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石?”
“又出现了。”
奴良组本家,大干部们都因为之前四国妖怪的事情而聚集在本家之内,翔太过去后,直接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偏偏是这个时候又出现了,鸦天狗,你到底找到总大将没有?”
“我当然一直在很找啊!”面对一目的责问,鸦天狗同样很焦急地说道:“要是总大将现在遇到了什么麻烦……”
“现在更为重要的,是处理好这件事情。”牛鬼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冷静地说道:“我们的敌人,也不只是四国一家。”
“京都……吗?”
知道点过往事迹的妖怪们,都知道牛鬼指的敌人是谁。
“既然杀生石再次出现了……那现在的事情,就不是小辈们的小打小闹了。”木鱼达摩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武斗派的出去搜集消息。必须判断清楚,这是那个家伙的单人行动,还是京都进攻前的序章。”
“封印现在应该还没被完全解开。就算它们出现了,第一个目标也是看护着封印的花开院家。这一次,应该是那个妖怪的单独行动。”
一目也难得正经起来,他想了想,又说道:“但是,坐视不理的话……”
“将对付四国的事情交给少主他们。杀生石的事情,由我们来处理吧。”
木鱼达摩给今天的议题画上了终点,他转过头,对着同样坐在房间内的翔太说道:“饕餮,到时候的战斗……”
“嗯,我会帮忙的。但那个家伙已经从我手上逃了两次了……”
翔太点了点头,道:“我担心一个人的话,他会逃走。”
“出现的话,就由我来和饕餮一起出手吧。”
牛鬼看了眼翔太以及其他人,毕竟他刚刚经历了判乱的事情,照理说,他应该老老实实呆在本家不踏出门才是最正确的。
“那就这么定下来吧。牛鬼大人一起出手的话,对方就不可能再逃脱了。”
第二天,黄泉依旧没有来学校,而战场原却是在下午时到达的学校。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她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退魔师的能力,甚至……连普通人都做不成了,声带完全被毁坏,站立的能力也被剥夺。甚至医生估计,这几天内她都不会苏醒。”
“……”
听完了战场原的话,翔太陷入了沉默之中,就连旁边的礼弥,都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好过分……”
“高坂君。”战场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暂时,我会稍微请假一阵子。”
“怎么了?”
“对策室那里,对这次的事件有很大的疑问。我必须去配合调查——或者说,是在监视我也说不定。”
“他们敢?”
翔太的心情很糟糕。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冰冷。
“不。是我自愿的。”战场原摇了摇头,道:“那个地方,除了黄泉……还有一具尸体。”
“嗯?”
“谏山冥……”
“那个女退魔师?”
“是的。”战场原点了点头,道:“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翔太叹了一口气,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来找我就行了。”
“我会的。”
心情同样很糟糕的战场原离开了翔太的专属吃午饭的地方,只留下他与真白以及礼弥三人。
“所以说,现在外面太危险了。”
翔太转过头对着两人说道:“我更不希望看到你们两个人有什么三长两短。”
“嗯。”礼弥轻轻点了点头,她一直以为纷争离自己很远,直到前几天还来过自己家做客的人现在只能无力地躺在医院中后,她才意识到,翔太的操心并不是多余的。
“真白也是。这周我们就暂且不出去玩了。”翔太伸了一个懒腰,道:“到时候买点娱乐工具回家消遣一下吧。”
对于黄泉的事情,翔太谈不上多操心,甚至还没战场原担忧,但不管怎么样,她怎么说也能勉强算上自己的朋友。
既然生命没有危机,那翔太也不想过多的去考虑她的事情了,毕竟那个白毛少年,就算抛去其杀害黄泉的缘故,都已经和奴良组完全水火不容了。不过,找个时间去医院看望一下还是必须的。
不过,这个城市里仅剩的两个美女退魔师就这么陨落了,自己突然觉得人生少了点什么一样啊。
只能期待战场原了吗?
一定要好好努力啊,战场原,等你修行大成时,一定还要像之前那段时间一样嚣张地伸出指头让我来舔啊。
那个时候,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舔干净的。
不然怎么对得起我那在你里面全部丢光的饕餮尊严啊。
想到这个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翔太心情总算好转了一些。
“走了,真白,我们上课去了。礼弥……”
“我去找毛娼妓姐姐去了。”
礼弥也笑着向翔太告别,至少在这所学校里,应该算是安全的吧。
结束了最后半日的枯燥学习生涯,翔太带着真白和礼弥两人一起再一次回到了家中,当然路上顺路地采购了一大包东西以及一台新型的主机和电视机。
刚刚去了一次奴良组,领着战时紧急补贴的翔太,口袋还是比较鼓的。
翔太吃过饭,又喂真白和礼弥吃过饭后,三人围坐在电视机前,准备转化属性变化为宅男宅女,躲在家里闷头打机。
“勇者斗恶龙怎么样?”
“……一上场就把真白当作最弱的假想敌的游戏还是别玩了。”
翔太驳回了礼弥的建议,道:“这种时候应该玩口袋妖怪。”
“但是,那个不可以两个人玩吧?”礼弥又拿出来一张游戏碟,道:“网球怎么样?”
“这个可以考虑……”
就当翔太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感受到楼上传来一阵妖气的波动。而同样的,礼弥也感受到这股气息,她连忙拉住了真白的手,戒备地抬起头。
“敌人?”
礼弥有些紧张地问了一句。
“感觉很弱小的样子,顶多就比真白强一些。”
翔太有些奇怪,照理说,应该不会排出这种程度地妖怪来对付自己吧?
