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丽也被一群记者围住,问她是否知道她的堂弟接连杀害七人并毁尸已让苦主告上门来的事。
武文丽又惊又怒,大斥无稽之谈,就要拔开记者,只是才刚走了没两步,就被几个人拦住去路。
“武文丽是吧?我是JW的第五监察室副主任,这是我的工作证。关于你那辆法拉利的来历问题,请配合我们协助调查。”一名中年男子亮了工作证后,身后几人迅速围住武文丽。
武文丽又惊又怒,骂道:“我又不是政府官员,你管我的法拉利从何而来?”
那名男子冷冷地道:“你虽然不是政府官员,却是官员子女,所以请随我回JW协助调查。”也不顾武文丽说“我爷爷是武家豪,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我要让你们好看,我要给我爷爷打电话……”
记者们拿着相机,对武文丽一阵猛拍,一直拍到武文丽被人塞车一辆子后这才罢休。
……
而与此同时,在花园里散步的张铁生,忽然觉得全身无力,巴着一颗树喘着粗气,真是不明白,昨天都还好端端的,生龙活虎,似乎年轻了几十岁似的,今儿忽然全身没劲,出来散个叔都像万里长征似的。
张铁生的秘书手上拿着电话,急匆匆来到张铁生面前:“老爷子,武老的电话。”发现张铁生不对劲,赶紧扶着他,紧张地道:“老爷子,您怎么啦?”
张铁生原本累得快要直不起腰来,一听到武老爷子的电话,也顾不得虚弱的身子,赶紧接过行动电话:“老武呀……”不等他说话,那头已响来武家豪紧张急促的声音,“老张呀,凌阳呢?你有凌阳的电话吧,麻烦给我凌阳的电话,我要亲自向他道歉,并求和。”
“……”张铁生只觉天眩地转,回不过神来,“老武,你,你刚才在说什么?”
他虽然人老眼花,好歹听力还没有受损吧?
武家豪的声音疲惫沮丧:“哎,别提了,张老呀,我可真是佩服你呀,居然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孙女婿,算我武家倒霉,错把老虎看成病猫,跌到铁板啦。咳咳,老张呀,看在咱们两家交好的份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张铁生再一次震惊了,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他,很快就明白武家在与凌阳的对碰中,他想像中的宠然大物武家居然落了下风,而他想像中的小门户出来的凌阳,居然把武家整得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这个消息使得张铁生再一次头昏眼花来。
这回是真的头昏眼花,张铁生软软地倒在地上,手上的行动电话也落到了地上。
云龙大惊失色:“老爷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
……
一天之内,武同坤释嫌杀害七人被抓,武同坤的父亲武金华释嫌包弊儿子并违反党绝,经过公安内部一致商议决定,免去武金华公安副部长的职务,并被看管起来。与此同时,武文丽因无法交代其名下的名贵跑车的来历,涉嫌收受贿赂被抓,其大伯父FWB副部长武金程也被带去JW问话并协助调查。
明说是协助调查,但这里头的猫腻谁不知道呢?
紧接着,媒全也铺天盖地报造这两起事件,并隐隐把这事儿安到凌阳头上,称凌阳是这幕后的推手,尤其方剑阳说过的那句“不出五日,武家必向我的当事人求和”而是被加粗加厚。
武家豪接连损失两个儿子,武家在GA和宣传部的人马不是在外地执行任务,就是说他们被踢出了这个案子,并无权利过问。武家豪这才真正慌了,先是给亲自办案的公安内部打电话,对方称因为这事儿已闹得人尽皆知,加上媒体公众都盯着这案子,他也不好循私,把武家豪软软地顶了回去。
武家豪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但这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在电话里请对方手下留情,好歹给他点面子。对方答应得倒是快,但武家豪并不报任何希望。因为联系上凌阳,只好给凌方打电话,吃了个闭门羹后,只好打电话给张铁生。只是回答他的却是张铁生的生活秘书云龙,称张铁生忽发疾病,已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电话从手中滑落,武家豪呆滞了半晌后,忽然咬牙,起身,对秘书吩咐道:“备车,去凌家。”
……
这时候的凌家,仍然静悄悄的。
凌方正哼着歌去散散,凌明月被一个圈子里的公子哥邀请去参加晚会去了。雷鸣风也在昨天下午搬了出去。
诺大的鲤龙山庄,只剩下凌阳一人。
这时候的凌阳,正在浴室里洗澡,斜躺在浴缸里,正拿着手机与刘建强通话。
“刘老先生,明日可就得看你了。”
电话里刘建强哈哈一笑,爽快地应了。
“不就是两句话么?没问题,凌生就等着看好戏吧。”这阵子凌阳与共和国某大家族互撕的新闻,刘建强也是知道的,特别佩服凌阳的本事。
单凭凌阳能命令公安机关顶上重重压力彻查此案就证明凌阳能量匪浅,现何况,一口气把苦主家属带到京城,光凭这两点,没有一定能量的人绝对办不到的。
所以凌阳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管家来敲凌阳的门,称有客人要见他。
“谁呀?”
