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凌阳,只见他谴责地瞪着张韵瑶:“愣着做什么?赶紧上船呀。”
张韵瑶咬着唇,闷声道:“你以为我是超人呀。”说说完后,又懊恼不已,不是已发誓,不再理会他么?怎么一瞧到他,心头居然还雀跃起来?
凌阳看了看两船的距离,说:“那你跳过来,我接着你。”
张韵瑶迟疑了下,她本来该骨气地不理会她的,可“你成吗?”的话却脱口而出。
凌阳伸出手来:“跳过来吧,我接着你就是了。”
冲锋舟上的人这时候说:“这样很危险的,容易翻船的,还是你再靠过来,跨过去就是了。”
凌阳只好把船再一次靠近冲锋舟,现与冲锋舟平行,伸出手来:“好了,上船吧。船舱里有衣服。赶紧换上吧,免得着凉。”
看着他平静的脸,似乎这二十多天的冷战没有发生过似的。
张韵瑶气不过,恨恨地别开眼,“你是谁呀?我都不认识你。”
凌阳就笑了起来,“当真不过来?”
张韵瑶瞥他一眼,傲娇道:“就是不过来。”在后吩咐驾驶员人,“开船吧,别理他。”
“咳咳……小两口闹别扭吧?”
凌阳笑着说:“家教不严,请别见笑,给诸位带来了不少麻烦,真对不住。”
“不要脸,你是我的谁呀?我都不认识你。”张韵瑶气呼呼地道。
凌阳忽然一伸手,就把张韵瑶抱了过去,在张韵瑶尖叫声中,把她塞入搭了蓬的船舱中,并丢给她一包衣服:“赶紧换上,要是着了凉,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又对几个已傻眼的人道:“不好意思了,让诸位见笑了。”他拿出一坛酒和几包烟递了过去,“让大家白忙活一趟,真对不住,这烟酒算是我的一点小小意思。”
只是几包烟和酒而已,大家心安理得地收下。
凌阳忽然看着老丁说:“你身上业报太重,多做些善事累积阴德吧,否则,你这辈子注定绝后。”
也不等老丁反应过来,又对众人道:“再见了,诸位,以后有缘再相见。”
船很快就开走,逆流而上,眨眼间,船已射出老远。
老丁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另一人轻声说:“他要你多做善事,否则,这辈子不会有儿子了。”这人与老丁走得近,是知道老丁的状况的,老丁前半生日子过得比较富足,只是后来父亲出车祸死后,日子就每况愈下,后来老婆一直没能身孕,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任何病因来,为了生个一男半女,老丁夫妇没少往各大医院跑。
老丁又是震惊又是茫然:“他怎么知道我没有孩子的?”
没有人回答他。
老丁看着已逐渐消失在江面上的船,忽然睁大了眼,“你们刚才可有发现,那人的船应该没有装发动机吧?”
众人想了想,说:“没有,没有发动机。”
很快,大家就想到了什么,倒吸口气,你望我,我望你,茫然而迷惑。
“没有发动机的声音,也没有撑船的人,但船却自己能动,还是逆流而上……”老丁轻声说。
另外一人接过话来:“那年轻人一直都站在船头。”
老西又问其他人:“你们看到船上有别的撑船的人吗?”
众人摇头,然后面面相觑。
忽然老丁大叫着:“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呀。”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发动发动机,冲锋舟马力强,逆流而上,依然快如风,在江面上划过数道深深的白色浪花,呼啸着奔向大佛方向。
……
不错,老丁观察力确实强,凌阳的船确实没有发动机,也没有撑船的人,却自己逆流而上,着实不符合常理。但只要一起到凌阳术士的身份,这些不合常理也都合乎常理了。
张韵瑶在半人高的船舱内换了衣服,望着袋子里的熟悉的内衣裤,她一边忿忿地穿着,一边没好气地道:“你来干嘛?”
凌阳清雅的声音从外头响来,“你说呢?”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一个人出来旅游好玩吗?”
