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眼睛亮了一下,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你立刻用手机拍了发给我。”
“好。”程文剑处事很有章法,估计是早就料到这一点,没多久就发了六张图片过来:“小欢,你怎么忽然想要调查小时候的事情?”
我冷笑一声:“我想要做的事情多了,从前我想要从小三那里再抢回你,你那时候可没现在这样好奇。”
“……”电话那头静默下去。
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干脆掐了电话,开始仔细浏览器程文剑发来的图片。
六张图片大多数是白纸黑字,大概叙述了当时的案件描述,还附有一些主要人证和伤害者的口供。
无非是一些对狐狸的形象描述,人在遭遇到意外冲击时候,往往会夸大遇到的困难和艰辛。这些人证和受害者就有这个迹象,一个个把狐狸说得跟来自地狱十八层的恶鬼投胎一样,异常恐怖,恐怖得有些滑稽。
我翻了几眼尽是无聊的叙述,终于在第6页的地方看见一张照片,十年前的像素自然比不上现在,而且估计是路人抓怕的,照片里的人有些歪歪扭扭,失了真实感。
只是在这群人背后,栏杆的那头一棵浓郁的树上,我分明看见一双脚,修长的穿着皮鞋的脚,照尺码看来,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爬这么高,坐在树上看热闹?
不,如果是个农村野小子还说得过去,可这人穿着皮鞋,分明是受过教育并且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成年人。
为什么?
他到底在上面看戏或者是……观察?
我蹙眉细细思考,不由自主把眼睛凑得更近,因为手机屏幕太小,而内容又是透过另一只手机拍摄过来的,经过两次的传播无意间把画面弄得越发难辨。
我怎么也分辨不出树上的那个男人是谁……
到底是谁呢……
我看得太过入迷,连身后一个人影悄然走近都没有发觉。
那人伸出一双手,手指干瘦,指甲有些日子没见了,看起来阴森森地长,一点一点朝我的后颈靠近。
然后,猛得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小泥巴!”
我吓了一跳,这个声音?难道是……
我立刻转身,果然看见我担心了许久的祝长乐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双目迅速扫过,很好,四肢健全,脸也没花,看来身上也没有被火烧伤的迹象,因为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面,很光滑平整。
“哇,你在看什么?不许用视线非礼姐!”
祝长乐夸张地捂着胸口,表情浮夸。
“你没事。”我神色平静地说了一句。
祝长乐很诧异:“诶,你怎么这么淡定,喂喂喂,你到底心里有没有姐姐我——哇!”
我回身用力人拥抱,狠狠按着她的肩膀几秒钟后,迅速松开,现学现用她的语气:“诶,抱都抱了,你可别哭着喊着要我负责啊。我可是单身贵族,很贵的好哇。”
“你这个臭泥巴——”祝长乐气极反笑:“说真的你怎么来市里了。不是说好等我消息吗?”
我瞪她:“你还好意思说,既然没事怎么不给我发信息?”
祝长乐瞪我:“胡说,我发了啊。我在孤儿院找不到当时的记录当时就给你发了一条信息,省得你不放心自己跑过来翻资料。”
“发了?”我挑眉。
“对啊。”祝长乐信誓旦旦:“后来我感觉孤儿院有人一直盯着我,我走到哪里那种被刺探的目光就跟到哪里,我烦了就先走了路上一直试图摆脱跟踪。
结果我一走孤儿院就起火了,可把我吓得。我猜测就是跟踪的人,或者同伙人干的。
虽然你要求的事情很要紧,但保自己的小命也很要紧啊,你说是不是?”
祝长乐说起来有理有据,还有些心有余悸,我蹙眉道:“那你也可以给我发信息,你不知道我看到着火的消息多么着急,逼着司机一路闯红灯过来。”
“我发了啊。”祝长乐一脸冤枉,拿出手机调出信息给我看。
我凑过去,果然看见好几条信息。如她所说,第一条报告了找不到记录,第二条是离开孤儿院后摆脱跟踪人的,后面的几条是申诉我不回她短信也不接她电话。
我看过之后,立即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通话记录和信息。
没有,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电话。
我蹙眉,怎么会这样?
祝长乐瞅了瞅,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我去,搞半天都是劣质手机的错啊。我说小泥巴作为女人,你对自己好一点。
手机这么发达,日新月异,你还在用那破烂玩意儿,勉强撑得上智能机的手机已经不够用了好吗,要被时代淘汰了好吗?”
祝长乐发了几句牢骚。
而我则是看了几遍手机,把疑惑藏在心中,不再多言。就在祝长乐嚷着要吃一顿好的压压惊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看联系人,我不假思索接起来:“喂,怎么样?我麻烦大吗?”
祝长乐在一边听着,眉头一挑,安静下来,走到我身边听我打电话。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李凛在那头痞痞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我眯起眼睛:“你是不需要小八了么。”
“哟,火气挺大。得,哥哥我就卖个人情给你。”李凛轻笑一声,语气变得正经一些:“阿武调查了那个针对你的徐峰,发现这个人早在三年前登山跌落去世了,家人一直找不到尸骨,没想到三年后居然又冒出一个徐峰。”
我琢磨出一丝味道:“你是说,这个徐峰是假冒的?”
“聪明,就是为了你陷害你,还有指使他的是一个叫殷乃的女人,哦,这个女人不久前也被证实死了。”
我太阳穴不禁跳动一下:“殷乃?”
怎么会,李凛怎么会知道殷乃这个人?不对,应该说警方如何调查得出来一个阴间大魔宗的属下?
“对,阿武把情况上报给那边警局后,警方上门捉拿徐峰,发现他在家里畏罪自杀了,死前留下一分遗书,里面详细阐述了他受殷乃之托杀死了蔡磊,然后把脏水嫁祸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