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玉佩……就是在普惠大师被害现场发现的玉佩,你可觉得有几分眼熟?”容子谦拧着眉头问道。
“是很眼熟,怎么了?”慕黎看着容子谦这样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确定起来,按理说这普惠大师乃是高手,突然在短时间内丧命原本就很蹊跷,现场唯一的证物就是玉佩,可偏偏那玉佩慕黎又是觉得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的。所以那玉佩的主人就是杀人凶手?
“那玉佩……是青茵的。”容子谦道。
青茵?
听到这样的回答,慕黎吃了一惊,连连往后退了数步,明显有些不可置信。
“普惠大师是青茵的师父,青茵不可能杀了普惠大师!”半晌,慕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双手却是抖得厉害:“现场连一点儿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青茵是容子谦送给她的婢女,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青茵尽职尽责,而且她每每提到了普惠大师之时,嗓音里都是对自己师父的尊崇,怎么会杀了普惠大师?
再说青茵的功夫乃是普惠大师所授,怎么可能打得过普惠大师?
“我也觉得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极其有可能是一场陷害!”容子谦负手而立,但表情依旧是有些不太好:“可,正是因为现场一点儿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才更像是被亲近之人下了手,只有是被自己熟识之人下的手,现场才会没有分毫打斗的痕迹!”
“看来是蓄意已久!”慕黎咬了咬唇瓣,眼底一片冷色。
是何人所为这个暂且不论,只说那人陷害到青茵的身上,真的就是值得深究的一件事情了。
毕竟青茵的身后是慕亲王府,前任主子又是容子谦,所以那人这样做的目的,是针对青茵?慕亲王府?还是容子谦?
二人话音一落,墨安知不知何时从内室里走了出来,他一看到了慕黎,立即道:“黎儿,你怎么才回来!再不回来,
我都要怀疑你被容子谦给拐走了!”
“咦?你怎么在这里?”慕黎看到墨安知从屋内走出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身后:“你是办理此案之人?”
她好像记得,墨安知只不过是一个闲散的世子,根本就没有官职在身的啊。
“今早得知普惠大师被奸人杀害,皇伯伯震怒之下将此案交给了大理寺审理,大理寺一直是由太子掌管的……皇上不放心太子,便由我在一旁监察。”墨安知道:“再加上我家那个老头子和普惠大师有些交情,若是由我在一旁找出来杀害他的凶手,也算是慰藉大师在天之灵了,哎,真是可惜了,我家那个老头子原本是准备我来拜大师为师的,人就这么没了。果然是人外有人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高手,竟然能害了普惠大师。”
慕黎听到了墨安知的话,立即就懂得了皇上的话外之音,看来这几次太子的作为真的是让皇上失望了,才会让亲王之子从旁协理此案。
“那他呢?”慕黎看了看墨安知的身后,只见那房间里不仅有一身便服的太子,还有一身玄色锦袍的墨成渊。
“墨成渊?你也知道,他一直和太子不对付,想必皇伯伯也是看上了这一点,想要给太子敲一个警钟,便让墨成渊也参与此案了。”墨安知解释道。
这下可真的是热闹了,两位皇子,一位世子调查此案。
不过也是,普惠大师原本就是德高望重之人,如今这般不明不白的被人伤害,自然是要好好地调查一番的,不然民怨沸腾,省不得整个东篱国都要不安,让其他的几个国家从中钻了空子。
慕黎抬起步子,就往普惠大师遇害的房间走去,一走进房间里面,一眼就能看到迎面靠墙角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棋盘,棋子只下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却是再也无法完成了。
房间很是简单干净,只有一张床,几张凳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几本佛经。
看的出来,大师平日里很爱礼佛,确实是个德高望重的圣僧。
“太子检查了这么半晌,可曾看出来了一些什么?”墨成渊嗓音有些微的挑衅的意味在其中,他负手而立,一脸淡然,仿佛是随时准备讥讽太子一番。
墨锦漓皱着眉头瞪了墨成渊一眼,明显不想搭理他,这人分明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来为难他,身为太子,见惯了各种场面,这种情形怎么会看不出来?
如今大师死的突然,房间整整齐齐,就是在短时间内毙命的,身上让仵作检查了却是连伤口都没有,谁知道是何人下的手?
而墨成渊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知道他肯定是查不出来凶手,所以才敢这般出言挑衅。
“本太子自有主张,由不得你来说!”墨锦漓一副太子威仪,冷眼瞟了墨成渊一眼,他皱着眉头不咸不淡的说道:“父皇也让你与本太子一起调查此案,那你可是查到了什么了?”
“并没有。”墨成渊说此话之时面不红心不跳的,没有一点儿的不好意思,他眸光在那监寺大师的身上定了定,问道:“我听闻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枚玉佩?”
监寺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点了点头:“那玉佩老衲交给了上官施主。”
“不知谷主可愿交出玉佩让在下一看?”墨成渊又将目光移到了上官澈的身上,嗓音和之前面对太子之时明显是截然不同的,仿佛带着几分的尊崇。
从前只不过是听闻过青云谷,可是如今当青云谷的谷主真真实实的站在此处的时候,却是让人有些惊讶,听闻青云谷向来都不问世事,可真的是不问世事么?
既然不问世事,又为何要养那么多的精锐?毕竟青云谷虽然属于出世之人,不问世事,但……这么多年,江湖上一直都有关于青云谷的传说啊……
所以,墨成渊根本就不信,青云谷是真的对世间之事不感兴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