际观多了,毕竟北方工业品根本卖不到欧洲。要不是关税撑着,连本国居民都不愿意买。
他自然是主要为自己的家庭办事,至于什么合众国的立场,国务卿嘴里的美国世纪。这当然也十分重要,不过却没有自己家的事情重要。
“要不是没时间,我还真想去一趟华尔街。”轮船启动,谢菲尔德看着越来越小的纽约,深深感到不怎么遗憾,大不了回来再看,又不是看不到了。转身回到客舱,他漫长的海上漂泊日子才刚刚开始。
哇!辗转反侧的谢菲尔德,深深明白了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意思,作为第一次出海的他,有些许的不适应一点都不奇怪,也许是海神在冥冥当中告诉他,得加钱的重要性。
马上就有客轮的侍者进来,作为一八九五年的顶级客轮,这艘船的侍者也表达了自己的专业性,没有一点不耐的意思,要是不收小费就更好了。
“小费简直是合众国的毒瘤!”谢菲尔德擦干净了嘴,实在不想在客舱当中继续适应海洋,起身准备找一个大一点的空间,哪怕是吹吹海风呢,说不定还能吟诗一首。
作为这个时代的顶级客轮,里面自然也有宽敞的大厅让人翩翩起舞,不过那属于英国绅士的运动,不巧的是,从纽约起航的客轮上,几乎都是合众国的公民。几个混血长相的男女在当中跳着拉丁舞,扭动着曼妙的身姿,随着音乐挥洒青春。
这就让谢菲尔德大失所望,不过大厅当中人数众多,可见并不是合众国的人民错了,他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人。
“是康纳他们!”身后的黑金职员指着二十多米外的一个角落开口道,那个位置距离拉丁舞的舞者更近,谢菲尔德瞟了一眼点头道,“知道了,不要打扰他们。”
在几个职员的跟随之下,谢菲尔德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直接就被摆放的酒吸引目光,心里想着,是不是我喝醉了,枯燥的旅途会减少一些?
正准备付之于行动,一连串摔东西的声音就传入耳中,转头就见到了救世主同名的约翰康纳一群人,摆出了跃跃欲试的姿势,似乎准备和对方来一场格斗比赛。
“真有这么巧?”谢菲尔德不耐烦的站起来,走向两群人的对峙地点,身后的黑金职员自然是不敢怠慢,纷纷站起来,手上都已经伸入口袋准备应变。
短短二十米的距离,就已经快从嘴炮进展到要动手的地步,直到谢菲尔德一行人的加入。约翰康纳一见到来人,才回过神来不出声。
听了对方两句话,谢菲尔德才咧着嘴道,“就算是相隔二百英里,我都能闻到杨基小偷身上的恶臭。怎么回事?”后一句话问出口的时候,目光已经落在了约翰康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