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爬不起来,还要叫嚣着做轮椅也要去找苏辛。
对于这样的他,我只能甩出一句,不作不死。
高海把言慕凡整理好后,随着来的医生再挂上吊水,他全程无言,其实我看着被重新换上纱布的腿都觉得很疼。
可一想到是他自己作,瞬间淡然。
疼死都活该!
见医生收拾好后,他一副水洗的模样躺在床上:“妞。”
我听到这称呼,虎躯一震!
高海一帮人已经离去,真他妈离开会挑选时间。
“干啥……”
“衣服湿了,帮我换掉,你除却脑袋其他地方应该还能用。”
“……”这话不是我想歪,而是他本意就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吧。
“我手臂有一道口子,很疼,不能换,你可以找高海来,也可以找小护士,更可以找任意的人。”就我不行。
“别废话!”他冷叱。
我一震,然后乖巧的下来给他换衣服,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换,然后换好后不死心的捏捏他的腿,听到明显的抽气声,再一看,他整张脸都扭曲了。
“景色!!”
我当即回了自己的床:“那个,一会我妹妹来,你很疼吗?我帮你叫医生吧。”
他回我:“你可以叫医生进来,给你送一瓶耗子药,我看你吃完我就舒服了。”
这个,恐怕是不行的!
因为医院在市区,一会景蔷就踩着高跟鞋进来,容光焕发的样子,整个人不见颓废,她看到我俩夫妻一块受伤,而言慕凡身上的伤似乎颇为严重的时候,语气慎重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轻咳:“没什么大事,言少买的车被人骗了,产生自燃我俩差点死在车里。”
言慕凡丢给我一记眼神,我吞咽口水,撒谎有负担,出口需谨慎。
景蔷红唇微张,丢给我一记埋怨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的谎话太差劲,我真都不能接受。
景蔷来也没什么正经事,就是告诉我,景海峻就差和她断绝关系,要是我没出嫁的话,景海峻先生肯定是不会允许她离婚,但是有我在,就没多大的压力。
我……
“我要好好的去玩儿了,准备绕地球一圈再回来,姐姐,照顾好自己。”最后一句话,沉重非常。
我唉了声:“好,我会的。”
景蔷潇洒的离去,留下一个背影,她说她还会回来的,跟灰太狼每次被打飞说的话一样。
我和言慕凡过了几天太平日子,之所以太平是因为我处处忍受,之所以忍受,是因为我想再和苏辛见上一面。
阳光正好,我和他一块下楼,这个剥削者要我推着他去吹风。
我无力的辩驳,结果他竟然说出一句:“还说喜欢我,结果推我一下都不愿意,景色你的喜欢真是不值得推敲。”
我的脸瞬间红的跟番茄一样,却忍不住的反驳:“那你呢,你也说喜欢我了!”
他的脸上也一紧:“对啊,所以我尽力的做一个丈夫应该做的,除却我受伤了暂时没办法在床上做一个丈夫该做的。”
“……”这男人的脸皮是什么做的,可输掉什么不能输掉气势:“你到底做什么了?是我天天在伺候你。”
“我接受了你粗糙的伺候。”
“……”不能愉快玩耍,我能不能把他推到医院中间的池子里,再倒上一桶厕所产物。
您少爷的喜欢我真受不起!我真的觉得他在玩我,那声喜欢也是!
天空忽然下气细雨,散散的,很舒服。
“言慕凡,你真的是够了,如果这是你的喜欢,那以后还是回归不喜欢吧,我觉得那样对我很好。”
然后,他炸毛了,蓬蓬的毛刚炸起来就被雨水给打落,然后更加恼火。
我连忙顺毛:“您的喜欢忒金贵,我喜欢的不得了!别生气别生气,我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我的脑袋伤势还没好。”
他嗤的一声笑了起来,然后,在这个微雨的天拉住我的手,让我不得已俯身,随即他抬起脸,一个很清新的吻落下,味道里有我俩中午吃的鱼的味道。
很暧昧,很暖。
“喜欢么?”他问。
我并不抗拒:“恩。”
“我也喜欢。”
这天我已经快好了伤,吃着言家人送来的美食,随口一问:“苏辛去哪里了?她这么喜欢你,你受伤的这些天,她怎么都没来看你。”
言慕凡随着我的这句话,面色沉下来:“忍不住的想去见苏辛了是吗?”
“当然不是!”下意识的反驳,心底却诧异,我难道把我的想法写在脸上了吗?
他嗤的冷笑:“不要在我面前摆弄你那点可悲的智商,景色,你觉得那天我忍着一身疼都要出去是为了什么?”
