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某人这段时间忍得不可谓是不辛苦,苏睿白想起他每天晚上都会磨蹭一大晚上,脸上有些烫,假装没听见,将脸别到一边。
易楠臣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见苏睿白侧露出来的洁白的颈项,忍不住的心猿意马,拨过了苏睿白的头,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只是那么轻轻的吻了一下,他便移开,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温柔的看了苏睿白一眼,柔声道:“陈晓和回来了省亲,要不要见见他?”
都已过去那么久,苏睿白倒是没什么感觉,可他倒是耿耿于怀的。
算起来,陈晓和算是苏睿白的师兄。她学钢琴的时候他已出了国,私底下从来没有见过。
苏睿白这段时间都在养胎,几乎没有出去过。虽然已经放下。可多少还是有些动心。好奇的道:“你知道他在哪儿?”
易楠臣低笑了一声,道:“变傻了?他回来肯定要去罗老师家里。到时候去见一下不就行了?”
“是哦。”苏睿白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头,兴奋的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易楠臣意味深长的一笑,压低了声音暧昧极了的道:“那就得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简直是一分一秒都不忘记那事,苏睿白露出了一个奸笑,道:“我今晚就去罗老师家里等。”
易楠臣挑挑眉,伸手揉了揉苏睿白的头,煞有其事的道:“我会建议你们再来一条师训,所有的已婚女弟子外出均得要丈夫陪同。”
“去去。”苏睿白拍开他的手,待到下了车,易楠臣走过来时伸手揽住了他的腰,闷声的道:“易楠臣,谢谢你。”
易楠臣伸手抱住了她,低笑着道:“嘴上说的可不说。来点儿实际行动,嗯?”
怀了孕,苏睿白非但没长什么妊娠斑,肌肤还变得如婴孩般水嫩水嫩的。尤其那傲挺的雪白丰满,晚上睡觉时只要看见,他浑身的血液就会忍不住的往上涌。
苏睿白不理他,小巧锋利的牙齿在他的胸口咬了一口。易楠臣闷哼了一声,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本是想亲吻一番解解火的,可终还是控制住,暗哑着声音道:“乖,别闹,我们回去。”
苏睿白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哪里想到他会那么敏感,身体一时僵住。易楠臣的嘴上虽然那么说。可却紧紧的将她的身体搂紧,享受着那柔软的磨蹭。
简直是没出息到了极点,易楠臣暗暗的鄙视自己。可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直接将苏睿白打横抱抱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并没有人,这样更增大了他的色胆,将苏睿白半搂着紧贴着他,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下。
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浅尝辄止,大掌按捺不住的在柔软的腰肢上磨蹭。
出了电梯,他急切的抱着她开了门进公寓。暗哑着声音叫了一句阿白。苏睿白的身体现在已是敏感至极,哪里经得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弄,禁不住的呜咽出声。
室内的窗帘都拉着,虽然是大白天的,客厅里还是只有黯淡的光线。衣衫滑落在地上,低低的喘息声咋室内荡漾开。
以前敢胡来,这下易楠臣却不敢。尽管忍耐得有些痛苦,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将苏睿白抱到了床上。
隐忍得难受,他克制自己尽量的轻柔。待到苏睿白完全适应,才小心翼翼的跻身而进。
这样的小心翼翼对他来说并不能酣畅淋漓,反而更是煎熬痛苦。薄薄的汗液覆在小麦色的肌肤上,在煎熬之中滚滚的滑落。
易楠臣有些小小的郁闷,好不容易释放,他咬住苏睿白的耳朵,闷闷的道:“以后再也不要臭小宝了。”
他的福利啊,现在全都被剥夺了。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还得忍受好几个月。到时候他都被烧焦了。
苏睿白全身都是软绵绵的,困意上来,只知道往他的怀里钻。
病房里,徐成岩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整理床铺的易冉。除了腿,他的身体的每项功能都是倍儿棒。本是让人找了游戏机和易冉一起玩的,谁知道易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理由是需要静养,病房里必须得保持安静。
但这么一整天躺在床上,就算是没病都会被逼出病来。说不定还没出院他就先无聊疯了。
