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算计

宁缄砚回到大厅的时候宁淄博已经回来了,只是不见了祝京山父女。闹出了这种事,只要稍微有点儿自尊,都不会再呆下去。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正同韩老寒暄的宁淄博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讽,他大包大揽的拉拢祝家,这下,他倒是要看看他怎么收场。他这二叔,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大厅里宾客云集,热热闹闹的。谁也看不出,在不久前,这儿曾天翻地覆过。繁华的背后,阴暗的角落的肮脏与龌蹉,谁都看不见。

宁缄砚凝了凝神,这才走进了大厅里。

祁安落的脑子突然就昏昏沉沉的,她在床上坐下,伸手用力的揉了揉眉心。心里莫名的沉甸甸的,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那压抑的感觉才稍稍的缓了一些。她抬起头来,打量着卧室。床头摆了小家伙的相片,一脸的稚气,笑得眉眼弯弯的。

祁安落突然就有些失神,手不自觉的就抚在了小家伙的眉眼间。头隐隐的开始作痛,她去翻包,才想起头很久没痛了,她压根就没将药带在身边。

房间大概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虽然经常有人打扫,但还是遮掩不住的清冷。摆设温馨,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宁缄砚的手。祁安落隐隐的猜测到布置的人,四处的打量了一下,却不见有任何的女性用品。包括厚厚摆在一旁的相册里,也并不见有女人的身影。

看到最后。祁安落的手就停住了。思绪也顿了下来,宁缄砚曾经说过,那个人,生下厚厚就走了,所以,又怎么会有她和厚厚的合照。

祁安落忍不住的失神,直到门被打开她才回过神来。进来的人竟然是祝雅,她立即就将门给关上,一双红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祁安落。

祁安落将手中的相册放到了一旁,站了起来。祝雅恨恨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道:“你还真是不要脸。做人小三很有意思是吗?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凭你也进得了宁家吗?”

她说着就上前,举起了手就要往祁安落的脸上煽去。手还未落下就被祁安落给握住,她淡淡的看了祝雅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道:“我是什么东西不用祝小姐提醒,我进不进得了也不劳祝小姐操心。”她的嘴角勾得更深,一字一句的道:“祝小姐出生名门,这教养是有的吧?难道不请自入也是其中一条?”

祝雅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她用力的甩开了祁安落的手,恨恨的道:“我告诉你。你别得意。你也得意不了多久,我们走着瞧。”

“我不是祝小姐,从来都没有得意。祝小姐的话说完了吗?我要休息了,还请祝小姐离开。”祁安落的语气淡淡的。一厢情愿也能那么理所当然,光这点儿也够人佩服的了。

“你……”祝雅咬紧了牙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来,看向了祁安落,道:“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阿砚?我会给你一个你想不到的数字,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不用再出去上班看别人的脸色。”

祁安落呵了一声,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道:“那祝小姐要多少钱才不肯再纠缠?”

祝雅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那么问,不由得一噎。知道这招行不通,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道:“祁小姐,我真的很爱他,求你成全我们。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他是在气他二叔插手我们的婚事,才那么厌恶我的。”

她说着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眼泪从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滚落了下来,绝望的道:“祁小姐,我求你了。我没有他活不下去。我都三十了,像这种年纪,如果放得下,我早就结婚生子了。求你高抬贵手成全我。”

祁安落哪里想到她会来这招,退后了一步,冷冷的道:“祝小姐你弄错了,你该找的人不是我。”

她这脸变得还真是够快的,不知道的人肯定还以为她是在欺负她呢。

祝雅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喃喃着道:“祁小姐,我求你成全我们,求你成全我们。”

她这样子,哪里有半点儿平常优雅高贵样。祁安落自问没有她放得下身段,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冷冷的道:“祝小姐,别演了,这儿没有观众,岂不是浪费了你的演技?”

