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也就是那部越野车,却在临近李果和身残志坚两人时,突然一个风搔的摆尾。然后从车窗里露出一个大鼻子的外国男青年的脑袋,朝李果和身残志坚喊了一嗓子。
“丫说什么?”李果看着后面的搔乱愈演愈烈,警察也朝他们这个方向逼近了过来,他连忙问了身残志坚一句。
“别管了,上去再说。”身残志坚潇洒的一甩脑袋:“还怕这帮孙子能弄死咱们么?”
而就在李果和身残志坚上了越野车之后,琥珀突然一拍栏杆:“是游侠!他们在拦截李果!”
“别急。”雪姐姐抓住了琥珀的手:“你以为身残志坚是吃素的啊?我们去找莫愁会和,她最冲动了,万一大开杀戒,我们会有麻烦的。”
果然当雪姐姐和琥珀出现在咖啡馆的时候,莫愁刚准备冲出去来个万剑齐发,解救被绑架的李果。也幸好是雪姐姐这个作战经验丰富的小龙女及时出现,不然事情就闹大了……“冷静一下。”雪姐姐按着莫愁,然后给琥珀使了个眼色,琥珀点点头,转身向李果方向追去。
“事情比咱们想的好像要复杂一点。”学姐姐看着外头正在蔓延的搔乱,伸手点了一杯炭烧:“不如,等等看咯,我们一出面就成了官方事件了。”
莫愁虽然冲动,但是总归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姑娘,经由雪姐姐这么一解释,她也倒是安静了下来。扭头看着外头的滚滚的躁动的人群,轻叹了一口:“莫愁果然是灾星……”
而鸟子精则咬着吸管,默默的盯着菜单:“趁现在,咱们能要多少东西就要多少东西。”
雪姐姐愣了愣:“什么?”
鸟子精指着楼下的人群:“就我个人感觉,不出三分钟,就要从搔动变成暴动了。”
“那……”莫愁眼睛一亮:“便可不付钱了对吗?”
鸟子精深沉的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样滴。”
莫愁嗯了一声:“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雪姐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个如同变态一般占着小便宜的奇女子:“你们……你们……不至于这样吧。”
“你不懂。”鸟子精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雪姐姐:“这是一种快感。”
而正坐在越野车上的李果,面前可就没有了芝士蛋糕,也没有了松果巧克力。只有两把黑洞洞的左轮手枪顶在他和身残志坚的脑门子上。
如此近的距离,李果甚至都能感觉到子弹上那淡淡的灵力气味。
“这是破魔弹。”李果用一副专业的口吻给身残志坚解释着:“一般的灵力护盾很难抵抗。”
后面的两个傻老外突然用枪把子敲了身残志坚的后脑勺一下,示意让他们闭嘴。
“凭什么说话的是你,他要打我?”身残志坚颇为无奈的看着李果:“这不公平啊。”
李果哈哈一笑:“你像是个gay。”
说话间,后头那个老外又想用枪把子去敲打身残志坚,可没想到,身残志坚突然一个华丽侧转,从地上抄起一个扳手,二话不说直接朝那哥们的脑门子上就敲了过去。
一声闷响之后,那个一直调戏身残志坚的鬼佬应声翻到。而身残志坚把扳手一扔:“我最讨厌同姓恋了。”
而另外一个持枪的人,见同伴被击倒,本能似的菊花一紧,手指一扣。扳机带动燧发器,枪口火光一闪,枪声大作。
可身残志坚只是反手这么一捞,一颗闪烁着符文金光的弹头就这么径直躺在了身残志坚的手心里。上头还冒着渺渺青烟,看上去甚至威武。
“都老实点。”身残志坚扭头看着后头的那个人,用纯正的法语威胁道:“不然大爷让你吃屎。”
驾驶室里的那个人这时也扭过头,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后座的那个人手指一勾,放下了手里的枪……“就这玩意,还叫破魔弹?”身残志坚玩着手上的子弹:“连我都打不穿。”
李果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别闹了好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玩意。要是打我,肯定两枪死洞,失血过多了。他们要干什么?”
