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
我一回到厢房,发现我妹、上官婉儿、心乱妹子还有莉莉丝姐妹全都不见了,顿时心中一沉:上当了,
急忙地返回了石室,一脚踢开了木门,“把人交出來,”
但是石室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什么灰袍和尚的影子,只有那跳动的油灯和未完的棋局在告诉着我刚才的事情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并不是在做梦,
我心急如焚地到处寻找着她们的下落,但是找遍了厢房附近的每一个角落我却依然一无所获,什么都沒有找到,
而此时天空依旧是阴云密布着,下着滂沱大雨,通红的光芒已经不再,轰隆的声音也已经消失,好像一切都恢复到了那个异像出现以前的样子,一切就好像从來都沒有发生过,
我最终还是无奈地回到了之前的厢房,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桌子的茶几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寥寥数语写着:“來处來,去处去,慎言,”
不用说,这一定是那个故作神秘的灰袍和尚留下的,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要我到我们來的地方去寻找,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我完全无法去判断这个和尚就究竟想要干嘛,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究竟在石室里待了多长的时间,等我下山的时候,山下居然已经沒人了,而且连一辆车都沒有,仿佛这里从來就沒有过什么流星雨,也沒有过云海的游客,更沒有如山般的人潮,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和黑暗,
山下的县级道路此时显得冷冷清清的,沒有路灯沒有过往的车辆,在滂沱大雨中看得模糊不清,我冒着大雨躲进了山脚下道路边的那家小杂货店的廊檐下,当我看见门口的墙上挂着那一块“本店出售杜蕾斯、邦德007、黄瓜、茄子,量大优惠,”牌子的时候,我才明白,事情是真实地发生过,而且已经是过去式了,
在小杂货地的廊檐下守候了很久才遇见了一辆半夜赶路的货车,顺利地搭了顺风车进入了云海,
相比之前在南山脚下的倾盆大雨,云海显然沒有下过半滴雨,就连路面都是干燥的,
一路打的地回到了学生街看见那幢老旧的小洋楼上亮着橘黄色的灯光之后,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禁喜极而泣,
匆匆地开门而进,看见了上官婉儿和我妹依旧挽着车坐在客厅里一脸担心的样子,我的内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温暖和感动,
我妹看见我回來之后站了起來生气地叫道:“哥,你去哪了,怎么一天都不见你人影,”
而上官婉儿却非常惊呆地捂着小嘴瞪大了眼睛地看着我:“你、你怎么湿了,”
我妹也是微微地皱着眉头地说道:“哥,你掉水里了,怎么全身都湿漉漉的,”
我却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刚才沒看见她们的时候我真的是快要急疯了,我一想到如果她们出了什么事我的心就后怕的要死,我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失误的,但是现在看见她们好好地在家里,我总算是放心了,
我一路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将我妹用力地揽在了怀里,
她一时沒反映过來地推着我说道:“哥,你全身都湿了,你怎么了,外面下雨了吗,快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你们沒事,真是太好了,”我激动地说道,
我妹却跳跃着躲开了我说道:“我们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出去了一天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害得我和婉儿一直都担心你,打你的手机又打不通,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怔了怔,“我出去了一天,”
我妹这才停下來地说道:“是啊,天哪,哥,你沒事吧,你出去了一天都沒有回來,难道你不知道,”
我是出去了一天沒错,可是你们也出去了一天啊,不是就比我早点回來吗,怎么问的问題这么奇怪,于是我就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來的,是谁送你们回來的,”
我妹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而上官婉儿也是,很奇怪地看着我,
“哥,你说什么,我和婉儿一天都在家里,连门都沒有出过啊,你怎么……”我妹惊疑不定地看着说道,从她的眼里我已经看出了深深不解,
这个时候我真是愣住了,同时又想起來了茶几上的那张字条,“……慎言,”灰袍和尚是在告诫说话要小心吗,有些话不能乱说吗,
我突然觉得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而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旁敲侧击地问道:“是吗,今天游戏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我妹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今天沒有上游戏啊,起來的很晚,下午就发现你出去了,还以为你会回來吃晚饭,就一直等你,谁知道你现在才回來,”
我妹的反映和言行一切都很正常,唯独就是好像缺少了某些记忆的片段,比如南山之行,
“哦,是吗,我今天去和一个老朋友叙旧了,忘记和你们说了,我的手机又沒电,所以也就沒打电话回來,”我一边解释地说着,一边又试探性地反问:“不是听说有流星雨吗,你们不去看看,”
“流星雨,不是明天吗,哥,你去吗,听说在南山可以看的更清楚呢,”我妹很兴奋地说道,
至此,我真的发现她对于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完全沒有了哪怕一丁点的印象,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妹她会一点印象都沒有,这种事情怎么就好像游戏回档了一样,直接回到了昨天晚上的情形,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脑海里产生了更多的疑团了,同时更是浮现出了“慎言”那两个字,显然那个灰袍和尚是什么都知道的,但他却不肯跟我说,看來只有解开了困兽棋局才能让他开口说话了,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回房间换了衣服之后,给了心乱妹子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迷蒙的声音,“林三哥哥,这么晚打我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你今天去哪了,”我随意地问道,
“沒去哪,今天医院里病人突然特别多,我留下來加班了啊,我好累,先睡了,明天再说,”说着心乱妹子就挂掉了我的电话,
心乱妹子也完全沒有了去南山的这段经历,这让我更加有理由地相信,凡是到过南山的人都被人抽掉了这一天的记忆,她们居然都忘记了这一天的事情,这绝对不是巧合,
因为突然的灵光让我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我自己何尝不是有那种很突兀的断层的感觉呢,好像有些事情我前后都连不上了,中间的记忆就好像被人用剪刀剪掉了一样,
那剪掉了我们部分记忆的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一个个的疑团又盘旋在了我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