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邦克原本挺拔的腰杆也被吹得萧索。
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伊森能明白这家伙的心情,像加尔文那种还好点,起码穿上长袖衣服什么都看不见。
邦克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将一个个白人至上刺青弄到脸上,想要消除掉就等于毁容,所以想找到份正经的活路,不是那么简单。
自己还记得,这个家伙当时到女妖镇警局求职时的场景。
胡德二话不说就把他否掉。
嘴上说改是没有用的,仅凭这个外表,天然就会让人不相信他嘴里说出的任何话语,对他也会抱着天然的戒备心理。
“万幸的是,我做到了。”
邦克沉默一会后,继续说道:“所以我回到女妖镇,想要带玛吉离开。”
伊森摸到事情的脉络,接过他的话:
“结果发现她已经结婚了?”
“没错。”
抿了抿嘴,邦克苦笑道:“而且还是嫁给了加尔文,发现了这件事后,我其实并没有找她,但还是能看得出玛吉并不快乐,并且生活在恐惧中。”
“当时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干脆留在女妖镇。”
“只是想着离得近一点,玛吉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我也能给她帮上忙。”
“没想到,反而是我先出事。”
他抬起手,挠抓着胸口的伤疤:“这件事被玛吉知道之后,她就经常过来照顾我,一来二往有些事情就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我也让她打听雅利安兄弟会的消息,想要带她脱离那个困境。”
“之所以跟你说这些。”
邦克转过身,定定看向伊森:“我是希望你千万不要因此看不上她,玛吉是个好女孩。”
对他来说,当然是。
甚至对伊森来说,也是个好女孩。
毕竟对方做的事情,对自己非常有帮助,能牢牢把住雅利安兄弟会的脉。
可从加尔文和瓦茨的角度来看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不过伊森不在乎,那两个人是自己敌人,他才不管事情起因和过程是什么。
对自己有利就行
“当然不会。”
伊森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微笑道:“事实上你离开雅利安兄弟会是对的,也确实需要帮助玛吉过上正常生活。”
“当一颗大树倒下,可是会砸死很多人的。”
“我相信伱一定明白这个道理。”
雅利安兄弟会必须要弄垮,玛吉尽管不是兄弟会的人。
但她胜似。
作为瓦茨的女儿、加尔文的妻子,要是女妖镇这个白人至上组织倒下,就不要说敌人了,他们曾经那些手下也会忍不住跳出来敲骨吸髓。
那个金发女人也算是在爱情的冲动下。
做出正确选择。
将事情说清楚后,邦克如同卸下重担,很快便开车离开。
伊森吃瓜吃得饱饱的,他看左右无人,索性就在这里忙碌起清点事宜,随着手指轻轻抖动,一包包现金凭空出现,不断掉落在草地上。
二十、五十,还有少量一百。
带着点皱褶,被快递缠绕膜紧紧裹到一起的现金,接连摔落在一起。
夕阳落到上面,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抓起一包富兰克林在手上掂了掂,他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这一包就有大几万,尽管空间里还装着黄金、名表以及少量武器装备。
但剩下的位置,装个千把万不成问题。
不用一张张细数。
这玩意拿多了之后,心里便大概有数,突出的就是一个熟能生巧。
加上后备箱三个旅行袋。
这趟收获差不多得有一千两百多万左右,他乐呵地看了看散落在车后面的现金堆,再将钱整整齐齐往刚才在超市买的编织袋里塞去。
装得半满的编织袋,又不断扔进肌肉车。
忙活几分钟,总算将后排塞得满满当当,空间里的现金,除了留下应急和零花的十几万,基本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碰的一声,关上车门。
给诺拉发去一条短信后,他开开心心地驱车往奇诺之月赌场开去。
风驰电挚间,很快看到赌场酒店。
车速却放慢下来。
转过脑袋向旁边看去,只见几辆皮卡扬起烟尘,正从土路中摇晃着开出。
土路两旁是低矮的木栅栏,路口处一个简易木框架,钉在上面的铁皮写着山姆农场几个红色大字,这块地皮也在奇诺度假区的拓展范围内。
上次的成交价是两百多万美元。
对自己来说可能不多,但在女妖镇这种乡下地方已经是属于天价。
看清楚当头那辆车驾驶室里的人,伊森转动方向盘,一脚油门下去将道奇挑战者牢牢卡住路口位置。
这个动静,自然引起几辆皮卡的注意。
他们的车速也缓缓减慢,在距离肌肉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彻底停下来。
几个人接连下车,迈着纷乱的步伐靠近。
“米歇尔先生。”
降下车窗,伊森的目光掠过前面的瓦茨以及几个手臂满是刺青的白人至上分子,落到后面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身上:“你这里还好吗?”
“需不需要帮你叫警察过来?”
山姆农场的主人不一定是叫山姆,原农场主早已经捧着两百多万美元享受世界去了。
站在后面哭丧着脸的米歇尔,是镇上的一个投机客。
看来,兄弟会已经开始动手!
“摩根镇长。”
瓦茨双手抱胸,一脸不满地看向坐在车里的伊森:“为什么你觉得这里会需要执法人员,我也是有纳税的,这种话语让我感觉到非常不尊重。”
只要没定罪,没被通缉。
就算整个女妖镇都知道他是白人至上分子,也知道他背地里在搞什么犯罪勾当,在没有犯罪证据之前,一切都免谈。
所以瓦茨没有任何惧怕神色,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
“是吗?”
伊森挑起眉毛,嗤笑道:“为了表示尊重,要不要我让税务部门好好检查一下你的纳税记录。”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那个家伙顿时变得脸色阴沉。
抱在胸前的手,也随之放下。
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不会留下那么容易让人拿捏的把柄,可谁特么受得了天天被税务部门盯着屁股看,而偏偏对方就有这样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