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候,蛰虫坯户;坯,昔培。坯户,培益其穴中之户窍而将蛰也。
亲爱的龙波女士:
从我第一次接触禅,到如今我一直兴趣不减。只是在那个时候烦恼比较少,参禅相对容易。现如今在生活的泥潭之中越陷越深,在工作的茅坑当中不断的腐烂发酵。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溃烂,我知道地狱之门已经打开,无数青面獠牙的鬼魅已经张开血盆大口亮出獠牙,挥动着血淋淋的爪子,随时把我拉进痛苦的漩涡当中。我多么希望在这样的治安时刻,神能够亮起自己的光芒,能赐予我力量战胜这些鬼魅。我越来越有一种感觉,未来相当长的时间,我可能会在各种麻烦当中越陷越深。有的人对未来充满希望,而有的人对未来充满了焦虑。也许未来的人能够创造出更多惊喜也未可知,其实我也知道,在世界的另一角也有东西在溃烂。他们对于自身的溃烂无计可施,甚至意识不到困难,正在发生。
昨天在社群里专门撰文论述了正义,但我深深的感觉到人们似乎对正义越来越不感兴趣了。为了能够让自己得利,毫不在意对别人的伤害。不过对于这些我是没有什么办法的,我只希望我要做的事情或者是必须有我做的事情,能够顺利的完成。我指的完成是指在不留后遗症的情况下,特别是最近我越来越感觉到生活当中一些事情正在失控,我以为这7天假期会过得非常精彩,实际上我错了,虽然相对工作日来说要惬意太多。今晚昨天所撰的文章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可今天我仍然有撰文的想法。想写一篇主题为神游河南的文章,大致的内容是李先生相邀,其他人应邀聚集在京兆。然后大家向东行进来到洛阳,参观应天门、白马寺、龙门,并且与当地的人事进行了友好交流。然后经郑州抵达汴梁,在那里参观了清明上河园、开封府、武侠城、御街、御河。之后拜会了秦先生,我有意把秦先生的注定描写的恢宏壮丽。门楣看起来非常的简约,里面却别有洞天。前厅和住宅看上去非常的规整,后面的花园颇有苏州园林的特点,可谓尽得山水之妙。
这是一次永远不可能发生的旅行,这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聚会。而我之所以把它写出来,就是供大家想象而已,但我又觉得自己撰写的这个东西不能够引起大家的兴趣,不是说我这个想法不好,只是文笔粗糙,描绘不出来大家想要的美好。我是这样认为的,自从那日分别之后,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生活被打破,没有人希望有人给自己增加烦恼。所以这些东西想一想就可以了,曾经我之所以可以通过描绘类似竹林七贤的故事引起他们的共鸣,最关键的就在于那个时候我们分开的日子并不长。就好比有人死去之后,尸体的余温没有散去,可如今分开已经十几年了,就算是有再多的情感也都凉透了。能够在社群里说几句话,并且有的聊,这就已经是奇迹了,又何必在那里妄想太多呢?
