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鼻子,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要喷出来的火。
“这个,毕竟我们夫妻一场,了解也是应该的,对吧?”
我没等到他的回答,只能自己朝着下面说:“关于叶听风的事情那你……”我楞了楞,电话居然还在通话中。
我一鼓作气,全部说出来!“你能不能把他给放出来,毕竟不能冤枉好人,我不想因为我俩的事情,牵扯进来其他的人。”
他呵呵冷笑,回我:“你真是高抬举了你自己。”
“……好,那不管什么,你把他放出来成吗?”
他隔了一会,忽然问我:“景色,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他没有错,一定是被诬陷的。”
“……”我被这句话,打的一懵!这话什么意思,不是被诬陷的,难道还真的是他做的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我的心虚了起来,当即慌忙的回:“你别诬陷他,他这个人做事,绝不会……”
我还没说完呢,他就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我:“绝不会什么?绝不会做什么坏事,那当初为什么因为你帮助不了他,他就转身去找了林沁,景色,你是不是好日子过舒服了,让你忘记当初你和他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还过来求我放过他,你对他旧情复燃就直说,这样我也能知道,不是我出了问题,是你的问题,你天生喜欢吃剩饭!”
他这一通讲,简直要把外面这层人皮给扒掉,露出可悲的内在。
我把所有不好的想法剔除脑外,冷静的和他说:“不管什么,你帮我这一次。”
他回我俩字:“脑残。”就毫不留情的挂断,连个思想准备都不给我。
我站在原地,寻思着。
我的确脑残。
不脑残能看上你!
不脑残能被你忽悠的死去活来,以为嫁给你是我赚便宜了,事实上你早就盘算好一切,就等着我上钩!
越寻思,越火大。
这就好比,今个你因为一件事情非常生气,睡一觉后,就自觉的淡忘没啥感觉了,可是你要是一字一句寻思去,很快就能重燃怒火!
我站在广场里,此刻就想脱掉我的鞋,砸向言慕凡的小兄弟,让他彻底没了兴风作浪的资本。
可我在原地思考了两分钟,这不是上上之策。
首要的是……
是什么?
我继续打,却不是打给言慕凡的,而是打给雪阳,我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电话那端停顿了很久,我说:“他可能是骗我,咱们得知道他在哪里,咱们见上一面,确认一下事实。”
雪阳应了下来,又接着无神的说了句:“你觉得,言慕凡是那种会说假话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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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本意画上否,可是思及最近的事情,我又不是万分的确定,他是言出必行的言慕凡。
“姐们儿,你什么想法?”我问。
雪阳说,她觉得自己的信念忽然崩塌了。
我无话可回,一直爽朗的片警,忽然来这么一出情深深的戏码,我有些受不住,违和感有些深。
“别难受,我一会就回去,你在家等我,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聊。”
“我哪用你安慰,你的事比我糟糕多了不是吗?你去医院的事情怎么样了,言家的奶奶对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都说明白了,我和他应该差不多落幕,就是这么简单……”我的视线抬起,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里面的人走出来,是言爸爸和言妈妈。
也许是我站住的位置很醒目,他们俩的视线全部在一瞬间落到我的身上。
“雪阳,我先给你挂了。”
“恩?!怎么了,有情况?我现在就去。”
我失笑:“不是,我遇到言慕凡的爸妈了,他们正在朝我走过来。”
“他爸妈?你刚把言家奶奶气到住院去了,他们能让你吗?”
我没回答,直接挂断。
我很想要知道,当年让我老妈很爱的男人,现在过的如何,长什么样子,我头先虽然见过言爸爸,却没仔细看过,只记得,他和言慕凡一样,看人很淡漠,又带着些痞气,却因为岁月的年纪,痞气很浅,更多的是一分中年成功者的从容。
我还没走过去,言妈妈已经朝着我走过来,叩叩的高跟鞋在此刻,很响。
言妈妈一脸怒容的来到我跟前,对我咬牙切齿:“我当初就是头脑昏头,才会让你进我家的门!都要离婚了,还能把老太太气到医院里来,你以为你能和我家老太太比吗?!你该庆幸她没事,否则的话,我让你一个景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言爸爸站在一旁,跟个柱子似的,对于言妈妈就要把手指放到头皮上的举动,他从未侧目。
言家人,果然都是生性淡漠。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去看言爸爸了,清晰的记得他的样子,然后,迎接我的就是极其火辣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也许就是在我脸上产生的,我只觉得声音巨响,脑袋都懵懵的——
“景色,等明天我就让你们去领离婚证!以后别再出现我们面前,尤其是慕凡!”
一巴掌很辣,辣的我,想当即呛回去,言爸爸已经上前了,不满的撇了言妈妈一眼说:“跟个小辈闹什么,大家看了成什么样子,走吧。”
竟从头到尾都没跟我说一句话,也没表示道歉,也许在他的眼里,他老婆这么做,根本不是多重要的事情,甚至是便宜了我。
“言叔叔!”我没自作多情的喊爸爸。
他疑惑的看向我,然后好似后知后觉的说:“早些回家吧,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什么往来。”
我本来是想要问一个特别的俗套的问题,我想问,你当年爱过我妈没,为什么能因为家里放开她,对于她遭遇不幸,从而生下我,你是什么想法的。
话在嘴边,却觉得自己问出去就是废话,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个渣。
“所以你们认为打了我这一巴掌,我应该心情愉悦的接受是不是?”
我的话,让俩人都皱紧了眉头,我轻笑:“呵,是不是还想再打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