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未替换 护士姐姐南瓜马车加更(5)
这一章也是为替换章节哈,大家明天见,新年快乐,微信读者群发红包哈~爱你们~~希望新的一年大家万事胜意,平安喜乐,想做的事都做好。?懒得见的人都不见,新年愿望都实现~明天替换了我会发公告哈~爱你们爱你们。也希望若棠和陆岩新年快乐~说完这句我就后悔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了,我心颤颤地看着陆岩,心想我真是作死。明知道陆岩脾气不好,我还敢跟他得没错,楼上五个包间我偏偏把自己逼进死角。或许就是因为知道您在,楼上的任何一个包间的客人我都不敢得罪。会所有规定没有客人的应允我们不能随意进出包间。当时我来不及想太多,我和您有几面之缘,于是就跟自己赌了一把,但请您相信,我真的没有处心积虑,我有自知之明。”我努力站稳了身子,掩藏自己哆嗦的姿态,小心翼翼地迎上他的目光说,“我、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陆岩眼底的冰冷慢慢散去,眉毛微微一扬,“要怎么报答”
我这下慌了,我怎么报答他有钱有势,我一个毫无起眼的风尘女子,我能为他做什么我能报答什么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好的答案来应付,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洞若观火,毫无留情地拆穿我,“别给我耍嘴皮子功夫,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明白。”
“陆先生,您这么贵重的人,我实在是高攀不起,要是陪您睡一觉能解决问题,我没问题,反正我是残躯一副,可这样一来显得您的帮助太廉价了是不”
他笑了笑,冰凉的手指滑到我嘴唇上,“迟了,我对你已经有兴趣了。跟着我,你不用再去夜场上班,我不会亏了你。”
我闻言冷笑,让我响起来不久前在三亚,他问我,你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吗装什么矜持
“你有钱就能逼我出卖自己吗”我朝他吼出来。
陆岩怔了怔,旋即冷笑,上下瞄了我一眼嘲讽地说,“难道你不是吗”说完,他抽回手,转身拿起pad上楼去。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忽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陆岩什么意思要我跟他睡一晚还是要我做他的情人但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强一点,要是睡我一晚能完事儿,我咬咬牙就过去了。可要是想让我做他的情人,我接受不了。会所的姑娘们各个都知道,他有个漂亮能干家世风光的未婚妻,订婚好几年了。
当初沦落风尘实属万般无奈,这一年多来,在会所里陪酒我遇到过很多想包养我的客人,我都一一拒绝了,连出台也没有过,我很清楚我不会一辈子在风月场里谋生,等我外公的病治好了钱筹够了,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城市,过一个普通女人的生活,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平平淡淡。
如果我早有给人做情人做二奶的心思,也不必在会所陪酒一年多筹医药费,我宁愿辛苦,宁愿忍受源源不断的骚扰都要坚持初衷,因为我期待爱情,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有爱,有名分,正大光明。不是任何人的金丝雀,上不了台面的二奶情妇,被人唾弃辱骂的小三。
其实小姐和情妇本质上都差不多,但我坚持认为,小姐是靠自己的努力挣钱,虽然为世人不耻,但对得起良心,而情妇二奶,那就是破坏别人的家庭,要受道德上的谴责。我内心特别期盼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决计不会让自己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做小姐,在别人眼里我是不干净的坏女人,但我知道自己是好姑娘,而一旦做了情人,我都觉得自己脏。
