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氧气塘与工业区污水处理场衔接的阴区这边,正有滚滚微浑污水化为长龙,不断地排入塘内,掀起波涛阵阵。
而阳区这边,清水如镜,与阴区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中间有一道隔膜牢牢地隔开了它们,从天上俯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鸳鸯锅。
阳区的水在缓缓地上浮,到了接近塘岸的半米处,便自动地缓缓地开闸放水。
那清澈的水流经数条弯弯曲曲的长渠,流到送至附近千百户牧民的家门口,供大家日常生活所需。
这是王一民在参照了太极阴阳学说的理论之后,根据当地的需要,和齐悦一起设计的新型氧气塘。左边的阴区衔接工业区的废水排放区,专门处理废水,通常排入的废水在这里静置一天之后,会透过中间那层过滤膜渗透到阳区。
这种被过滤后的水质已经能达到国家二级水质标准,但依然还会再静置一天,达到灵妙生态的标准之后,才自动开启闸口,向周围的水渠排放,或者供当地居民们再次使用,或者流入湿地区,达到生态水循环的目的。
除了在阴区定时投放净灵水的工作之外,其他的都是自动化的。
而阳区这边,已在五米内的深水区搭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天然木头通道,供一些渔猎爱好者钓鱼,当然,会收费。
脱克县外工业区的三处氧气塘,如今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情形,每天来钓鱼的游客们亦是挺多。为了保证湖区的生态,灵妙生态特意对每日的游客量设下了限额。
距离三座氧气塘大约半里的地方,有大片的牧场和热闹的草原娱乐场,如跑马、射箭、斗牛、以及儿童游戏场、露天汽车电影院、应急卫生所、仿古型木屋客栈等等,供慕名来赏草原风光的游客们居住和游玩。
王汉已经在这些供放牧的草地上暗中埋下了沃土配方,令这里的牧草更加肥美。灵妙生态集团亦是将草场划分区域,设下了封闭圈,每隔一段时间,会封闭某些被放牧过的草场,让它们有休养生息的机会,不致于被过度地啃食而导致生态平衡。
草籽多了,草原动物也开始渐渐地恢复,土拨鼠和野兔时不时地可见,天上更是偶尔可以看到有老鹰伸展着翅膀飞过。
而当地的牧民们,早已经在灵妙生态集团的有意引导下,组队养殖相应的牛、羊、鸡、鸭等。当成畜出栏,灵妙生态集团会采购一部分,另一部分则对外供应全国市场。
因为水草肥美,气候适应,这里的牛羊肉味皆十分美味,据传已经有知名的牛肉厂打算落户,正在和县政府有关部门洽谈。
虽然是秋季,但这里并没有呈现出秋季草原应有的萧条、枯败,反而更别有一番欣欣向荣。
看着远处由牧民们自发组织起来的篝火狂欢会、赛马会、摔跤会,很多外地的游客们兴致勃勃参与其中,一片欢笑,王一民忍不住问:“你就不怕又有县政府那边再引进大型的化工厂,来破坏这里的大好局面?”
老实说,这样其乐融融的草原盛会,别说这些游客了,就是一向矜持的王一民,都有些跃跃欲试地想参与其中,体验一下原汁原味的草原生活。
不远处,牛羊成群,悠闲啃草的黄牛和懒洋洋的绵羊、奔来跑去的健马,时不时飞落下来啄食草籽的飞鸟,以及围着某些野兔野鼠们狂赶的牧羊狗们,都让人迷醉。
虽然化工厂还在正常开工,但这里的空气已远远不似几个月前的那样燥热和污臭,反而是清新中透出一种草原特有的畜味。
在这里走一走,心情都豁然开朗。
王汉微微一笑:“这里的政府是自治的,目前的官员们基本上与这片草原有或多或少的产出利益,也吃够了以往被化工产品毒害的苦头,不会容许有其他势力来破坏。’
“而且,我已经向上面提出,在毛素沙漠地带,腾出一定的区域,集中搞工业建设,将那些大型的、重污染的化工项目,能够迁移过去的,就全部迁移过去。灵妙生态会做为环保维护的中坚力量,认真处理这些化工项目所产生的生态污染,保证既不妨碍工业发展,也不破坏当地环境。”
这个建议,是王汉在老爸的任命下来之后,连夜写出来并由俞长春过目后发给上面的。理由很简单,你们重用我爸,那我也投桃报李,在你们划给我的地盘上让出一部分利益来,大家双赢嘛。
现在毛素沙漠及附近的地带,已经成为灵妙生态集团的自留地,而且这里不管是国防矿产资源丰富,能源资源也极为丰富,又是沙漠地段,极少人住,在这里划出一部分区域,集中财力建设一个工业城市,以灵妙生态的治污能力为限,其实也是可行的。
在王汉的规划中,灵妙生态在lm的两处产业,脱克县这边着重恢复草原的原始生态,而毛素这边,就将是投入重金,力求将它建设为一个立于国门之边缘的重工业城市。
当然,由于它的位置特殊性,这里的工业只会是基础工业的电厂、纺织厂、轮胎厂、轴承厂、炼钢厂等,而不会是国防工业的材料厂和兵工厂。
王一民和他推荐几位村干部在考察和学习了脱克县的发展模式之后,又随着王汉来到了毛素沙漠地区。
这里依然是工地林立,虽然热发电厂和化工厂被灵妙生态集团强行关停了一阵,但空气依然比脱克县那边污浊了不少,连饮水都没有脱克县的甘美。
“这就是环境过度开发而导致的恶化,现在已经改善了很多,至少出门不用带口罩了。”王汉感叹道:“哪怕我有特效化污产品,但恢复依然需要时间。而且这里的降水比脱克县要少,本来就属于盐碱地带,在这里发展草原旅游业,所创造的经济价值远不如发展重工业。”
“可如果是发展重工业,一样有污染,那不是白作工吗?”某位叫秦格的中年男人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