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在长春宫见到了西行万里满誉而归的丘处机,丘处机见张航第一面便执弟子之礼跪拜张航,自称弟子,弄得张航满头雾水,见张航疑惑,丘处机自怀中取出一本无字天书交于张航,明言自己曾于梦中受人所托所托西行万里取回此书交于一人,说服大汗“去暴止杀”只是顺路为之。
至于是何人所托,为何初次见面便自称弟子,如何确定张航便是那人,丘处机笑而不答,口中朗声道:“天机不可泄露。”
左右也是无处可去,张航便留在了长春宫中,那本无字天书,任谁翻看皆是空白一片,在张航眼中却写满了文字,书中对张航的身世遭遇只字未提,所记只是一套晦涩难懂还残缺末尾两页的无名功法,却与张航体内的蕴藏的浑厚内力产生了共鸣,张航虽然迷惑心中却有所感,按照书中功法,于长春宫修行十数载。
凭借这不知名的残缺功法,张航将一身连丘处机感受之下都惊骇莫名的浑厚内力融会贯通化为己有,直至丘处机羽化之时,张航虽然始终不知自己究竟达到了何等境界,却已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被天下修行者冠以“通天道人”的名号。
苦苦探寻身世百年无果的张航甚至踏上了丘处机曾走过的万里西行路,到了丘处机所说取书之地,依然没半点头绪。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漫长的岁月在张航眼中不过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张航的身世之谜却始终未曾解开,时隔千年张航居然再度听到了那老骗子的声音,虽然随之出现的还有自己这诡异的“心魔”问题,但张航还是有些兴奋,毕竟这老骗子可能是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人。
张航甚至有点想运转内力,故意引出“心魔”,看看还会不会有什么“喜讯”。
张航犹豫再三,终是没去尝试,其实张航心里也清楚,单从这次“心魔”爆发的凶险程度来看,如果张航再次动用内力,恐怕就无法再次压制“心魔”,况且这“心魔”似乎不像自己想得那般简单,确实不宜轻举妄动。
张航猛然想起老书呆子那句“囚龙之困,解于沪申”,不知与自己相识以来,向来算无遗策的老书呆子,知不知道自己这“特殊情况”,张航本打算处理好了孟若瑜这件事之后便动身去汕海市,如今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得复杂的多。
只是秦洋生前究竟在调查什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吴俊生临死那句“千万不要去京城,不要相信任何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究竟是什么组织能让前后两名华夏守护者如此忌惮?宁死也不敢透露半分?
柯尔达这些人是否与这个组织有关系?
孟若瑜的研究又在这些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诱饵?
......
一时间千头万绪夹杂着无数疑问涌上心头,张航顿时感觉头大无比。
“张先生,西南军区总司令想与您通电。”陈东鹏一瘸一拐的拖着包扎好得伤腿走到了张航身旁说道,打断了张航的沉思。
“总司令从京城刚刚回来,对田参谋长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已经下命令彻查此事。”
“西南军区总司令?找我干嘛?”张航回过神,有些意外的说道。
毕竟张航的身份隐秘,地位又十分特殊,所以曾经与那位华夏伟人订下了协定,任何情况下,张航不得插手华夏军政部门,这与修行者不得在普通人面前展露武功乃是一个道理,会影响平衡,所以此时西南军区的司令主动要与自己通话让张航有些不明所以。
张航接过陈东鹏手中的军用电话放在了耳边:“我是张航。”
“张先生您好,我是西南军区总司令王林生。”电话那端,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到了张航的耳朵里。
“不知王司令找我这个S级罪犯有什么事?”张航语气中没一点尊敬的意味,不咸不淡的问道。
“张先生,我代表西南军区向你致歉,您的罪名已经被洗脱,经查实,所有证据都是伪造的,您是被冤枉的,截杀您的人也已经查清,是原参谋长田铭派去的。”听到张航的语气,电话那端的王林生声音没有一丝不悦的意味,直接了当的说道,王林生虽然不知道张航究竟是什么身份,但能让京城诸多大佬亲自来电询问的,显然不会单纯的只是个修行者。
“原参谋长?田铭人呢?”张航敏锐的出声问道。
“田铭利用职务之便公报私仇,残杀士兵,已经被革去职务,送往京城接受审判。”
“这么说这件事就这么盖棺定论了呗?那伪造证据的人呢?不会也是田铭吧?杀了韩布云再为了韩布云报仇?”张航讥讽的说道,这其中原委用脚后跟也想得出来,田铭不过是一只替罪羊,截杀自己失败后这样迅速的动作,无非是怕自己顺着田铭这条线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西南军区会彻查到底,一定会揪出伪造证据陷害您的人,尽快给张先生一个交代。”王林生沉默片刻回答道,能当上西南军区司令,王林生自然不是个傻子,自己进京期间军区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虽然田铭为老领导韩勋雄独子报仇的理由很充分,但要说没人在田铭身后指使,打死王林生也不相信,况且士兵白白死伤三十余人,爱兵如子的王林生心中怒火并不比张航弱上半点。
“我等着你的交代,顺便告诉你上面那位,看好军部,要是再敢触我霉头,别怪我不遵守协定。”张航冷声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