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换上了崭新的德式冬装后,穿上了圆头牛皮靴,带上M35型钢盔,背上还有牛皮武装带,德国人独有的长杆手雷、反坦克手雷、工兵铲、防毒面具、水壶、金属饭盒、以及梗勺和毛巾等物,所有的士兵都喜笑颜开,看起来都是精神抖擞,战斗面貌和刚才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一支支崭新的伽兰德步枪分发到了士兵们的手里,MG34通用机枪也分发下去了四挺,不是苏瑞不想多发,而是MG34由于射速很快,至少也要两名士兵才能摆弄得起来,他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人手来操作。
看着这些精神面貌全然大变样的士兵,苏瑞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才像个当兵的样子。”
紧接着苏瑞让林时迁带领士兵们将四挺MG34搬到了教堂上的制高点,分别要封锁四个方向,然后又开始朝各个地方分配兵力,务必要将教堂防守得固若金汤。
正当苏瑞指手画脚说得正高兴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哦上帝,你们在干什么?”
“不好!”
苏瑞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一下就脱口而出,“不好,是塔比瑟·劳德这家伙。”
苏瑞很清楚,这个洋和尚可不像面前的这些大头兵这么好糊弄,自己这些人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大堆的军火,他就是一头猪也会生疑啊!
苏瑞立刻冲出了房子,看到塔比瑟这个家伙正颤抖的指着正在门口的王德子,嘴唇不住的哆嗦着,眼里散发着恐惧的光芒。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瑞大喝着跑出了门口,看到塔比瑟浑身哆嗦指着王德子,害怕得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
“塔比瑟牧师,你到底怎么了?”
苏瑞一边向前,一边走了过去,准备扶起他,不料塔比瑟一看到苏瑞后更加紧张了,惊恐的大叫道:“别靠近我......你们这群该死的纳粹?”
“纳粹?塔比瑟,是谁告诉你我们是纳粹的?”此时的苏瑞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既然你们不是纳粹,那为什么佩戴着纳粹的袖章!”塔比瑟的情绪很强烈,指着王德子的手不住的颤抖。
苏瑞回头一听,原来不是为了武器的事情,这才长舒了口气。又看了看,这才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王德子一眼,刚才自己刚才顺手弄出来的一个万字袖章怎么不见了,感情被王德子这小子给顺走后带上了。
“王德子,你把那玩意戴上干什么?你有能耐了,连长官的东西都敢偷,快把这玩意脱下来!你把这洋和尚给吓着了你知道么?”
看到苏瑞疾言厉色的样子,王德子也被吓了一跳,只好乖乖的将袖章退了下来还给了苏瑞,嘴里还低声嘀咕道:“长官,俺不过是见着好玩就顺手戴上了,谁知到这洋和尚竟然这么怕它,俺......俺这就还给你。”
“你知道个屁!”
夺过袖章后,苏瑞顺手就给了王德子一个锅贴。
“你这混小子,连这玩意是啥意思也敢瞎咧咧的往手上戴,我看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
训完了王德子,苏瑞回过头来对着塔比瑟露出了一丝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塔比瑟牧师,我不知道你是犹太人,您是否曾经在德国受到了一些不公正待遇呢?”
苏瑞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话语的结尾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听到了苏瑞的询问,塔比瑟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了下来,催头丧气的说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是去年才从德国到的南京。少校先生,你不知道我去年在德国遇到那场疯狂的场景,你要是见了肯定不会相信的。”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苏瑞一边安慰,一般在心理暗暗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位塔比瑟一定去年希特勒发动的那场驱逐犹太人运动的受害者,那场惨景一定给他留下了很不好的记忆,否则他不会在见到王德子他们身上的德军制服和那张万字袖章后情绪会那么激动。
不过也仅仅只是同情而已,苏瑞对犹太人的遭遇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毕竟在接下来的战斗力,他脚下的这座城市和这里的居民所要遭遇的事情要比远在德国的犹太人凄惨十倍百倍!
“好了,没事了塔比瑟,我们并不是纳粹,我们只是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制服罢了。”苏瑞拍了拍塔比瑟的肩膀,继续问道:“塔比瑟牧师,我希望你老实告诉我,教堂里现在的粮食还有多少?”
“少校,你到底想干什么?”
塔比瑟警惕的望这苏瑞,在战争期间,对于平民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比粮食更宝贵的了。
“因为我要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粮食,我才能更好的把我的部下和你以及教堂里的那么多学生安排好,否则要是这里一旦打起来粮食要是不够的话可是会死人的。”
苏瑞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不是要准备打仗,而是要邀请塔比瑟去郊游一般。
“不,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你这么做会毁了这里!你要记住,这里是教堂,赞美主的场所,不是战场,更不是你的指挥部!”
塔比瑟情绪顿时失控了,他挥舞着手臂大声的嚷嚷着,嘴里的唾沫已经开始喷到了苏瑞的脸上。
而苏瑞却并未动怒,他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是个好人,这点从他不嫌麻烦,在战火中收留这数十名女学生就能看得出来,至少他的心地不坏。
苏瑞和蔼的说道:“塔比瑟牧师,很抱歉我提出了这个无礼的要求,同时我也知道这间教堂在您心目中的份量,但是我不得不做么做。这里是华夏的国土,同时这也是发生在我们领土内的一场侵略战争,在这场战争下,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我都必须利用起来,所以很抱歉!”
“你.......你......”塔比瑟瞪着苏瑞看了半天,脸上的怒色渐渐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伤感的情怀,最后黯然道:“好吧,我知道这是一场战争,这场战争对你们的国家而言意味着什么。该死的,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有这么多的战争疯子,难道他们就这么喜欢制造毁灭么?”
“是的先生,这是一场关乎到我们华夏民族生死存亡的战争!”苏瑞正色的说道:“所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管死多少人,我们都必须打,也一定要打赢!”
说到这里时,苏瑞的脸上一片坚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