“好玩呀。”
“那就与我讲下这些景点的特色吧。”
“……我干嘛要给你讲?”张韵瑶暗自咬牙,“我记得某人一怒之下,消失了整整二十多天,现在就有空来找我了?”
凌阳忽然掀了帘子,瞪着她冷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不是让你好生检导自己的过错么?你的检导呢?”
简直是做贼的还喊捉贼,张韵瑶气炸了,豁地起身,只是她忘了这是在船上,头顶的帐蓬并不是很高,一下子就顶到逢,“唉哟……”
凌阳无耐地伸手去揉她的头,并把她按坐在位置上,“行了,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毛毛躁躁的毛病?哼,一会儿再与你算账。”
张韵瑶气得眦牙裂嘴,抓着他来不及缩回的手,咬了他一口。
只是,到底不敢太用力,只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牙齿印。又恨自己心软,又揪他手背上的皮,“可恶的家伙,你若是不好生向我道歉,我绝计不原谅你。”
凌阳收回自己的手,哼了哼:“这话正是我要说的。”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下了船,上了岸,张韵瑶好奇地看着这艘船,问他:“你是从哪弄来的
他:“你是从哪弄来的船?”
凌阳没有说话,伸手一挥,船就消的不见。
“你这是……”
“聚灵化物。”凌阳淡淡地道。
“那你教我!”
“你?”凌阳上下打量她一眼,“检导呢?”
张韵瑶瞪他,嚷道:“你这人真是太刹风情了,我都不再计较你忽然消失二十多天的大逆不道。你居然还问我检导?”
“看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呀。”凌阳磨牙,一副危险的痞子相。
雄纠纠气昂昂的步伐立马顿了下来。她转身,正要发挥娇蛮女友的劲儿,忽然傻眼了,整条长长的马路,根本就没凌阳的身影。
她再仔细左右望了望,怕他只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但现实就是如此的残忍,真的没有凌阳的身影。不由气得半死,暗骂自己自作多情,又恨凌阳恨得半死。
张韵瑶来到面馆,对老板说:“老板,我没钱,但是我想吃碗面。”
老板抬头看了张韵瑶,迟疑了半晌,才说:“美女,小店小本经营,概不佘账。”
张韵瑶坐了下来,说:“我也不会吃白食的。你先给我下碗面再说,我免费给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启口。
其他桌的客人纷纷坚起耳朵来。
张韵瑶拍了桌子,吼道:“一个个都是些什么人呀?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想给我抛开。”
食客们不料张韵瑶如此凶,纷纷又低头吃起面来。
老板也被张韵瑶的怒吼声吓了一大跳,赶紧抛开某些的想法,轻声问:“美女,你免费什么?”
“你先坐过来。”张韵瑶命令他。
“我坐过来?”店老板倒是想坐过去,只是目光却偷偷看向正在洗碗的老婆。
店老板老婆是个五大三粗的胖女人,她把碗一丢,往身上的围裙上一抹,就大马金刚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韵瑶,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妹妹,我老公要干活,我坐过来陪你如何?”
张韵瑶当然知道她的心思,淡淡地道:“坐吧。”
胖女人果然就坐了下来,挺直肩背,目光犀利地盯着张韵瑶。
“我坐下了,妹妹要我干什么呀?”
张韵瑶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打量她的脸一翻,说:“你面色呈一种灰青之气,拥有这种气体的人,必是专门干损人利已的事儿。比方说,斤斤计较,爱贪小便宜,或是做些不道德之事。”
“你有病呀你,一来就与我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胖女人脸色相当难看。
“被我说中了?”
“呸,赶紧给我滚,不然有你好看。”胖女人起身,破口大骂。
张韵瑶没理会她的嘲讽,又说:“你再这样贪小便宜又总是做些不道德之事,迟早会把身上的福报消耗怠尽,信与不信皆随你。”
“哼,看你长得漂漂亮亮,小小年纪,居然还干起了江湖算命的勾当,羞也不羞。”
“该羞的应该是你。”张韵瑶微笑着,忽然身子横过桌面,以二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前不久才发了笔不义之财吧?”
