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与君离别意 护士姐姐马车加更(3)
有那么一刻我曾以为自己离陆岩很近,他就在我眼前,触手可及,可当我要伸手去抓的时候,他恍然走远了,我也再没有勇气去抓住。哪怕他的衣袖。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一片一片融化在偌大的床上,笼上一抹淡淡的寒意。我忘记自己多久不曾在这样的深夜里哭泣。我瘫坐在窗前泪如潮涌,为了不发出声音,我极力捂住嘴巴,让眼泪肆意翻滚。从陆岩卧室出来时。他对我说,“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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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清楚听到自己心中的悲泣声,也清楚的认识到,他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起,我于他来说,可有可无。我很可笑吧,竟然有一丝的期待,明明自己决定了断不能做他的情妇。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分明知道得不到,却还是想要。
这一夜我都没有合眼,坐在地上发呆到天亮,第二天一早阿姨给我送来洗好烘干的衣服,我换好后跟阿姨道别离开别墅,陆岩站在二楼端着咖啡像个王者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清冷,没有一丝情绪,我深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转身离开。
我沿着大路一直跑。跑了大约十分钟才看到打车的地方,在出租车上忙不迭给乔江林打电话,响了两三声那头接起来,一抹低沉的嗓音传来,问我是谁。
“乔总,我是小寒的舍友,她现在在哪里”
“在市医院,你来吧。”乔江林说。
我飞奔去医院时,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问清楚后才放我进去,小寒躺在病床上昏睡着,脑袋上缠着一圈纱布,脖子上有一处也贴了纱布,脸上身上一块一块的淤青。许是因为疼痛的关系,她双唇紧抿,脸上带着痛苦又倔强的表情。苍白素净的脸同雪白的被子几乎一个颜色,我大颗大颗地落泪,抓着她凉呼呼的呜咽。
原先那些小姐被正室抓到后暴打的惨状都是听人闲聊,感叹和唏嘘都显得不痛不痒,而事情发生在我身边时,我才知道有多痛。
乔江林一身休闲西装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面容困倦,想必是守了小寒一夜。我没有同他打招呼,他也没计较,不一会儿有人打电话来,他低声接起来,说了句,“拦着,别让她进来。”
挂断电话不一会儿,门外便吵嚷起来,一个女人凌厉的声音响彻走廊,乔江林不悦地走出去,一把拉开门,他老婆猛地扑进来,乔江林一把拉住她往外一甩,她高跟鞋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保镖恰好扶住她,她不领情地甩开保镖的手,冷眼看着乔江林说,“行啊乔江林,结婚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发现你有如此细心的一面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没日没夜的守着我呀你也不瞧瞧那是什么货色,值得你这么不眠不休的担心牵挂”
乔江林挡在门前,不让她闯进来,“要闹回家闹,这里是医院,公共场所注意影响。”
“影响你还有脸叫我注意影响我就是要让全医院都知道这里头住的是破坏人家庭的二奶瞧瞧你这出息,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说你找女人玩女人,也找个干干净净的好伐你怎么就喜欢去夜总会里找鸡啊”乔江林老婆破口大骂,和昨晚上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判若两人。
我忽然觉得她特别悲哀,换做是我,此刻我一样咆哮,一样恼羞成怒,甚至要挥刀砍人,可我是个坐台小姐,她口中唾弃的鸡是我的姐妹。我忽然觉得,人生真他妈恶心。
两个人吵起来不休不止,我上前一把将乔江林推出病房,然后把门反锁上,乔江林敲了敲门,我装作没听到。
等我回头时,发现小寒已经醒了,她目光呆滞地看着门口,然后冷漠地别开脸看另外一边。
我上前抓住她的手,安慰说,“你别听,我陪你说话。”
小寒淡淡笑了笑,自嘲地说,“我竟然没被她打死,真是命大。”
“你胡说什么呢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你以前不是告诉我,人不管怎么苦都要活着吗活着才有盼头,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那些话可是你自个儿教我的,怎么现在全忘了”