可招惹上陆岩了,我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阿姨从厨房出来,见我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着急地过来看我,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担心地说,“小姐,您顺着先生的脾气好好说话,先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淡淡说了句谢谢,然后门铃响了,阿姨转身去开门,是陈助理来了。
他进了客厅,正眼都没瞧我一下下,把手里的纸袋交给阿姨,问陆岩在哪儿,阿姨说上楼了,他便径直上楼去,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他招呼了。
袋子里是一条月白色的连衣裙,穿在身上一下气整个人都温婉优雅了不少。我散开头发在肩头,挡住脖子上的伤,面色苍白,只有唇上有红润之色,略微有些肿,是方才陆岩亲吻的结果。
换好衣服后,我准备离开,阿姨见我要走,匆匆追上来说,“小姐,先生吩咐我给您炖了汤,您吃了饭再走吧。”
我摇头,“不了,阿姨,代我谢谢陆先生,我要回家了。”地位和第五二i说就打死都几点睡可离圣诞节的司机是来得及时了几点睡了胜利大街,是降低快睡觉阿里山的克里斯近段时间了圣诞节三六九等了打开了时间裤裆猛兽看得见了开学考试?说的苦上
“可”
“让她走”陆岩的声音忽然从楼上传来,我和阿姨双双抬头看,他正站在二楼的阑干处,双手插在裤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我朝他弯了弯腰,“陆先生,您的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陆岩淡淡地凝视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和坚定,“我给你两次机会,今天你踏出这道门就失去第一次机会。我耐心不多,你别后悔。”
我有些倔强地笑了笑,“谢谢您,我一定不后悔。”
后悔人生的后悔事太多了,但今天这个决定,我一定不后悔。隐隐中,我发现自己心里的失望,或许,我对陆岩有了不该有的奢望,不该有的感情,可我必须这么做。我是个风尘女子,他不会娶我,不会给我一个完整的家。他对我只是一时的兴趣,想把我关在笼子里做他的金丝雀罢了,当不得真。
这是一处别墅区,绿化和环保都做得非常好,道路阡陌,以至于走了半天我还没走出去,好像迷路了。然而青天白日却四下无人,脸问路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只能顺着大路一直走,等有车开来预备跟着车子走,兴许就能走出去了。
就在我迷茫之际,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我面前,竟然是陈助理。我刚想问路,他冷冷丢来一句,“上车。”
我吃瘪,拒绝说,“不用麻烦了,你告诉我怎么出去就行。”
“上车。陆总叫我送你的,这是工作,请你别耽误我工作。”陈助理说,“我还有事要办。”
我想了想,还是上车去,僵持下去也没好处。
上车后,除了问我地址,他一句话都没有,完全当我是空气那种,我也不说话,靠着窗户发呆。
然后我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家的座机,我连忙接起来,外婆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耳膜,我着急的问,“外婆,手术安排好了吗”
外婆说,“安排好了,但是癌细胞扩散太厉害了,医生说要重新评估成功率。”
我心忽然冷下来,握着电话的手在发抖,但为了安抚外婆,我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宽慰她,然后告诉她明天我就把手术费转回去。
挂完电话便到了家,我礼貌地对陈助理说了句谢谢,忙不迭地下车跑回家,扑倒在床上哇哇大哭。
那会儿小寒正在睡觉,听见哭声连忙跑到我房间来,问我怎么了,我哭得稀里哗啦的,讲话都讲不明白,小寒安慰我说,“你别太自责了,为了你外公的病,你也付出太多东西了吉人自有天相,等手术吧”
小寒撩开我头发,看见我身上的伤,瞬间火了,问我是不是陆岩弄的。
“不是陆岩,是林老板,就是那个死变态,把冉冉整进医院那个。”
