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个见证了全部经过的乘客立刻纷纷摇头议论:
“看吧,果然好事做不得,一救就被讹诈!”
“幸好我没有上前帮忙。不然,被讹的就是我了!”
“乖明明,你看到了,以后要是在路上看到别人摔倒了,你别去管。不然,被他们诬陷是你害他们跌倒的,你有理都说清!”
听到这些庆幸的声音,王汉眉头一挑,直接伸右手搭在平头男子的肩膀上,喝斥:“你住手!”
别人怕麻烦不想管,那好,我不怕麻烦,我来管!
不能让有良知有仁爱的人渐渐地被这种卑劣的行为给伤了心,冷了热血!
“哦,还有同党!”平头男子怪叫一声,想都不想就要撩开王汉的胳膊:“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们?”
特么还想连我也讹上?
心头蓦地火起,王汉目光一凝,搭着平头男子的右手顺着他的劲力一卸、再猛一收、发劲:“让你住手就住手!”
就算老子只练了几天杨式太极拳,也要把你先制住!
敢讹人,就好好教训你!
“扑通”一声,平头男子的右臂顿时被王汉猛然扯住,一拉,重心不稳,“砰”地一声,单脚摔地,脸上也现出几分错愕。
显然,平头男人根本想不到王汉会这么厉害!
但马上,吃了点小亏的平头男子便立刻耍赖坐地大声尖嚎起来:“啊,打人了!打人了!”
围观的人群顿时被惊退数步。
泼赖的声音在这燥热而满是灰尘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刺耳。
这该死的混帐王八蛋!
王汉目光一厉,火冒三丈,下蹲,全力一拳挥出,狠狠地揍上平头男子的下巴:“特么老子就打你,打晕你!”
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以暴止赖吧!
快刀斩乱麻!
让你永远都记得这一次的教训,以后再想讹诈其他人时,会衡量衡量!
“噗!”正叫得起劲的平头男子顿时被他打中,无赖的叫声也嘎然而止。
王汉更能感觉指骨触及的地方,似乎有硬物被自己打裂了。
但王汉心头依然不爽,又再次狠狠一拳砸在平头男子的鼻梁上。
“砰!”平头男子的两个朝天鼻孔立刻被砸得肿胀,随后缓缓流出两道血痕,眼一翻,满脸骇然未散尽,意识已昏,软绵绵地直接倒地。
真的被打晕了,不是装的!
周围正看热闹的乘客们顿时一呆,继而惊叫,恐惧地看看一脸煞气的王汉之后,一哄而散,躲得远远的,唯恐被恼怒的他也揍上一拳。
唯有眼镜斯文男和他的墨镜女友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王汉的目光也透出几分惊讶和……解气。
王汉揍出这一拳,心里顿时舒服了,爽快了,见这两人并没有避开,便十分欣慰地露出笑脸,
自己果然没有帮错人。
王汉收起拳头,直起腰身对颇有些感激的眼镜斯文男道:“像这种人,就欠教训!”
眼镜斯文男迅速回过神来,又无奈又担忧地:“兄弟,你……。”
“没事,你要有事就先走!特么这附近有监控,而且我的同伴也在后面拍了照,不怕!”王汉对他的印象更佳了,不在意地摆摆手,转身,不善地看向正吃惊地捂住嘴看着这边的中年妇女和刚才那个发病的老头:“怎么,老家伙,你还想指控是这位兄弟害你跌倒的?”
如果是,管你老不老,该教训的依然要教训!
中年妇女恐惧地看着王汉,狂摇头,却不敢再吐出一个字。
发病老头倒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色开始复杂,先是憎恨又无奈地看着地上昏倒的平头男子一眼,再惭愧地将感激的目光投向眼镜斯文男和王汉:“小伙子,刚才谢谢你们!”
他再费力地抬手摆了摆:“我的病与你们无关,你们快走吧!”
王汉顿时意外地收起眼中的凶光。
这老头倒还算明白事理啊!
既然如此,自己就没有必要再吓唬他了。
“大爷!”眼镜斯文男也相当意外,继而有几分担忧:“您……。”
发病老头虚弱而凄惨地苦笑:“我……我知道,刚才……是你救了我,不然,我这把老骨头真的就没救了!”
他再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地上依然昏迷的平头男子,捂着胸口费力地喘了几口气,然后缓缓挥手:“他……他不是个好东西,你们……你们快走!”
“老头子!”中年妇女这时又心疼又埋怨地喊了一声:“他好歹是你儿子,而且接到电话就过来了!”
“哼,是过来想讹钱!……我的病,都是……都是被他气出来的!”发病老头一边慢慢地继续费劲地喘气,一边固执地推开中年妇女的手:“我……我不要他管……!你……你也别管!”
中年妇女畏怯地看看他,再有些紧张地看看地上仍然昏迷的平头男子,却不再说话,不过凄苦的老脸上又隐隐有一丝解气。
好吧,王汉算是大概看明白了,平头男子或许心术不正,但这发病老头还是有点良知的,说不定这病也是被儿子给气出来的。
至于这中年妇女,有可能也是被这平头男子搞得烦了,虽然心疼,却也解脱。
既然如此,王汉便暂且放过两老,推推斯文眼镜男:“我叫王汉,我的号码是xxxxx。如果这小子以后敢找到你们报复,可以打我电话。”
“行。兄弟,你也记下我的号码,如果稍后被他赖上你,我们俩都可以帮你做证。”年轻的眼镜斯文男明显也是对王汉很有好感,主动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王汉才知道,原来他叫宋英桥。旁边的墨镜女是已经见过家长准备买房的未婚妻小柳。
笑着送走宋英桥,王汉嫌恶地看看站台下依然昏迷的平头男子,想想,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把他整个人拎起来,放至坐台上靠着,这才快步走回金龙车上。
“王老板,原来你练过!”驾驶位上的张占明目光有些异样:“刚才那两拳,挺解气!我要不是必须守着车,我都想下去打他几拳!”
“这种人,就欠揍!”王汉笑笑,转向正挥着小手巾狂擦汗的苏丽珍:“刚才的经过全拍下了?”
苏丽珍不以为然地撇嘴:“拍了!难道在这石昆县,还有谁敢勒索你?”
“就算是县长,微服出巡,没几个人认识,一些不长眼的家伙也一样敢勒索,何况我还不是县长!”王汉摇摇头:“小心一点比较好!”
“对对对,遇上这种事,提前拍照再上前帮忙,还是稳妥一点,否则,万一再碰上个不讲道理的,或者喜欢占便宜的,被敲诈一点钱,那真是恶心。”张占明再次附合:“现在的老年人,一进医院检查,动不动就是这个病那个病的,一下子几万元就没了,谁承担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