我握紧拳头,忍不住的道:“为了掩盖事实,你怕我知道事实!!”
我俩好不容易累计起来的好感度,好不容易的升温,在此刻仿佛再度跌落谷底。
他笑着回我:“景色,你在找死。”
我更加笃定了我俩之间肯定有问题,我揉揉鼻子,一脸无所谓:“和你结婚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告诉我,我每天都在找死。”
我无力的叹气:“言慕凡,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不好吗?我又不会和你离婚,我一家子还要仰仗你活呢。”
“不好。”
“为什么!”
他再次对我甩出那句话:“你没资格。”
我深深的吸口气,只觉得浑身的无力,我很张扬,可这张扬在言慕凡这里仿佛是萤火之辉一样。
“那算了,我们的谈话结束吧。”我重新躺了下去,再也不想要聊下去。
而他一直没动静。
我俩之间的冷战开始。
不,应该是他单方面的冷战吧,起码我是这样理解的。
我俩出院后,他不再回山庄,我每天都会问他回不回来吃饭,结果我一连问了一个礼拜,他都没有回来,很难想象我俩之前在医院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还有那日雨中的吻,仿佛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其实我俩没有半点情愫。
而我出去过一躺,我看到山庄里的那栋楼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他真是雷厉风行。
我笑着看天,拿起手中的报纸,上面言慕凡的脸显得很大,不过和其他花边新闻比起来,他的新闻就写的很严谨了,记者只是在推敲是不是言太太要易主,多的一句过分的话都没有。
可对于从不上花边新闻的言慕凡来说,也算是平地里激起一层惊雷。
言奶奶的电话很快就打到我的里,问我感情出了啥问题。
我想回答,
压根就没感情,出什么鸟问题。
“那混小子的电话打不通!你们俩要好好的处,我还指望着能看到重孙子的出世呢。”
言奶奶的话,让我倍感压力,甚至有些烦闷,我在这位老人家的眼里,是不是除却孩子,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任何。
我这瞬间真想说,孩子的事情还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因为我伤着子宫了,慢慢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
可我全部都压住了:“他生气了,我不知道他会气到什么时候……”
言奶奶当即怒吼:“我就知道是他惹出来的事情,丫头你放心,今晚我一定就想办法让他回去!!你好好调-教他!”
我恐怕是没本事的。
电话挂断,我紧握着,你离开这么久,今晚就要回来了是吗?
我对于言奶奶还是很放心的。
**
夜幕深沉。
时钟指上11点,而他还没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脑袋很清楚,最近我天天闲着,除却睡觉也没什么了。
今晚看起来言奶奶的这鞭也要失效了。
我一愣神,大门传来开门声,接着就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和他之间嘛,大抵就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依旧还是我的错。
我这一个礼拜都没办法理解他能耍什么脾气,被当成猴子的是我,又不是他,可生气的却是他!
他解开了紧绷着的领带,坐在我面前:“奶奶告诉我,你很想我非常想要见我,如果我不回来你就要去上吊,所以我回来了。”
“……”谈话的开始就要崩坏了!
“你可能理解错了,是言奶奶给我打的电话,我把情况说了下后,她觉得你应该……要回来了。”话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因为面前的男人又沉下面容。
“你是说我自作多情,事实上你过的很好,我消失一个礼拜后,你就不跟王婶打听我回来没回来的消息了,自己过的赛神仙是吗!?”
我呃呃呃了很久,发现听到一个很吃惊的消息,不由瞪大眼睛看着言慕凡。
言慕凡紧紧皱着没有,骂了句我-操。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只问了王婶一个礼拜你的消息?”
他抽着烟:“关你屁事。”
我俩很奇怪,明明上次是不欢而散,甚至带着丝丝的冰。
这次见面仿佛又什么都没有了。
“……你吃过晚饭没,没吃的话我帮你做。”
“你看我像是吃过饭的吗?给我做一份面!要大份的。”
我心道你以为我这里是面馆么,还来点单要大份。
其实我俩心知肚明,我俩的不能触碰的点在哪里,只要一碰都不需要火机,自然而然的就炸掉了!
可我,或者他也是,想要这份安逸多一点。
我知道有些事情一定要提,不过,今晚可以不提,很久没见面了,还是温存些吧。
至少等他吃完面再说。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被他三下五除二干掉了,还要讲我烧的不好吃。
我就这么看着他。
他被我看的不舒服的动动身子:“看我干什么!”
“我在想你被奶奶打了没。”
“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言家家风很严谨,你忽然来了花边新闻,没问题吗?”我指着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