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下车一看,一道血肉模糊的影子正躺在地上,尤其是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身体上到处都是像是撕咬、抓伤的痕迹,惨不忍睹,极其血腥。
即便以诺言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看到这一幕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至于魔女所说的危险,就在诺言观察完这道人影之后,公路两旁的绿化带中亮起了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诺言。
“卧槽!”
随着绿油油的目光一起到来的,还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这股气息绝对不是普通野兽能够散发出来的。
是妖族!
苍生之眼已经显示地上这家伙也是个妖族,而且好像是只老虎,这是妖族内斗,惹不起啊惹不起!
“呵呵,大晚上还碰到这种事儿,真倒霉,我还是溜了!”
诺言突然自言自语,就算自己再牛批,也打不过一堆妖族啊,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呸,碰瓷儿的吧你!”
对着地上挺尸的家伙喊了一句,只见原本毫无动静的那人竟然抽搐了一下,诺言眉头一挑,这么重的伤,还活着呢!
“咦,道家气息,原来是个小道士!”
其中最大的那双眼睛的主人突然前进了两步,来到阴暗的灯光下,应该是他们的首领,诺言这才看清了这位的庐山真面目,也真的刷新了诺言的世界观。
原本对方眼睛的高度比自己低一些,诺言只以为这妖族个子比较矮,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野兽形态!
一只四脚落地便足有一米七高的狼是什么概念,无形的压迫感袭来,诺言竟然觉得自己的行动有些迟缓。
“你确定要管这事儿?”
巨大的体格优势足以令诺言将这家伙设定为狼王,狼王说完后竟然露出一丝人性化的微笑。
嗯,其中满满都是鄙夷!
“大哥你搞错了吧,我没想管啊!”
诺言一瞬间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自己明显都要撤了的好吧,谁愿管你这破事儿啊!
“不是你,敌意来自车里!”
狼王再次开口,诺言叹息一声,亲爱的魔女殿下还真是个惹事儿的祖宗啊,分不清敌我形势?
“是又如何,你想怎样?”
魔女慵懒的声音传出,附带着魔族浓郁的气息,虽然魔女现在修为低,但威压却很足,原本不屑一顾的狼王感受到魔女的气息后竟然后退了一步。
“魔族,还是贵族?”
“不对,这股威压,竟然是魔皇族!”
“魔族竟然还有族人行走于世间,还是魔皇族!”
狼王惊讶的不停后退,竟然直接再次退入了黑暗中,魔女的威慑力竟然恐怖如斯!
“呵呵,没想到啊,第一次展露威压竟然能被你一个小小狼王看出来,不简单,你是哪一族?”
魔女很惊讶对方能够猜测出自己的身份,出口问道。
“贪狼族!”
狼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戒备,但可笑的是诺言与魔女的修为都只有九级魔兵,若是动手,估计两人撑不过几回合。
“怪不得,看来是沾了些啸月贪狼的血脉,能识得我的威压也不足为怪!”
魔女第一次没有自称本王,显然是怕对方猜到什么,而贪狼首领也明显不想再继续下去。
“既然如此,这家伙可以让给你们,就当我们没见过!”
说罢贪狼首领低吼一声,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消失不见,短短几秒钟,一丝声音都没有了。
这就退了,魔女连面都没露啊,不过诺言隐约感觉出贪狼首领不是在顾忌两人的实力,而是魔女的身份。
就好像魔族有毒一样,令贪狼首领不想招惹。
“哼,等本王整顿魔族、卷土重来,定要让你们这些家伙俯首称臣!”
魔女似乎对贪狼首领的话十分在意,竟然开始暗自碎碎念。
“这家伙咋办?”
“扔后备箱里就行,这玩意儿死不了!”
诺言也不知道魔女究竟是铁石心肠还是真的知道这家伙死不了,反正诺言没想这么多,扔后备箱算完。
“后面那个家伙是个老虎精?”
车上,诺言忍不住问道,魔女咯咯笑了声道:“你们人族不是有句话吗,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你说这家伙是个彪?”
“没错,就是个彪!”
诺言想了想也对,孤身一人招惹狼妖群,还被打成这幅惨样,的确是挺彪!
“只是咱们救他有什么用?”
“虽然这家伙脑子不好用,但打架却是把好手,我们现在势力太小,人手不够,正是用人之际!”
诺言了然点头,却不料魔女又幽幽来了句:“你现在有孕在身,保胎才是最重要的,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做!”
诺言:“卧槽!”
魔女不说诺言都快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有个魔种呢!
一路疾驰,根据魔女的地址,两人来到一处杳无人烟的荒凉之处。
四周都是黄山,而且沙砾遍地,既不能种植,又无开采之物,所以这里便成了天府市外一处不毛之地。
“难道这里有沙砾金?”
魔女给诺言的购物清单上有一种叫做沙砾金的材料,只是这东西别说诺言,就是搞建材几十年的老商人都未曾听说过。
“没错!”
魔女下了车,随手一挥,一道隐约可见的罩子在周身若隐若现,挡住了风沙。
诺言一怔,卧槽,这种技能实用啊!
“殿下,这么实用的技能,教我一下呗!”
诺言自然想学,以后下雨天泡妞连伞都不用了,牛批!
“等我有空儿了!”
魔女此时的注意力根本不放在此处,当然没把诺言的话当回事儿。
“哎,整天给你鞍前马后,这点小技能都不教我,抠搜儿的!”
叮,天道真言术法2:借物术——施法者只需大喊“抠搜儿的”,目标便会满足施法者一个小愿望,成功率与施法者修为相关!
“漂亮!”
诺言恨不得仰天长啸,这天道真言也太给力了!
魔女面色怪异的回过头,看了眼诺言,又看了看天,明显在压制着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