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爱你”,顿时让我双颊温度又升高了好几度,好在发着烧,看不出来变化。
姜晏清浅浅一笑。侧过身来,含住了我的嘴唇,一只手不安分地往我衣服里伸了进去。
我捉住他的手,刚要开口,姜晏清的舌头顺势就伸进来。攫住我的舌头,一阵攻城略地的吮吸,我头脑越昏了。
“你们?”
听到这声音。我迅速反应过来推开了姜晏清。侧目过去就看见陆湛君正站在门口,错愕地瞪着我和姜晏清。
我心里懊恼死了,该死的姜晏清,公然吃豆腐也不知道关上门的,这下叫陆湛君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啊。顿时把头往姜晏清怀里埋进去。降低存在感。
然后是陆湛君的脚步声,他的声音冷冷的,“满满,我在你们村口的卫生院里买了感冒药,你吃了会好的快一点儿。”
我怯怯地缩出头来,“谢谢你啊,陆学长,我会吃的。”
陆湛君将他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姜晏清,然后眉头微皱。“满满,我要走了。”
“啊?”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陆湛君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走了。”
以前一直担心陆湛君不走,他真的说要走了,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好吧,陆学长,路上小心。”
陆湛君愣了两秒,“就这样?”
听出来他话里浓浓的失望,我连忙解释,“我身体不舒服,不然我肯定送你到村口的。”
一想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只送到村口似乎有些不妥,改口,“送到车站。”
陆湛君定定地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心虚,还以为他看见了姜晏清的手在我衣服里,微微地躬了躬身子,姜晏清却跟我置气似的,揪住了我的胸,毫不避讳地捏了两把。
我不敢再动,就怕被陆湛君看出来姜晏清的小动作。
“好吧,满满,希望开学以后能在学校见到你。”陆湛君苦笑了下,对我点点头。
我也回他一个笑容,现在在我心里,已经把陆湛君当成了好朋友,不再是以前那个一眼就让我觉得跟他一辈子也不会有关系的那种陌生人。
陆湛君去跟奶奶他们告别了,我连忙把姜晏清的手拿出来,气呼呼地瞪他,“姜晏清,你以后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姜晏清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我知道错了,下次不这样了。但是阿满,你没看出来,陆湛君是在等你挽留他吗?”
我没想到姜晏清会跟我说这个。
其实我怎么会看不出来陆湛君对我的情愫,他不顾一切地救我,对我自然是不必说,但我已经有了姜晏清,我不想让他误会,更不想给他无谓的希望。
“姜晏清,你希望我留下他吗?”我把这个问题抛给姜晏清。
姜晏清眯了眯眼,像在思考,思考以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迅速地点了下头,接着又摇头。
我笑了,“想就是不想,不想就是不想,有那么纠结吗?”
姜晏清捏了捏我的脸,“不是纠结这个,我当然不想让你留下他,他长得那么好看,对你又好,万一把你勾走了怎么办?”
“这么没自信啊?”
姜晏清把我抱紧,“不是不自信,是怕失而复得以后再次失去,那样的疼,我没办法再承受第二次。”
我心里一暖,仰着头看他,“你不会再失去我的。”
姜晏清点点头,“阿满,我刚才在想,是让你叫我夫君呢,还是老公呢,虽然我比较喜欢夫君这个称呼,但是你们现代人似乎都是叫老公的吧?”
我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你刚才又点头又摇头的原因?”
姜晏清眼睛里赫然写着两个字,“对啊!”
我按住眉心,以前觉得姜晏清挺高冷挺有气质的,怎么现在觉得更像个小孩子呢?“还是老公吧,夫君叫不习惯。”
陆湛君走的时候没有来跟我说明,是奶奶和璟修送他出去的。
姜晏清就像上次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连吃饭都不让我自己动手,非要亲自来喂。
璟修一天也腻在我屋子里,一口一个“阿满姐姐”,想到最初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每每看着璟修萌哒哒的小脸,我就觉得我绝对是多虑了,他不过是个智商不到六岁的孩子,接近我能有什么目的?更何况,就是璟修真的有什么目的,姜晏清是什么人,能看不出来?还能让他接近我?
宋文昌一直呆在堂屋里,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哪儿也不去,谁叫他也没反应。而且一听到手机铃声响,就往桌子地下钻。看来是真的吓得不轻。
奶奶说宋文昌这是丢了魂,得找个日子来帮他把魂找回来。
其实奶奶跟我一样,不太想再惹什么麻烦,要不是宋文昌,家里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但是宋文昌那样子实在太可怜了,奶奶善良,始终是狠不下心把宋文昌送走。
姜晏清也一直坚持让我们帮宋文昌,他还说这是命定的,不能抗拒。
我现在对姜晏清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布土序圾。
这几天我一直在仔细钻研“阴冥典”,有看不懂的地方就问姜晏清,姜晏清懂梵文,解释的也细心。
我本来想叫他一起来修习“阴冥典”,他却跟我说这是只能女孩子学的本事,我也就不叫他了。
“阴冥典”里记载了“血祭”,血祭是一种特别没人性的邪术,分为两种,婴儿血祭和女人血祭。
婴儿血祭之前已经见识过了,需要集齐九九八十一个小婴儿,然后用特殊的咒语将他们的心脏挖出,磨成血沫,让人服下,就会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
被挖掉心脏的婴儿也不会死,他们就会变成上次我见到的那些血婴儿一样,成为最好的打手。
相比于婴儿血祭之法,女人血祭却更加惨烈。
女人天性数阴,非常适合血祭。
也是用一种咒语,让女人在来月事的时候,流尽体内鲜血而死,然后利用这股怨气和阴气成为灵体,但是血祭对女人本身没有好处,就像鸢尾那样,她只能通过伤害自己来给别人力量,自己却依然是脆弱的。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术法。
除了血祭,“阴冥典”中还记载了各种各样的秘术,禁术,以及驱鬼要领,虽然很枯燥,但我一看起来,就停不下来。
好几次,都是姜晏清喊了我好几声我才能勉强回神,就算合上书脑子里也全是“阴冥典”上面的口诀和图片。
我有些好奇,奶奶当初告诉我修习“阴冥典”要断情绝爱,可现在,我对姜晏清,正是感情正浓的时候,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妨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