小寒轻轻扯了扯嘴角,“本来就是我活该,跟有妇之夫来往,这种事儿迟早的。你以为乔江林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住一起他早就知道他老婆会找上门来,以为藏着我就没事儿,怎么可能,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看得开,做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我敢跟乔江林在一起,就该承担后果。”
我忽然不知道怎么去接这个话,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扣人心,只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想给她一点力量。
“我头上的伤不是她打的,是我自己弄。她叫保镖不停的扇我脸对我拳打脚踢,直到我求饶为止,但我就是没求饶,我当时想她要是打死我就好了,我跟她老公纠缠破坏他们夫妻感情,她应该打死我。但她以为我存心挑衅,想让那些保镖强奸我,以为脏了我的身子乔江林就不会要我了,呵,她真是天真,我本来是千人骑万人上的婊子,在乔江林之前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乔江林会在乎我被强奸吗要是我真被强奸了,乔江林只会觉得对不起我。”小寒冷笑了一声,转过脸来看着我,那一刻的表情特别特别的凄凉,“陪睡行啊,但是要强奸我,我就跟他拼命。”
我心头一紧,“那你有没有”
小寒摇了摇头,“没有。他们脱我裤子撕我衣服的时候,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往自己脑袋上砸,狠狠砸了好几下,头破血流,又把烟灰缸砸碎了捡起碎片割破脖子,流了一地的血,我说要死谁敢上来我就死给她看,反正我这种女人不要命的,她要是想赔上一条命也没问题,我一个夜总会小姐死了不足挂齿,她是千金小姐豪门阔太,拉她垫背我不知道多欢喜。那些男人被我吓坏了,然后没敢上来,一直撑到乔江林赶来才晕过去。”
我哽咽着骂她,“你还真是不要命脖子是可以随便割的吗幸好你没割到动脉的位置,要是割到动脉你现在已经躺在停尸房了你死了一了百了,你家人怎么办”
小寒冷笑,“家人我哪里还有家人。只有几个恨不得吞了我骨血的魔鬼。我死了才好,死了他们一分钱都没有。他们眼里只有后妈生的儿子,我就是个赔钱货,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卖身接客赚钱给后妈生的儿子买房子娶媳妇,我活着连条狗都不如。”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曾有一次我问小寒多久回家一次,她说不回家,当时我没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随口问,为什么啊你家人一定很想你。
当时小寒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点了一根抽一口,淡淡瞄了我一眼说太远了,浪费时间。
那会儿是春节,会所正是忙的时候,大抵是过节喜庆,小姐们的出台费比平时高出许多,所以很多小姐选择不回家过年。我以为小寒也是因为这个,当时没多在意。
她从来没提起过她的家人,每每我说起外公的时候,她安慰我说,虽然日子过得苦,但若棠你很幸福,至少有家人真的爱你在乎你。
“你这副表情干嘛我不需要同情。这些事情早就烂在我心里了,谁都没说过,我也不高兴说,所以你不用自责,跟你没关系。”见我不好意思,小寒拍了我手背一下,安慰我,“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段不愿意提起的秘密,就像是结痂的伤疤,提起一次就相当于揭开伤疤重新直视那一处的血肉模糊,我又不傻,凭什么自讨苦吃。也不需要向每一个人兜售我的可怜,换来别人几句不痛不痒的感叹安慰有鸟用谁还没点儿痛呢。”
我吸了吸鼻子,“你从来没提过,哪怕一次都没有。你在人前总是格外坚强,其实,你内心比谁都软弱。我总以为你天生乐天派,看什么都淡淡的,戳不到你的痛处也提不起你的兴趣,好像你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