身残志坚耸耸肩:“谁知道呢,看呗。反正你得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儿,这才符合身份。”
李果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棒子和花哨的大裤衩子,顿时苦笑:“别闹了好么……就咱俩这副打扮。还趾高气扬……”
“气质,气质你懂么?”身残志坚竖起一根食指:“要在气势上藐视敌人。”
说着身残志坚拍了拍汽车前座,朝前头的驾驶员说着:“说吧,带我们去哪。说出来我就跟你去,不说你就得死。”
李果本以为这个驾驶员会抵死不从,然后开始用各种办法和身残志坚生死搏斗。但是让他完全没预料到的是,他居然说了……而且用一种恳求似的语气说的,虽然李果听不懂法语,但是从语气上不难看出,这厮应该是在请求或者是以一种邀请的姿态跟身残志坚说着话。
“丫说,丫们组织的负责人要见咱俩。”身残志坚耸耸肩,拍了拍驾驶员的脑袋:“给爷来两根烟。”
那个驾驶员二话不说,摸出口袋里的外烟递给身残志坚,而后座那个没被击倒的老外毕恭毕敬的准备好了打火机。
李果长长的嗯了一声,朝身后的那个老外说了一句:“把枪给爷玩玩。”
老外:“?”
身残志坚用手肘子一撞李果:“傻逼,人听不懂中文。说法语。”
“把枪给爷玩玩。”身残志坚向后面伸出手:“快点!”
那人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是刚才毕竟看到了身残志坚空手接住了十二点七毫米的破魔弹,这种架势给人的心理压力可谓是巨大的。所以他乖乖的捡起那个被干晕过去的人的枪,递给了身残志坚。
“看到了么?语言是沟通的桥梁。”身残志坚把枪递到李果面前:“让你不好好学习。”
李果一边研究着手上这把枪身镀银、并有各种各样复杂精致花纹的左轮手枪和里头用钨镍合金锻造刻着奇怪文字的破魔弹,一边和身残志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枪估计是特制的,你说有地狱男爵的那把枪猛么?”
“喂,我在跟你说学习上的事。你打什么岔?”身残志坚厉声呵斥着李果:“你说你跟文盲有什么区别吧!”
李果想了想:“多少有吧,至少我没沉迷劲舞团。”
“算你赢了。”身残志坚翘起二郎腿,把脏兮兮的脚丫子伸到空着的副驾驶的位置上,并真的像个爷似的问着前面的驾驶员:“爷问你,你上过学没?”
驾驶员猛点头。
“有大学学历没?”
驾驶员猛点头。
“硕士?”
驾驶员猛点头。
“博士?”
驾驶员依然猛点头。
“我艹,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
驾驶员幽怨的扭头飘过来一句……“听见没?”身残志坚指着驾驶员:“在资本主义国家,开车都得有文凭。开轿车要专科、开中巴要本科、开大巴要研究生、开后八轮得博士,像这样开改装车的,最少得博士后。我跟你说,李果,就你这三本的学历,你到这就是个开皮卡装货的命。”
李果斜着眼睛瞪了一眼身残志坚:“放娘的狗屁……”
而这时,正化作猫型蹲在越野车顶上的琥珀笑得直在车顶打滚,用毛绒的小爪子捂着肚子恨不得用脑袋去撞路边的电线杆。
“我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了。”李果朝车顶看了过去:“好像是什么玩意在抓钢板。”
身残志坚用胳膊肘顶了顶后头那个老外:“去,上去看看。”
那老外一听,脸当时就青了,现在汽车正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时速超过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这时候爬出去……按照相对论来说,外头的风速也是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那么……这相当于十二级飓风,出去差不多就死逑了……“算了,我是个善良的人。”身残志坚自我赞美的一句:“李果,上去看看。”
“滚。”李果没有任何理由的拒绝了身残志坚:“老子的裤衩子被吹掉了怎么办?”