祝雅抬起一双泪光盈盈的眸子看向了她,哽咽着道:“祁小姐,我没有在演……”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敲响了。只敲了那么两下,门外的人就立即推门进来。

像是知道来人是谁似的,祝雅并不惊讶,也没回头,就那么低眉垂眼的跪着。

看来是早预谋好的啊,祁安落气得笑了起来。但来的人并非是祝雅所预想的人。徐让看到祝雅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对祁安落说了句抱歉,匆匆的上前,面无表情的道:“祝小姐,请出去。”

祝雅压根就没想到过来的会是徐让,她暗暗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到了这儿,做戏自然是要做下去的,她一下子抱住了祁安落的腿,道:“祁小姐,求你成全我们。”

徐让的脸色更是大变,连连的说着对不起,上前将祝雅的手辦开,拖着她就往外走。这楼上是由他守着的,不得不说她还真是够厉害的,他不过就下楼两分钟,她竟然就混了进来。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混进来的。

目的还没有达到,祝雅哪能甘心,一双指甲尖利的手直往徐让的手臂上挠。徐让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压低了声音,道:“祝小姐,请自重!”

如果让宁先生知道祝雅跑了上来闹……徐让不敢想下去,也不管祝雅挠不挠,加大了力气将她拖了出去。他丝毫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祝雅的脸疼得扭曲了起来,她没想到徐让竟然那么放肆,不甘心就那么认输,咬牙切齿的道:“你算什么东西,放开!”

徐让没有理她,将她拖到了门口,又对祁安落说了句抱歉,这才关上门,放开了祝雅。

祝雅不防他会突然放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正想呵斥,徐让就冷冷的道:“祝小姐请自重,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也不伸手去扶祝雅一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祝雅气得不行,可她知道在徐让这儿讨不到好,正要站起来,楼下就传来了脚步声。

宁缄砚出现在了拐角处。身后跟着阿彪。徐让一愣,快要站起来的祝雅又坐回了地上,一副委委屈屈梨花带雨似的看向了宁缄砚。

宁缄砚的视线犀利的扫过她,却没停留,落到了徐让的身上,淡淡的问道:“怎么回事?”

“祝小姐溜进了祁小姐的房间。”徐让恭恭敬敬的回答。宁缄砚的视线停留在门上,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淡淡的吩咐道:“带着祝小姐过来。”

这就是怕吵到祁安落的意思了,他看也没看祝雅一眼,脚步也更未停顿一下。

到了书房,宁缄砚在办公桌后坐了下来,端起陈旭送来的水抿了一口,这才淡淡的问道:“怎么回事?”

“祝小姐不知道怎么进了祁小姐的房间。”徐让恭恭敬敬的说着。心里忍不住的冷笑,这祝小姐还真是有些本事,如果他不是听到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直接冲了进去,那进去撞见的,恐怕就是宁先生了。她可真是会算计。

“哦?”宁缄砚挑了挑眉,看向了祝雅,道:“祝小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他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着,一下又一下的,直击人心。语气虽然客气,但脸上却是一片冷漠和疏离。

祝雅是怵宁缄砚的,他的手段她虽然没有见识过。但却是从宁淄博的口中听到过不少。能让宁淄博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又怎么会是善类?她虽是常来宁家,但宁缄砚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即便是脸上带着笑容,也是疏离冷淡的。

祝雅想起了几年前医院的那一幕来,她暗暗的咬了咬唇,她当初费了那么大的力,不惜亲自出面。现在那个女人竟然又回来,她怎么甘心!

她做出了一副可怜样,委委屈屈的看向了宁缄砚,道:“阿砚,我有哪儿做得不够好的?”

宁缄砚淡淡的笑了一声,道:“你觉得那么演着有意思吗?我记得我好像是提醒过你的。”

祝雅的身体一僵,宁缄砚又继续道:“我的耐性很有限,这种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送祝小姐出去。”

祝雅咬紧了嘴唇,脸色煞白。还想解释点儿什么,陈旭已站到了她的身边,说了句请。

待到祝雅出去,宁缄砚才看向了徐让,道:“她怎么上来的?”这上上下下都是有他的人的,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他都知道。而祝雅竟然悄无声息的进了祁安落的房间。

“对不起宁先生,我愿意接受惩罚。”徐让躬着身,低低的道。这确实是他的失职。

宁缄砚没有说话,过了好会儿,才道:“清清身边的人。”