小寒问,“那你怎么跟陆岩搞在一起去了昨晚我和他在一起,秦海洋打电话来说陆岩带走你了,着急死我了你知道吗”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小寒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搂着我肩膀说,“姐妹儿,陆岩不会来真的吧他喜欢玩儿女人,但没这么较真过呀。”
“他也没为难我,还叫助理送我回来。不过,以后是能躲则躲,还好我快离开会所了,以后不要有交集就行了。”
小寒点燃一根烟塞到我嘴里,又点燃一根说,“刚开始我觉得你跟陆岩不适合,他玩儿女人太狠了,可现在看来,若棠,他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乔江林说陆岩很久不这样对一个女人上心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涌起一阵苦涩,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小寒吞云吐雾继续说,“可咱们这样的女人,不可能跟他们攀上什么正式的关系,就像乔江林不会离婚娶我一样,陆岩哪怕再喜欢你,也不会跟你结婚,我是知道你的,你想结婚,想要个家。呵呵,其实说到底,我们这样的女人,奢望什么呢趁年轻,好好赚钱吧,老了不至于有穷又丑,只剩下满脸的皱纹和斑点还他妈的孤身一人。有钱好,有钱老了养个小白脸儿给老娘暖床。”
“我不要钱,我要一个家,再生一个孩子,最好两个,好作伴,平平淡淡过完这辈子就是我最大的奢望。”说着说着,我眼里就噙满了泪水,我吸了吸鼻子,微笑着看小寒说,“这一年多来,我一直撑着,告诉自己撑撑就过去了,眼看就要撑过去了,心里却格外沉重。钱这个东西最恶心,可偏偏我们都被揪着头发走,为了它,我连身体都出卖了,你说我多恨它所以等我再赚点,我不做了,以后就算回农村种地,我也不要为了钱再奔波流泪。”
小寒笑说,“我们这群人里,就你最乐观,最有心思有追求,不像我,早就破罐破摔了,哼,我多恨钱啊,可我越恨就越爱,爱得发疯,爱得无法自拔。老娘这辈子就栽在风尘堆里了,怎么都起不来了,我也没你有想法嫁人生孩子,下半辈子,能暖我身子的,只有钱了。”围史丸号。
“你会一直跟着乔总吗他对你挺好的,你会不会爱上他一个女人经历了越多东西,就越希望找到一个怀抱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有些东西追逐着追逐着总会厌倦的。”
小寒笑嘻嘻地瞄了我一眼,笑我太过天真了,胳膊肘轻轻,“爱情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早就跟我的青春一起喂狗了。”
絮叨了一下午,阿森去酒吧驻场之前来找我和小寒吃了饭,那小子换了一身装备,格外朋克帅气,背个吉他包,从摩托车上下来头盔一摘,哎哟喂,帅得不要不要的,我们约吃饭的地方刚好是市区人流量最多的地儿,他一来可是吸引了好多小姑娘的目光。
他大步跨上来,一左一右搂着我和小寒亲了两口,吊儿郎当地说,“大小老婆都到了”
我嫌弃地推开他,翻了个白眼说,“几天不见,换了身好皮四处勾搭谁呢”
“我倒是觉得更帅了,啧啧,这胸肌又硬又壮,不得了”小寒伸手抹了一把说,“转行吧姐姐帮你卖个好价钱你活儿一定棒一晚上对付三四个没问题富婆都喜欢你这口”
我噗嗤地笑出来,阿森却一本正经,“陪你睡,不要钱”
三人嘻嘻哈哈搂着进了一家茶餐厅,惹得服务员连连偷来艳羡的目光,倒水的小妹满脸羞涩,偷偷瞄了阿森好几眼,一不注意把水倒在了我手上,小寒连忙护着我,调侃地说,“妹妹,别老盯着他看,一会儿我给你抄个电话号码,他很好约的”
人小姑娘不好意思,连忙道歉红着脸跑开了。
吃过饭,阿森要赶着去场子,临走时塞给我一张卡,格外霸气地说,“小老婆,这钱拿着给咱外公做手术去。”没等我拒绝呢,他一下子跨上摩托车,潇洒朝我挥一挥手,“甭跟我客气,最近我运气好,赚了不少外快等老子有钱了,再给你俩买栋别墅去”
摩托车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载着意气风发的阿森渐渐消失在人潮里。
小寒站在我身边,握紧了我的手说,“别怕,你有我们。”
我站在风中,看着清风扬起小寒栗色的长发,笑得眼泪花泛滥。
这座城市冷漠又繁华,而我从没感觉过孤独。
尔后,我和小寒打车去了会所,还没踏进化妆间便听见里头在议论我。
“我也看到了也不知道她是真晕还是装的,陆总抱着她离开的样子,啧啧,不得了的”
“可羡慕死我了,要是能跟那么帅的男人睡一晚,不要钱我都干”
“哼,不要钱你都干人家可不一定想干你说到底,还是若棠厉害,莎莎姐才被包几天啊就失宠了”