假如上天允许我出去旅行,而我自己有具备这样的条件。我当然想去洛阳看一看,也有去汴梁的兴趣。去燕京也是可以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去一次大同。如果可以,我愿意去历史上的一些古城,比如去上古时期的旧都看一看那个时候的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随着年纪的增加,我意识到生活方式是一个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如果你的生活方式看上去非常的精致,说明你的文明程度比较高。如果你的生活方式看上去非常的粗糙,说明你的文明程度比较低。比如说曾几何时西人吃饭的时候都是徒手,现在人家已经文明了,不止用刀子还有叉子。盘子碗也是越做越精致,在相对落后的地方,人们吃饭用的碗是那种粗的陶碗。
对于那种标准化的简单化的生活方式,我也是很有兴趣研究的。一般来说集体生活都是标准化的,也都是相对简单的。不过标准化可以做到非常细致的地步,比如有人去某学校的寝室检查,要求寝室里一应器物必须摆放在规定的位置。不许有多余的东西,被褥必须叠成规定的样子,如果不能达标就必须受到相应的惩处,直到达标为止。标准化的东西会展现出一种美,但生活在特别细致的标准下人会比较难受。可人的生活如果放弃任何标准,那肯定会一团糟。为什么我说标准化的东西一定相对简单呢,因为复杂的东西不容易量化。其实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是有许多标准存在的。比如宫廷建筑一定要呈现出前朝后寝的格局,其实在一般的宅院当中也有这样的特色,从大门进去先会看到一通照壁,绕过照壁就会看到前厅,过了前厅才能看到上房和两边的厢房。当然这只是比较简单化的一种陈述,实际上还有耳房、门房等等。宅院的规格也有好几,等比如二进院,三进院,五进院。假如是武警院,可能不只有前厅还有后厅。
前厅可能是谈事的地方,后厅可能是一般会客的地方。如果只有前厅,那就会客与谈事的地方在一处了。当然,大户人家不可能没有书房,不仅有书房,还有千金住的闺房。还有人犯了错误之后,专门用来反省的地方。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去平遥的时候,我曾经参观过一个大院,后来在省城我也去过高家大院。我觉得艺术是非常美好的东西,在生活中应该多一些艺术,多一些温馨。我想象当中美好的城市或者乡村或者其他什么所在,都应该呈现出一种温情的感觉,当然这只是我的主观愿望。实际上它很难变成现实,甚至根本不可能。目前在社群里,我与这些先生的交流大致说的过去,但我同时又感觉到彼此之间似乎身怀戒心,大家虽然嘴上说的客气,实际上却特别害怕给自己添麻烦。
人应该自觉的保持距离,知道对方害怕被添麻烦,却又能够照顾到对方的颜面,让彼此之间都不觉得尴尬。这其实是一种非常体贴的行为,因此我有想到,假如有人问我工作,我就说各方面都好,这样他面子上过得去,我也说的过去。为什么我一定要把自己的不愉快说出来呢?说出来人家就会不高兴,就会想着不能让麻烦落到他的身上。对方有可能直接了当的说自己帮不了我什么也有可能试图跟我争论,你觉得你的工作干的不顺心,老子偏觉得你干得很痛快,这样一来对方的心理已经完全显露出来了。也许将来在这方面我应该认真考虑,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想让对方老拿着这件事情过度的表演这种虚情假意的演出令人作呕。
一户体面人家的住宅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除了想象出一个,大概里面可能还有山石泉水,也许还是养着一些小动物。我听说很多博物馆里都养着猫,博物馆似乎是一个特别容易招老鼠的地方。而猫是老鼠的克星,而且猫是一种特别可爱的动物,我特别愿意跟猫在一起玩儿,但是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跟它玩过了。我也特别愿意跟狗一起玩,但我跟狗也好久没有在一起玩过了。小的时候我被狗咬过,但长大之后却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但退一步讲,我也不是什么爱狗人士。孟子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那些爱狗人士的爱心也发生了扩张,可以说是爱吾狗以及人之狗,别人要是吃了你的狗你可以勃然大怒,可有的人只要听说狗被吃,他就会勃然大怒。他会试图用一切手段阻止别人吃狗,我并不觉得吃狗有什么不妥。假如狗可以不被吃,猪凭什么要被吃呢?难道猪狗不应该平等吗?相比于猪狗,人对牛岂不是更残酷吗?不只吃牛的肉还喝牛的奶。若狗的感受那么重要,为什么不考虑牛的感受呢?