徐让应了句是,匆匆的出去了。宁缄砚的响了起来,他刚要接起电话,徐让又倒了回来,道:“宁先生,秦医生过来了。”

宁缄砚唔了一声,将放到了边儿上。秦青今天穿得挺正式的,进门就懒洋洋的靠在了桌上,抽了一支烟点了起来,道:“怎么了?刚进来就见你急匆匆的上了楼。”

“没怎么。”宁缄砚回答着,让徐让给秦青倒了一杯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徐让很快就将茶送了上来。秦青握着杯子,过了那么会儿,才问道:“要是永远都想不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宁缄砚有些想点烟的冲动,最终还是控制住,改为端起了茶杯,他有那么瞬间的恍惚,沉?了一会儿,才涩涩的道:“那也许才是最好的。”

他甚至不知道,如果祁安落想起来,还会不会有勇气和他在一起。宁缄砚想到这儿,一直躁动着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对,想不起来,也许才是最好不过的。

秦青没有说话,喝了一口茶,才问道:“你让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宁缄砚的一张俊脸有些冷冽,淡淡道:“时间久远,加上有人刻意的遮掩……暂时还没有线索。”他抬头看向了暮色沉沉的窗外,接着低低的道:“那时候。我以为他们全都是接受了的。”所以只一直防着宁淄博……甚至不惜做戏让她误会。

现在他才知道,他那时候做什么都是徒然的,他护不了她。他们看中的,从一开始,就只有宁家的血脉。

秦青沉?着,过了许久之后,问道:“你打算去问老太太吗?”

宁缄砚没有再回答。秦青很清楚,牵扯了老太太,宁缄砚就不能怎么样了。宁家的大老爷子早逝,夫人与他伉俪情深,从他过世起便潜心向佛。有时候一年也回来不了一次。宁缄砚是由老太太带着长大的。

秦青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直到有敲门声响起,才打破了这平静。

宁缄砚说了句进来,门外的人是徐让,他迟疑的看了看秦青,这才道:“姑奶奶在外面,说是要见您,让您给他们家一条生路。”

宁缄砚唔了一声,徐让和陈旭不一样。如果是陈旭碰上这种事情,只会简单粗暴的赶走,绝不会闹到他的面前来。

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道:“你去告诉他们,今天是老太太的寿宴。是祝寿的就迎进来,如果不是,直接轰出去。”

徐让吞吞吐吐的,看了看宁缄砚,才道:“姑奶奶一家都是跪在门口的。”

这就是要逼着宁缄砚出去要一个说法了,平常他不在,多数事情都是陈旭在处理。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他,他们怎么会让他就这么走了?

宁缄砚的嘴角浮起了淡淡的嘲讽,道:“将他们请到小偏厅去。”

徐让迟疑了一下,低低的道:“姑奶奶说了,如果见不着您,他们不会起来。”

“你去告诉他们,我会在小偏厅等他们。至于他们去不去,那是他们的事。”

徐让应了句是,下去了。秦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嗤了一声,慢条斯理的道:“没想到你姑姑一家倒是挺舍得下脸的。”

宁缄砚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道:“你觉得那是舍得下脸吗?分明是在控诉我将他们逼到了绝路呐。”

不过,既然他们都舍得下脸跪在大门口。他当然舍得让自己做恶人了。反正,他早已经是恶人。

秦青唔了一声,站起来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宁缄砚也没客气,应了一声好,下楼去了。

祁安落的头痛得厉害,倒在床上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她竟然做起了梦,梦到自己站在华丽的大厅里,周围有尖利刺耳的笑声,她仓皇而逃,却怎么也走不出去。绝望一点点的在心里蔓延……

后面的梦还很长,走马观花似的。但惊恐和绝望却是真实的存在着的。祁安落挣扎着从梦靥中醒过来,屋子里只有极淡的光,她伸手去摸额头时,才发现额头上竟然全是冷汗。

惊恐和绝望仍在心底,她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抚着额头,过了好会儿,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她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正要下床,门边就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

她侧头看了过去,小家伙探头探脑的在门口,见她已经坐起来了,他立即就欢呼了起来,推开门跑到了床边,道:“妈妈你总算是醒了。”

头已经有些昏沉,祁安落挤出一个笑容来,不由自主的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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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蹭蹭的爬上了床,扬起一张小脸看着祁安落,道:“妈妈,厚厚已经吃过饭了,有很多很好吃的东西哦。你想吃什么?”