我站在门口听她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们也是投入,一点都没发现我站在门口,小寒是急性子,大摇大摆走进去,吓得那群姑娘立即闪小寒语气里酝酿着火气,我上前拉了拉她衣袖轻声说,“算了,都是无聊,别生气。”
小寒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就是因为平时你太怂,别人才接二连三的欺负你,到你头上拉屎了你还这么云淡风轻的,若棠你有点儿脾气好伐”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呢我想得开,要是全部都计较,我累死了。”我拉着她胳膊走开,她白了我一眼,一把甩开我,扭着小蛮腰故意撞了撞刚才说我坏话的小姐,轻飘飘地瞄了一眼说,“嘴皮子功夫这么好,耍在男人身上不事半功倍吗在这儿搞什么牙尖嘴利啊,有本事你也去勾搭一个试试别搂着跟你爷爷似的牟总叫哥哥呀,不难为情吗”
那小姐被她说的七窍生烟,涂着金粉的丹凤眼在灯光下格外刺眼,瞪着小寒浑身的气儿没地儿撒,跺脚回到自己位置上。我忍俊不禁,跟小寒相视一笑。
到了上钟的点,于姐一身黑色小西装出现在门口,头发挽着脑后,看起来格外干练,大嗓门儿一吼,“姑娘们,排排站好接客去”
小姐们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站成一排,于姐挨个儿点,走到我跟前对我扬了扬眉毛,“身上好利索了昨晚那事儿闹得可真不小,若棠,你真是要把我吓死。”
“没什么事儿,就是吓到了,妈咪,以后林老板的场子我死也不接了。”我撩起头发给她看脖子上的伤,“你看,再往上一点就是动脉,要死人的。以后他要是再来,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提前躲起来。”
芳芳站在我身边,看了一眼脖子的伤,咋咋呼呼地说,“哎哟,这死变态,真是没个轻重,也不怕蹲局子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愣是给锦上添花了妈咪,这人死变态了咱们这儿的姐妹儿可没胆子上他的场,给多少钱都发怵”
小姐们一个个叽叽喳喳,目光不断往我脸上扫,于姐双手抱在胸前骂了两句,无奈叹气道,“那祖宗可是大人物,上头有人罩着,咱们能有啥办法只能烧柱香祈祷他别光临咱们经理跟老大说过几次,都被骂了回来,咱们开门做生意得罪不起客人,谁还敢去说眼下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来了,昨晚灰溜溜地跑了,哼,还是有人镇得住他的”
我闻言一怔,跟于姐的视线撞上了,她微微点了点头,叫小姐们进包试台,这事儿也就不提了。原本也是,有钱有势的人不好得罪,做小姐的更是没资格挑剔,贩夫走卒,来者是客。
之后我从小姐们口中打探出,昨晚我晕倒后,陆岩抱着我离开会所,林老板自然不肯,说是五万一晚上买了我,不准陆岩带我离开,但陆岩哪儿是听话的人林老板纵然千百般不高兴,但没抢得过陆岩,听芳芳说在会所门口两人争执不休,保镖都出动了,大有干一架的样子。最后陆岩身边的男人在林老板耳边说了句什么,林老板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陆岩抱着我上了车绝尘而去,闷不做声地回到包间喝了一通酒,半夜被司机架着离开的。
秦海洋跟他说了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
小寒走在我身后,提醒我说,“你最近可小心点儿,林老板可是出了名的变态,他昨晚上没得到你,一定会想方设法整你,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疯狗一样,吃了亏肯定要还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暗暗道,“知道了。”
客人点了我和小寒,我俩换上灿烂的笑容迎上去,熟稔地端起酒杯喂客人喝酒,选我的客人看样子不常来夜场,我把杯子凑到他嘴边,他有点不好意思让我喂,自己接过去喝了,还跟我说了句“谢谢”。我对他笑了笑,问,“老板您唱歌吗我帮您点首”
客人淡淡笑了笑,灯光下的笑容感觉特别温柔,我瞄了一眼,四十出头,鼻子两侧有法令纹,“不用了,你陪我坐会儿就好。”
我心想,这敢情好啊,好伺候
期间他一直跟我聊天,非常学识渊博,字里行间头透着一股文人气息,温文儒雅四个字绝对担得起
我说,“您一定是第一次出来玩吧”
