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小朋友就很少,曾经的秦瑄也算的上是我朋友,那个时候我俩处的不错,后来证明,是我的眼睛和脑袋有问题。
人都是来来往往的,最后我发现我的身边,仅存一个雪阳。
我俩从来没有吵过架,她一直站在我这边,这是第一次,她对我,冷眼相对。
我刚进她住的公寓楼里,就遇到从外面回来的她,雪阳正穿着一身运动服站在我看着我,手里提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吃的和啤酒:“进来吧。”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不过我会尽力的让叶听风出来的。”
随着吱嘎一声,门被推开,雪阳说:“景色,你为什么要帮他,是因为你还喜欢他是吗?”
我语噎,被这一句话撞的头昏脑晕:“你在乱想什么!”
“言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看不透你的想法,他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才故意针对叶听风的是吗?这是……我想了很久的唯一理由。”
我本意是和她商量着,让她和我一块想办法,她毕竟原本的工作就是这个,即使辞职了,可是人脉还是在哪里的,没想到,我一进门,她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我嗓音哑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把他给害了是吗?!”
雪阳低头,跟我说,难道不是吗?
是,的确是,他的公司是我害的,他的人是我害的,可是……我有些不能理解,以前的雪阳发生再多的事情都会站在我这边的,因为我也受了委屈!她甚至有段时间,提到叶听风就骂,每天在我跟前就是那句:叶听风是个渣男砸碎,他配不上你!你会遇到更好的。
现在……她一副质问的嘴脸,满满的对我的不快。
我忽然间,有些累,不想再讲任何话。
“雪阳,我先走了,等你情绪稳定,我们再谈。”
雪阳咔的一声,把易拉罐的啤酒打开:“喝一杯吧,我很稳定,我说的话我都很清楚,我想了很久很久,才会这么跟你说,我也想知道你的回答,你和言慕凡不过是一场闹剧,你们俩估计是过不了一辈子的,那么你是想要离开言慕凡后,重新和他在一起吗?”
每个人仿佛都觉得我还爱着他,每一刻都想着怎么和叶听风复合,景海峻先生是,言慕凡是,现在连我最好的朋友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我反问她:“你觉得呢?”最了解我的朋友,你会怎么说。
“不知道……”她低着头,声音沉沉的,整个人笼罩在阴暗中,她猛地抬起视线:“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乱想——景色!”
“……你在乱想什么呢?”
她仰起头,一口灌下。
我说:“你在想和我分道扬镳是不是?为了一个踹了我的男人,你要和我掰是不是?”
她猛地把杯子房卡放在桌子上:“谁他妈知道我是抽了什么疯!”
我嗤的笑了起来:“姐们儿,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一天会用这种姿态面对我,来,你亲口对我说,景色我太喜欢他了,所以我准备把你给扔到天边去。”
她抬头面对我,愣愣的,面上有骇然,有惊愕,有难过。
他姥姥的,你还有脸难过!该难过的是我!
“虽然我知道,时间会带走很多,有些事,有些人,好像到了时间就自动会离开一样,拦都拦不住,但是怎么说……我觉得咱们不会,其实,会也没什么的,我眼瞎这么多次,你能怎么样,好像也是应该的。”
雪阳在我面前红了眼眶,那瞬间我明白,这个朋友,至少现在回到了我的身边,没离开我。
我撇开视线,深深吸口气,因为这样可以让眼睛少些泛酸,那我就不会哭出来。
“妞,呜呜!!我好难过。”她猛地朝我扑过来,紧紧的抱住我。
我拍拍她的肩膀,一下两下,到第三下的时候狠狠一捅,她尖叫起来,我拍拍手放开她:“你还有脸说难过,好像要友尽的是我一样,难道不是你吗?!”
她继续嘤嘤的哭,开始跟我说她的苦楚,从我出事的时候,她心里就很不舒服,而我对她又隐瞒这,隐瞒哪儿的,她的心里就跟插了一根刺一样,逐渐发酵,直到叶听风的出事,她得知是言慕凡做的,对我忽然开始怪怨起来。
我拿起啤酒,慢慢的喝,听着她在我的耳边说,一时间只觉得人和人之间,还真是挺脆弱的……
她在闹。
那个言慕凡何尝不是在闹。
我为什么就不能闹呢!
我的嗡嗡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高海的电话,他打给我干什么!?
“太太。”
我恩了声。
“那个……您对于离婚协议有什么要求吗?”
我僵硬在当场,手里的,就快要握不住,这速度真快啊……我才刚从山庄里出来不是吗?
我的嘴巴动了动,良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没,没,没什么要求。”
“那好,关于言老太爷给你留的一笔财产,虽然你拿不到了,但是言少会给予你一笔补偿。”
我真的当场就想说,滚到你妈怀里去吧!
可我压住了火,只说:“那谢谢你啊。”
“好的,那等我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后,等言少看过表示同意,我会再度给你来电的。”
“好……我问你个事情。”
“如果太太是问的关于叶少爷事情的话,抱歉我并不知情。”
“那言少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高海那端沉默了一会,说:“我觉得太太现在该关心的是离婚的事情,而非叶少爷,还是太太你心里觉得叶少爷比你的婚姻还要重要?”
高海语气里的怨怼太明显,让我都无法忽视掉。
高海,等于言慕凡的耳朵,这话都不知道是他要说的,还是被人吩咐了,我当即说了句:“叶听风被人陷害,和他的事情比起来,我的婚姻的确不怎么重要!!”
等电话挂断后,我看着整关切望着我的雪阳,笑着说:“我可能真的要如你所言,要掰了。”
我习惯性的笑,压下那点,让人无法忽视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