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想我!
颖茜洗完澡,头发也懒得吹,随便擦了擦,便窝进了被窝里,一双晶莹闪亮的美眸,不自觉地瞟向门口。
也不知道客厅里边,那两个大男人在干什么,只是聊天吗?
哼!想也知道那个肯定又会对任高歌勾肩搭背的!
思及此,颖茜忍不住小声嘀咕着骂了几句。
蓦地,一声震天的咆哮,紧接着短暂的沉默后,竟然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痛哭—汊—
属于男人的恸哭,那声音如撕如挒,像极了困兽的嘶吼咆哮,在宁静的深夜里极其渗人。
颖茜一惊,匆匆地跳下床,跑到门边,轻轻地拉开一条缝。
…朕…
清晨,任高歌轻轻地走进卧室的大床边。
床上的人儿睡的正熟,微嘟着的樱唇透着粉嫩的光泽,任高歌情不自禁地俯身,轻啄了一下。
拉直身体,却赫然发现刚刚还甜睡的人,竟然夸张地皱起了眉头,轻摇着小脑袋连连呓语,甚至有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朦朦胧胧中,颖茜作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片美丽的花海,在清晨微薄的雾霭中,各种颜色的郁金香竞相开放,而她和任高歌置身在梦幻般美丽的花海里,深情地对视着,然后,任高歌俯身低头吻了她一下,但只一下,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任高歌就不见……
颖茜一下子慌了神,心焦地呼喊着任高歌的名字,在郁金香的花海里到处找寻,却怎么也找不到任高歌的影子,心急得哭了起来……
“颖茜,颖茜?”任高歌轻轻地拍抚着颖茜的脸颊,柔声唤着。
颖茜一下子睁开眼睛,水汪汪的大眼深深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容,怔了一下,忽地抬手捧住男人的脸颊,凑上红唇,狠狠地吻住。
“我——终于找到你了!”颖茜喘息着,嗓音低哑甜腻的惑~人。
任高歌皱眉,深邃着黑眸里有着愧疚,“对不起,颖茜。”因为他的食言,害她做噩梦了。
“嗯?为什么对不起我?!”颖茜一愣,随即明白,眨眨眼睛,美眸里闪过一丝好奇,“那个怎么样了?”
颖茜说完,见任高歌皱了下眉头,以为是后者气她偷听,吓得赶紧补充道,“那个,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谈话的,是因为他哭的太吓人了,所以,我好奇嘛。”
任高歌笑笑,揉了揉颖茜的头,轻道,“没关系。我也正想告诉你呢。我已经订了中午飞市的机票,我要陪一起去市看望他的母亲,大概要去一星期左右吧。”
“哦。”颖茜低应一声,眼圈却一下子红透。
那个那么可怜,任高歌是他的好朋友,而且还是在中国唯一的朋友,当然义不容辞了。
可是,她好舍不得,自从重逢,又跟他住在一起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超过一天不见他的时候,这次竟然要一个星期这么长。
怎么办,她现在已经开始想他了。
对于颖茜孩子气的说哭就哭,任高歌有些无奈又心疼无比,抬手轻柔地抹去粉颊上的泪水,边说,“颖茜,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其实,他又何尝舍得离开他。
“那你要答应我个要求。”颖茜嘻嘻鼻子,开口。
“……好。”
“每天晚上你都要打电话给我,说你想我!”
“好。”
任高歌笑着应允,但他也绝对不会认为颖茜的要求会这么简单。
果然,颖茜又立即开口道,“你不许看别的女人。”的母亲目前一定是住在医院里,谁不知道医院里的小护士最多。
“好,我答应你除了的母亲,绝对不看别的女人一眼。”任高歌轻笑着应允,又忍不住揶揄道,“那如果别的女人看我呢?”
“那你就瞪她们,如果她们胆敢勾引你,你就骂她们是狐狸~精!”
任高歌哑然,不禁失笑,宠溺地捏了捏颖茜皱着的小鼻头,他只是开个玩笑逗逗她,没想到她还真能有“办法”。
颖茜在想什么呢?他是要陪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又不是去度假?!
可是,在几天后,任高歌不禁佩服起了颖茜的“料事如神”与“先见之明”,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好啊,你个臭女人,居然敢在我表哥店里工作?!”
蓦地一声尖吼,刹那间打破了午后空的大厅难得的宁馨。
颖茜淡淡地挑眉,在看到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推门进来的瞬间,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女人看到她后会有的夸张反应,所以一点也没被吓到。
但是这女人说“我表哥店里工作”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空的神秘老板是这个女人的表哥?!
呵!那可真是冤家路窄了,但又有什么所谓呢。
“啪!”
乔之宣见颖茜对她一副爱搭不理的表情,火气蓦地蹿高,一掌拍在柜台上。
“小姐,如果你是来消费的,就请里边做,如果不是就请自便。”颖茜职业化地微笑着,语气淡淡。
反正这个女人任高歌是绝对不会喜欢的,所以她才懒得搭理她呢!
“你,你,你个臭女人,你别太嚣张哦,任教授才不会真的喜欢你呢!”乔之宣涨红着一张脸,抬手伸出食指,指着颖茜的鼻子,气得口无遮拦道,“都是你这个老女人总是缠着任教授,任教授才会没有办法喜欢我的!”
“……”
颖茜撇撇嘴,那叫一个无语啊,见过自作多情的,却没见自作多情还这么嚣张跋扈的。
见颖茜那种像是在藐视自己的表情,乔之宣气得简直要跳脚,刚要说什么,却被突然被人一把拎住了衣领。
“哇!啊!谁啊?!快放开我!”乔之宣尖叫,拎住她的男人不为所动。
“把她给我扔住去,看好了,以后空不允许她进来!”不知何时出现的李莉红对着拎着乔之宣的保安冷声说道。
“表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一定会告诉表哥,让表哥辞了你的!哼!”
被人拎着衣领往外拽的乔之宣一边奋力的挣扎,一边大吼大叫着,可惜声音越来越小。
“经理啊,那个,她是你表妹?!”颖茜到苏素身边,好奇地问道,“那你们的表哥是谁啊?”难道就是曹逸飞,既然楼上的房间是曹逸飞的,她也怀疑过空的老板就是曹逸飞,可是曹逸飞不承认。
“她是我表妹没错,但是我们没有共同的表哥。”李莉红回道,镜片后的眸光闪着促狭。
听出经理话里有话,又不想告诉她的样子,颖茜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端立到柜台前,认真工作喽!
心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反正任高歌也不在家,她不如先回家住个几天,跟老妈和小高小歌团聚团聚。
话说她这这个为人女,为人母的,做得都不太合格的说。
已经六天了,任高歌还没有从市回来。
本来任高歌前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还说没什么事的话今天就可以先回来的,可没想到昨晚的母亲竟然陷入了深度昏迷,主治医生又说恐怕很难再次醒来。
所以任高歌不但今天回不来,可能连明天的元旦都要陪着他们在医院里过了。
话说那个也挺可怜的,自打那晚不小心听了的诉说之后,她就不那么讨厌了,反而还有点同情他。
颖茜一边想着,不知不自觉竟占到了家门口,话说,她已经回家住了六天了。
欲伸到包包掏钥匙的小手忽地一顿,她发现家里的防盗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家里不会是招贼了吧?!
家里从来都只有女人孩子,所以小高和小歌早被训练成随手关门的好习惯,老妈更不可能不锁门,所以颖茜只能这么想。
下意识地放慢动作,颖茜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却赫然发现了一张原本诧异,但在看到她的刹那忽然闪现惊慌与心虚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