他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眼力真好。我是第一次来,陪朋友,在外地,他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我点了点头,“倒不是我眼力好,平时看了太多人,新手老手,太容易分辨啦。”
来夜场寻欢作乐的男人,要的就是消遣,花钱装大爷,顺着毛毛摸,一切都好说,在家里面得不到的冲动和激情,在夜场得心应手。有些人一上来搂着小姐,咸猪手直奔裙底,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到这里就是衣冠禽兽,原形毕露。但我这位客人,从始至终都彬彬有礼,连喝酒都不逼我,太绅士了。
小寒那一位就不一样了,搂着小寒有说有笑,暧昧不已,但小寒多聪明啊,随便几下就把他应付了,迷晕了团团转,不停地给灌酒,散场时给了我们好多小费,送他们道会所门口,人还依依不舍地问小寒能不能出台,小寒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娇嗔地说,“那可不行,老板,我只陪酒的。”
那小模样装得跟真的似的,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要她去了,非得拿个金鸡奖百花奖什么的我没忍住笑了笑,客人问我怎么了,我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要我帮您叫车吗”
他笑说,“不用了,我们开了车来,他喝高了,我没问题。”
他们开一辆路虎来的,我和小寒站在冷风中跟他们挥手告别,那男的醉醺醺的摇下车窗对小寒叫,“下回来还找你啊妹妹”
前一秒还笑颜如花,转过背小寒怼我一下,“你看吧,这种段数出来玩的男人,钱多人傻”
“还不是你见识广博,对付起来得心应手,妹妹拜服”我学着电视里古人那般对她福了福身子,她秀眉一扬,捏我脸蛋说,“行啊,出息了,敢骂我”
“我哪儿有骂你”
“你当我傻呢,听不出来你话里有话”
“我这是夸你”我主动挽了她胳膊说,“走,下班吃宵夜去”
然而我话没说完,忽然疾驰来一辆车,停在会所门口,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率先下车来,拉开后座的车门,下来一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头发盘了起来,仿佛电视里的名门贵妇一般,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完了,”小寒忽然放开我的手,推我一把说,“若棠你快走,乔江林老婆来了”
我一怔,喉咙里的话还没吐出来,那女人已经走到我们跟前了。远看时觉得身段还不错,近看就差了许多,纵然保养得还不错,也止不住皱纹往脸上爬。不过,身上隐约透着一股高傲。
“你是小寒”女人一眼就看中小寒,“不需要我做自我介绍了吧”
小寒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竟然对她说,“知道,姐姐嘛,乔总给我看过你的照片,真人比照片漂亮不少,就是有点老了。”
我听了这话都愣了,更别说乔江林老婆了,方才还一副高傲脸,立即变成酱紫色,高扬的眉角瞬间耷拉着,不过她实在沉得住气,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一般都喜怒不形于色,她冷笑了一声,扬起下巴说,“我们聊聊”
小寒轻快地说,“你看我这儿也挺忙的,怕是没时间跟你聊,半夜三更的,多不方便啊。”
“你怕了”
“怕,我前面几个妹妹的下场我记得清楚,能不怕吗不然我能一直躲着你啊”
“那你是主动跟我走呢,还是让他们帮你”乔江林老婆抬了抬手,身后两个黑衣壮汉往前一站,也不说话,就站在那儿,双手背在身后,挺有点儿阵仗的。
我拉了拉小寒,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别去。”
小寒冷哼了一声,看着乔江林老婆说,“你瞧这仗势我不去能行吗你赶紧回去,要是我今晚出了什么事儿,你也不用找我了,直接警察局走一遭吧。”
我急了,死死拉住小寒对乔江林老婆说,“乔太太,今天真的太晚了,有什么事儿换个时间说成吗”
要是打起架来,乔江林老婆绝对不是小寒的对手,可对方有备而来,那就另当别论了,她身边带的保镖,随便上一个就能把小寒收拾得服服帖帖,危险性太大了而且小寒是不服输的性子,要是一会儿杠上了,发生什么事儿怎么办即使他们夫妻关系不好,乔江林偏爱小寒,可若小寒真出了事儿,乔江林能为了一个情妇把自己老婆送进监狱想都不用想
