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收拾了心情,又对方剑阳道:“结婚后好像稳重不少呀,看来嫂子调教得不错。”
方剑阳捶他一拳:“那是。倒是你,十年如一日的白T恤加牛仔裤的穷屌丝打扮,怎么忽然不穿了?”
凌阳满脸黑线:“还不是要怪你们,一个个与我说T恤牛仔裤最时尚,穿着最帅。”害他信以为真,居然穿了整整六年的T恤牛仔,雷打不动,风雨无阴,原本,这样的穿法就是穷屌丝的体现。
方剑阳狂笑:“是你说的要穿着最帅,又要最舒服,T恤自然是最舒服的。”打量凌阳身上的短袖衬衫和笔直长裤,尽管裤子上有些泥迹,仍然不影响这家伙的非凡帅气。
“这是弟妹给你选的吧?嘿,还是弟妹有眼光,有水准。”
“那是,也不瞧瞧兄弟我的眼界,那肯定是没得说。”凌阳揽过张韵瑶的肩,无比得瑟。
张韵瑶啐他,拍开他的手,只与吴玉霞等人说话。
“要结婚了?”张韵瑶问。
吴玉巴略有些羞涩道:“是,只是你怎么知道的?”她记得自己还没有公布的嘛。
“看你面带桃花,不是要结婚是什么?”
张韵瑶的相术境界早已突破观气境界,看得自然精准。
赵欣就仔细打量吴玉霞:“满面桃花?我怎么没看到呢?”吴玉瑕皮肤还不错,到底年轻,只是因为时常用电子产品的关系,皮肤比较干,眼睛下方已略带些许干纹了。
女人的眼晴下方以及周围最容易兹生干纹细纹,有些二十来岁的女子这个地方就开始起干纹,那些四五十岁还能还能演青春少女的明星们再是大传保养之道,观众们也是心知肚明,肯定是私下打个针或是拉面嫩肤,不然不可能还会拥有光洁皮肤的。
吴玉霞的皮肤还不算差,也符合她这样的年龄阶段,但与张韵瑶一比,可就立即被比下去了。赵玉欣很是羡慕:“你的皮肤怎么那么好?传点保养的经验给我吧。”
张韵瑶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阵子可没少被人夸赞皮肤好,长得比以前更加漂亮之类的话,她刚开始以为只是大家的客厉之辞,后来照镜子才发现,她居然越长越美了。这真是件得意的事。
但尽管心里得意,张韵瑶面上还是把孔雀尾巴翘下来的,她不好意思地道:“也没什么保养,就是不要贪嘴,多运动,少吃上火的食物,多吃水果。”
方剑阳再加一句:“再加上爱情的滋润。”
众人哈哈一笑。
张韵瑶脸儿一红,小声说了句“瞎说!”
方剑阳就对凌阳说:“有个杂志上曾说过,女人的容貌是男人给的。如果男人脾气暴燥,整日不是狂风暴雨,就是‘零下一度’,女人一定憔悴无光。如果男人修养高,温润随和,和风细雨,女人一定被滋润得面若桃花,热情奔放。养颜乃养性,好男人能让女人心境好,心态好,心灵好。皮肤自然就好了。弟妹看起来娇艳如花,也算是你小子的功劳了。”
凌阳大吃一惊:“真的吗?难怪我回岳父家,丈母娘看我的眼神这么温柔。”并且傲娇地附视众人。
众人乐了,但是女人们看张韵瑶的眼光就不一样了,脸上带着些微的妒嫉。
“爱情能使女人皮肤变好,这个倒是事实。”吴玉霞说,“看得出来,凌阳对你很好。”
张韵瑶看了凌阳一眼,眼里闪过温柔,但嘴里却说:“他要是敢不对我好,我就一脚蹬了他。”
凌阳赶紧搂了她,故作紧张:“别别,这样岂不便宜别的女人?”
又是一声喷笑声。
张韵瑶又好气又好笑,推开他,没好气地道:“去,谁若是喜欢谁拿去,我才不稀罕呢。”
凌阳说:“这可是你说的哦,我真找了别的女人,可别哭鼻子。”
“当然不会,我只会……”伸出手指头,恶狠狠地揪了他的腰间的软肉。
凌阳惨叫一声,赶紧求饶:“老婆饶命,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韵瑶收回手:“三天不收拾收拾你,就上房揭瓦来了。”
“运气不好,找了个野蛮女友,现在想退货都不成了。”凌阳对方剑阳笑着说。
方剑阳糗他:“你就知足吧你,像弟妹这样的,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呀。”
“可我当初就没打灯笼不也找着吗?”
