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五行玉床的试验,景越玩得不错,不仅增长了三个月的寿元,并且他能感受到体内的寒毒症状减弱了些许。
当然,后者可能是心理因素,因为他调走的寒毒不足百分之一。
只是这躯除寒毒的过程只能循序渐进,并有所反复, 因为寒毒入髓太深,要拔出来本就不易,更何况这五行治愈之术本就很难掌控。
“病去如抽丝”的说法在这里同样适用。
不过景越的心情是愉悦的,病去如抽丝,再怎么抽丝都去病去,他被这寒毒折磨多年,每每想到它正在被完全祛除,内心就忍不住开心。
这是困扰他一生的问题, 用几年时间来解决都不成问题。
如果他能把这五行玉床玩好, 甚至能像姜师祖那样,免受任何病痛折磨,年年益寿。
这段时日,景越和姜师祖关系日益亲密,这一老一少一个敢学敢试,一个因为经年累月的智慧,总能深入浅出的教导。
不得不说,景越因此进步很大。
可以说,姜师祖是景越名义上的第一个师父。
之前的圣女姑娘和大小姐, 只能算半个, 毕竟她们恋人的属性更强烈些。
可每每想到她们老师这个属性, 景越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每个男人年轻时都有过一个梦想,那就是能和一个貌美长腿最好穿丝袜的老师拥有一段甜甜的恋情。
如果圣女姑娘和大小姐算他老师的话,那他这个目标实现了, 一次还是两个。
就是两人还没穿上丝袜。
不过之后岁月长久,都是迟早的事情。
自从能行五行之术拔毒开始, 景越的心态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变得乐观了不少。
那根一直催着他前进的鞭子, 终究软了不少。
今后应该不用活得那么辛苦,那么急切了。
他喜欢这种松弛下来的状态。
这时的景越状态挺放松,可能因为心情好的缘故,研习五行之术时的进度反而更快。
有的时候,他还有空去到前山的太初院内,和王行他们混一会儿,拿些蔬菜瓜果回到茶山上。
吃过姜师祖蛋炒饭的他,这段时间已负责起了这位老师的饮食。
景越去到茶山学艺,早已不知不觉成为了院中的一个热门话题。
因为最初的时候,近乎所有人,包括那些先生都认为他是陈如雪师姐的囊中之物。
他没有去那里,在王行这些人眼中,等于甩了圣女陈如雪。
这种始乱终弃的行为,自然是得到了所有男女的唾弃,当然对于贼心不死的人反而产生了一抹窃喜,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是他不去圣女师姐那里吗?拜托,明明是师姐不要他。”
“对啊, 怎么可能有人能拒绝师姐?”
“对了, 后山那位师祖, 你们之前有听说过吗?”
当然,更多陈如雪的迷弟迷妹们坚信是圣女师姐抛弃了景越,而不是景越抛弃了师姐。
景越对此毫不在意。
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已有了足够说“老子景越,从今以后命也长!”的底气。
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让他开心的事了,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和大小姐、圣女姑娘一起命长。
当然,前提是她们不会砍他。
想到和两女人的关系,景越一时也颇为无奈。
这真不能怪他,他对两位姑娘都是真心,怪只能怪造化弄人,或者这狗系统居心不良,逼着他脚踏两只船。
不过景越依旧很有底气。
只要不暴露,他就永远不会翻船。
即便暴露了,只要不是两个女人一起找到他,那也没有任何问题。
现实一个,网恋一个也是常规操作。
如果时机成熟,线下两个一起操作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景越忍不住坐在那里傻乐起来。
姜师祖见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做的菜有的别具一格,可这完全糊了是不是很难好吃。”
景越从傻笑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随后就是一阵手忙脚乱。
“这段时日别松懈,你的进展不错,可还得继续突破。你一个光棍,整天在这里思春般的傻乐成何体统?”
吃饭的时候,姜师祖提醒道。
“好的,老师。”景越回答道。
“明日多准备两个人的饭菜,我要和别人吃饭。”姜师祖说道。
“好。”
对于姜师祖要请客吃饭这件事,景越颇为好奇,毕竟这么久以来,除了自己外,这位姜师祖像是没有任何朋友。
正如姜师祖自己所说,在他放弃在修为上更进一步的时候,之前环绕在他周围的人已渐渐远离了他。
姜师祖最近精神很不错,明日还要请客吃饭,着实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味道。
下午,景越照例中五行玉床上醒来。
每次行五行之术,他总有一种陷入无边深海的错觉,每次醒来都有一种溺水后上岸的感觉。
用姜师祖的话说,动用五行之力恢复本初,本就是逆天而行。
因为人从一出生开始,身上的杂质和暗伤注定会越来越多,直至衰老死去,而五行治愈法和五行玉床却能改变这一点。
景越大口呼吸着,让心跳逐渐恢复平静。
屋子不远处,姜师祖依旧在那喝着浓茶。
景越发现,师祖最近喝茶真是越来越频繁了,有种茶不离手的感觉。
他看着那散发着轻柔光辉的洞府顶部,察觉到了有一点细雨落下。
于是他不由得看向了某处,说道:“老师,这里好像有一个洞。”
姜师祖没有抬头,说道:“早些年就出现了,这阵法算起来和我一样,有些年头了。”
景越说道:“那有空我来补补。”
姜师祖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不要学得太杂,先把这五行床弄清楚吧。”
两人的对话,颇像孙儿给爷爷说房子漏水了,他明早有空来补一补,爷爷说不碍事一样,很有生活气息。
景越点了点头,继续起了手头的事,这个时候,姜师祖已去了外面。
这一老一少,经常这样,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时光显得安静且美好。
可不知为什么,自从刚刚的对话后,景越却有些心绪不宁起来。
一时间,他竟不清楚这种不宁来自何处。
明明一切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