但我的话并没有用,乔江林老婆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向保镖递了个眼神儿,那保镖便上前拉着小寒,“请吧。”里能蹦出什么象牙来。”夜晚清冷的风吹拂着小寒栗色的波浪卷儿,她回头对我笑了笑,握紧了我的手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赶紧进去,跟妈咪说我先走了。”说完,她重重拍了下我肩膀,暗示我回头立即去找于姐,旋即转身跟乔江林老婆走了。
车子疾驰而去,像一头巨大的野兽,隐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我连忙跑进会所找到于姐,她正在吧台抽烟跟新来的小鲜肉酒保扬,我走过去,小鲜肉扬着高脚杯问我,“若棠姐,你要喝一杯吗”那笑容灿烂得勾走于姐的魂儿。
“不了。”我摆摆手,着急地看着于姐说,“姐,小寒被乔总的太太带走了来者不善,您给乔总去个电话”
于姐碾灭了烟头,眉心一拧,“那傻丫头愿意跟着去”我点了点头,于姐拍桌而起,“真是不要命了乔总那老婆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单枪匹马的也敢去真是没脑子”
“姐,现在先别骂她了,你给乔总去个电话吧,眼下只有乔总能帮忙了乔太太带了几个保镖,我怕一会儿晚了小寒出事儿那几个保镖都凶神恶煞的,保不齐干出什么事儿来”
“走,你跟我去打电话”于姐抄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干了,拉着我匆忙跑到前台取贵宾登记薄,上头有乔江林的电话。于姐找出电话薄摊在我面前,扔给我手机说,“你打,你清楚事情的经过,我一会儿稀里糊涂的说不清反倒是误事儿。”
我抿嘴看着于姐,一句话的事儿哪儿来的说不清楚她是怕打电话找乔总,回头乔太太知道是她通风报信的指不定怎么收拾她,电话若是我打,她置身事外自然不会有麻烦。想到这儿,我有点心寒,平日里小寒对她可是极好的,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她买一份,现在呢
“你盯着干什么,赶紧打呀”于姐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推搡了我一把说,“磨磨唧唧的一会儿出了事儿哭死你那个凶悍的婆娘可是废了好几个姑娘,一个被打断了手当一辈子残废,一个摘了子宫别想生孩子,还有一个需要我说吗小寒藏得好好的,还是被发现了”
我不再犹豫,当即拨通了乔江林的电话,但要命的是电话居然关机了我捂着电话一下子慌了,着慌地说,“关机了怎么办”
“这祖宗真是造孽了现在上哪儿找人去那个秦海洋的电话也有,你再给拨一个去”于姐手忙脚乱地翻着电话薄,找到秦海洋的电话给我,我胆战心惊的拨了过去,电话倒是通了,可偏偏没人接
正房太太上门手撕小三的例子会所里我见得太多了,但凡有这种脾性的女人,下手都不会轻,不给脱一层皮没完。而乔江林的老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那女人眼中的凌厉和冷静实在让人觉得可怕。
我急的快哭出来,拉着于姐的手求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小寒,“姐,小寒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人,这么多年她一直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
“若棠,不是姐不想办法,是我根本没办法”于姐抹了我脸上的泪水,沉着眸子问我,“倒是有一人兴许能帮上忙,但这人只能你去求,我说不上话。”
我泣涕涟涟地看着于姐,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她要我去求的人是谁。
“就冲他肯为了你得罪林总这事儿,姐看得出来陆总看上你了,你撒个娇露个笑脸,兴许有一丝机会的。原本我以为你会被他包下,可谁知道你性子这么倔你听姐的话,服个软,什么事儿都好说,咱们这些欢场女子,能握住客人的兴趣办事儿也是本事,而这本事,也不是谁都有的。”
我心头一颤,当真要去找他吗从我踏出他别墅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跟他之后再无瓜葛,现在回头求他不是打脸吗