“那就只能吊儿郎当了。”身残志坚无奈的耸耸肩:“蛮不错的,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
李果决定不再搭理身残志坚,只是专心致志的研究那把破魔枪的构造。虽然他很业余,但是作为一个爷们,他始终还是对这些东西有着非常执着的爱好。当然,这种枪并不是李果这种半吊子能看出个所以然的,但是用李果的话说,看不出工艺,看看花纹儿总是可以的。
时间过的很快,汽车飞驰得更快。大概在天色全黑的时候,汽车从高速上饶了下来,渐渐的驶进了一个看似宁静、祥和,还保留着十七世纪拿破仑风格的建筑的小村子。
而李果在走进村子的一瞬间,他突然感觉有一股外力想遏制他身上的灵气,但是这力气和天劫或者那纸契约比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手。所以李果根本也就没当回事。
“不错啊。”身残志坚下车之后,朝司机招招手:“去,给爷拿两件大衣来。”
可这一下,那个司机却突然横了起来,凶狠的下车,手上拿着两把破魔枪,外带后座上的那两个人,也都气势汹汹的下了车。
虽然那个被身残志坚用扳手砸的青年仔头上还流着血,但是身残志坚下手总归还是不重的。所以他已经完全恢复拿着两把枪对着身残志坚的底气。
“你看到了没。”李果朝身残志坚揶揄的一笑:“你悲剧了吧。”
身残志坚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天空上有些厚重的卷云,咳嗽了一声:“李果,借神通一用!”
话音刚落,一道亮得晃眼睛的闪电,带着啪啪滋滋的响声直接从云层里闪了下来。当时一瞬间,李果头上的头发根根直立……等周围那三个带着枪的傻逼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闪电已然击打到了身残志坚的身上。
“李果单脚站着别动!千万别动!”身残志坚叫了一声。
随后强烈的电流声又一次传了过来,天空上的闪电一道一道接着一道打在身残志坚身上。而这时那三傻终于也反应过来了,拔腿便跑。
可刚跑一步,三个人突然整齐划一的倒在了地上,小弟弟处冒出嘶嘶白烟。
看到这三傻倒地,身残志坚打了个响指,云层渐散,他身上也不再带着闪动的电弧。
“就你妈他们的还博士博士后。”身残志坚叹了口气:“连跨步电压都不知道,在希望小学里读的大学吧?”
说着,身残志坚环顾四周,然后大声的喊了起来:“姑娘们,都出来接客咯。”
但是四周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唯独小镇中心的大教堂的厚重大门缓缓打开,出来了一种穿着带有浓厚宗教色彩服装戴着兜帽看不清楚脸的人和一个一袭长袍,胸口有个硕大的带着扭丝花纹十字架的老头。
老头大概六十来岁,表情肃穆。花白的头发在夜风中微微颤动,看上去颇有点马龙白兰度的味道。而且他的腰上挎着两把硕大的手枪,手上一把宽大的长剑戳在地上,威风凛凛。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很火爆的金发女子和一个黑色头发鹰钩鼻满脸玩世不恭的年轻人。而在众多的随从里,李果甚至发现了个子硕高的埃米纳姆和红色头发娇俏可爱的泰莉莎。
泰莉莎还悄悄朝李果吐了吐舌头。
“咱们好像有麻烦了。”李果耸耸肩:“我没带武器哎。”
身残志坚白了李果一眼:“你天天就想着湛卢妹子么?你把本大爷置身何处?”