“……弟妹,回去收拾他,我支持你。”方剑阳对张韵瑶说。
张韵瑶笑道:“我正有此意呢。”又笑着与吴玉霞等人说话。
近看张韵瑶肌肤如骨瓷般细腻嫩滑,吴玉霞羡慕加妒嫉,又问张韵瑶作息情况,凌阳对她真好之类的。
刘明威吃味道:“人家这是丽质天生,哪像你,就是用再多的化妆品都没法子改变了。省点心吧。”
吴玉霞就瞪他:“方剑阳说得对,女人如果不够美,男人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想要我少花钱买化妆品,以后可得对我好些。”
刘明威不以为然:“廖论。”
“什么廖论,这是事实。”
赵欣也跟着说:“对对,一个本来温顺的女人越来越泼辣,一定是她的男人不争气。一个本来清高的女人越来越恶俗,一定是她的男人档次不高,她‘近墨者黑’。相反,一个女人越来越可爱,眼睛越来越灵光,说话越来越文雅,举手投足越来越有风度—
手投足越来越有风度——不用说,她有一个好男人。”
赵欣看着张韵瑶,不无羡慕地道:“女人个个都是水做的,以前一直不明白,现在看到你后,才知道何谓是水做的女人。”
凌阳指了自己的鼻子:“这是在变相夸奖我是绝世好男人么?”
张韵瑶又揪他:“你少臭美了。”
饭吃得差不多后,凌阳对刘明威说:“金润湾的房子,还是趁早卖了吧。”
刘明威说:“凌阳,就算你替左岸天城做事,也没必要如此卖命吧?”
吴玉霞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呀,若是你们老板知道自己的员工这么敬业的话,肯定会多发你些奖金的。”
凌阳说:“我给你们说的是良心上的建意,你们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算了,不勉强。”
“为什么非要我们卖掉金润湾的房子?那儿也挺不错吧,无论是绿化还是户型,都挺让我满意的,价格也还合理,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倒是左岸天城,明明就与金润湾差不多的楼次,价格却贵了几百块,别以为打着风水的嚎头就可以迷惑购房者老,可惜了,至少我就不会被迷惑。”
“也罢,你自己拿主意吧。”凌阳就没有再说什么,转移话题,问方剑阳,其他在京城的同学如今都怎样了。
“……雷鸣风新交了个女朋友,说来也巧,也是你们蓉城人。那女朋友也挺不错的,温柔乖巧,工作也还不错,更难得是待人处事非常周到,是个居家过日子过的人。雷鸣风也挺满意的,花了心思去追,那女的对他也挺来电的,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连那女的丈母娘也挺满意雷鸣风的。眼看就要成了,谁知道,那女的老娘回了蓉城一趟后,忽然就又改变了主意,非要逼着女儿与雷鸣风分手,说雷鸣飞撒谎骗她。”
凌阳问:“鸣风骗了她什么?”
“那女的老娘口口声声称鸣飞骗了她,骗了她的女儿。说雷鸣飞一个山沟里出来的穷小子,这所以同意让他追求她的闺女,也只是看他工作还不错,在公司里有人的份上。谁知道,他也只是个实习的,在公司里压根没什么后台背景。”
说到这里,方剑阳叹口气,“鸣飞供职的那家公司,福利待遇确实还不错,实习期间都能拿五千多,还包吃住。比起绝大多数北漂来说,已够不错了。好像,鸣风进入公司,是走了后门。但走了谁的后门,他却不肯说。也不肯介绍给女朋友,那女的老娘就认为雷鸣飞说谎骗她。坚决要女儿与他分手。”
“真的分了?”
“分了。鸣风是动了真感情的,所以特别痛苦。”方剑阳摊摊手,“我问他,他进入那家腾飞公司是不是真的走了后门,他也承认了。于是我就问他,既然如此,把你的后台介绍出来给女朋友认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你猜鸣风怎么说?”
凌阳没有开口,只是用修长的凤眼看着方剑阳。
方剑阳说:“鸣风说,那个朋友已经帮了他很多了,他不能再去麻烦人家了。不然给人家一个得寸进尺的形像,怕是没法子做朋友了。”、
凌阳叹口气:“这家伙,怎么总是与我见外呢?”