但是退一步讲,我又觉得人不应该用特别残忍的方法来对待这些动物。食物链本身是很残酷的,但人可以用文明的方式让这种残酷尽可能的表现的,不要那么极致。也许有人会说,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的正义,只能实现相对的正义。正如罗先生所说的那样。其实他的说法与他所秉持的观点是一个悖论,因为你的这个结论就是绝对的。我想要在社群里讨论一些问题,却没有办法引起大家的兴趣,这让我想起曾经与何先生的社群的发生了一次争论。何先生的社群里发生了一次争论发生的一次争论。到争论发生的时候,大家似乎越来越不在乎彼此的感受,但我越来越意识到与人争论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克制和理性,能够赢得争论固然让人觉得很痛快,输掉争论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就的,他可以让你更客观的看待自己。
就在方才我在社交网络上看到这样一个消息,那位著名的年轻小将在很短的时间就钓到了九条鱼,睁着眼睛坐过山车。由此可见,它的心理素质真的是非常好。希望她能够成为恒星,而不是流星,希望她成为一代传奇。其实每个人都有一定的潜力,只不过在很多时候,你这个潜力没有释放的机会。说的更简单一些,人只有在适合的温度和气氛下,才能够释放出自己的潜力。最简单的道理就是我在不同的环境下会有不同的表现,如果我是在一个创作的环境当中,如果时间和温度都对我比较有利,这个时候不说著作等生,也是小有名气。只可惜上天不保佑我,注定要我做一个平凡有无用的人。注定我在一个粪坑里呛死自己,这个节日我到底会怎么度过呢?
其实我还是很有些担心的,一些世界的发生对我非常的不利。应对这些事情我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没有办法把这些事情的负面效应减到最低。现如今我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给无常,寄托给上天。其实古往今来有太多了不起的人没有用武之地,相对于那么多被浪费的人才,我又算什么呢?从前我甚至相信上天是偏爱我的,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相信上天是偏爱我的,但我也不觉得上天诚心要跟我过不去。我只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上天能够赐予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结局,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的一生到底是相对短暂的还是极为漫长的呢?如果我注定单身一辈子,漫长的人生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不幸。我只希望能够走得顺其自然,就像是苹果熟透了之后落在地上。而不是那种可怕的不幸发生在我的身上,在走之前受尽白眼,被人各种厌恶。
我已经决心与人保持距离,在我有生之年尽可能的不给别人添麻烦,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姐姐家了,如果此时我出现在他的家里,我到底要做什么呢?我甚至感觉自己无法安放那个环境,已经让我没有办法适应。同样我也要严厉的告诫自己,以后绝不许再去哥哥家。在这一点上,我一定要表现的非常的坚决,只有我坚持不给他们家添麻烦,只有我坚持与他们家保持比较远的距离。只有在有一天无常到来,父母离开之后,跟他们变成彻底的路人。我才能够维护那一点残存的尊严,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所谓的亲情。这话听起来一定不是特别的顺耳,但我的真实感觉就是如此。如果说我唯一对什么东西有感情的话,也许就是那只乌龟吧!但只是我嘴上这么说而已,实际上怎么回事我并不知道。从前我总是试图用一种纪律来约束自己,现在我对自己放的比较松了,既然人生看不到希望,我又何必那么与自己为难呢?