最主要的问题是易冉冉的话太少了,他问几句她也只会回答一句,他多数时间都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她虽然是在照顾他,说话的语气也是平平和和的,可在这平平和和之下,她在他们之间竖立了一道无形的墙。他在墙外手足无措,小心翼翼。
徐成岩正挫败的胡思乱想着,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易冉上前打开门,门外是个二十多岁瘦瘦高高的年轻男子,看见易冉,微微一笑,道:“你是易冉吧?我是林泽的朋友,他让过来给你送祛疤痕的药膏。”
大概是林泽和他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他看易冉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易冉扯出了一个笑容,点头道:“是,进来坐坐吧。”
男子摇摇头,将手中提了的精致盒子递到易冉的手中,微笑着道:“药膏也在里面,在伤口处每天均匀涂抹三次。他让我顺便给你带了便当过来,我还有事,就不坐了。”
易冉接过那精致的盒子,只觉得沉甸甸的。扯出笑容说了句谢谢,送了那男子到电梯口,这才回到病房。
外面的对话徐成岩自然都是听到了的,他暗暗的咬紧了牙关,想狠狠的揍林泽一顿,可现在又是有心无力。
徐二爷到底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便镇定了下来。眸色微微的深沉,手指在床弦上敲了几下,几秒钟之后恢复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易冉进来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徐成岩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拿出了遥控器换着电视。
易冉看了他一眼,刚将盒子放下,徐成岩就用力的嗅了嗅,讪讪的笑着道:“是什么东西,闻着好香。”
明明什么味道盒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他的鼻子倒是灵得很。易冉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将盒子拿出来,头也不抬的问道:“你吃吗?”
徐成岩又讪讪的笑笑,道:“可以吃吗?不知不觉间肚子都饿了。”
易冉闷着没吭声,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个个还热乎乎的生煎包,拿出了一双筷子,然后将将盒子一起递给徐成岩。
徐成岩像是真的饿了一般,囫囵的吞下一个,半点儿形象也不要,口齿不清的问道:“你吃吗?”
嘴上虽是问着,可却又像怕易冉和他抢似的,筷子又夹起了一个。堂堂的徐二爷会没吃过生煎包?打死易冉易冉也不相信,嘴角抽了抽,倒也没有说什么。
才刚吃过东西,徐成岩其实并不饿的。可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一盒生煎包全都吃完,每吃一个,嘴角的得意洋洋便增加一分,如果林泽知道他送来的东西全进了他的肚子,肯定会气得吐血。
进晚上徐成岩异常的安静,吃了生煎包之后便躺着看电视,连话都很少说。易冉的心里有些疑惑,可也乐得清静,自己找了一些杂志来看。
因为怕徐成岩像昨天半夜一样烧起来,易冉熬到了很晚才睡,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徐成岩在和谁说话,她想要睁开眼睛,可却眼皮却重得睁不开。想认真的听时,却又没有一点儿声音。
脑子里本来就是迷迷糊糊的,易冉权当自己是做梦,随即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易冉回了一趟别墅那边去拿换洗的衣服,徐成岩本是要让人送她回去的,不过她拒绝了,自己打了车回去。
回来几天还没回过家,易冉有些心虚。打开门见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她老爹并不在家,她松了口气,快速的爬上了楼。
易云尚的身体不是很好,已经过了好几年的清闲日子。易楠臣对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收拾好下楼,她去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正要出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易冉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林泽的号码。他今天出差回来了。
易冉咬了一口苹果,接起电话就问道:“你回来了吗?”
电话那端的人并不是林泽,微微的沉默了几秒,才道:“你好,我是昨天给你送衣服的陈旭,林泽已经回来了,在路上的时候出了点儿小意外,现在在医院。易冉你能过来一下吗?”
听到在医院,易冉莫名的有些不好的预感,问了是在什么地方,就赶紧的赶了过去。
很巧,林泽和徐成岩是在一个医院。只不过他是在门诊处。
易冉过去的时候林泽已经包扎好了,他的手上受了伤,嘴角一片青紫。医生正在走廊上交代着什么,程旭则是站在一旁陪着。
看见易冉,林泽先看了程旭一眼,这才温和的道:“你怎么过来了?”
