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羽也不知道周姨所为何事,看了苏虞兮一眼,但从她的平静的脸色上得不到任何答案。
等菲佣把桌子收拾干净,周佩佩端坐在长桌的右手边,灯火通明的偌大餐厅仅仅坐着四个人显得有些空旷,她看了看程晓羽和苏长河在这张宽大的桌子上距离很远,于是站起来说道:“我们一家人似乎从来没一起出过门,也没有一起聊过天,在餐厅的气氛有点沉闷,不适合聊天,我们去顶层的天台坐坐吧!”
苏长河没有说什么,直接起身朝楼上走去,说起来苏虞兮性格更像苏长河,只是更加淡漠。
周佩佩和苏虞兮也站了起来,跟上了苏长河的脚步。
虽然程晓羽并不知道周姨要说什么事情,但这样凝重的气氛却让他有些紧张,他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这种七上八下的忐忑心情了。
苏家的别墅顶层天台上,有一半建了一所玻璃房子,整个玻璃房子的设计建造都是用合金和玻璃这两种材料。面积看起来虽然不太大,但里面空间在视觉上却觉得无限很宽敞,木地板上铺了白色的皮草地毯,四周通透,抬头可以仰望星空,白天太阳大的时候黑色的电动卷会自动拉上,前面的玻璃幕墙除了可以让坐在里面的人一览无遗窗外的景色,最特殊的设计方式是可以全部打开的,让前方突出的木板天台自然地和室内景观融为一体,彷彿化身成了室内的延伸体。可以通向那天台另一边的人工草地以及几株景观树。
因为这里要经过苏长河和周姨的卧室,因此程晓羽还是第一次上来,但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周姨是一个追求生活细节的人,置身这个玻璃房子有一种和大自然接触的空灵感觉,因为这里是建筑密度很低的别墅区,每栋相邻的别墅隔的很远,绿化做的很好,四处都是树龄很高的槐树和桂树,不远处还有一个景观湖,这样的满目皆美的风景让人赏心悦目。
程晓羽跟着苏虞兮坐在沙上,才现屋子里充满了懈节,天花板上往下垂吊的壁炉,即能随著气温高低慢慢的转动以及升高降低,室内的沙也能依照主人的喜好,移到可任意开启玻璃幕墙的户外区域。
周佩佩接过菲佣送上来已经醒好了的红酒,
先给苏长河倒了一杯,然后转头问程晓羽道:“晓羽来一点吗?”还没等程晓羽回答,又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忘记你会喝酒,现在是男子汉了,来喝一点,意思一下。”说完之后周佩佩就给程晓羽到了一杯。
苏虞兮也偶尔会喝一点红酒,做为一个名媛,红酒不懂是要丢分的。
给每个人倒完酒,周佩佩坐到了苏长河的对面,笑了笑说道:“不知不觉,晓羽已经回来两年了,眼见又是春节。今年我打算不回京城老宅过年,如果大哥允许晓羽进族谱,这个事情就还有得商量,如果不行,我就带着晓羽和锈自己过。”
苏长河似乎就这个事情和周佩佩谈论过,他棱角分明的脸显得很消瘦,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又增添了一种漠然,仔细观察,这个表情的神韵和苏虞兮还有几分相似。但程晓羽应该是更像母亲程秋瓷多一些,所以面部线条要较为柔和,不像苏虞兮五官很立体,看上去有些像混血儿。苏长河促着眉头说道:“进族谱这个事情我一直在争取,我也知道晓羽今年表现的很好,但任何事情也不能一蹴而就,旁人靠的没有我们那么近,自然不知道晓羽的变化,我们要给大哥他们一点时间。”
周佩佩竖起柳眉争锋相对道:“给他们时间?那又把晓羽一个人丢下来过春节?”
程晓羽刚开始听到是这个话题,就一直垂着头,听到周姨的话,他不得不抬起头来道:“我一个人在尚海过也挺好的,再说乔叔不是在家吗?我其实不想回京城,我也不想改姓。”他说的是真心话,他对那座充满了腐朽气息的宅子并无好感,尽管那是荣耀和地位的象征,但是如今他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能够获得尊敬。
苏长河听到程晓羽话有些惊讶,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还是得回去,毕竟老爷子时日无多了,再说锈还要上春晚的,能不去京城?.......”
周佩佩打断苏长河的话道:“我不想回老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女儿的婚事由不得你们家做主}的幸福,我希望她能自己说了算!”
苏长河听到周佩佩终于说出了憋了很久的话,叹了口气道“佩佩,我们苏家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再说了不是品德家世俱佳的人选,大哥也不会推荐。
顾家的杏当初我也见过,是相当出类拔萃的。当然我不是说锈一定要怎么样,但是可以将他做为考虑的对象吧?再说如今我们谈这个事情也太早了,锈才多大?”
周佩佩冷笑一声道:“就是因为如今谈还太早了,我才来气,你看你们家那一个个,恨不得马上就能看到锈嫁到顾家一样。自家人不争气,一个个都是眼高手低的角色,就指望我女儿嫁个大靠山?”
苏长河无奈道:“现在就算是普通人家就不干涉子女的婚姻了?在华夏婚姻不仅仅是子女自己的事情,也是两个家庭的事情,门当户对不论从现实还是理论上,都无比适合当今已经扁平化的社会.........”
周佩佩再一次打断苏长河的话不忿的说道:“所以呢?我女儿十七岁就要开始考虑嫁人的事情了?”程晓羽从来没见过周姨气恼的时刻,显然她对这个事情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
苏长河沉默了一下道:“你让我说完,u看书(wwwuanshu我也觉得这么早就谈婚论嫁不合适,所以今年就我一个人去老宅过年吧找个时间去看看爷爷就行,毕竟爷爷最疼的就是你。”政治婚姻是上层社会无法回避的问题,为了固化阶级,政治婚姻就是非常必要的手段,很多时候尽管婚姻只是形式,但是对两个家族来说也是很坚固的纽带。
苏虞兮一直没有出声,仿佛周佩佩和苏长河讨论的不是她的问题一般,直到苏长河叫她,她才淡淡点头。
苏长河又看了一眼程晓羽道:“晓羽的事情他自己做主,他现在是大人了。
”
程晓羽笑了笑道“我无所谓,其实对春节这个节日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在国外也没有过过春节。”
周佩佩听程晓羽说的平淡,眼眶都红了,忍不椎道:“这就是你们老苏家的门当户对?见人家家道没落就过河拆桥?”
苏长河听到周佩佩提到这个事情,表情就变得阴沉起来,道:“以前的事情不要在提,这个事情比较复杂,而且现在都已时过境迁,逝者安息。”说完之后,苏长河一口气喝干杯中的酒,起身离开了,也没看其他人的表情。
程晓羽对父母的往事是想知道的,但做为子辈,似乎又没有权利去质询谁,眼见今天有机会听到,结果苏长河似乎很避讳谈论这个事情,以前母亲不愿意说,如今父亲也不愿意提,这更让程晓羽想要知道关于曾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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