小寒笑了笑,“若棠你还很单纯,但是你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一行李摸爬打滚你一定要学会收起自己的软弱,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把你的软肋留给别人,哪怕你内心再懦弱害怕人前你都要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或许现在跟你说这些你觉得太凉薄了,可终有一天你会发现,能抱紧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细细打量小寒,小巧精致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水光潾潾,从前我只看到了无忧无虑,今天却看到了沧桑和故事。那一双眼睛曾隐藏的不为人知的懦弱,我今天全都看到了。
门外的吵闹声渐渐平息了,乔江林最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打发走了她老婆,他在门口一直站着,小寒心软了,叫我去开门,他进来后对小寒说,“你好好养伤,我先去公司,晚点来看你。”
小寒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你还来干什么乔总,咱们断了吧,这么下去也挺难受的,我天生命贱,死不足惜,您有千秋大业未成,不能毁在我手上。”
乔江林漆黑的眸子忽然泛着一股凌厉的光,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了,他定定地看着小寒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乔江林是爱小寒的。
乔江林临走时让我好好照顾小寒,又叫了两个保镖站在门口守着,估计是怕他老婆再来闹事。
他走后,小寒躺在床上默默流泪,我看着心疼,但只是静静地陪她坐着,握着她的手,让她知道我一直都在。
经过上午这么一闹,整个楼层的人都知道这间病房里住着一个被正房打住院的二奶,还是夜总会有名的小姐,不少人经过房门前时都忍不住一探究竟,医生护士进来查房时眼神虽然没有明显的嫌弃,但态度始终冷冷淡淡的。
有个小护士进来测体温,温度计往桌上一扔叫我们自己测,我当时没多想,就自己动手塞到小寒腋下,过了几分钟测好了,我拿出来递给护士,那护士瞄了一眼然后把温度计扔在桌上,我叫她说温度计忘了拿走,小护士打量了我和小寒一眼,冷哼说,不要了,你们留着吧
人走了就算了,偏偏我听到她小声嘀咕说那么脏,谁还敢用。
当时把我气得不行,我一个箭步上去抓住她肩膀让她站住,她挺嚣张地看着我,扭着脖子说,“怎么”
“你刚才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我瞪着她说。
小护士狠狠拍开我的手,把手中的白瓷盘子抱紧了,不屑地说,“怎么着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做什么工作的人尽皆知,还要人说吗谁知道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病传染给别人啊”
气得我发抖,我抓着她胳膊说,“把你上级叫来这么没医德的护士也敢录用”
“我哪里没医德了是你们自己干了肮脏事儿不敢承认我要你你们都没脸出来见人,丢人”
我俩一闹起来,经过的人都围过来看,我原本只是气不过她的态度,但来人却对我和小寒指指点点,他们都觉得是我欺人太甚,我一个夜总会的小姐还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护士,不仅没道德还没素质教养
人越来越多,混乱中不知道谁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瘫坐在地上,小寒立即拔了手上的针头冲下来拨开人群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气得满脸是泪,看着拥挤的人群心里格外荒凉,小寒顾不上那么多,对着那些人破口大骂,“有什么好看的,狗日的婊子生的杂种养的,哪儿来的给我滚哪儿去老娘就是夜总会的小姐怎么了,有这功夫来看热闹不如回去看好你们家老公和爹,指不定在哪个小发廊找鸡呢”小鲜肉这么一说,我还以为是上次被我拿酒瓶子揍了的林老板,当即想拔腿就跑的,可心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有钱有势,想整死还不容易会所找不到我还有其他地儿,除非我离开北城,否则他总有机会整死我。
可要是他还想强奸我怎么办这回没有陆岩救我,我不死翘翘了不行,要是被他强奸了,那我不如死了得了。
小鲜肉见我站着没动,喊了我一声,“若棠姐,你别怕,场子这么多人,她不敢怎么样的要是她敢闹,我就帮你报警”
我笑了笑,“谢谢啊。”
说完我绕过吧台,跑到后厨水果房,那儿是专门给客人准备果盘的,堆满了各式各样新鲜的水果,小小的屋子里漫着清新的水果香气,切水果的刀子也有好几把,我挑了把不大不小的擦干净了放包里,小鲜肉满脸惊讶地看着我,“姐,你要干嘛你可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叉了一小块西瓜放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放心,我不想死,也不想蹲大牢。”