律师特有的心细如发使得刘明威忽然眸子一眯,目光看向凌阳。
方剑阳却沉浸在替好友感叹的氛围里,倒是没有听出来,又继续道:“原来,鸣风能进入那家公司,确实走了后门,甚至还有那个朋友家中住了一个多月,一分钱没有出。所以特别不好意思。他也不愿再麻烦他的那位朋友,就是女朋友与他分手,也没有去打搅到他朋友。”
凌阳说:“他呀,也太见外了。”
“是呀,鸣风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替别我着想了。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勉强朋友。”方剑阳感叹。
……
一番笑闹,时间也不早了,刘明威和吴玉霞告辞离去,方剑阳和赵欣也去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进入房间后,张韵瑶忽然一把抱住凌阳的腰,垫着肩尖咬了他的肩膀。
凌阳问道:“干嘛咬我?”
“兴奋!刚才那两个女的一直对你垂涎三尺,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哈哈,乐死我了。”
凌阳知道自己外表不错,不管何时何地,总会收到不少频频打量的目光,早已见怪不怪,就捏了她的脸颊:“你男人被垂涎了,身为未婚妻,不妒嫉?”
“她们也只能看不能吃。”张韵瑶一双魔爪拼命蹂躏他的脸,笑得得意洋洋,“这个世上,也只有我能吃。这么一想,心情就舒服多了。”
“你还真会想。”凌阳莞尔,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好吧,我就让你吃吧。”
次日,张韵瑶从外头跑步回了房间,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就坐车上学去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方剑阳和赵欣也去办自己的事,并未与凌阳打照面。
而凌阳,凌阳去了青羊宫,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举办开光仪式,青羊宫早已忙碌开了。
凌阳去的时候,道士们给旅客派发宣传单,忙得不可开交。
凌阳直接去的后方无为道长的禅房。
无为道长正在接待青羊区政府的官员以及某旅游公司的投资部经理。
与大多数旅游商业化模式差不多,打造地方景区,地方政府拿不下来,就会找专业的旅游开发投资公司来投资
公司来投资。
青羊宫已渐渐打出了名气,旅客逐渐增多,信徒也大副度增加,青羊区的官员见状,就想扩大投资,想把青羊宫当成青羊区的支柱旅游景点来打造。但政府苦于无资金支撑,就只好找了旅游公司来负责。却得到无为道长竭力反对。
凌阳去的时候,无为正与政府人员争得面红耳赤,无为的理由是:“青羊宫乃方外之地,收门票已经是对三清祖师的渎亵了,岂能再陷入商业化旅游模式?三清祖师会震怒的。”
并且列举了诸多提高门票价格的不利影响,好些寺庙道观,在国内都要收费的大环境下,适当收取门票也还勉强说过得去,但若进行过分商业化投资,就把普通信徒拒之门外,这也显得三清祖师道眼看人低,对道教信徒影响不好。
提高门票价格,道士们又得不到多少实惠,但这个骂名却还要青羊宫的道士来担,无为自然是不会干的。
加上青羊宫好不容易打出了名气,信徒的数量正呈稳步上升中,这些只吃饭不干事又只图眼面前利益的官员们,又开始行杀鸡取卵的急功近利之路,真是屁股决定脑袋。
但当官的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首先,青羊宫已经打出了名气,信徒呈稳建增长。其次,信徒们是虔城度最高的,就算提了价,他们仍然会来青羊宫买票悟道。
至于那些舍不得花钱买门票的普通老百姓,这些人本来就不是道教信徒,也就是来看过热闹而已,这些人也无法成为青羊宫的忠实信徒,根本不在政府关注的范围内。
最重要的,青羊宫的道士们本领超强,道法高深,已广为人知。酒香不怕巷子深,适当提价,即符合时下的饥饿营销原则,以能抬高青羊宫道士们的名气。
无为冷笑一声:“现在的老百姓可不再像以前那样愚昧无知了,他们心里都有杆称呢。你一提价,岂不被骂死?你们当官的反正脸皮厚,被骂都无所谓,但我们修道之人若是被骂,那可是有损道法修为的。更何况,那些道士们人家是广东麻衣道观的弟子,师承麻衣派,并非我青羊宫的签约道士。你们在下决心之前,是不是也该找他们商量商量?”
“什么?那些道士不是青羊宫的道士?”有个官员问。
“是,人家是麻衣派的弟子。因为我与麻衣派掌教玄冥道长有些交情,玄冥道长瞧我青羊宫日渐没落,这才友情支援一二,派麻衣派弟子过来援助青羊宫。你们若是随意提价,玄冥道长若是知道了,那还得了?要是一怒之下把他的弟子全召回去,哼哼,到那时,不说提价,就是倒贴都没有信徒登门了。”
一群官员果然就有些打退堂鼓了,悻悻然离去。
数人一出禅房,就瞧到站在禅房外的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