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公司真的关闭了谈判的大门,他们没有再联络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
而且还传出了消息,他们开始通过中间人和欧美其它的一些制药公司取得联系。
巴斯菲尔德还是有些焦虑的,那个叫朱晋岩的人很明确的告诉他,一共只有12枚龙果,而且如何进行有效栽培的技术他还没有掌握。
那么就是说,其实到现在为止方寸公司依然还是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唯一的选择。
但是巴斯菲尔德绝对不会透露这一点的,他知道对于双方来说,目前已经到了一个心理战的地步。
就看谁能够耐着住性子了!
因为对方寸公司来说,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也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在这几天里,朱晋岩频繁的和巴斯菲尔德进行着会面,不断的和他研究着关于龙果方面的问题。
显然普罗曼博士是非常不赞同重新选择一个合作伙伴的,但是“维茨果”的命名却对他产生了莫大的诱惑。
而另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野泽武之则选择了沉默。
双方处在了一种微妙的对峙之中。
“雷欢喜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朱晋岩喝了一口茶:“从外表来看,他毫不在意这次谈判是否能够成功,但他其实一直都在等待着你们的低头,这样他就完全能够掌握主动了。”
“可是他的确拥有龙果,尽管已经不是独一无二的了,但他依旧可以大规模的量产。”巴斯菲尔德点着了他最钟爱的雪茄:“美国和欧洲方面,我们已经放出了寻找到新的龙果合作方的消息,而且我可以让那些制药公司相信,这次新的合作方,栽培出的龙果药性更好,价格更低,所以方寸公司暂时还无法找到合作伙伴,然而我们能够拖的时间不会太长。”
很明显。谎言永远只能是谎言,总有被戳穿的那一天。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就失去了斡旋的余地。
“所以我们要寻找一个机会,提升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的名誉。打击方寸公司的名誉。”朱晋岩忽然笑了。
巴斯菲尔德皱了一下眉头。
朱晋岩胸有成竹:“最近市人民医院收治了一个病童,叫苗苗,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患有c型尼曼匹克病两年,已经到了眼底可见樱桃红斑、垂直性眼肌瘫痪濒死状态。巴斯菲尔德先生。这就是我们寻找的机会,我觉得你可以做点什么了。”
巴斯菲尔德想了一下,脸上也同样露出了笑意:“朱晋岩先生,我很欣赏你,当然,我也很为雷欢喜先生感到悲哀,他有你这样的一个亲戚真是悲剧。”
朱晋岩耸了耸肩:“如果雷欢喜没有任何机会成为朱家的女婿,我想我们甚至有机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有你这样的朋友绝对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面对巴斯菲尔德略带讥讽的话,朱晋岩反而觉得是对自己的一种赞美……
……
“林杨,最近玩的怎么样?”
坐在轿车里。朱晋岩问起了自己的司机兼保镖林杨。
“朱总,我都快闷死了。”林杨开车开的很稳:“成天就是喝酒泡吧唱k,其它一点事都没有,您还是找点事给我做吧。”
“这样的日子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朱晋岩笑了:“又能玩又有钱拿。好吧,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要给点事情你做了。明天帮我找大量的记者到人民医院,告诉他们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将对苗苗进行救治。”
“哎,知道了。”
“来的记者越多越好,影响力也要越大越好!”
“成,朱总。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林杨回答得非常爽气:“只是我觉得那个什么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也不是个好东西,咱们犯得着费那么大的力气帮他们吗?”
朱晋岩闭上了眼睛,好像在那休息,可嘴里却在那说道:
“不管什么结果。咱们都没有任何损失。雷欢喜要是屈服了,在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的合作方式中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供货商而已。雷欢喜不屈服,也就失去了和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合作的可能性,这对于方寸公司和他,同样是沉重的打击。”
林杨有些明白了:“可是雷欢喜还能够找到别的公司合作。”
“那我会继续想办法的。”朱晋岩睁开了眼睛:“损人不利已,听起来很傻。可是只要能够阻止住雷欢喜,再傻的事情我也会去做。”
林杨不再说什么了。
似乎这些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都没有……
……
“不,巴斯菲尔德先生,我反对。”当听到了巴斯菲尔德的计划,普罗曼博士大声说道:“特效药刚刚进入临床实验阶段,最终的准确数据还没有出来,这个时候在一个患者身上用药是极度危险,极度不负责任的表现,所以我坚决的反对!”
任何一种特效药,即便进入了临床实验阶段,也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有的甚至会进行数年的临床实验。
而巴斯菲尔德居然要在一个七岁的孩子身上直接进行人体实验,这对于普罗曼博士来说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
“博士,冷静。”巴斯菲尔德淡淡地说道:“那个叫苗苗的孩子,已经到了濒死的状态,即便特效药没有效果,甚至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二次伤害,她也绝对无法再活下去了。可是提前使用特效药呢?如果取得效果呢?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普罗曼博士不是一个特别擅长争辩的人,虽然他承认巴斯菲尔德的话有道理,但是隐隐的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如果失败了反而是好事,但万一侥幸成功了呢?
一旦侥幸成功的话,特效药就会名声大噪,无数的患者都认为这种药是有效的,会让尚未完全研制成功的特效药提前面世。
那么其中有可能的隐患便会暂时无法发现。未来造成的伤害可能是巨大的。
做为一个严谨的学者,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看到这样事情的发生,那会对自己的良心造成一辈子的谴责。
可是看看巴斯菲尔德的样子却一点商量的余地也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