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张初一被景越七仙女的故事弄得懵逼,就是圣女姑娘、大小姐、郡主姑娘都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在七仙子的故事中,她们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可她们到底只有三个人,嗯,算上那讨厌的小宫主的话最多四个人,哪里来的七个?
是的,七个仙子,每一个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你甚至会因为她们和景越发生的故事揪心和开心,听起来不像是假的。
娘的,这臭男人该不会还藏了几个吧?
并且三个女人皆有点互相嫉妒对方在故事中的戏份有点多,总之感觉比自己多。
从这几天,景越发现圣女姑娘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带着怨念的就可以看出。
当他知晓原因后,不由得郁闷道:“重点是到底有没有七个仙子吗?”
“那你以为呢?”
“我靠一个故事让自己化作正义的王者归来,并一并发起挑战,把张初一架在了火上烤,并且可能真的要和他对上了,你却问我到底有没有和七个女子有染?”
夜凝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所以除了我知道的四个外,另外三个到底是谁?”
景越一脸郁闷道:“没有其他三个。”
“大仙子是我,四仙子和五仙子是那对姐妹花,六仙子是宫家那婆娘,那二仙子、三仙子和七仙子是谁?”
景越头疼的解释道:“姑奶奶,编的,都是编的,就像我给你编的故事一样。小贼和女侠是真的吗?”
对此,圣女姑娘投来了狐疑的目光。
不过很快的,圣女姑娘的狐疑变成了凝重,因为这么多天时间之后,张初一那边来了消息。
太初教开阳院那边当众宣布,张初一已经应了景越的挑战,并要在三日后解释一件事。
可以说,张初一不再是被动挨打了,已经开始了动作。
景越对夜凝说道:“我出去一趟,最晚明日傍晚回来。” шωш•ttk an•℃O
圣女姑娘皱眉,说道:“说事。”
“我要去找宫萤,如果张初一要反击,我们也该在他反击之后继续反击。”
之后,景越就走了,从圣女姑娘这里,去找郡主姑娘了。
再之后,就连夜凝也失去了景越的踪迹,她唯有把目光投向张初一。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太初院的开阳院位于临安城。
这里离京城并不远,可以说是张初一的地盘。
这一天,城内本来宽敞至极的街道站满了人,从高处看去,整座城池就像是要被挤爆了一般。
自从景越帮张初一上头条之后,太多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
高台之上,白发苍苍的张初一身着黑袍,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一时间,城中以他为首的万千信徒便爆发出了热烈的喝彩声。
这几日,局势变化风起云涌,从号召打倒反贼的正义人士,到因为主子“蒙尘”遭受非议,这群人无不憋着一股劲。
因为他们认为院长和自己都是最为正义的,如今遭受非议,完全是遭到了诬陷。
如今,院长终究开始反击了。
张初一站在那里,即便遭受了如此巨大的舆论压力,面色依旧宁静。
面对众人的欢呼,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脸上的皱纹不由得更为深邃。
从这里看去,他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老人。
或者说,在这些狂热的信徒眼中,他本就是神。
之后,张初一开口道:“这么多年,老夫一向深居简出,不愿意卷入任何纷争之中,或者说,面对纷争,老夫愿意容忍,只为平息矛盾,这一次同样如此。”
“可惜老夫发现自己错了,人之恶有时是没有尽头的,如果老夫一再隐忍,那就是对人间之恶的纵容。”
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显得有些沙哑,可在场成千上万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老夫和恩师之事过去已久,只是在功法造诣上有所分歧,但并未影响师徒情份,有的鼠辈喜欢编故事,编故事自夸老夫不想多谈,可诽谤老夫此事实在是用心险恶。”
“鼠辈,老夫愿意和你当面对质,以正视听,而你呢?”
张初一的目光忽然投向了远方,仿佛看见了躲在暗处的景越,继续说道:“如今我大祈举国对抗南疆,有势力却在背后捅刀,阴险至极。这个时候,妄图阻碍我大祈大业的皆是罪人,而这时你这鼠辈偏偏借着老夫这点小事煽风点火,试图做什么,人尽可知!”
张初一的意思很明显,借这事搞风搞雨的人,就是在帮分教和黄橙武转移视线,就是在叛国。
这时,人群已然激动起来,不少百姓“幡然醒悟”,已然目眦尽裂,摩拳擦掌。
“鼠辈,和叛徒同流合污的鼠辈,老夫愿意接受你的挑战。不过不是你说的十日之后,而是在两日后的清晨,老夫没功夫陪你玩把戏,因为三日后,老夫将亲自前往南疆,和敌国为敌。”
不得不说,张初一这老鬼这次反击的手段着实不错,把景越归纳为叛徒不说,更靠着亲赴前线与敌国为敌的举动,将自己架在了为国为民的高位上。
事实上,在他眼里,亲赴前线不过是一场秀,而他真正的目的是一举对付景越,平息舆论。
是的,忽然提前了对决,就是要打景越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景越不敢来,有关他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景越自然成为了鼠辈反贼,而景越来了,他不介意捏死一个准备不充分的鼠辈。
“杀叛徒!”
“杀叛徒!”
“杀叛徒!”
人群的鼎沸一下子到了最高点,黑压压的人群爆发出了如雷的嘶吼,张初一站在高台上,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份炙热和疯狂。
他仿佛已看到了这消息如雷霆般传遍天下,而所谓重生归来的景越,前来赎罪的夜庆,都只是他走上巅峰的垫脚石。
这个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就是神。
战无不胜的神。
结果这时,高呼的人群忽然听见了砰的一声沉闷至极的声响,不由得顺着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高台上,那个犹如神明的老人身体一斜,一窜血花在他苍老脑袋上绽放开来,格外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