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突然抬头,伸出双手,将我禁锢在墙角,“李默,我告诉你,我秦淮从来就没有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喜欢的,从来都只是你一个人!”
我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秦淮吗?
医生在这时凑巧的推门而入,正好看到秦淮压在我身上,我急急忙忙的手脚并用的去推秦淮,秦淮和医生对视几秒,站起了身。
医生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拿了护士手中的药瓶,走到我的身边,“换药!”
言语之中冷静的觉察不到一丝情绪,仿佛电话里那个冰冷的机械的女声。毫不留情的在不断的重复着一个既定的事实。
秦淮推开椅子,向门外走去,医生冷冰冰的开口,“我希望你下次不会让我失望。”
秦淮脚步一顿,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推门离去。
“呲。”皮肤上传来针的刺痛感,我痛的倒抽一口冷气。
我对秦淮怒目而视,“喂,你干什么!”
每次打针时医生都是极尽温柔,然而这回我却觉得他这一针下去,带上了十足的恶意。
医生看着我,“痛吗?这一针是听醒你,遇到问题不要试图去逃避。”
医生转身将浅黄色的药水打在药瓶里,我从他的脸上看到冷漠,沉静。
“不要试图去逃避,如果你真的想和秦淮在一起,就应该想办法去和他一起解决问题。而不是留着他一个人上战场。”
我几乎是立刻反驳,“我不是非他不可......”
话还未说完,医生再次开口,“你不想考虑考虑你们的孩子吗?”
说完转身离去,徒留我一人坐在屋里哑口无言。
我始终只考虑着我自己的未来,却忘了我的孩子长大后将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我捂着头,倒在床上,那个医生一定给我打了什么........
再次醒来是在机场旁的一家宾馆,我缓缓的睁开眼,突如其来的阳光让我一瞬间有了一丝刺痛感,一个穿着浅蓝色休闲装的男子就站在我面前。
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医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醒了?”医生迈开修长的双腿,快步走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杯水。
我揉了揉脑袋,接过水杯,“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医生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递给我一张机票。
“今天晚上八点的飞机,直达澳洲机场,我给你的同伴打了电话,到那边自然会有人过来接你。”
我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但这并不阻碍我思考。
“你给我这些做什么?你不是不鼓励我逃跑吗?”
医生蹲下身,捧住我的脸,凝视着我的眼睛,“忘掉我下午说的一切。现在事情的局势已经不是你,我,或者是秦淮能够控制的了的。我们希望你能趁早脱离这场混乱,独善其身。”
“我们?”我敏感的抓住秦淮口中的关键词,眯起了眼睛,“也就是说,送我机票的,秦淮也有一份是吗?”
我情绪有些失控,扯住医生的领带,“告诉我。我求求你告诉我。”
医生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内容,有同情,有怜悯,还有一丝怜惜。
医生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慢慢掰开了我拽在他领带上的手,犹豫了半响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一下跌落在床上。
原来秦淮真的是要结婚了,从此,我和他之间,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或许,回到澳洲也不是那么差吧。
或许运气再好一点,也能在澳洲找到一个不错的终生伴侣,比如说杰克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站起身,对医生说,“走了,后会有期。”
医生伸手拦住我,递给我一个湖水蓝色的行李箱。
我狐疑的看了医生一眼,还是接过了那个行李箱。
我要出门时,医生突然出声教我的名字,“李默。”
这是我印象中,医生第一次开口叫我的名字。
我回头,
“我叫程安易,”医生顿了顿,“下次见面时。不要再叫我喂了。”
我轻轻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出门而去。
来到机场,坐在候机厅里,无聊的数着手指头消磨时间,一边脑袋里想着曹操和墨菲定律,暗自肯定,都是怕什么来什么的良好典范。
“默默。”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背脊一僵,听着个音色,莫不是.......莫不是.........
我惊恐的回头,撞到来人的怀里。
那人顺势手臂一紧,紧紧将我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