易冉气喘吁吁的,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紧张的道:“怎么回事?”
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出车祸,反而有些像打架。易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没什么事,别胡思乱想。过来坐。”林泽温和的说着,示意易冉坐过去。
他不说,可程旭却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阿泽出差还没到家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要不是正好有邻居在附近,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程旭的语气怎么都是不悦的,颇有几分冲着易冉去的意思。易冉又不傻,稍微的想想脸色微微的变了变,立即起身道:“你先在这儿坐一会儿,我马山就回来。”
说着,转身就走。林泽站了起来,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事。我最近在弄一个收购案,可能是有人不太服气。”
如果真的是收购案的引起的,程旭的语气怎么会那么冲?易冉压根就不相信,心里涌起的怒气被林泽那么一打散,她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回过头冲着林泽笑笑,道:“没事,我去去就来。”
说着,挣开了林泽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易冉到病房的时候徐成岩正心情很好的用牙签挑了切好的苹果放在嘴里,大概是没想到易冉那么快就回来,他将苹果放下,讪笑着打招呼:“回来了。”
徐成岩是什么样的人易冉太清楚,她走到了床前,深吸了一口气,道:“林泽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徐成岩一愣,随即一脸茫然的道:“林泽怎么了?”
这样子倒是装得挺像的,易冉有些恼火,咬紧了下唇磨着牙齿道:“装得真像,你继续。”
徐成岩依旧是一脸的茫然,带有几分委屈的道:“我装什么,我的腿这样子,这几天连这病房的门都没有出,怎么会知道林泽怎么了。”
“是是,你是出不了这个门。可只要你吩咐一声,无数人会为你徐二爷赴汤蹈火,多威风,揍林泽一顿更不是什么事。”他这一脸的委屈和茫然易冉看着就来气。别人不了解他是什么人,难道她还不了解他?
徐成岩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受伤,随即别开了脸,低低的道:“易冉冉,你不能那么偏心。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不能逼着我承认。”
“敢情我还冤枉你了?”易冉气极反笑,咬紧了牙关道:“那昨晚我睡了你和谁打电话?”
一大晚上趁着她睡了才打电话,不是有鬼是什么。
徐成岩更是委屈,抓了抓头发,道:“我什么时候打电话了?我昨晚睡下后就没醒过,根本就没打过什么电话。”
易冉的脸色很难看,正想说什么,林泽拧了个几盒药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绝口不提自己被揍的事,微笑着对易冉道:“程旭在下面等着,一起下去吃顿饭?”
他那嘴角的青紫和手上绑着的白色纱布都很是刺目,易冉知道这事十有八九都是徐成岩做的,心里很是愧疚,又想着要说清楚,点点头,扯出了个笑容应了句好的。
林泽嘴角的笑容蔓延开,站在门口等着易冉。徐成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珠子一转,刚想委屈的开口说什么,易冉突然转过身来,抓起他丢在一旁的手机看了看。
徐成岩的心里咯噔了一声,想抢回手机又不敢。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等着易冉发落。
易冉很快放下了手机,但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和站在门口的林泽一起走了出去。
徐成岩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真是一群废物,让他们威胁人一下,谁知道竟然把人给揍了一顿。
他也真是够傻,大方的承认打电话又怎么了?就算是打了电话也不能证明他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吧?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徐成岩心乱如麻,这厢还没懊恼完,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起了电话,没好气的道:“什么事?”
虽然一直在医院,可他最近的心情好,语气几乎都是很平和的。电话那端的阿彪愣了一下,随即道:“二爷,我本来是按你说的威胁威胁那小子的,谁知道他竟然反过来揍了我们兄弟。我们一不小心把他给伤了。”
徐成岩知道自己是落入林泽的陷阱中了,就算是昨晚易冉没有听见他打电话,他肯定也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徐成岩暗暗的咬牙,对着电话那端道:“找轮椅过来推我出去!”