于姐见我迟疑着,叹气说,“你发什么呆呀,这要是再晚点,小寒指不定被怎么样了”
“我去找陆岩”
我当即给陆岩打了电话,响了两声被他掐端了,我又拨了过去,这回他接了起来,隔着电话,他声音冷冷的,“谁。”
“陆、陆先生,我是若棠。”我哆嗦着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求求您救救小寒,她被乔总的太太带走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电话那端,陆岩轻哼了一声,然后一抹妖娆妩媚的女声传来,“谁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是莎莎。莎莎在她身边。我忽然有点心酸,这股莫名的心酸来得迅速,一下子把眼泪给憋出来,我哽咽地说,“求求您救救她,您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不是慈善机构,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
“陆总”没等我话说完,陆岩直接掐断了电话,耳边一阵一阵嘟嘟嘟的声音,慌得我心焦。
于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燃了一根烟,沉着脸吧嗒吧嗒地抽着,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再说什么,揽过我肩膀轻轻拍了拍,“听天由命吧。”
听天由命,多冷漠的四个字啊,抹断了所有情分。
别人可以听天由命,我不可以。我甩开于姐的手,匆忙跑回化妆间拿了手包出门打车直奔陆岩的别墅。那天陈助理送我出来的时候我依稀记得地址,司机也算熟悉,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深更半夜,我顺着那天模糊的记忆终于找到了陆岩的别墅,使劲儿拍着门,大喊陆岩的名字,不一会儿别墅的灯亮起来,阿姨眯着眼睛来开门,惊讶地看着我说,“小姐,您怎么来了”
“先生在吗麻烦你帮我叫一下陆先生,我找他有急事儿”
阿姨面露难色,我明白她担心什么,今晚陆岩身边有女人。
“这不太好吧先生早早睡下了。”
等不及阿姨拒绝,我用力推开门,踏进屋子往楼上奔去,阿姨在背后追着我叫,“小姐,您不可以上去”
推开陆岩卧室的那一瞬间,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陆岩浑身裸着躺在床上,莎莎伏在他腿间吞咽,他一手摁着莎莎的脑袋,脸上带着享受的表情。看我傻愣愣地站在门口,陆岩冷冰冰地扔给我三个字,“滚出去” 就像当初在三亚的房间里,陈助理撞见我和陆岩不堪入目的场面那般,我撞见他和莎莎。他清冷的目光中带着丝丝轻佻,眉梢一扬,仿佛在告诉我他玩女人不一定非我若棠不可。
也当真是,陆总一招手,大把大把的姑娘排队送上门,哪儿需要大费周折也只有我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死也要把他推开。
我并没有滚,抖着身上的雨水哆嗦着双唇说,“陆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小寒”
是的,外面下雨了,方才等门的时候屋檐上掉下来的水把我衣服湿了,头发上沾了水珠子,一哆嗦就往下掉。胸前的白衬衣湿了一片,胸衣若隐若现。
恍惚中我看到陆岩笑了笑,旋即,他一把扯开莎莎的头发,在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擦拭身体,尔后掀起被子挡住身子快速穿好裤子赤脚踏上羊绒地毯,他身后的莎莎一袭火红的连衣裙在暗夜中衬得她妖娆妩媚,一双狐狸眼噙满了恨意直勾勾看着我,看得我背脊骨发凉。
陆岩不慌不慢地拾起地上的居家服穿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我说,“还不滚”
我怔了怔,呆滞地望着他,莎莎在她背后对我扬起一抹冷笑。
看他凌厉冷峻的模样好似没有回旋的余地,可为了小寒,哪怕一会儿被他丢出去,我也要尽力一试。我咬了咬牙,冲上前抓着陆岩的胳膊不放开,“陆先生,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请您给乔总打个电话,要是晚了,小寒就没命了乔总喜欢小寒,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赤脚的陆岩比我高出一个脑袋,我几乎是仰望他的,他深寒的眸子淡淡地看着我,眉头忽然拧了拧,伸手来抹去我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淌下来的泪水。