小鲜肉顺了顺气,然后有人叫他就出去了,我一天没吃饭饿得慌,在水果房吞了几块水果,这才往化妆间去。不知道当时是豁出去了还是咋地,我心里特别淡定,我已经预备好,要是林老板来找我茬要对我施暴,不用他动手,我拿刀捅自己,对,姑娘我宁死不从。
到了化妆间,我刚坐下,于姐就来找我,我本以为他叫我去试台,可她却说,“你去一趟经理办公室。”
“经理找我”我松了口气,不是林老板就好,又问,“他找我什么事儿啊”
于姐叹了口气,“你上去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站起身准备上楼,于姐又叫住我,语重心长地说,“若棠,你脾气别太倔了。”然后有小姐叫妈咪,她赶紧去了。
到了楼上,没等我敲门,门忽然开了,莎莎肿着半边脸站在门口,手里夹着一根烟,大红色的蔻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朝我吐了一口烟,一把把我拉进房间里,然后怦地关上门,我穿着高跟鞋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匍匐在一双铮亮的皮鞋面前,我抬头一看,是成哥,他坐在沙发上,像个地痞流氓一样大口抽着烟,碎花衬衫解开几颗口子,露出胸前一片肥肉以及手指粗的金链子,满脸有光在灯下明晃晃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小声喊了一句,“成哥,您找我。”
成哥吸了吸鼻子说,“你找人打的莎莎”
我愣了愣,瞄了一眼莎莎,她右脸红彤彤地高肿着,像是被人扇肿了的,我摇头说,“不是。”
莎莎立马急了,上前来抓着我头发猛地一巴掌,那一巴掌力气十足,我耳朵嗡嗡响了半天,恍惚间听见莎莎在我耳边咆哮,“不是你还有谁整个夜总会就你跟我有仇,我中午刚走出饭店就被人拖到巷子里打,留的可是你若棠的大名儿怎么着,你是觉得我被打一顿就怕了不敢找你算账”
她抓我头发抓得死死的,估计是怕我还手,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这才找了成哥来撑腰。成哥明里暗里看我不顺眼,大约他几次三番叫我去他办公司聊聊我没去。
我深吸了两口气,冷眼迎上她的脸,警告地说,“放开我。”
“放你他妈找人打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我没那么怂”
“我最后说一次,放开我。”
“你好不好笑放开你”莎莎抓着我头发往上提了提,满怀恨意地看着我,“今天你不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好吧,给脸不要脸,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我抬起脚狠狠踢了她小腿一下,她吃痛地放开我,又立即上前来跟我扭打,成哥就那么抽着烟坐在沙发上看我俩厮杀,莎莎浑身蛮力,我有点招架不住,但是胸中憋着一口不服输的气,怎么也不能让她揍我揍得欢。
我啪啪啪给了她好几巴掌,把她另外一边脸也给打肿了,然后她就一直哭一直哭,成哥有点烦了,不悦地扔下手里的烟头,那烟头恰好落在我裸露的脚背上,烫得我跳脚。
“若棠,是不是你叫人打的”成哥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捏着我下巴说,“你最好别撒谎,我随便叫人一查就能查出来,到时候可不好看。我最见不得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机,要是被我发现,整死一个算一个。”
他掰着我下颌,说话时一股难闻的口气呼过来,我差点想吐,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成哥,真不是我,我不敢对您撒谎。”
成哥笑了笑,松开我,格外猥琐地在鼻尖闻了闻手指,转身对莎莎说,“她不敢对我撒谎,那就是你撒谎了”
成哥混了多少年的黑道啊,虽然看起来流氓,但一双眼睛还是雪亮的,里头的是是非非多少看得清楚一些,那双狭长的鹰眼往莎莎脸上一扫,莎莎有点心虚了,上前挽了成哥的胳膊说,“不是她能是谁若棠跟我抢客人您是知道的,陆先生现在包着我看不上她,她肯定是嫉妒了呗成哥,这样的人咱们场子里可留不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你说谁老鼠屎”我瞪她一眼。
成哥推开她,往皮椅上一坐,冷哼了句,“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怎么管场子了要不这位置你来坐,我让你”
“成哥,我不是这意思”
“滚。”
“成哥,我”
“你滚不滚”成哥抄起桌上的打火机扔向莎莎,“不滚我叫人抬你出去。”