“武家豪,特地来向凌爷求和并赔罪的。”管家恭敬地说。
尽管不知道凌阳的
尽管不知道凌阳的本事,但凌家上下对凌阳发自内心的恭敬可不是办家家酒,尤其阳身上散发的冷淡矜持的贵族气息,使得管家不敢在凌阳面前造次。
“你告诉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凌阳淡淡地说。
“是,那二爷您的意思是不打算见他了?”管家问。
“不见,让他回去好生忏悔吧。”凌阳想了想说:“你对他说,这是给他教子无方的惩罚。”
从王绍谦那反馈回来的信息,那七名受害者父母在警察的帮助上,已找到了各自的儿女的尸身,只是大都已腐烂,或是被搅成了渣渣。因为案件恶劣残忍令人发指,再是有金钟罩护身的武同坤,不过被抓时,他却哈哈惨笑:“报应,哈哈,报应呀。”惹来众多侧目。
就连他母亲,于向欢也只是呆呆地流着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武同坤进了局子后,竹筒倒豆子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包括与他一同作案的另一公子哥何滔,以及包蔽给他当保护伞的叔父武金程。
而另一这,武文丽因无法交代法拉利的来历,也被JW控制了起来,之后就牵出了其伯父武金华。
武同坤那令人发指的残忍行为,已彻底激怒了凌阳,连带把包弊给武同坤当保护伞的武家人也恨上了。
……
没没见到凌阳,就代表凌阳不接受武家的求和,是打算往死里整武家。武家豪脸色铁青,冲着楼梯吼道:“凌阳,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么?”
没有人回答武家豪的话,武家豪重重柱了拐杖,恨声道:“好,你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我武家豪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凌阳并未把武家豪的话放眼里,与一个术士作对,真是老寿星上吊,作死的忙。
武家的事发展得太快,眼花缭乱之下就已结束,那些事先与武家交好的这时候也赶紧来收拾心情,纷纷与武家避得老远。
……
武家豪带着悲忿之心离去,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他要对凌家采取自杀式的报复。只是,电话打出去后,要不是忙音,要不是推萎之音,等再打过去,电话就一直呈现忙音,武家豪颓然丢开电话,果然,官场上以利益换来的友情当真脆弱得可以呀。
武家两大中坚力量同一天内折损,几家欢喜几多愁。
外界纷纷羡慕张家孙女果然眼光独到,给张家找了个如此厉害的姑爷。先前的高家,如今的武家的悲惨下场,没有人再敢质疑凌阳的本事,更无人再去质疑凌方脑子锈豆了。
要知道,凌阳与武家碰上,凌方可是坚决地站在凌阳这一边冲当了前锋的角色,好些人还在看笑话,称凌方一朝得志就猖狂。而事实证明,凌方着实有“猖狂”的底气。
凌家有凌阳在背后撑着,绝对可以凌驾绝大部公权贵。
而张家有了凌阳这样的姑爷,绝对该偷笑的份。
只是,张铁生又还与凌阳开撕的消息传出去后,一些人在得知张铁生生病住院后,一个个就纷纷赶去京城医院看望张铁生。
“老张呀,前两日还生龙活虎的,怎的现在就病成这样了?”一个老人笑呵呵地拍了张铁枯黄的手说,“怎不见你的孙女婿呢?现在的年轻人呀,当真是后生可畏呀。还是老张你福气好,有眼光。”
张铁生心头抽搐得厉害,面上却吱唔着:“什么福气,有福就有气。哼。”
老人是知道张铁生下臭了一部槿棋的,心里直乐,但面上却是笑道:“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怪了,你这究竟是什么病呀?怎么几天不见,就病成了这样?医生怎么说?”
张铁生嚅动双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羡慕张铁生有福气的还不止一个两个,几乎所有来看望张铁生的人,包括昔日的老部下,也都热情洋益地在张铁生面前夸了凌阳。
却不知,这时候的张铁生,撞墙的心都有了。别人是越是夸赞凌阳,他的肠子越青,那是悔青了的。
张铁生悔恨得不愿说口,龙惠玲只好回答道:“医生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老爷子身体机能退化了,高血脂加上高血压,以及冠心病,唉,医生还下了病危通诘书了。”
尽管病危通知书只是医院走过场,但龙惠玲心上仍是有些担忧。
年纪大了的人,机能能不退化么?老人也没多想,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临走前,老人又慈爱地看着张韵瑶:“韵瑶呀,凌阳呢?怎么没与你在一起?”