而真白却像什么都没发生的一样看了眼有些紧张的两人,说道:“她很早就在那了。”
“啊,我忘了。”
翔太突然拍了一下手,道:“我们这栋楼其实还有一个妖怪邻居不是吗?”
“好像听翔太君说过呢,也是奴良组登记过的外来妖怪吧?”
“应该是的吧?”
翔太松了一口气地同时,却发现那个妖气好像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难道她是想来拜访一下自己吗?
门铃被按响了。
秉着会按门铃的妖怪是好妖怪的看法的翔太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
“不来一发吗?”
出现在翔太的面前的,是一个妖怪——仅凭接着下半身那和蛇一样的躯体,任何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妖怪。
但区区一个妖怪,还无法让神经大条的翔太感到震惊,主要是,除去下半身的蛇尾以外,这个妖怪什么都没穿,不,除了脸上戴了一副遮住了脸的墨镜。
胸前那宏伟的双峰在夜风中随着对方的动作微微摇晃了一下,及腰的黑色长发总算是遮住了最关键的两点,使原本R18的场景变换成了R15。
随着话语的吐出,这个看起来风韵十足的蛇妖,突然将尾巴缠上了翔太的腰部,然后整个身体压上直接将他扑到在地上。
好……好宏伟的……
被对方胸口一下子抵住的翔太差点无法呼吸,但这种滑腻且有柔软的触感却直接传达到了他的心里,让他痛并……
饥饿着。
当每个人刚刚出生时,几乎什么都不会,但有件事情,是必须掌握的。
因为不掌握,那就无法生活下去。
当一团浑圆的软肉抵住每个新生儿的嘴巴时,他们会凭着本能张开嘴,将前端的那一颗美丽的樱桃含在嘴里,然后开始吸取赐予他们活下去的力量的高贵液体。
当然,那是人类,不是饕餮。
饕餮的话,他会理所当然的咬下去。
“嘶——”
感受到胸前传来的疼痛,那蛇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卖力地缠住了翔太的腰部,手还顺着他的胸膛慢慢向下划去,嘴里还叨念着:“真是个粗暴的孩……”
“嘭——”
还没说完,她就被直接拍飞了出去。
“翔太君,翔太君,没事吧!”
手上拿着一个平底锅的礼弥连忙去查看倒在地上的翔太的状态,至于那个蛇妖,早就被她的蛮力一下子排进了墙壁里。
“应该……没事吧?”
到刚刚为之一直凭借着本能活动的翔太乍一看到礼弥,突然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老脸一红,说道:“绝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就好……”
礼弥看到突然被妖怪袭击的翔太一下子就慌张了,见翔太现在没事后,她才有闲情去看那个被她拍进墙壁里的蛇妖,只不过……
等等……那个蛇妖胸前的一排牙印是怎么回事?
“翔太君是笨蛋!”
毫无疑问的,生气的礼弥直接一拳将翔太轰进了榻榻米里。
“哥哥是笨蛋。”
围观的真白,走了上来,虽然什么都不懂,带这不妨碍她跟随着礼弥补刀。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是意外,是意外!”
翔太连忙从地板上站起来拉住想要逃出去的礼弥,道:“绝对是意外啊!这是不可抗之力!”
“哼。”
“哎……”
打破翔太和礼弥两人之间僵局的,是那个被礼弥打在墙壁里的蛇妖。她扭动着身体从墙壁中爬了出来,重新回到了地上,然后将遮住她半张美丽到窒息的脸庞的墨镜扶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你是谁?”
翔太一边用力握住了礼弥的手不让她逃跑,一边转过头用着奇怪的视线看着那个蛇妖。
“万分抱歉发生了这种事情……”
那个蛇妖突然将作出跪拜的姿势,说道:“我只是太饿了所以才情不自禁袭击的。”
认清了实力绝对差距的话,当然只能跪地求饶的吧。
这妖怪,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用?哪有妖怪二话不说的跪下的?
“……”诚恳的态度让本来就心地善良的礼弥不忍去责怪她,但礼弥还是觉得她胸前的那排牙印实在是太刺眼了,于是有些生气地说道:“请你检点一点,不要光着身子到处乱跑。即使是妖怪,羞耻心也是必须的。”
这还是翔太第一次看到礼弥这么生气。
而那个妖怪听到礼弥的话后,非但没有反抗,反而直接用手从屁股后面摸出来两片鳞片,贴在胸前遮住了小半个胸部,然后再次低下头说道:
“请原谅我……”
太没骨气了吧!这么没骨气的妖怪翔太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啊。这家伙的手明显还在发抖啊。
“哼。”
礼弥见对方这么老实,这一次实在没什么好批评的了,也不再往外逃,直接转身拉过真白坐到房间内的椅子上去了。
“……”
翔太见状,只好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谁?”
“妖怪……”
“我当然知道你是妖怪了,我问的是名字,种族。”
“名字……没有。”那个蛇女老实地回答道:“种族……蛇女。”
“国籍?”
“欧罗巴。”
“和真白一个国籍的啊。也就是说,算是魔物娘喽?”
魔物娘的话,那她刚才的行动应该算是出自本能的对米青液的追求了?但一般不都去捕获人类的吗?再说自己还没到能产米青液的年纪呢。
“是的。”
“啊。”见对方一直低着个头SHOW自己的事业线,翔太有些烦躁地说道:“坐那里做好去!”
然后,翔太就开始对这个妖怪开始刨根问底的追问。
问完了以后,他便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废材?”
“……”听到这个评价,带着墨镜的蛇女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如同一个猥琐大叔一样叹了一口气。
“哎……”
“果然是废材……”翔太扶住额头,就连他身边的礼弥,听完了对方的自述后,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做个妖怪窝囊到这个地步,翔太都已经自愧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