从前我觉得酒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我的态度有所变化。酒其实无所谓善恶,在不同的环境下会给人不同的感受。我不太喜欢那种应酬的酒,更喜欢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的喝酒。我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一个人喝酒叫诗歌,两个人喝酒叫散文,三个人以上就是小说了。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热闹。当只是一个人喝酒的时候,你会对周围的环境有一个更细微的感受。如果是两个或者一群人在一起喝酒,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就丧失了。如果是因为情谊聚在一起,一切都还好说,如果是应酬那就非常的令人恶心了。这世间最难喝的酒就是应酬的酒,我这个人曾经以为自己胸怀大志,后来才知道其实胸无大志,因为我只是在那里想而已,并没有打算为这个付出高昂的代价。
假如有那么一天,我已经离开了现在的岗位,可能我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旅途当中。因为在旅途当中可能看到许多具有诗意的东西,同样在旅途当中也可以看到他人对眼前的苟且,旅途当中有装腔作势的文艺。旅行是非常美好的,我至今记得自己针对一位网红的离世,发表过篇幅很短的感言。可这样一篇简短的感言,却吸引了较多的关注,这让我感到非常的高兴,在高兴当中有夹杂着悲哀。我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引起别人的关注,只能有这样一种近乎血淋淋的方式引起大家的关注,我怎么能对得起这位已经离开人世的网红了,我与她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若人在死后还有知觉,我希望能够与她相遇,我要向他表达歉意,同时我要向她致以崇高的敬意。列夫·托尔斯泰在旅途中往生了,可能很多人提起这个细节就会觉得有些凄惨,其实对于一个文学家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也许有人觉得,像这样一个拥有巨大成就的文学家,应该躺在温暖的床上,与家人一一告别之后离开人世。
其实他与家人在精神上的共鸣并不多,无论何时他都是一个孤单的旅人,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虽然我在文学方面的造诣远不能跟人家相比。我沉溺于撰写一些没有用的东西,我沉溺于思考一些大多数人无需思考的东西。我知道我的这些思考可能终究没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大专生,没有任何的学术背景。假如有那么一天上天可怜我,我希望能够在文学领域工作。如果上天要抛弃我,就让我永远游荡在文学领域之外,做一个远离理想的流浪者。在群狼环死的地方,我觉得自己是非常弱势的,就像是一个乞丐。我记得曾经在之前的书信当中有过这样的比方,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它变成养乌龟的人,而我变成被养的那只乌龟。我会对自己的生活满意吗?我想大概是不怎么满意的。
其实生活当中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只是这样有趣的东西,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罢了,比如说在省城念大专的时候,我曾经去去听过一个专门讲茶的讲座。她们应该是一个茶楼的工作人员,在这次讲座当中我还讨了一杯茶喝,说实在的在这杯茶里我没有喝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只要大家把它说的无比的玄妙。我就感觉自己似乎喝到了什么稀世的珍品一般,煮茶是非常讲究的,茶一定要是什么,茶水一定要是什么水。对于喝茶的时候所感受到的那些东西我是没有办法把它描述出来的,所以即使在讨论这些话的时候,我也是鹦鹉学舌,胡乱比拟罢了。比如有人说表演要有层次感,茶有层次感,酒有层次感,这里说的层次感分别是什么呢?我并不知道。
喝茶的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样的茶是好茶,饮酒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酒,算是好酒。同样在一封谈论禅位的书信当中,又是茶又是酒,大概已经很犯忌讳了。其实我特别希望自己能够有大觉悟,昨天我看了一位教授的讲座,当然那个讲座没有看完。根据他的说法,有一位法师曾经劝他出家说,只要你出家就如何如何。我在想怎么没有人劝我出家呢?我是一个真的对出家有兴趣的人,但我觉得我的尘缘未了。或者说在我这一生只有尘缘,没有佛缘。我有兴趣跟丛林当中的比丘建立友谊,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没有与任何一个和尚认真交谈过。其实我特别希望能够与他在一起谈论佛法,不过现在的这些比丘又有几个真的对佛法有兴趣呢?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唯一的兴趣想尽办法赚钱,把钱赚够了之后去享受世俗生活。而我曾经说过,如果我一旦真的出家,我一定要在佛法上有所精进,争取让自己最终顿悟成佛。
现在的这些比丘们很少是认真参学一门,他们大多都要综合各家如何如何。实际上真正有几个人能够参透其中的奥秘呢?我不太希望把音乐搞得像数学,把佛学搞得像物理。我喜欢那种有生命力的鲜活的学问,文学就是如此,佛法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前一段时间出来这样一批人,她们是一群年轻的女士,看上去容貌较好、身材高挑。她们在禅院当中修身养性,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但他们的穿着似乎不是特别谨慎。有意在撩拨一些人的心弦,其实她们应该是刻意在镜头前表现成这样,她们所进行的不是真实的修行,而是一种表演。很多人在看了她们的演出之后,忍不住为她们打赏,购买她们推荐的产品。而这些女士们似乎真不客气,售卖的东西价格昂贵。许多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只希望佛陀能够永远为我留着一盏灯。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八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