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听在耳里,不过却没有理睬他,像这样自以为是的人跟我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也用不着因为被别人看轻了就生气。因为,确确实实没有这个必要。
空姐也是很有礼貌的对中年人笑了笑,然后,空姐往后退了一步,微笑看着我。
“先生,需要饮料吗?”
空姐倒是没有轻视我,她的眼中全然没有看轻我神色,毕竟,顾客就是上帝,即使我是个乞丐,只要上了这架飞机,那她就应该要礼貌客气平等的对待,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有钱、有地位、有权-势的人很低调,出门只穿地摊货的人也不再少数,这个空姐,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
我看了空姐一眼,微微一笑,说道:“给我来一杯果汁吧,随便那一种都行!”
“好的先生。”空姐很有礼貌的笑着:“先生,这是你要的果汁。”
我接过果汁,这个时候,空姐开始打量着樊玲,她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叫一下樊玲。
“给她来一杯白开水吧。”我笑着说道。
“好的先生。”显然,空姐已经把樊玲当成了我的媳妇,虽然我穿的寒酸了一些,但是樊玲穿的可都是名牌,一副高端大气的贵族女人形象,有樊玲的陪衬,我想就算是换做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我是一事无成的小混混了。
我搭乘的飞机是特级商务机,这种飞机是受到严格保护的,所有能搭乘这班飞机的人,必须要是成功的上层社会名流,这般飞机也分头等舱跟普通舱,而就算是普通舱的乘客,也都是大有成就的企业家。
若不是因为陆嘉订票,这样的航班,我是没有机会乘坐的。
.......
七个小时之后,飞机终于要降落了。
我拉着樊玲的大行李箱,慢慢悠悠的在跟着行人往出口方向走去。
“邵兵哥,我有一个疑问。”樊玲突然开口道。
“你说。”
“陆嘉不是在纽约吗?她为什么要给我订夏威夷的机票?”樊玲撅起嘴巴,对此很不解。
我摇摇头:“这我哪会知道,反正都已经来了,就等等陆嘉吧,她应该会在夏威夷的。”
我刚说完这句话,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急忙停下,掏出手机一看,是陆嘉打来的,我这个心疼呀!我的手机号是国内的,在美国接电话属于国际漫游,这一个电话,可能就代表着我要说掉一顿大餐的钱。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接了电话,现在我跟樊玲可是孤零零的来到了美国,我们身上都没带美金,要是没有陆嘉,我们连走出这个机场都难,极有可能就得露宿街头。
接通电话,陆嘉的声音很温柔的传了出来。
“小呆瓜,你应该下飞机了吧?”
“这不是废话,不下飞机让用手机吗?”
陆嘉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再次问道:“小呆瓜,这么凶干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吧。”我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
“在我说这个坏消息之前,你要做好心里准备。”陆嘉很小心的提醒道。
我心里一个咯噔,这下恐怕麻烦了,陆嘉说的坏消息可能直接关系到我跟樊玲接下来的生活状态。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嘉嘉,我做好心里准备了,你可以说了。”
陆嘉噗哧一笑,道:“坏消息就是,我跟姐姐临时有事,去不了夏威夷了,所以你只能自己到纽约找我们了。”
好嘛,果然是一个坏消息。
“那好消息呢?”我没有表情的问道。
“嘻嘻,呆瓜,好消息就是,我已经在你的卡里转了一万美金,机场门口有自助取款机,这些钱足够你跟樊玲来纽约的消费了。”
“好吧。”我淡淡的答道。
这个时候,‘滴’的一声,通话就被切断了,然后我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对不起,你的手机已被限制通话...”
很好,手机没话费了,我一阵无语。
现在虽然已经进入初秋,但是夏日的炎热还没有离去,尤其是像夏威夷这种城市,竟然有一股让人厌烦的闷热,看这天气,应该不久就会有一场大雨。
可是这大雨应该是遥遥无期的,因为现在的天空还挂着明晃晃的太阳,炽热的阳光照耀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道路两旁的树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萎靡了很多,懒洋洋的在微风中摇摆着,软绵绵的,给人一种慵懒感觉。
这真的是美国?
我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满大街的黄头发,蓝眼睛的女人让我不得不相信,这就是美国。
樊玲一直站在我身后,抿着嘴偷笑,也不说话,所有的行李都在我拉着,她倒是一身轻松。
我们在炽热的阳光下缓缓向前走着,在这看似动一动就会出汗的天气之下,而我们在太阳的爆射下却没有一滴汗流出,就好像阳光在我们身前就被隔绝了一般。
这诡异的天气!我撇撇嘴,樊玲走在我身前,我们沿着马路的标识线很有节奏的向前行走着。
樊玲的英语比较好,可以跟街上的每一个人用英语无障碍的交流,这让我钦羡不已,幸好有樊玲再,假如是我一个人来到美国,估计在街上一开口,就会被人当成傻帽。
樊玲跟路人交谈,似乎在问路,但是问的是什么,我却完全不懂。
这个地方很难打到车,要不是樊玲坚持要在夏威夷玩几天,我是铁定不会同意拉着行李走向一条看起来一点也不繁华的大街上的。
问完了话,樊玲就很快跑回到我身边,微微一笑,道:“应该快到了,这条街走到尽头,就有一家家庭旅馆,我们今晚刚好可以在那里歇息。”
“咱俩一会要几间房?”我故意调侃道,眼中假装充满着邪恶感。
“一间呀,听说美国人都很开放,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樊玲抿嘴轻笑。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轻声呢喃了一句,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邪恶呢?看来是我想的太龌-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