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小巷里就全是血了,陈白手里弹着剑,发出一阵阵“当当”的声音,又重新大刺刺的坐会了马车上,一旁的二狗子已经吓的抖若筛糠,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头捣着地,头也不敢抬一下,此时已经汗流浃背,如同一块烂泥了,
刚才还站满人的小巷子里,这一转眼的时间之内,就齐齐的躺了一地,能站着的,除了眼前这个杀神之外,就只有他一个二狗子了,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人,转眼间就是一地的尸体,
血几乎都把这个巷子里流满了,
“吃了,”,陈白这时淡淡的道,二狗子浑身发抖的抬起头,这时只见一个白色的药丸递到了他眼前,二狗子发抖着手,这时把这个药丸接了过去,一口吞了下去,就听陈白淡淡的道,“这个是尸丸,用死人血炼成的,一旦吞服了之后,七天没有解药,就会浑身腐烂而死,”,说完后,陈白冷冷的道,“把这里打扫干净,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二狗子汗流满面,这时他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生死都被这个人捏在手里,“三天后,到客栈里来找我,”
等二狗子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陈白已经消失不见了,
陈白出去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这个二狗子陈白也不打算理会,如果七天内他不能把虎子那些人的死安定下来,再打听到自己的位置,那他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陈白盘膝在床榻上坐了下来,果然不出所料,二狗子第四天就找到了这,战战兢兢的站到了陈白的面前,
“说吧,”,陈白这时扫了他一眼,就不吭声了,二狗子这时额头冒汗,说,说啥,二狗子正紧张间,这时眸光一亮,他想起了陈白之前问他有关太元城的事,于是他再深入一想,这陈白肯定是不想听有关城中帮派火并的事情,想到这,他脸色就是一白,
“城中奇怪的事其实倒有不少,”,二狗子磕磕巴巴的道,“最奇怪的应该就是龙蛟会的老大之死了,龙蛟会的解散其实是因为帮主在一天晚上被人发现死在了密室里,死因不知,然后帮派下边的堂主就打起来了,不久后龙蛟会就解散了,”
龙蛟会解散是太元城最大的一件事,也是二狗子知道的最清楚的一件,此时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还有就是,十四天前,太元城西边的城墙莫名倒塌了一段,对外宣称是贼人所致,但是据我所知,应该不是,”
二狗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这、太元城细细追究下来,死的人可以说每日都有,”
“要说奇怪的,什么都有,”
“李家前些日子突然家主换人了,城南地界被韩府给包了下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二狗子絮絮叨叨说了半天,陈白不喊停,他也不敢不吭声,就这么胡七八糟的说了半天,到最后二狗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只是被陈白盯的满额冷汗,
“行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二狗子这才如释重负,浑身冷汗落下,差一点瘫软在地上,
陈白这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头也不太的道,“给你七天的时间,负责调查清楚,这太元城之中发生的大小古怪的事情,一个字不许漏,汇总到我这里,办事不得力的话,”,陈白这时扫了他一眼,“我很不喜欢人品差还没能力的,除了死人,”
这句话直接把二狗子吓的一身冷汗,这话说完后,陈白也没有再去理这个二狗子,直接就出门了,
这太元城三教九流极多,混迹在这里的帮派,大大小小上百个都不止,混乱到了极点,什么样的人都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都不足为奇,其中帮派以“龙蛟会”为首,只是不久前分裂了,帮派分裂成了“金玉堂”,“紫蟾堂”,“杀神堂”等四大堂口,
这四大堂口实力次于一级帮会,却也不弱于次一流的帮会了,
在龙蛟会之下,还有五个帮会,分别占领太元城东南西北的四个角,以及城中,在城西,就是一个叫“四象门”的帮会在管辖,在来这里之前,陈白就把这里的一切差不多都摸清楚了,
其实这个二狗子不说,奇怪的事陈白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一些,
其中这最可以的就是城西城墙一夜之间倒塌的事,至于龙蛟会帮主的死,陈白猜测可能是某一个帮会暗中请了一个修真高手杀掉了而已,对于这些凡人,修真者随意刺杀一个,无声无息,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对于这种事,陈白是没有兴趣参合的,此时就直接奔着城西区了,这里的问题和疑点最大,陈白打算先查一查,没准就有什么线索,至于其他的,陈白打算先放一放,这里太元城里肯定有高阶的修仙者在,陈白不想先惊动这些人,
这个任务本来是一个九人团队的任务,但是硬被陈白一个人接掉了,
像这么复杂的任务,一个人想要查清其实很难很难,线索凌乱,犹如登天一般,即便出现了可疑的迹象,一时半会也追不上,可能就白白的错失了,
一个酒楼,
陈白这时一个人坐在这,喝着茶,目光时不时的看着窗下,从这个窗口,正好能看到城西那段倒塌了的墙壁,这段墙壁已经被简单的清扫过了,四周的人也被赶走,不允许随意的接近,陈白此时不经意的打听道,“店家,那段城墙怎么倒了啊,怎么弄的啊,”
倒水的店家这时狐疑看的陈白一眼,这时陈白笑道,“我外乡来的,”
“哦”,这店家这才淡淡的道,“我劝你这事少打听,对你没有好处,”,说着,笑了笑就走了,陈白不禁摸了摸鼻子,好家伙,一个字没打听出来,还碰了一鼻子的灰,但陈白可以肯定一点,这个墙壁倒塌肯定有什么问题在里面,
这时陈白看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着墙边的人指指点点,然后就走了,
陈白想了想,没有吱声,
到了晚上,陈白一路尾随了过去,见这个军官回到了自己的家,陈白如一阵青烟一般跟了进去,这留着长长胡须的军官一看到陈白就吓了一跳,“你是……”,话还没出口,就生生的卡在了喉咙了,
陈白用剑锋抵在了他的喉咙间,这时淡淡的道,“我劝你老实一点,不要声张,”
这军官倒也是一个汉子,这时很快冷静了下来,冷冷的看着陈白道,“你知道要挟军官是什么罪名,我劝你最好放开我,你要什么,钱还是东西,”
“我什么都不要,”,陈白刷的一下把剑收到了鞘里,这时手指对着这军官的脖子轻轻的隔空一划,这军官顿时惊骇的发现自己脖子处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痕,陈白这时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杀你,随时就可以,说着,陈白拿出了一块令牌,”
“修真者,你,”,这军官正惊骇间,这时看到了陈白拿出的这块令牌,“九?学院……,你是出自九?学院的,”
“所以,请别废话了,”,陈白点了点头,这时道,“我是九?学院派来调查这件事的,请你协助我,”,说着,陈白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这个军官见状心微微安定,但还是浑身冒汗,不敢落座,毕竟他面前的可是一个修真者,他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