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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场中出现几只长相怪异的甲壳虫,锋利的口器嚓嚓作响,非常凶残。
这些怪虫不但长相怪异,而且非常凶残,一口下去,就是一道血口子,然后径直往肉里钻。
无敌牛虱!
那些怪虫仿佛有灵性,专门找白家虚丹境,而且动作奇快,防不胜防!
“叮!”
一个虚丹境随手一刀,斩在无敌牛虱背上,居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好像斩在钢板上。
“啊!”
李克忽然发出惨叫,无敌牛虱爬在他大腿上,狠狠的咬开一个口子,然后朝里面钻去。
“出来!”
“快出来!”
这时候哪还顾不得去追杀别人啊,急忙伸手去抓,然而无敌牛虱却好像长在肉上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下来。
“去死吧!怪物!”
眼看无敌牛虱快钻进肉里,李克一狠心,雄浑的真气注入钢刀,手起刀落,一刀斩在自己大腿上。
“咔嚓!”
无敌牛虱被打扁了,腿也断了。
另一个虚丹境更惨,被无敌牛虱咬中屁股,感觉屁股钻心的疼,只能反手一掌,轰在自己屁股上,把自己轰飞出去。
无巧不巧,恰好飞向一个朱家武者,那人手里拿着刀,根本没动,他自己飞过去,刀从他肚子捅进去,从背后露出来,直接开膛破肚。
那个朱家武者也没落下好,被他砸的飞出去,两个人一起砸在地上。
“老子居然杀死了虚丹境?”
朱家武者笑了,他才后天巅峰啊,在虚丹境面前就像蚂蚁。
蚂蚁杀死大象,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值了啊!
所以那个朱家武者死的心满意足,脸上带着骄傲,李克却是满脸愤怒,很想仰天大吼。
为什么?
为什么让我这种死法?
很羞耻的说!
惨叫声此起彼伏,有朱家的,也有白家的,总体是白家人占上风。
然而陈昕这边却是个异数,仅仅无敌牛虱就搞得虚丹境高手手忙脚乱。
陈昕也没有闲着,惊鸿剑在手,舞动如风,专门趁火打劫。
没错,就是趁火打劫,趁白家高手被无敌牛虱搞得手忙脚乱,伺机而动,不一会就重创两个虚丹境。
“我杀了你!”
白尚武从丧子之痛中恢复,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不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白家就衰败了。
轰!
虚丹境大圆满的气势轰然爆发,白尚武大步朝陈昕走去,所过之处,挡路的朱家武者都被其一拳打爆。
至于白冉祥,已经死了,随便吧!
“好强!”
白尚武人尚未到,强横的气势已压迫而来,让陈昕不得不全神贯注,严阵以待。
“白尚武,你的对手是我!”
一道身影横在白尚武身前,气势凌然,丝毫不弱于白尚武。
朱家家主朱铭。
同样是虚丹境大圆满,两人很快战在一起,强大无匹的杀气席卷,四周的人不得不远远避开。
“白晖,狗东西,拿命来!”
老四朱刚红着眼睛朝白晖扑过去,白晖冷笑:“蛮夫,你以为我真的只是大宗师?”
“轰!”
白晖气势暴涨,赫然是虚丹境后期,瞬间超越朱刚,一拳就把朱刚打飞出去。
“你藏的好深,居然还隐瞒了境界!”
朱刚落地,擦着嘴角的血迹,怒目而视。
本来以他的战力,怼上白晖不至于一拳被打飞,就是因为错判白晖的境界,所以才吃了亏。
两人很快再次战在一起,朱刚恨透了白晖,所以完全是拼命的打法,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些宾客中也有武者,被白家逼急了,也开始加入到反抗的行列。
此时,陈昕反而暂时空闲,腾出手来继续袭杀白家高手。
整个朱家庄园杀声震天,朱家武者拼死一搏,加上陈昕的加入,胜利的天平逐渐倾斜,白家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此时夏辰一边打一边大喊,“诸位再加把劲,我爷爷马上就到,到时候白家挥手可灭!”
众人一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直叫。
“可恶!”
此时白尚武终于恢复一丝理智,知道多年的筹谋已经落空,再打下去,等夏家两位金丹境赶到就完了。
于是不得不强忍怒火大吼道:
“撤退,全部撤退!”
白家高手来的时候信心十足,此时却心慌意乱,听到白尚武命令,立刻掉头就跑。
“想走,没门!”
朱家被白家欺负这么多年,心里憋着一股气,怎肯善罢甘休,一顿追杀,白家留下十几具尸体狼狈逃窜。
大部分白家高手都逃了,白晖却没有那么幸运,他被朱刚缠的死死的。
然后就悲剧了,被朱家高手团团围住。
“束手就擒吧,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留你全尸!”
朱铭发话道。
“非我无能,实在是天意弄人!”
白晖惨笑一声,眼神恶毒的看向陈昕,“都是你,害的我多年的计划功亏一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昕淡淡的说:“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大不了一死而已!”
说着就要自刎,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
“老三,为父从你三岁把你养大,并教你武道,平时视如己出,你就这样报答我吗?”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驻着拐杖,颤巍巍的走过来。
他走的很慢,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一副风烛残年模样。
“父亲!”
“父亲!”
“爷爷!”
朱铭、朱建文、朱雨聆等人急忙迎上去搀扶老人,老人却执拗的甩开众人,颤巍巍的朝白晖走过去。
“回答我!”
老人在白晖面前站住,浑浊的眼睛紧盯着他。
白晖神色一黯,颤声道:“父亲,请原谅,我姓白……”
“好了,我明白了,你……走吧!”
老人原本就萎靡不振,此时更加苍老几分。
“父亲!”
“让他走。”
老人闭上眼睛,两行老泪滚滚落下。
“滚!”
朱刚朝白晖大吼。
白晖心一颤,眼神复杂的看着老人,数十年生活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一一浮现,忽然就哭了。
“对不起,父亲!”
白晖跪在地上,朝老人磕了个头,哭泣道:“对不起,是儿子对不起您,儿子以死谢罪!”
说着,一把刀已经捅进肚子,刀尖从后背突出来,鲜血很快染红了衣衫。
“孩子,为父从来没有怪过你,包括你给为父下毒……”
老人颤抖着手摸着白晖的脸,老泪纵横。
“父亲,您都知道?”
白晖痛苦的抬起头看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