胖女人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韵瑶撑着桌子,依然微笑着,小声道:“奉劝你,不义之财千万要不得,赶紧交公吧,不然,牢狱之灾跑不掉的。”
“你,你……”胖女人脸色就有些发白了,一时间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店里的客人见状,纷纷好奇,不明白张韵瑶与她说了什么。
张韵瑶也见好就收,对店老板道:“我肚子饿了,老板,赶紧给我下面,不要辣椒呀。”
店老板下意识看了老婆一眼。
胖女人说:“看我干什么呀,赶紧下面呀。”然后又转身问张韵瑶,声音很轻,却凶光毕露,“你是谁?”
张韵瑶轻轻一笑:“一个会相面的人。肚子饿了,身上却没带钱的女人。”
“你,你会算命?”
“不是算命,是相面。”张韵瑶指了她的腮骨,轻声道:“你腮骨外翻,再配以双颧骨孤露,颧骨孤露连接到太阳穴的玉堂骨,作为女人来讲,这就是标准的白虎面相,典型的妨夫相。你们的生意应该不是很好吧?”
胖女人窒了半晌,这才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就克夫了?”却是不敢大声说话,因为她自己的脾气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加上店里生意确实不怎样,所以被张韵遥这么一指出,心头就有些发慌了。
“不是克夫,是妨夫。主要是很难与人长久相处,即使与自己家人也是如此,很难处理好亲情关系。而腮骨太过于高耸的女人,其性格情绪方面会消极悲观、并缺乏魄力,对老公的事业方面也是没有多大助力,古人称这种面相的女人缺少帮夫运,因此,你这叫妨夫相。”
“你,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就妨夫了?我每天起早贪黑,累得跟狗似的,怎么还妨夫了?”
“你是很能干,但你没干到点子上。你脾气太冲,太过于计较个人得失,把利益看得极重。动辄与人吵闹不休,并且,以次充好,缺斤少两,这可是极损福报的,生意能好得起来才怪。”张韵瑶鄙夷一笑,“你身上的福报早就被你自己败得精光了,所以不止生意难做,还会涉及到你儿子。我想,你儿子很难管吧?”
“你调查过我?”胖女
我?”胖女人已是面露凶光了。
“我是来乐山旅游的,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儿,我调查你什么?”张韵瑶轻笑,见胖女人被自己镇住后,这才松了口气,天知道,她也是第一次给人相面换报酬,实说话,还是有些紧张的。
张韵瑶承认自己向来脸皮薄,做不到像那些江湖算命那般,脸皮厚,被人说骗子还能无动于衷。
面下好了,也端到张韵瑶面前,瘦小的店老板迟疑地看着她,又看了自己的老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
“不关你的事,走开,走开。”胖女人不耐烦地把他赶走,又趁着张韵瑶吃面时,身子横过桌子,小声地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不义之财的?”
“我会相面。”张韵瑶肚子着实饿了,吃面的动作也相当快,很快,一碗面就吃了一半。
她抬起头来,看着胖女人有些惊惶的脸,说:“赶紧把那笔钱交公吧,不然,有你后悔的。”
胖女人已有些六神无主了,解释说:“是我男人……前两天,有人在店里吃面,并在我家住着,收了五千块钱。那人的钱好像有些来历不明,不过,人家要给,傻子才会拒绝吧?”
“既然你也知道这钱来历不明,你还要。若是那人被抓,供出你们来,包蔽罪你们是跑不掉的,会被判刑的。”
胖女人就吓住了,赶紧说:“那怎么办?”
“简单呀,去自首呗。”
胖女人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可是,收了人家的钱,还去举报人家……”
“那你们一家子就等着坐牢吧。”张韵瑶把空碗丢到一旁,又喊道:“老板,再给我下一碗面,不要放辣椒。”
胖女人又轻声说:“妹子,你真会看相?”
