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子就是一根筋儿,谁对他好,他就把命给谁。虽然雷宁只是把傻柱子当成了自己的一把刀,并不是真心的把傻柱子当自己的兄弟,其实他也从没把任何人当成自己的兄弟,但傻柱子还是把雷宁当成自己的好朋友。只因为雷宁在傻柱子帮他做完事儿后会请他吃饭,只因为雷宁在他没钱的时候给了他一份矿工的工作。
但是人真的不能太过份,人在做,天在看,我虽不迷信,可我也相信,世上是真的有因果报应的。只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傻柱子没有完成雷宁的命令,带着雷宁的手下回去了。可是,在他还没有见到雷宁之前,矿主便通过电话把经过都通知了雷宁,这使雷宁发了好大一阵脾气,但他毕竟是一个“笑面虎”,他知道自己不能明着就和傻柱子翻脸,因为要是傻柱子真的翻了脸,他还真制不住傻柱子。可他真的很生气,他一定要教训傻柱子。
傻柱子带着人来到了雷宁的家里,雷宁住在Q县县城边的一个农村,有着一套三层的小楼,这在当时的农村也是顶级的人家了。
在傻柱子回来之前,雷宁就已经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等傻柱子一进屋,他就笑着脸把傻柱子请上了桌,留下几个贴心的手下陪酒,其他的就都给打发走了。
酒桌上,在雷宁的授意下,那几个雷宁的心腹是轮着番的给傻柱子灌酒,而一根筋儿的傻柱子当然是来者不拒,有人举杯,他就干,没用几轮下来,傻柱子便坐在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雷宁拍了拍傻柱子的脸叫了几声,见傻柱子是真的醉倒了,叫他的手下把傻柱子抬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种着一棵枣树,他们便脱光了傻柱子的衣服,仅剩下那一条大花裤衩子后,把傻柱子绑在了枣树上。
雷宁等手下们把傻柱子绑好了,便取来一桶水,“哗”的一下子都泼在了傻柱子的身上。傻柱子先是伸出了舌头,tian了tian嘴唇,又抿了抿嘴,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里嘀咕着:“不够,还要水。”看样子还没全醒,口干想喝水。
雷宁有点哭笑不得的说:“草他妈,真是个傻子,再给他来一桶。”
自然有手下又打来了一桶水,全都浇在了傻柱子的身上。
这个时候,傻柱子才“喔”的一声,彻底醒了。
等傻柱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被绑在树上后,便诧异的看向雷宁说:“雷哥,这是在干啥呀,要玩游戏啊?”
雷宁一听,挥手就给了傻柱子一个嘴巴,说:“玩你妈,老子今天要教训你。”
傻柱子被雷宁打的一愣,随后又傻傻的问:“雷哥你打我干嘛,为什么要教训我啊?刚才我们不是在喝酒吗?”
“草,为啥教训你,”雷宁咬牙切齿的说:“我叫你去干什么去了,你他妈都干了什么?”
傻柱子还是傻傻的说:“你叫我去打架了,我打了,没打赢,输了。”
“我他妈光叫你打架了吗,我叫你把他们给打了,我还叫你不许说是我的人,你他妈咋做的?”雷宁更气了。
这时候,那个曾跟傻柱子耳语的人用手轻轻抚着雷宁的后背说:“雷哥,您消消气,他就一傻子,跟他有什么可说的,说了他也听不懂。”
听了那人的话,雷宁吐了口气缓了缓,对傻柱子说:“你说,你知道错了吗?”
傻柱子想了想说:“那雷哥你说我错了,那我就错了吧。”
“好”雷宁又对傻柱子说:“你既然错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你?”
傻柱子点点头说:“那就罚呗。”
雷宁说了一声“好”,便叫人到树上掰了一根儿树枝下来,随后说:“给我狠狠的打。”
话一说完,他的手下,便挥舞着还连着很多枝叶的树枝,劈头盖脸的在傻柱子的身上死命的招呼了起来。
那树枝因为连着不少枝叶,每抽在傻柱子的身上,就会在傻柱子裸露的身体上留下很多的血条子,抽的多了,就见傻柱子的身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血色的纹路,就像一幅红色的山水画。
而傻柱子可能真的是皮糙肉厚,也可能是痛感神经太弱,竟然始终咬着牙,没有出声。这倒使雷宁更加生气,他觉得要是不让傻柱子感到痛苦,那么他就会浑身不得劲儿,于是,他又吩咐手下说:“去,弄点辣椒面,倒上水,沾上再抽。”
手下们拿了一大包辣椒面倒进桶里,在往里倒上水,把树枝伸进桶里使劲的搅了搅,然后,又在傻柱子的身上抽了起来。
这一下还真是够狠的,饶是傻柱子再能挺,可一被那辣椒水沾上早就已经皮开肉绽的伤口,那种疼痛是钻心的,火辣辣的,仿佛被一根锯子在不停的剌着自己的皮肉,又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拼命的往自己的伤口里钻,仿佛要钻进自己的五脏六腑里。
傻柱子终于挺不住了,傻柱子开始大声的嚎叫,拼命的喊着:“哎呀,疼啊!”