莎莎吓得不清,转身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时候狠狠剜了我一眼,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坐。”成哥坐在皮椅上,双腿交叠着翘在办公桌上,烟雾缭绕中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双腿并拢微微斜放,“谢谢成哥。”
“好几次叫你来聊聊你都不肯,非得今天这种形式,若棠,你挺有意思的嘛。”
我尴尬地笑了笑,“您平时挺忙的,我也不好来打扰。”
“你怕我”
“没有的事,我很敬重您。”
成哥脑袋一歪,挑眉说,“哦我怎么不知道你敬重我为什么敬重我“
我说,“就像刚才,您没有因为莎莎的一面之词而认定是我找人打了她,相反的,您相信了我的话。您是个好人。”
“小嘴儿挺伶俐的,哼,可惜我病不是什么好人。”成哥冷哼,“她打你我也没帮忙,反倒是看着你们俩打。”
我摇摇头,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成哥是做大事的人,女人之间拌嘴打架的事儿您参与进来太掉价了。若是您相信了莎莎的话,现在我已经在收拾东西走人了。”
他冷笑,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门口,一扣响把门给反锁了,我心想,完了。旋即,他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我连忙往旁边挪了挪,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脑袋凑近我脖子处闻了一下,“真香,怪不得陆岩能为了你得罪林州。这么美艳的人儿要是被林州那头猪糟蹋了,我也不愿意。我帮了你,你怎么报答我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压根儿没打算把我怎么着,由着莎莎唱戏,不过是顺着莎莎的戏卖我个面子,想用点儿恩惠换我跟他睡一觉
我干笑说,“成哥,您开玩笑吧,陆总那是恰巧救了我,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陆总的眼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若棠,你可别小看了你自己。你在会所快两年了吧从你进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对你刮目相看,一直想着要是能跟你睡一觉,啧啧,估计三月不知肉味。”他猥琐地看着我,手忽然放在我大腿上,慢慢上前移动,想把我腿分开,我死死地闭着腿,还要应付他恶心的笑。
“您真会夸人”我脑子里快速飞转着该怎么应付这臭流氓,以为帮我打发了莎莎我就愿意跟他睡觉他错了。在我眼里,他跟林州没什么区别,“马上要试台了,要是您没什么事儿我先”
我话没说完,他一把捂住我嘴巴,撩起我裙子往里头探,我使劲儿地挣扎着,他索性骑在我身上,一把扯开我身上的衬衣露出里头的胸衣。我使劲儿掰开他的手,着慌地看着他,“成哥,您是好人,您一定不会强人所难的”吗投阵弟。
他猥琐地笑了笑,一把抓这我内衣肩带往旁边一扯,“刚才就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收起你的好人卡”
说完,他汗涔涔的手伸进我胸衣里开始胡乱抓,我死活挣扎着,他忽地给我一巴掌,差点把我打晕过去,“今天老子非要尝尝你这小骚狐狸的滋味不可你要还想在场子里混下去,就别跟我对着干”
耳边只剩下他撕破我衣裳的声音,以及他恶心的嘴巴在我身上啃咬的声音。那种屈辱和林州想强暴我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很奇怪的是,这两种情况下我都特别庆幸,在这之前,我已经给过陆岩了。
从头至尾我都在挣扎,但我的力量远远抵不过他。
他不停地扇我巴掌,骂我是下贱的婊子,不知道睡过多少男人了还在他面前装矜持。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他强暴时,门忽然被一脚踹开了。
“王经理好兴致呀。有那么一刻,我以为及时闯进来救我的人是陆岩,我多希望是他。看到秦海洋的时候,我心里莫名地有些失望。
成哥从我身上离开,一边拍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裳一边笑吟吟跟秦海洋打招呼,“秦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的错,我的错。”
我连忙穿好衣裳,但胸口的扣子已经被他暴力扯开不知所踪,我用手捏着胸前的衣裳缩在沙发上,请求地看了秦海洋一眼,他淡然的目光往我身上一扫,笑吟吟说,“我好像打扰到王经理的好事儿了”
“秦总说笑了”成哥伸出手准备跟秦海洋握手,但秦海洋轻轻笑了笑,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走到我跟前,脱下身上的西装递给我,温柔地说了句,“穿上吧。”