张韵瑶没有回答。
胖女人又说:“那请妹子再给我看看,我这辈子财运如何?”说着把手掌递了过去。
张韵瑶说:“我不会看手相,我只会相面。”
“不过,我的相面术,也只能管最近的吉凶,管不了一辈子。”
“没事没事,我请你吃饭,你给我看看相吧。”
张韵瑶仔细打量他,说:“你日月宫一边晦暗,一边明亮,证明你父亲身体不好,母亲还健在。你子女宫气色也不好,儿子应该淘气不听话,让你操碎了心。并且,最好看住你儿子,否则,必要给你惹出大乱子。至于最近的运势嘛,你整张脸呈现出一片灰白之气,证明近来一段时间,你的运势都不会太好,泛滥可陈。”
胖女人对张韵瑶的话深信不疑,因为她父亲确实身体不好,母亲健在,于是就问:“那我该怎么办?”
“想要改运,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张韵瑶没有说话。
胖女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摸了摸,又说:“你等着呀。”然后去了店子里,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绿票子出来,递给张韵瑶:“生意惨淡,也没多余的钱,可别嫌弃。”
张韵瑶心头闪过各种滋味,她确实是想要报酬,只是脸皮薄,不知道该如保启口,只是看着这绿票子,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蔓延心头。
她把钱推了回去,“我不要钱,一会儿借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就是了。”
“哦,没问题,你要打给谁?”
“……打110吧。”
胖女人脸色一变:“你打110做什么?”
“我是出来旅游的,因为一些缘故,与旅行社走散了,我的钱包手机都还在旅游船上,我打110,也只是想请警察帮我找回我的包。”
胖女人松了口气,“这样呀,那你等一会儿。”然后进店找手机,因为她的手机正充着电。只是等她拿着手机出来,张韵瑶桌前已围了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胖女人大怒,上前就对着其中一青年的脑袋拍了去。
“余毅,你这混蛋东西,居然骚扰起我店里的客人。”
余毅被打了,却不还手,只是捂着头冲胖女人嚷道:“我哪有,只是向美女要个电话号码罢了。”
“放屁,你是老娘生的,老娘还不知道你的德性?”胖女人瞪了他一眼,又对张韵瑶说:“妹妹,别害怕,这混账东西是我娃儿,他不敢乱来的。”
张韵瑶看了余毅一眼,说:“你儿子有牢狱之灾,他们三个,同样都有牢狱之灾。”
胖女人脸色大变,“不会吧,我儿子虽然烦了些,但也没有做过……”
“X婆娘儿,你他妈的说点人话不?老子就是找你要个电话,你不给就算求了。居然还咒老子,你这X婆娘儿讨打。”一个男青年怒了,伸手朝张韵瑶的脸挥去。
张韵瑶起身,把还未吃完的第二碗面一把扣到那男人头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被扣得满头满脸都是面的男青年气惨了,感觉面子里子都没了,狂骂着就要去捉张韵瑶。
张韵瑶轻蔑一笑,拾起身上的塑料方凳子,就朝对方打去。
塑料凳子不经用,一只脚就断裂开来,依然把没吃过苦头的男青年砸得哇哇大叫,捂着被砸中的手臂又跳又骂的。
“让你骂脏话!”张韵瑶拿着凳子,又往他头上砸去,边砸边叫:“叫你说脏话,叫你说脏话,叫你呈凶。”边打边踢,把那男青年砸得遭不住了,边退边躲。
躲。
他还要叫来同行帮忙,只是他的同行也是个怂包,才刚上前两步,去拉张韵瑶,被张韵瑶反手甩了一记方凳过去,正中脸,对方捂着脸,痛得泪泪花都出来了。
年轻人容易冲动是事实,但年轻人依然有欺软怕硬的软弱性格,张韵瑶如此凶悍,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被连打几下,就全都怂了。
两个男青年摸着被打痛的地方,不敢靠太近,嘴里骂骂咧咧地道:“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马上喊人来。”
张韵瑶冷哼一声:“喊呀,就怕你不喊呢。现在就去喊,不喊的是龟孙子,老娘就在这儿等着。”说着把凳子丢在地上,对着目瞪口呆的胖女人道:“我这项链上镶的可是真的红宝石,送你了,当作陪凳子的钱吧。”