听着傻柱子的惨叫,这个时候的雷宁才稍稍觉得心里痛快了点,他搬了一把椅子,拿着一瓶酒,闭上眼睛,边喝边欣赏着傻柱子的惨嚎,就仿佛在听着多么美妙的音乐一般。
听了一会,雷宁又睁开眼睛说:“打累了就再换一个人,接着打,他这么大个个子,经得起。”
就这样,手下们轮着流的沾着辣椒水在傻柱子的身上肆虐,整整打了半个多小时后,傻柱子终于不再嚎叫了,他已经挺不住,晕倒了,就这么被绑在树上昏了过去,身上一片殷红,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才是辣椒水。
傻柱子晕倒后,雷宁吩咐手下给傻柱子从新穿好衣服,叫他们买了点云南白药,就把傻柱子送回了家。
傻柱子的妹妹叫黄静,比傻柱子小十岁,在Q市的外国语学院上大学,可能是傻柱子家的基因问题,他的妹妹也有一米七多的身高,但长的却是非常的标致,没有像他哥哥那样三分像人,七分倒像个鬼。上了大学后,黄静还兼职做模特,这样才能加上傻柱子的收入勉强够学费和生活费。
本来平时黄静是在Q市外国语学院住校的,可这天因为没课,也没有演出,她也很长时间没见过哥哥了,便回家来看望哥哥。因为从小哥哥就很疼她,从没让人欺负过她,黄静也和哥哥的感情很深,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哥哥是傻子,她只是觉得哥哥的性格就是太直了。
回到家里的小平房后,黄静没有见到哥哥,因为那时候的手机都还很贵,一般人家还是买不起的,傻柱子兄妹俩自然也是没有的。黄静便在家里边收拾屋子做饭,边等哥哥回家。
可是,当她把饭菜都端上桌后,还在昏迷的傻柱子被几个雷宁的手下抬了进来,当黄静看到已经昏迷的哥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后,吓了一跳,在她的记忆中,还从没见过哥哥受过这么重的伤呢。
她一把抓住一个人,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甩来黄静的手说:“柱子和人打架了。”
黄静忙问:“到底是谁把我哥打成这样的?”
那人想了想说:“好几个人呢,不过,我就知道,其中一个是咱Q县的吴家大少爷。”说完,扔下云南白药就走了。
黄静等那些人走后,忙小心翼翼的把傻柱子的衣服脱掉,用云南白药一点一点的给傻柱子上药,看着傻柱子血肉模糊并伴随着阵阵辛辣气味的身体,黄静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等把药上完了,黄静突然像下了重大决心一样,起身就走向了厨房,拿起了一把菜刀就出门而去。
黄静要找吴家大少爷吴昊算账。
因为吴昊家在Q县是第一的首富,家就住在Q县唯一的一处豪华别墅里,所以,要说Q县的人不知道县政府在哪,可能有人信,可要说不知道老吴家在哪,那还真没人信。
黄静把菜刀揣进了怀里,一路直奔吴昊家而去。
来到吴昊家的大门口,黄静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吴昊家的老保姆,黄静强装镇定的说要找吴昊。而因为吴昊家里有钱,长的又帅,人又爱玩的原因,来吴昊家找他的女孩子还真是不少。老保姆也早就司空见惯了,她见黄静身材高挑,长的也俊俏,便把黄静让进了屋里。
吴昊的父母都是大忙人,平时是难得在家的,所以,吴昊在和二哥等人又威胁了矿主一次,说会再来要钱后,就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本来在家里无所事事正在打电动的吴昊,看到突然家里来了一个不认识的美女,心里还在奇怪,却突然就见黄静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菜刀来,嘴里大喊着:“我杀了你!”就向吴昊扑来。
吴昊从小就会功夫,老保姆也是知道的,当然不会认为吴昊会被个弱女子给伤了,她只以为花心的吴昊又惹了什么风流债,只是摇了摇头说:“小昊子,你就作孽吧。”便自顾自的走出了房间。
吴昊见黄静挥着菜刀扑过来,忙闪身躲过,并嘴里大喊:“你疯了,你到底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黄静挥舞着菜刀边追边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我非杀了你,是你害了我哥。”
吴昊边在屋子里绕圈子边问:“你哥是谁啊,我不认识,你认错人了吧?”
黄静停下来,喘着气说:“你是不是吴昊?”
吴昊也停下来点着头说:“是啊。”
黄静又挥起了菜刀说:“那就没错。”
吴昊喊了句:“我靠!”又开始绕圈子。
吴昊又问:“你哥是谁啊?”
黄静胡乱的挥着刀说:“我哥是傻柱子。”
吴昊一听,停下了脚步,等黄静刀砍来的时候,一侧身躲过去,再一把抓住了黄静拿刀的手腕说:“你哥是傻柱子?”
黄静使劲挣了挣,没有挣脱,便气哼哼的说:“对,怎么着?”
吴昊抓着黄静的手腕上下打量了一下黄静,吹了声口哨说:“没想到,真没想到。”
黄静生气的说:“看什么,你没想到什么?”
吴昊嬉皮笑脸的说:“真没想到,傻柱子长的跟个妖怪似的,却有个这么好看的妹妹。”
黄静又开始挣扎着说:“你才是妖怪,你说,你为什么打伤我哥?”
“打伤你哥?”吴昊满脸疑惑的说:“我们是和你哥打架来着,可也没伤着他呀。”
“胡说,”黄静发怒的说:“我哥全身是伤,现在还在家里昏迷呢。”
“什么?”吴昊一把抢过黄静手里的菜刀说:“你说傻柱子全身是伤,还晕了?”
黄静“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你等一等。”吴昊说完,拿起手机,拨通了二哥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