我瑟瑟发抖地接过他的西装穿上,遮挡住被撕扯烂的衣裳,我悻悻地看了成哥一眼,他尴尬地抽回手,舌头抵着嘴皮子冷笑。
“谢谢秦总。”我小声说。
秦海洋微微扬了扬眉毛,然后坐到我身边,翘着二郎腿看着成哥笑呵呵地说,“王经理,有个事儿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若棠是我二哥看上的人,你也知道我二哥的脾气,他这人有洁癖,不太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你说你今晚这么做,要是我二哥知道了会怎么办是给你东家打个招呼呢,还是直接找你聊聊你选一个”
成哥脸色瞬间一沉,尴尬地看着秦海洋支支吾吾地说,“这、这都是误会我就是跟若棠闹着玩儿的,不信你问若棠,”成哥着急地看着我,示意我点头说是,我迟迟不肯说话,他更着急了,凌厉的目光剜了我一下,“若棠,你赶紧跟秦总说说呀你刚才跟莎莎打了一架,我在帮你检查伤口是不”
他平时挺嚣张挺跋扈的一人,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特别害怕得罪陆岩一般,秦海洋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说得他方寸大乱,方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烟消云散。
我冷冷地迎上他的视线,轻哼了一声,对秦海洋说,“秦总,您看错了,成哥没有对我怎么样。这事儿就别让陆总操心了。”
秦海洋轻轻瞄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转而对成哥说,“既然这样,那这事儿就不提了。不过,我二哥叫我给王经理带句话,以后在场子里多关照若棠,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王经理肯定脱不了干系。”
成哥连声答应,然后秦海洋扶着我离开成哥的办公室。
走在楼道上,秦海洋轻笑说,“你干嘛逞强指控他欺负你了,我帮你收拾他一顿不好那样他以后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若是刚才我指证他想强奸我,您帮我收拾他,我能得到一阵子的畅快,可以后的日子就难熬了,会所里里外外基本上是他在掌管,大老板从来没现身过,要是我得罪了他,不仅是我们会所呆不下去,别的会所也不可能要我。与其逞一时之快,不如忍忍换海阔天空。再说,有了您今天的话,他以后怕是也不敢碰我了。”我淡淡说,“与人为善,就是与自己为善。凡事不要赶尽杀绝,留一丝余地日后好相见。”
秦海洋顿住,颇有意味地看着我,称赞地说,“你倒是懂事,二哥没看错。可为什么你愿意陪别人,就是不愿意跟了他呢他能给你的,远远比你当坐台小姐能得到的多。”
我扶着楼梯栏杆一步步往下走,怅然地说,“性质不一向。为了钱,我卖掉了我的廉耻和尊严,挥洒着我的青春和激情,这仅剩的一点儿自尊,我想好好留着。”
秦海洋站在我后方,冷不丁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若棠。”我转过身去跟他对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你是不是爱上我二哥了。”
我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自嘲地笑了笑,“爱这种东西太奢侈了,我一个混迹风月场的女人,早就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了。要说有一点什么感觉,我想应该是自卑吧。我和您,和陆总,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有多余的交集。我不是一个爱做梦的女孩子,我生活里经历过的每一件事都教会我看清现实,免得头破血流。秦总,谢谢您今天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我记住您这个恩情了。”
秦海洋看着我的脸,若有所思地说,“但愿以后我不会后悔今天救了你。”
那天晚上我没有坐台,脸被打得不像样子,芳芳拿了好几块冰给我敷也无济于事,第二天一早还红肿着,我不敢化妆,只好披散着头发去医院看小寒,到了医院,门口的保镖已经撤走了,乔江林斜在沙发上睡觉,貌似昨儿个一宿都在这儿,小寒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我小声点,但我关门时那点儿轻微的声音也把乔江林给吵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地说,“乔总,吵到您了您继续睡,继续睡”
欧ie了哦ie了?我定死了尽可能茶几上可结婚手机客户端可说到底是飕飕的教科书考烧烤到会客室奥斯卡的教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