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认真地决定去吃饭,所以现在他正站在庄稼人酒家的楼下。
嗯,果然没有错,就是那天蒋星火请客的那家店,离他们公司只有两条街。
杨武是来吃饭的,顺便,也是来报仇的,他决定吃个饭,顺便把老板揍一顿,如果看到蒋星火,就把蒋星火揍一顿,完事,回家,神清气爽。
目标很明确。
所以他一进去就招手:“服务员,给我一个包厢www.shukeba.com。”
“先生,您几位?”服务员往他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别人。
“一位。”杨武竖起食指道。
服务员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估计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要包厢的,她好心提醒道:“先生,如果不到八个人,我们包厢是要单独加包厢费的。”
“没事,有人请客。”杨武大方道。
服务员恍然大悟,看来是哪个冤大头要倒霉了,她没有再问,把杨武领到了包厢里,把菜单拿给杨武,杨武没有要菜单,一挥手道:“把你们这最好吃最贵的给我上一桌,这桌子,要上满。”
服务员的青筋跳了跳,这桌子铺满怎么也得二十多道菜,一个人完全不可能吃完,她看着杨武凌乱的头发,唏嘘的胡渣,心下狐疑,这家伙该不会是来吃霸王餐的吧?
杨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们这服务态度不行啊,看来我得跟张老板好好提提意见。”
一听杨武连姓氏都点出来了,看起来不像是假的,服务员急忙说道:“原来是老板的贵客,您稍等,我马上让厨房上菜。”
因为打了老板的旗号,上菜上得特别快,不到十五分钟,一桌子菜已经齐了,服务员恭恭敬敬地站在边上伺候他。
酒足饭饱之后,杨武剔着牙说道:“这里多少钱?”
服务员早就算好了,恭敬道:“先生,一共是三千八百五十二,给您把零头抹了,一共是三千八。”
“嗯,让你们老板来买单。”杨武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一副大爷模样,或许是他的表情太淡定,所以服务员不疑有他,只是小心地问道:“请问您贵姓,我好和老板说一下。”
“姓蒋。”杨武面不改色地把黑锅盖到了蒋星火头上。
服务员客气地退下了,直奔去找老板:“老板,有位姓蒋的客人说是您的朋友,说把账单挂到您的账上,您看?”
张恒皱眉,姓蒋的,他只认识蒋星火啊!可是蒋星火昨天被人打成那样,今天不可能跑过来吃饭吧,再说了,蒋星火还差这几千块钱?
他问道:“长什么样子?”
“高高瘦瘦的,头发有点长,脸上全是胡子,看不太清样貌。”服务员描述了一下他的长相。
张恒的青筋跳了跳,这个人有点熟悉啊,他昨天下午才刚刚收了订金安排人去收拾他,怎么今天就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事情失败了?
想到这,他打了个电话给正义男,电话一接通,里面传过来一个公式化的声音:“您好,这里是拘留所,您的朋友因为偷窃被刑拘中,如需联系,请至拘留所探监。”
因为偷窃被抓了?张恒越想越古怪,算了,想那么多干吗,现在人在他的地盘上,还怕闹什么幺蛾子不成,哼,正好,如果是他,自己就把活干了,把钱都赚了。
他霍地站起身来,朝服务员道:“你,去给我把六子他们都叫过来,去那个包厢门口等着,还有刚子,是不是也在这吃饭,让他们一起去。”
服务员一听这事好像不太对劲啊,她赶忙跑去叫人了。
没过多久,杨武就听到门口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竖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进到包厢里来,一群年轻人随之涌进来,手里倒是没抄什么家伙,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杨武。
包厢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张恒坐到了杨武的面前,冷笑道:“你就是杨武?能找到这里来,也算你有点本事。”
“需要什么本事吗?他们被我一打就招了。不用问,你肯定是收了蒋星火的钱收拾我,说吧,收了他多少钱,我考虑一下怎么收利息。”杨武挑眉道。
“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收山不干了,你以为这种好事轮得到那群废物吗,既然他们办不好,那这件事,我只好自己来了!”张恒目光冷冽道:“蒋星火出了五万块,买你身败名裂,外带在医院躺半年,你吃了我一顿饭,欠了我三千八,那我就收点利息,附带你一只手吧,说吧,你喜欢用左手还是右手?”
杨武夹了一口菜,边咀嚼边说道:“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你喜欢左手还是右手?看你年纪大了,可能左手右手都不需要了吧?”
张恒听到这句深有含义的话,拍着桌子道:“小子,你敢这么嚣张,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呵,你收钱找人打我,我只是上门来要个公道,反而变成我嚣张了?你们的世界真是,永远只有一个原则,自己是对的是吧?懒得跟你废话,我已经想好了,既然你不回答我,那我就当成你左右手都不要了吧。”杨武说着,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筷子丢了出去。
“老板小心!”手下们纷纷喊道,因为那筷子分明是朝着张恒去的!
然而他们的声音刚刚落下,张恒还是一脸茫然,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没吓晕过去,他的两只手上,都插了一根筷子!鲜血还没来得及流出,只有些许血液流出来。
张恒痛得脸都扭曲了,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小子,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妈的,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打啊!”
手下们被这神乎其技的一幕震慑住了,竟是半天没有动,听到话才恍然大悟,冲了上去,杨武只做了一个动作,伸手,端起一盘菜,劈头盖脸,洒了出去。
片刻之后,房间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地上躺了一地的,犹如盖浇饭般的小伙子。
杨武慢悠悠地走到张恒面前道:“你说什么?你想我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