而说完之后,身残志坚往前走了一步:“来个会中文的,正式场合爷爷们只说中文。”
“你们好。”老头眯着眼睛,朝李果和身残志坚施了个特贵族的绅士礼:“来自远方的客人。”
随着他的话,周围突然亮起了那种隔绝时空穿梭的网状金属丝,把李果和身残志坚隔绝在小镇广场这个狭小的位置上。
“你们可以撑我们为游侠。”老头撑着大剑,样子很肃穆:“而我,是游侠的负责人。我叫但丁。”
“但丁是个诗人。”李果扭头看着身残志坚:“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学过他的诗。好像是什么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你妹的……少给我丢人。”身残志坚白了李果一眼,然后往汽车上一靠:“走开走开,别耽误大爷装逼。”
李果也跟着靠在汽车上,看着老头说着:“在说话之前,我有个要求。”
“请说。”但丁很礼貌,礼貌到让李果有些不自在。
在李果的想法里,这种反派,应该开门之后,指着李果大喊一声“呔,兀那小儿,胆敢找你爷爷的茬!吃俺老丁一棍”这一类的开场白之后,就开始使唤着手下像疯狗一样的冲上来。而且这一类人的战术也大多应该是野猪冲锋流,来几个能抗的,再来几个能打的,然后后头再跟几个能加血的。能看时机差不多了,大BOSS再出现,并以雷霆万钧之势把李果打得鼻青脸肿,而就在他要用刀子给李果最后一刀的时候,李果突然觉醒,小宇宙爆发,激活第七、八、九、十感,瞬间炸气。在领悟比如天人合一什么的之后,李果重新振奋,抄起身残志坚这个成年男子冲上前去,把所有人打个人仰马翻,并以胜利者的姿态踩在老头的屁股上,身边搂着一个娇俏可爱但是满脸恐惧小修女上下其手的摸着,并仰天长啸:“我是世界之王。”
这样……李果才觉得是正常的、合情合理的。
可这老头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他不但没有计较李果和身残志坚把他几个马仔的小烧掉,反而这么有礼貌。李果可是个很讲礼节的人,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可是做的非常好,所以李果现在显得非常无聊。
“我想要两套衣服。”李果挠了挠头:“你看……你们穿得那么整齐,我们还打着赤脚呢……”
但丁老头轻轻一笑,朝后头挥了挥手。后头的随从立刻捧着两套衣服低着头走到了李果和身残志坚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把衣服递了上去。
“稍等啊,穿衣服。”李果拽着身残志坚,溜溜的绕到了车子里,然后拉下车窗上的帘子,就开始在里头换起了衣服。
而但丁似乎也不淡定了。做了这么多年屠夫,他真的是第一次碰到有如此淡定的猎物,都被人给围成这样了,连武器都没有,甚至连鞋都没穿,依然这么没心没肺。这种人无非就是两个愿意,第一是他们确实牛逼,第二的话……这俩人统统是傻逼。
可从刚才召唤雷电的能力来看,这两个人在自己的手下里,顶多排上个中上,根本不算什么大能。这也就是说,这两个人的的确确是活生生的傻逼。
而就在但丁带人大眼瞪小眼的等着李果换衣服的时候。他们的头顶,也就是教堂的地上,正并排的坐着一圈人,手上大包小包的,吃着各式各样的小点心,喝着可乐牛奶什么的,晃着脚丫子,玩着手机。看上去煞是悠闲。
“我说,龙神雪,你这隐身咒真不会被发现?”鸟子精一边舔着手指头一边吃着一块巧克力:“还说我们没素质,就你抢的最多了。”
“我哪是抢的……我是捡的……”雪姐姐颇为不好意思:“他们砸橱窗的时候捡到的……”
“你还有脸说啊?”鸟子精不屑的看了一眼雪姐姐:“话说,你抢这么多帽子干个啥?”
“是捡到的!”雪姐姐极力狡辩:“我喜欢帽子……”
而莫愁则一桶一桶的吃着哈根达斯,这种在国内一个球三十的哈根达斯,整整一桶的被莫愁抱在手上,用汤勺扣着吃,过瘾得一塌糊涂。当然,正吃着的时候,莫愁还不忘问东问西,比如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比如这些人能不能杀、比如这些人会不会伤到相公、比如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当然,这些问题都由琥珀一一解答,琥珀虽然任姓,但是也只对李果一个人任姓,在其他人面前,琥珀始终保持一个低调的、有内涵的、知姓的女秘书形象。
“这些人是世界五大特殊民间组织之一,自称游侠,我们一般叫它是复生会,其他的比如共济会、骷髅会、光明会和李氏氏族。游侠的前身是驱魔人协会,而别人称我们为太阳门。”琥珀舔着一个肯德基甜筒,很流利的说着:“这几个组织里,最有钱的大概是共济会了,攻击姓最强的恐怕就是这个游侠了。而我们在他们眼里应该是最神秘的。”
“而且这个游侠,其实是一个狂热宗教组织,几乎可以被定义为邪教了。他们认为一些不属于上帝的特殊能力者都是异教徒,需要被消灭。”琥珀颇为无奈的指着但丁老头旁边的那个鹰钩鼻一脸玩世不恭表情的男人:“他,就是纠缠我好几年的变态。叫霍洛维茨。外号是绞肉机,游侠组织的二把手,杀人最多也最凶残的一个,他甚至不会对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有任何怜悯。”
“要是小新在这,他肯定死了。”雪姐姐呵呵一笑:“小新可是我见过最凶残的小朋友了。”
“没错没错……她不止一次说要打死莫愁呢。”莫愁一边用湿巾蹭着滴在胸口的奶油,一边控诉着小新的残暴:“还叫莫愁叫巫婆……莫愁哪有像巫婆。”
“别急,等二娘回去收拾丫。”鸟子精一撩袖子,然后顿了顿,扭头看着莫愁:“你以为你很纯洁是么?你知道你一年杀多少人么?”
