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立麒!”我喊了一嗓子,商立麒转头看我一眼,驾驶着车子迅速驶离。
我追出去,车子没有停下来。
这一次,冥司的确下手太狠了。
商立麒与蒙甜说不出是什么关系,但我能感觉得出商立麒是有些在意蒙甜的。
返身回到院子,冥司站在门内,防盗内是开着的,他斜倚着门冷冷地看着我。
“过来。”
我站住没动,他加重语气:“我让你过来。”
“你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对蒙甜……”
话还没说完,他已逼到眼前,冰凉的臂弯紧扣在我腰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从院子里拎回室内。
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回过神,他猛地一甩手,我十分狼狈地摔在床上。
惊慌地爬起来,我才愕然发现自己已在卧室之中。
他欺身而上,冷眸微眯,大手死死按住我的双手逼夨道:“你为什么要去追商立麒?”
“……”
“是不是在我休眠的时候,你和商立麒相处的很愉快?”
“你在说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商立麒喜欢你难道你感觉不到?他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初梦只是他少年时的一个梦,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初梦,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冥司几乎对我吼起来,吼声震耳欲聋,让我的大脑瞬间空白。
然而,他的话让我怎么相信?
商立麒明明亲口对我说过,他拿我当哥们啊!
“你胡说!”我歇斯底里地嘶叫起来,对于他的疑心病和小肚鸡肠,我已经快要不能忍受。
他怎么可以这样怀疑他的朋友?
我拼命想要摆脱冥司的钳制,他却大力将我按住,狠狠地吻下来。
他凝着眉,像发了狂的野兽一样拼命在我的身上索取。
衣物被撕扯,几乎是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身体被一股坚挺贯穿。
我咬着牙,忍住不让自己喊出来,可不断的深入几乎要将我撕裂……
在清醒与晕厥中反复数次,最后一次清醒,一切都已结束了。
床上不见冥司的身影,浴室里有急促的流水声。
我坐起来,全身光溜溜的,动一下,扯动全身的骨头生疼不已,我不得不用毯子裹在身上。
缓了会神,一股悲伤涌上心头。
冥司太残暴了,他居然再一次强了我。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浴室里的水声止了。
很快,冥司走了出来,他穿着浴袍,墨黑的发丝滴着水,他正用毛巾擦试湿漉漉的头发,见我醒着,他邪魅一笑。
然而这抹笑在我看来却异常刺眼。
气不打一处来,我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朝他砸过去,他不慌不忙身形一闪,台灯砸在沙发上。
“没砸着!”他有些得意。
“你混蛋!”我咬着牙,随手摸到床上的一支手机,想都没想就扔向他,他微微侧过头,手机擦着他耳边一缕湿发飞过去,最终摔在墙上,又掉落在地,砸得七零八落。
他目光沉了沉,盯住地上摔烂了的手机,冷声说:“那是你送给我的。”
“那又怎样?”
“吉四喜——”他低吼一声,冷眸朝我瞪过来。
“怎样?你生气?那你过来弄死我好了,你弄死我!”
我暴吼。
想起被他压在身下,没有尊严地乞求和申吟,我怒了,彻底地怒了。
“我不要嫁给你了,我不嫁!”我摘下手上的戒指发疯一样地将戒指扔在他身上。
他站定不动,任由戒指摔在他身上,整张脸阴沉得如同锅底。
我蒙上毯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缩在床上大哭。
他爬上床,掀开毯子,冷眸注视着我,一字一句道:“婚不是你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的。”说话间,他强行抓住我的左手,将戒指重新戴在我的无名指上。
“再摘下来一次,我真的会弄死你。”他的语气极具威胁,我相信他说到做到,因此才更觉他可怕极了。
难道一次休眠让他的性情大变?还是他的本性就是如此?
我甩开他的手,他却再度伸长胳膊将我紧紧拥住。
“你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逃不掉。”他的低语在耳边响起,阴寒的气息呼到颈窝,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
之后的几天,我与冥司几乎没有任何互动,确切地说,是我不理他。
我不想理他,他的暴戾狠绝令我厌恶,如果我过份顺从他,他只会觉得我很好欺负,因此,我要慢慢学着拒绝和反抗。
我不能逆来顺受,绝不能。
这天午饭过后,我在阳台晒太阳喝午后茶,他不知何时来的,安安静静地站在我身侧。
沉默许久,他问:“一直没问你,婚纱照是怎么拍的?”
我没理他,他耐心十足:“难道是让商立麒PS的?”
“在你休眠的时候,现代设备可以拍到你的影像,趁那个时候我先张罗着把婚纱照拍了。”我爱搭不理地答了句。
他眼底现出温温的神色,“看来,你很想嫁给我。”
“才不是,你少臭美了。”
“哦?”他剑眉挑起,俊美凑过来,似笑非笑道:“都不确定我会不会醒过来,还张罗着拍婚纱照,这难道不足以证明,你急切地想嫁给我?”
“……”
如果没有发生蒙甜因他受伤,紧接着他就将我强了的事,我应该还是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他的婚礼,可现在,我不敢肯定。
我怕自己即将要嫁给的不是那个温柔的大哥哥,而是恶魔一样的鬼王。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坐到躺椅上,戴上墨镜,自顾自地喝着饮料,尽管觉察到冥司幽冷的视线紧紧盯着我,可午后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还是十分惬意的。
冥司慢条斯理地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将密阳遮挡,他俯下身来,两手撑在躺椅的扶手上,目光幽深地盯住我。
“看来,你在跟我闹脾气!”他语气笃定。
我将手中的饮料放在一旁的圆形玻璃茶几上,摘下墨镜,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冷道:“不要打扰我晒太阳。”
“吉四喜,你长出息了。”他似笑非笑。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