祁安落拿出看了看时间,才发现竟然已经十点多了。她不由得抚额。她竟然睡了那么久,宁缄砚竟然也没来叫她。

她赶紧的下了床,小家伙赶紧的拉住了她,奶声奶气的道:“妈妈,爸爸说你不舒服不用下去,一会儿会有人将饭菜送上来。”

祁安落的心里发苦,宁老太太的态度她已经见过了,这下肯定不会再有什么好印象了。

祁安落的思绪就顿了一下,其实,就算没睡着,宁老太来肯定也不会喜欢她。他们所讲究的门当户对,她自然是知道的。

祁安落不由得有些气馁,内心莫名的就生出了几分惶惶然来。她突然就感觉到了她和宁缄砚之间的差距。

她和他在一起,什么都没想过。也并不是贪图什么,她问心无愧,所以从未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但在这一刻,她突然都感觉到了。

祁安落不由得有些失神,宁缄砚进来的时候她还在失神中。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妈妈,小家伙好奇的看着她。

宁缄砚并没有出声叫她,待到走近了,才道:“怎么了?”

祁安落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怎么。”她说着就要下床,道:“你怎么都不叫我?”大概是刚起来的缘故,她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嘶哑。

宁缄砚微微笑笑,道:“上来的时候你睡得很熟,再说了,你不是给老太太祝过寿了吗?”

他是多敏感的人,一眼就看到了祁安落那微湿的刘海。他的眸色微沉,低低的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祁安落摇摇头,道:“没有。”

宁缄砚也没再问下去,拍了拍她的头,道:“先去洗漱,楼下还闹腾着,一会儿我让他们把饭菜送上来。”

祁安落原本是想说不用的,稍稍的想了想应了一句好。都这时候了确实没有再下去的必要了,兴许别人还会认为她矫情。

大概是早准备好的,宁缄砚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递给她。祁安落接过,去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头才稍稍的轻松了些。

出去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摆了一张小桌,上面摆了好些菜。看见她,宁缄砚就朝着她招招手,道:“过来。”

他的手里拿着吹风的,祁安落走了过去。他也不让她动,摁着她坐下,给她吹起了头发来。他的动作可比祁安落自己温柔多了,一点一点的吹着,耐心可好了。

祁安落耐着性子的等着他吹好,才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吃就行。”这时候正是宾客离开的时候,他肯定是得去送送的。

“好。”宁缄砚看了看时间,又道:“待会儿吃完就让人过来收拾就行,你要是想出去走走,楼上有一个小花园,可以上去吹吹风。”

祁安落应了句好,宁缄砚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出去。祁安落才刚刚睡醒,哪有什么胃口,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筷子。她打开门,问站在门口的女佣该怎么收拾,那位就让她歇着。然后叫了人,三下两下的就麻利的收拾了碗筷撤了桌子。

楼上很安静,在屋子里呆久了闷,祁安落往上看了看,舒展了一下手脚上了楼。楼上如宁缄砚说的一样果然有一个小花园。布置得很雅致,有秋千,还拜访了好些花。

祁安落四处的看了看,刚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就有脚步声传来。祁安落抬头看去,一个年轻的男子出现在了楼梯口。看见祁安落他好像有些诧异,微微的挑了一下眉。

祁安落哪想会遇到别人,在别人家里乱走是不礼貌的。她不由得有些尴尬,立即就站了起来。

那男子赶紧的摆摆手,道:“你坐你的,我酒喝多了,只是上来透透风。”

他也不问她是谁。祁安落不好再走,微微点点头,坐了下来。

那男子也没说话,目光时不时的掠过她。吹了那么会儿风,他点燃了一支烟,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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