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听了我的话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说:“告密?我告什么密?”
我和杨程接触不多,但是还是稍微有一点了解的。他似乎不会伤害我,但是做事有点不择手段,如果说他为了破坏我和白狐,故意找祖神告密,这个我绝对相信。
我正在犹豫着想一个办法,让他忘掉这件事的时候,半身佛忽然笑呵呵的走出来了,对我说:“你们放心吧。先不要说杨程能不能找到祖神。关键是他从这里出去之后,会有一件重要的是去办,到时候,他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根本没有心思告密。”
杨程顿时慌了,连忙问半身佛:“我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半身佛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了,现在我送你们出去吧。”
半身佛的两条腿没有了,但是他毕竟是仙人,可以让身子虚浮在半空中,向前面飘去。而我们跟着他,轻松地穿过了这个大阵,看样子,半身佛确实已经把这个大阵给研究清楚了。
我问天厌子:“你已经把半身佛算命的本事都学到了?”
天厌子笑了笑:“学到了大概三成,不过这三成也足以找到白狐了。”
半身佛并没有离开大阵,而是转身又回去了。我们几个人没有干涉他的决定,自己离开了这里。
天厌子长舒了一口气:“我虽然还没有开始算命,但是我能感觉到,无名和浮尘还活着,而且距离我们不远,估计再有一段时间我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我听说无名还活着,自然也很高兴。不过我又有些不安的问:“那么白狐呢?你能感应到白狐的位置吗?”
天厌子摇了摇头:“至于白狐的位置,可要好好推算一下了。不过你不用担心,顶多是多用一些时间罢了,我肯定会把他给找出来。”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死死地盯着杨程,担心他搞破坏。杨程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对我说:“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喜欢公平竞争,不会搞那些阴谋诡计。”
我摇了摇头:“小心无大错,我可不想用我和白狐来跟你赌。”
杨程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几天后,我们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市区。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感觉全身疲惫,不过白狐的事终于有了眉目,我心里还是挺兴奋的。
结果我们在街上走了两步,忽然听到一个人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少主。”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跟着杨程的那个老头。
这老头走到杨程面前,抱头痛哭:“少主,你可算回来了。老主人已经死了,现在昆仑山正在争权夺势,分成了几个大帮派,整天火并,我们赶快回去吧,不然的话,一旦失势,会被人赶尽杀绝。”
杨程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我父亲死了?”
老者含着泪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快走吧。”
杨程苦笑了一声,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我,很悲哀的说:“天意,这就是天意啊,半身佛算的一点都不错。”
杨程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了。
而我好奇地问天厌子:“神仙也会死吗?”
天厌子点了点头:“刑神不是就死过一次吗?最后魂魄还变成了学仙人。”
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我没有回别墅,而是直接和天厌子回到了道观里面。
天厌子先帮无名算了一卦,然后笑着说:“我们也不用刻意的去找无名了,他们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么白狐呢?”
天厌子取出工具来,很郑重的说:“接下来的几天,我会推算白狐的事,你在旁边帮我看着点,别让人打扰我。”
我连忙答应下来了,然后兴奋地坐在天厌子旁边。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很快会有结果,可是我一连等了三天,心中越来越着急,越来越烦躁了。
我很忐忑,天厌子却比我好不了多少。三天来,他根本没有合眼,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蓬头散发的,看起来很狼狈。
到第三天午夜的时候,天厌子忽然长舒了一口气:“成了。”然后他普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以为天厌子累得油尽灯枯了,于是着急的跑过去,谁知道我刚走到一半,就传来了天厌子的鼾声。
看来他是困了,而且是困到极点了。
我虽然很想知道白狐的下落,但是却不忍叫醒天厌子。至少我知道,白狐的下落已经被他推算出来了,我的心已经安定了很多。至于白狐究竟在哪里,我可以再忍一会。
我看了看天厌子画在地上的符号,弯弯曲曲的,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我也研究了很长时间卦象,我能看出来天厌子的出来的结果有很多,似乎不止一个地点。
我坐在道观中等了很久,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天厌子终于睡醒了。
他睡醒之后,眼睛中有好一阵茫然,像是失忆了一样。我担心的看着他,生怕他把什么都忘了。
好在天厌子的目光迅速的恢复了,他冲我笑了笑:“睡得时间太长了,醒了之后,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指了指地上的符号:“你赶快告诉我吧,白狐在哪?”
天厌子笑了笑:“其实以我的能力,还不能准确的推测出白狐的位置来。不过半身佛已经说了,白狐在一片混沌当中。于是我干脆推测了一下混沌的位置。”
我点了点头:“然后呢?”
天厌子指着地上的结果说:“以我目前的能力,可以找到四个地点。其中三个,甚至在三十三重天之上,就算是仙人也很难到达,更不用说凡人了,白狐是从仙界掉下去的,应该不会进入到那里面。”
我点了点头:“这么说,有可能在第四个混沌中了?第四个混沌在哪?”
天厌子淡淡的说:“在地府。”
我皱了皱眉头:“我怎么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