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很恼火。
不仅仅是心里的火,身体的火也渐渐燃烧起来。
本以为最多一个时辰娘子就会从宫内赶回来,可左等右等,死活看不到对方的身影,等了个寂寞。
打算进宫探探情况,却又不想看到太后那讨厌女人,只能继续干等。
最让陈牧可气的是,也不知娘子给他喝的药汤是什么玩意,用‘天外之物’都难压下去。
三百多个俯卧撑做完,不起半点作用,甚至更上火。
‘火’一直呼呼的烧个不停。
就连兄弟也一直在抗议。
似乎在说:老哥,啥情况啊,能赶紧灭火不?实在不行练练麒麟臂?咱不委屈自家兄弟了,行不?
无奈之下,陈牧只能泡在池塘里缓解。
可终究不治本。
男人意识到如果再继续等下去,恐怕麒麟臂都不能解决问题,娘子再不回来只能去外面偷腥了。
好在……院门终于被敲响了。
“咚咚咚……”
美妙的敲门声此刻在男人耳中无疑如仙音一般。
这一瞬间,陈牧直接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冲到门前,可开门一看,外面竟站着夏姑娘!
这……
身着鹅黄纱裙的夏姑娘婷立在门前,美如仙女,一双美眸娇俏十足。
不知是因为沁出细汗的缘故,或是女人肤质太过细润,优美修长的雪颈仿佛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你……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心爱男人后,夏姑娘也被吓了一跳。
陈牧俊朗的脸颊通红,好似煮熟了的虾一般,一双眼睛更是吓人,仿佛要活吞了她。
“你来的挺巧啊。”陈牧笑道。
女人定了定心神,佯装不知情的朝屋内探了几眼,素手轻轻捋过额前青丝,娇嗔道:“我来找你娘子,有些话要跟她说,顺便看看那孩子。对了,其他人呢?”
“娘子不在。”
男人一把将娇柔动人的女人拉进怀里,深嗅了一口香气,感慨道。“我的小宝贝儿,你来的太是时候了,简直是我的救星啊。”
感受着男人身上浓重的气息,太后心跳加快。
就连身子都软酥了几分。
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直接被陈牧扛在了肩上朝着屋子大步而去。
这也太心急了吧。
太后有点发愣,随即又是一阵甜蜜,证明男人确实很想她。
看到陈牧要带她进屋,女人羞涩之余却莫名有点小失望,喃喃道:“要进屋吗?”
她还是有些怀念昨天的葡萄架。
不过当看到陈牧拿出一条红色绳子后,好奇不已:“这是什么?”
“玩一出梁上君子。”
——
陆府,客厅。
白纤羽接过侍女奉上的茶水,揭盖轻刮水面,细细啜饮了一口,浮躁的心情渐渐平息了一些。
事到如今埋怨也没用了,只能在晚上好好补偿夫君。
说实话,白纤羽不想在晚上独占夫君。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许其他女人与陈牧亲近,但身为正妻,若只有这点肚量,不仅会坏了姐妹关系,也会让夫君不喜。
总不能天天晚上把陈牧霸占到自己的床上。
这让其他姐妹怎么看?
言卿姐姐苦守了那么久才等到夫君,到现在还没与夫君亲热一次,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终归有点难过的。
青萝一直说要与夫君同房,自己也答应了,结果现在又食言。
那丫头肯定有埋怨。
少司命虽然与夫君只经历了一次,但既然已经成夫妻,再如何性情淡泊在男女之事上总该有些想法的。
一路上几次夫君亲近都被她拦下,那丫头内心必然生出情绪。
所以她才想着在白天尽量把夫君给弄疲惫一些,晚上与其他女人共寝大概率也不会发生什么。
不曾想,连续两天被太后给破坏了计划,实属悲剧,
“太后啊太后,你真是害惨了我。”
白纤羽手扶着小巧皙白的额头,很是无奈。
当然,太后也不是故意的,只能说老天爷不站在她这一边。
不过想起太后之前与她聊的一些话题,白纤羽又不免生出同情心,暗暗一叹:“相比之下,太后才是可怜人。”
没有男人疼,没有男人爱,就连男女房事都无法品尝。
太可怜了。
门口处的陆舞衣轻轻合上懿旨,眸光如丝,望着白纤羽:“太后还说了什么吗?”
女人依旧穿着熟悉的道姑白袍。
白色单衫的背影在微醺光线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清瘦,如笼着一雾出尘却不失俗气的艳。
以前陆舞衣在京城也算是众多青年才俊中的女神。
但小皇帝为了拉拢陆家,故意让西厂散播谣言说陆舞衣是未来的皇妃,打消了无数人的念头。
虽然后来因为陈牧,导致小皇帝只能澄清谣言。
但毕竟与陈牧有过一段‘亲近’,清白受到小玷污的陆舞衣也渐渐不再有人刻意追求。
在外人看来很惋惜,但对于陆舞衣却是一种解脱。
“没有。”
白纤羽摇了摇玉首。
太后的这份懿旨,只是找了个由头给陆舞衣赏赐了一些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并没有提及结亲一事。
但这已经算是一个信号了。
等于在说:哀家把嫁妆提前给你们准备好。
无论陆家答不答应,都能进退自如,避免双方落于尴尬之地,导致关系进一步激化,产生矛盾。
“舞衣感谢太后赏赐。”
陆舞衣敛衽施礼,娇颜一片平和宁静,看不到半点情绪。
白纤羽觉得就这么干坐着也是尴尬,于是主动找起话题进行试探:“最近南乾国使团进京城的事情,想必舞衣郡主也听说了吧,您有什么见解吗?”
“嗯,听说了。”
陆舞衣点了点头,纤纤玉指间捻着拂尘。“舞衣只是一介女流,此等国家大事难有什么见解。”
看到对方打起了腔,白纤羽笑了笑:“这时候就没必要跟我玩这一套了,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身为陆戈的孙女,其心智成熟远远超过其他人,肯定有自己想法的。”
陆舞衣笑了起来:“舞衣只听爷爷的。”
这句话,女人便足以暗示自己不会跟白纤羽吐露任何心声与想法,只想保持沉默。
白纤羽见探不出底,也懒得询问,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看到这情形,陆舞衣十分不解。
什么意思?
这是打算待着不走了?
而白纤羽自然也不好说是太后让她专门等三个时辰,始终保持着沉默,偶尔担心家里上火的丈夫。
——
小院门外。
一袭素白长裙、蒙面如仙的薛采青,望着敲了几声无人应答的院门,微微蹙起秀眉:
“家里没人吗?”
身边的少司命足尖一点,掠过了墙头,将院门打开。
原本今日少司命是去霁月楼学琴的,但学了两曲后薛采青说她有事要去找陈牧,于是两人结伴前来。
可院门却无人开,说明里面或许真的没人。
见少司命将院门轻易打开,薛采青莞尔:“会些修为总归是好的,至少开门方便。”
两人穿过庭院,来到房前。
然而刚走进些距离,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不太好的声音,这声音对于薛采青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这也太……”
没料到陈牧大白天的竟然在屋内与女人做事,薛采青很无语,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日荒唐,也就这家伙能做的出来。
少司命略微有点尴尬。
她也没想到陈牧那货竟然在这种时候干坏事,这家伙脑子里除了女人,就不能清净点吗?
也不知道跟他胡闹的女人是谁?
羽儿姐姐?
听着声音似乎也不像啊。
两女站在外面很尴尬,纠结过后,薛采青大方笑道:“无妨,我去客厅等他,这种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在青楼待得时间久了,男人多久她还是知道的。
陈牧再厉害,最多也就一刻钟而已。
她等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