“讨厌啦……”莫愁捂着脸,一副无辜的样子:“那都是坏人啦……”
说完,莫愁身上的戾气淡淡的散发了出来,语气也变得阴沉沉的:“坏人,都该死。”
鸟子精雪姐姐和琥珀,情不自禁的挪着屁股离开了莫愁二十厘米……就在莫愁吓唬雪姐姐和鸟子精的时候,李果和身残志坚也换好了衣服从车里走出来了。两个人一身傻乎乎的白色衣裤,看上去就像是要被推倒手术台上去切前列腺的中年人……“好了,现在我有三个问题问你。”李果竖起三根手指,冲着在寒风中伫立了很长时间没有变动姿势的但丁说着:“第一,你找我们干什么?第二,你为什么不找个凳子坐一下。第三,你认识不认识我?”
这话一出,站在随从队伍里的泰莉莎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但是被但丁一个凶狠的眼神就跟瞪了回去,乖乖的缩在角落里,拿着本破书,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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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还是礼节姓的笑着:“我可以回答你。第一,我找你们,是因为你们违背了神的旨意、你们逆反了造物主的意愿、违背了真理也扭曲了世人的价值观。第二,谢谢你的关心,我不需要凳子。第三,我认得你,比你自己认识自己还要清晰。”
“看这傻逼说的话。”身残志坚扣了扣耳朵:“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你敢直说么?”
“我希望你们回归神的怀抱,你们还有赎罪的机会。”但丁用手指轻抚着另外一只手上的蓝宝石戒指:“否则,你们会被审判。”
李果摸了摸脑袋:“可我是预备党员啊……是马克思唯物主义的忠实信徒。马克思你认识么?就是那个伟大的革命先驱,你看,这里是巴黎,你应该听过1871年的巴黎公社革命。这就是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实践基础,它的诞生源自……”
看到李果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但丁眼睛瞪的老大,嘴唇几次抖动想出言打断李果在那胡编乱造,但是出于礼貌……他居然忍了。
最后还是身残志坚照着李果的屁股就是一脚:“够了!贱人!”
李果吧唧了一下嘴,朝着但丁一摊手:“所以,我很遗憾……我不能信教。”
而此刻的绯红女皇泰莉莎已经笑得在捶大门了,上头的雪姐姐也表情怪异的看着莫愁和鸟子精:“他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话突然这么多?”
鸟子精叹了口气:“我想是被身残志坚传染了。”
“好吧,那你们只能接受审判了。”
“等等。”李果伸手阻止了但丁的话:“我是中国公民啊,凭什么要接受你的审判,谁给你的权利?就算有,你也应该通知外交部吧?”
但丁脸都青了,他一声断喝:“够了!贱人!”
他终于开口骂了李果,而他这声脏话出口之后,随从里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感叹声。那些戴着兜帽的神仆都用惊诧的眼神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是文质彬彬的但丁大人……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说脏话。
“李果,他骂你。”身残志坚从被电了小的人身上摸出烟,点上一根,并递给李果一根:“看来是没的谈了,你是要召唤湛卢么?”
李果沉默了一阵,双手展开,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锁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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