张韵瑶抿了抿唇说:“爷爷说……”
“韵瑶。”张铁生忽然大声道,“我忽然想喝水,你给我倒杯水来。”
张韵瑶看了张铁生一眼,歉然地对老人笑了笑,去倒水去。
龙惠玲客气地把人送走后,回到病房里,脸色就垮了下来。她一方面恨张铁生的独断专行,把凌阳这么个优秀的人才往外推。另一方面又怕老爷子当真去了,张家未来的路可就没那么好走了。矛盾中,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爷爷,来,喝水。”张韵瑶央水过来。
张铁生勉强摆摆手,他哪是要喝水呀,他撑着眼皮看着张韵瑶,“韵瑶呀,那个,你与凌阳,真的没再来往了?”
张韵瑶把水杯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说:“已经有五天没有联系过了。”
张铁生急了:“这期间,他当真没联系过你?
联系过你?”
“没呀。”张韵瑶淡淡地说,“爷爷不是不许我与他来往吗?爷爷走过的桥比吃过的盐还要多,爷爷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
张韵瑶越是这样说,张铁生就越着急,说到最后,听孙女说居然连凌阳的电话都给删了,不急由了,指着张韵瑶骂道:“你这个蠢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听话呢?哎,你……”这时候,张铁生又无比痛恨起乖孙女怎么不学别人家的孙女那样叛逆呢?
龙惠玲也急忙上前问女儿:“韵瑶,你当真与凌阳断绝了来往?”
张韵瑶无所谓地说:“是呀,爷爷说得对,我是何等身份,什么样的人男人找不着?”一副天真到不知是事的骄傲大小姐嘴脸。
却是把屋子里的人气出火来。
“你这个傻孩子,平时候这么有主见,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又这么实心眼呢?”龙惠玲也气得不行。
张铁生更是急得话都说不全,张韵遥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赶紧拍了他的胸口,安抚道:“爷爷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真是奇怪,昨儿个都还好端端的,怎么今天就这么虚弱?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张韵瑶问云龙,说:“云叔叔,您一直呆在爷爷身边,最是了解爷爷的身体,你应该知道些吧?”
云龙苦笑:“韵瑶,说老实话,老爷子近年来身子确实不怎么行了,高血压,高血脂,还有轻微的冠心病,从去年冬天开始,老爷子的身体就不怎么好了……”
张韵瑶打断他的话:“可是这阵子爷爷身体却非常好呀,怎么说不好就不好呢?”
云龙为难地看了张铁生一眼,讷讷道:“大概,大概是凌阳送的那副手串起了作用吧。”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闻。
张韵瑶说:“你还提凌阳干什么呀?没看到爷爷最讨厌别人提起凌阳的名字吗?”
云龙看了尴尬又不好意思的老爷子一眼,结巴地解释着:“可是,凌阳那副手串,确实有着奇特的功效。老爷子自从戴上后,身体机能着实有好转迹像,这阵子吃饭饭香,走路也有精神,往日里困扰着的高血压高血脂一直都在正常水准。怪不得能卖出两亿元的在价,唉,只可惜……”
龙惠玲一听,急了,就说:“既然那副手串有这等功效,那赶紧找出来给老爷子戴上呀。”尽管讨厌张铁生的强势霸道专断,但为了丈夫女儿,龙惠玲还是希望张铁生恢复健康。
云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老爷子催得急,十号那天,我就还回去了。”今天已经是十六号了。
“什么?”龙惠玲急得干瞪眼,指着云龙道:“唉,云龙,这回你可是害苦老爷子了。”
云龙低下头来,很是委屈,这事儿怎能怪他呢?明明就是老爷子吩咐他这么做的嘛,谁知道,这副不起眼的手串居然还真神奇功效。
现在才知道凌阳的厉害,现在才来后悔,怨得了他么?
“韵瑶,虽说这回是咱们做得不地道,凌阳生气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你和凌阳的感情也不是才刚建立的,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找凌阳。”龙惠玲可比张铁生干脆多了,尽管她也爱惜面子,但为了女儿的幸福,张家的未来,面子什么的都可以抛到一边。
最重要的,她是真的喜欢凌阳,又稳重又贵气又英俊,又有背景有手腕的年轻人,完全是万里挑一的嘛,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实在不愿为了老爷子一时错误的决定就便宜了别的女人。
张韵瑶却说:“这哪成呢,这要我的颜面往哪搁呀。”
------题外话------
舅舅来向我借钱了,他一打电话来,只觉天都变黑了。果不其然,不给钱不肯走,甚至还哭兮兮地要我帮他借。不借不肯走,也说不过去,借了又靠得住的有去无回。大好心情破坏完了,半天都恢复不了。这倒霉催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