“要我亲自动手把你扔出去”陆岩侧过脑袋对身后的莎莎说。
莎莎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攀上陆岩的胳膊娇嗔地说,“陆总,这大半夜的您要人家去哪儿啊我想在这里陪您。”
我渐渐放开陆岩的手,他转身看着莎莎,随手把她往后推了一把,“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绝不是耍小聪明的。如果下一次你还敢不经过我同意来这里,你猜你下场会怎样”
陆岩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语气里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威胁和阴冷,字字句句落入莎莎耳中,吓得她花容失色,尴尬而恐惧地看着陆岩,还想挽回什么,但陆岩轻轻一笑,下颌一扬,“滚”
莎莎再想傍陆岩也得先保命,陆岩阴晴不定的性格到现在每一个女人能摸得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她匆忙捡起地上的胸罩和高跟鞋灰溜溜离开房间,走过的空气中留下一股浓郁妖冶的香水味,经久不散。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陆岩坐回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燃一根,修长的指尖缓缓腾起一阵白烟,他就在那一团白烟中看着我,那目光跟窗外的月色一样清寒孤傲,“我凭什么帮你。”
我止不住浑身的颤抖,咬着牙强颜欢笑,望着陆岩冷剑般的眼神,抖着手去摸胸前的衬衣扣子,两行热乎乎的眼泪顺着面颊留下来,我立即伸手抹去了,开始解开第一颗扣子,“陆先生,我会给您您想要的。”
他想包养我不就是为了跟我上床玩我吗他只要这个,好像我也只有这个能给他。他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但总是喜欢找刺激玩女人,不过只是为了消遣。只要他答应救小寒,我愿意给他消遣。我本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残花败柳有什么好在乎的。
“你以为你是天仙呢为了你我去得罪大嫂”陆岩冷笑说。
我继续解开第二颗扣子,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哗啦啊的流啊,怎么也止不住。
等我所有扣子都解开了,陆岩手里的烟还剩一半,衬衣剥落在地,只剩下黑色的胸衣。他淡淡地望着我,眼底冰凉冰凉的,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凌厉硬朗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傲。
裤子剥落在地的时候,陆岩碾灭了烟头,慢悠悠走上前来,一把抓着我肩膀,顺势将我扔到床上,旋即整个人扑下来压在我身上,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夹杂这淡淡的烟草味扑鼻而来。他捏着我下巴,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然后咬上我嘴唇,长舌弹开齿关伸进去不断搅拌吮吸,我木然地跟随,渐渐呼吸急促,体热升温。
吻了我一会儿,陆岩停下来,手指在我脸上擦了擦,湿哒哒的一片。他撑着手将我压在身下,冷哼说,“这就是你说的自愿”
我呆呆地望着他,眼泪仍旧止不住地流,陆岩越看越火大,立即从我身上起来拿着电话走出卧室,留下我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落泪,关门声在我耳边回响。
走廊上,我听见他打电话给秦海洋,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声音很小,且越来越远,好似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