阿彪应了一句是,赶紧的挂断了电话。很快就推了轮椅过来。斤帅在亡。
徐成岩的脸色比臭鸡蛋更臭,阿彪扶了他坐在轮椅上,小心翼翼的道:“二爷,去哪儿?”
简直就是个木头,徐成岩一肚子的火,冷着脸道:“他们去哪儿了?”
阿彪一愣,随即想起问的是易冉,暗暗的叫苦不迭,道:“我马上让楼下的兄弟去看。”
徐成岩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示意阿彪推着他出去。本以为林泽带了易冉就在医院附近吃饭的,谁知道却根本没有。
阿彪推着徐成岩将附近的饭店都转了个遍,额头上也急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犹豫了一下,道:“二爷,您这还伤着,要不您先回病房,我保证把易小姐带回来。”
知道林泽的事是他做的,易冉回不回来徐成岩的心里压根就没有谱。沉默了一下,道:“去大门那边。”
阿彪松了口气,赶紧的将徐成岩推回了医院。徐成岩一路抿紧了唇,一句话也不说。阿彪更是大气不敢出,心里疑惑得很,明明有手机的,二爷为什么不直接给易小姐打电话?
他们的二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阿彪不敢多说,更不敢自作主张,就在一旁等着。
本以为易冉很快就会回来的,谁知道从七点一直等到了十点都没见到她的身影。徐成岩的心里说不出的焦躁,又有些挫败,心不在焉的将手机滑开,拨打了那个号码,还没通立即又挂掉。
他这样子看得一旁的阿彪干着急,不知道徐成岩胡乱摁了多少个电话后,阿彪突然在一旁低声的提醒道:“二爷,易小姐回来了。”
徐成岩抬起头,看到独自一人回来的易冉,明明那么想她回来,这一刻却像是近乡情怯似的,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易冉也看到了徐成岩,不过她就跟没看见似的,直接的越过往楼上走去。阿彪很会看脸色,立即推了轮椅跟上。
气氛有些僵硬,徐成岩没话找话说,轻咳了一声,道:“这天气挺冷的,今晚吃的什么?”
易冉就跟没听到似的没有说话,徐成岩接下去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易冉一直都没有说话,还没到病房门口,徐成岩就忍不住了,也不管还有下属在,捂住胸口可怜兮兮的叫道:“冉冉,我这里突然好疼。”
他别的不会,演技倒是一流。以往易冉很着急的,今晚却没有理他。
徐成岩更是讪讪的,又小声的道:“冉冉,我错了。我只是不想看见林泽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
易冉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边冷笑着道:“你哪里错了?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是你做的吗?徐成岩,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教什么朋友?”
一句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将徐成岩堵得哑口无言,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呐呐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易冉的脸上有些疲倦,深吸了一口气,道:“徐成岩,我留下来,只是为了感谢你在那天那种情况下救了我。我和你没关系,也请你不要干涩我的生活。”
徐成岩闷着头部说话,易冉则是继续收拾她的东西。过了那么一会儿,徐成岩突然开口道:“易冉冉,我爱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易冉的收拾东西的动作微微的顿了顿,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淡淡的道:“承蒙徐二爷厚爱,我高攀不起。”
说着,她拧着东西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越过徐成岩时,徐成岩拉住了她的手。易冉用力的要甩开,谁知道他竟然像块牛皮糖似的一声不吭的拽得更紧。
易冉忍不住的恼火了起来,回头直直的盯着徐成岩,带有些惨然的道:“徐成岩,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自认为是为了我好的时候一脚把我踢开,想要的时候又给点儿小甜头将我哄回来?”
说到这儿,她的眼泪莫名的掉了下来。徐成岩的脸色同样是灰白的,缓缓的将易冉的手给松开,低低的道:“对不起……”
易冉没有说话,擦净了眼泪挣开了他的手,一步步的走出了病房。
徐成岩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靠在轮椅上,久久的没有动。
易冉沉默着出了病房,恍恍惚惚的出了电梯。走出医院的大厅正要到路边去拦车,抬起头,却见穿了一件黑色大衣的林泽站在不远处。
易冉一愣,她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他怎么还在?
林泽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正在抽烟。看见易冉出来,掐灭了烟头,微笑着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