在取下时,还有些心痛,这是凌阳送给她的,还可以当作护身法器的,只是此刻她是真的生气了,项链也不要了,索性送人。
“没事没事,一个凳子不值几个钱。”胖女人嘴里如是说,但贪财的性格仍是占了上风,迟疑地接过项链,仔细看了看,做工精致,红宝石闪闪发亮,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好像,应该会很值钱。
一时间,一些附近的人都跑来看热闹来了,一个刚好就在珠宝店里上班的男子就拿过鉴别着,并与大家分析着红宝石的特点与鉴别法:“……颜色艳丽,在光源照耀下,能反射出美丽动人的六射星光,俗称六道线,这是红宝石的特殊晶体结构所致,是其特有的光学现象……红宝石有透明、半透明和不透明等状,颜色有水红、粉红、鸽血红、玫瑰红等色的深浅之别,这枚红宝石,是鸡血红,并且这么大,我还是第一回见到,起码有18拉以上,一克拉按400元算,也要值不少钱了,另外,这项链上还有碎钻镶嵌,这些钻石,以肉眼来看,应该是真的。如果全是真的话,这项链最低也要值个二十万吧。”
一时间,众人全沸腾了。
胖女人却开始怀疑其真假了,如果项链是真的,那么就是世界第一首富也不会白白拿来送人呀。
如今这世道,骗子大行其道,食客以及邻居们也都暗示胖女人要小心,千万别上当了。
正当众人都在议论时,一个老者忽然对张韵瑶说:“小姑娘,你送项链给店家,是一片好心,但你想过没,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万一这项链给店老板带来灾难可怎么办?毕竟,财帛动人心呀。”
张韵瑶愣了下,她之所以送出项链,主要是为了气凌阳,但被这老头儿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鲁莽了,于是说:“那好吧,我收回来。”把项链收了回去,也不想再戴在脖子上,就丢进衣服口袋里。
“等等,小姑娘。”老人制止张韵瑶的动作,笑道:“看样子你应该是缺钱吧,要不这样吧,这项链你出个价,我给你买了。”
围观的人越发了然,估计是在演双篁,不过谁也没吭声,看他们如何演。
张韵瑶挑眉,上下打量老人说:“算了,我不卖了。”
“我出20万如何?20万给你买条项链,你应该是赚了的。”老人说。
人群一片哗然。
张韵遥却说:“不卖。”虽然她对项链恨屋及乌,但现在已经后悔了.
老人又比了个数字:“这样吧,五十万,不能再多了。我也就这么点钱了。成的话,你就随我去银行,我取钱给你。”
人群里再一次曝发出稀稀疏疏的赞叹声。
忽然一阵推攘之声传来,原来有十来个青年忽然奔了过来,跃过人群,其中一个脸肿鼻青的男青年,指着张韵瑶对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说:“兵哥,就是这泼妇,她打的我。”
叫兵哥的男子看到张韵瑶,双眼一亮,阴冷地说:“小丫头,外地来的吧?”
张韵瑶眼都不带抬的。
“靠,这泼妇还挺拽的嘛,兵哥,你可得替我兄弟我教训一下。”
兵哥说:“那是自然,一个外地来的居然敢打我的兄弟。不过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只要亲哥哥一口,我就饶了你。”
“兵哥,这也太便宜她了吧?”被打的男青年有些不爽了。
兵哥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骂道:“对男人,就要狠,再狠。对美女呢,哪能用男人那一套呢?是不是美女?来,给哥哥亲一口,哥哥就饶你一马。”
张韵瑶说:“好呀,那你过来吧。”
兵哥愣了下,有些迟疑。
“过来呀,你不过来我怎么亲你?”
“兵哥,别过去呀,这泼妇凶得很,刚才拿着凳子把我打惨了,现在都还痛呢。”男青年对于泼辣的张韵瑶还有些后怕不已。
兵哥却推开他,大步来到张韵瑶面前,嘻笑着说:“美女,哥哥我来了,亲我吧。”目光邪淫地盯着张韵瑶粉白如瓷的脸蛋上转,又一路往下……
“把脸凑过来。”看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壮年男子,张韵瑶说。
------题外话------
今天只一更,但比较肥哦,就不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