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这里,我就忽然被干爹叫醒了,我醒来以后,却发现眼前整整齐齐的站立着无数的陶制的兵士佣,规模庞大,阵容壮观,看了令人震惊不已。
如果粗略的估计一下,应该不下于两千只,干爹把我叫醒,就指着前方的兵佣,问我这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睁大眼睛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就摇了摇头,他们见我的样子,就都把心放了下来,我头烧得厉害,接着又陷入了昏迷状态。
他们大着胆子往前走去,这一次三伯走在最前面,干爹抱着我走在中间,大伯则走在最后面。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却忽然发现前面的兵佣变了,由陶制的,变成了木制的,那木制的兵佣身上还拿着武器,长矛的矛头竟然是铁的,弓弩上的弩箭头,也都是铁的,而且这些木佣的脸上,还雕刻上了表情,他们个个怒目而视,看了令人极为不舒服。
三伯一直走在前面,一直都没什么情况发生,然而抱着我的干爹,走着走着,却突然一脚踩到了一块方形石砖上,那石砖刚一被踩到,忽然就凹下去了好几厘米,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无数手中拿着弓弩的木制兵佣,忽然间脚下的石砖转了一下,那角度刚好冲着我们,随即手中拿着的弓弩瞬间就朝着我们射起箭来,大伯一见不妙,就忽然大喊着快跑,所有人随即就开始往前狂奔起来,那些弩箭顿时就如同雨点般向我们射来,我们脚下刚刚跑过,地上立即就插满了利箭,如果稍稍晚一下的话,就可能立即被射成刺猬了。
我们几个人当中,数三伯体质最好,此时,他脚下生风,一路猛跑,很快他就跑到了那些木佣射不到的地方,可是干爹怀里还抱着我,而大伯这次则是一直在后面承担后卫的角色,干爹跑不出去,大伯就更不可能跑出去了。
只见大伯从后面一直大声催促着干爹快跑,却突然一支利箭瞬间就射到了大伯的一条腿上,干爹一看就慌了,后面还有无数的箭雨向着这边飞来,如果大伯走不开的话,那大伯就只有等着被射成刺猬了。
三伯看到这一情景,也急得大喊起来,但是他在那边乱喊,丝毫解决不了这边的问题,干爹停下脚步,忽然来了个急中生智,他看见旁边的一只木佣手中拿着一面木盾,随手拿过来就抱着我冲上去,一把把大伯的身体护住,那个木盾刚好能把我们三个的身体挡住。随即,一阵箭雨就到了,只听那木盾上“嘣嘣嘣“的一阵响声,听起来像是天上掉冰雹似的,大伯猛的一咬牙,就拔出了那支把他钉在地上的利箭,由干爹护着,终于逃到了箭雨射不到的地方。
大伯受了伤,三伯赶紧过来把大伯扶过去,轻轻地扶他坐下,然后就把大伯的鞋脱掉,挽起裤子,一看那伤口,强忍着眼泪,才没有哭出来。而干爹看了,毕竟不是三伯那样的硬汉,竟然偷偷的抽泣起来,三伯没搭理干爹,随即就给大伯上了止血药,并把伤口包扎起来,但由于大伯的伤口比较深,没多久血就把外面包扎伤口的布给浸透了,三伯随即又给拆下来,并重新敷药,再次把伤口包好,如此做了四五次,血才慢慢的止住。
大伯听见干爹还在抹鼻子,就转身对干爹说,“咦,你弄啥嘞?恁没出息,哭啥哭嘞,就都似皮外伤,流点血就把恁都给吓住嘞,往后还怎么弄大事嘞?拜哭嘞!”
大伯说完,干爹和三伯都把头扭过去,随即,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休息了片刻,大伯说他的腿不碍事了,于是我们就接着往前走去,这里没有什么墓室,好像整个墓就只有一条往前通行的路,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条巨大的沟壑横拦在我们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