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的拒绝接见,都让我们有些懵,但人家管教已经做到位了,这时候我在让他,给我和宁海传话,明显就有点不懂事儿了,因为此刻老傅的脸都已经绿了,紧着跟我使眼色。
商量了一下,我把生活用品交给了管教,让他找机会“邮”给监号里的宁海以后,我们几个就走了。
车上。
“你这玩啥呢,,舍挺大个脸给你弄这事儿,最后让我往蜡上坐,以后可别整这事儿了,。”老傅挺不满意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我无语的回了一句。
“是因为你在胡同里踹了他一脚。”老仙皱眉问道。
“他自己把执照都给我弄沒了,我还不能急眼了,,他要求利益对等,我要求责任分摊,里外里我平着事儿,还得落个里外不是人,我累不累啊,操。”我也挺來气的说道,心烦到不行。
“人都进去了,这还不定啥时候能出來呢,你少说两句吧。”李浩劝了我一下。
“今儿有驻检,门门明天你过來,给他存一万块钱,调楼上特高监去,这个破b看守所,他那一层押着的都是穷鬼,,别让他在里面遭罪。”我握着方向盘,随口说了一句。
“行,明天我过來。”
门门点头答应。
“给我整个火啊,妈了个b的,这火上的,嘴上大泡整滴跟肿瘤似的。”老傅拿着烟说了一句。
“你下车抽吧,我这老板自己在车里抽烟行,别人抽烟就嫌有味,事儿可多了。”我眨着眼睛,弱弱的回道。
“卸磨就杀驴啊,,你起码得让我点着啊。”老傅斜眼说道。
“杂物里有火,点吧,点吧。”
我赶紧摆了摆手。
“操,用点烟器就完了呗。”
老傅嫌烦的墨迹了一句,伸手打开了副驾驶的杂物箱,伸手扒拉了两下,就要拿火机,我启动汽车就准备离开,谁知道老傅盯着杂物箱一愣,迟迟沒将火拿出來。
“你干啥呢,,入定了啊。”我扭头问道。
“这是你的表啊。”老傅指着杂物箱里,一块随便放着的手表,猛然扭头冲我问道。
“。”
我被问的愣了一下,盯着手表扫了一眼,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这是我和光明一起去三泉镇办事儿,他给我的那块表,刚开始我还挺奇怪,后來仍车里,我都已经忘了这事儿。
“我问你话呢,。”老傅脸色有些苍白,见我半天沒吱声,挺激动的又问了一句,嘴上的烟都掉在了座位上。
“你喊啥啊,我一个朋友的。”我皱眉回了一句。
“哦,。”老傅听我这么一说,停顿了一下,捡起烟叼在嘴上,用火机点燃,使劲吸了一口,伸手拍了拍的我的大腿,推开车门子就走了下去。
我感觉他状态有点不对,疑惑的冲他喊着问道:“你干啥去啊。”
“局里还有事儿,我先回去,有事儿打电话吧。”老傅沒头沒脑的说了一句,直接去了他的车。
我看着特别反常的他,皱了皱眉头,启动汽车,直接就走了。
“你俩到底啥jb关系啊。”老仙越來越感觉,我和老傅肯定有点不能说的秘密。
“炮.友关系。”我沒好气的回了一句。
“呵呵,我感觉也是,,正常男男关系,不是你们这样滴。”老仙斜眼看着我,插手说道。
“啪。”
李浩回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拍在老仙脑袋上,瞪着眼珠子说道:“南哥的事儿,是你能问的么。”
“哎呀我操。”老仙一梗脖就要犯虎。
“你咋地。”李浩顿时斜眼看向了他。
“你就仗着自己会两下子,可劲儿欺负我吧,,你等哪天我喝多了的,非得把你家苏菲的助听器,偷着塞你屁.眼里。”老仙顿时萎了。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李浩撇嘴回了一句,随即不再搭理老仙。
这三人在车里扯着犊子,我一句话也沒说,因为心里一直在想着老傅刚才的反应,眼神总是忍不住飘向杂物箱。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海洋,他们三个有说有笑的下了车,而我坐在原位沒动,李浩疑惑的冲我问道:“走啊,。”
“你们先回去,我给安安买点东西。”我坐在车里,想了一下说道。
“多冷啊,让服务生去买呗。”李浩回了一句。
“有些事儿,心诚则灵,跟你个不懂爱情的傻狍子也说不明白。”我随口敷衍了一句。
“我们呆一会,去看圆圆,这几天他疼的老闹腾,,昨天晚上给点滴瓶子都摔了。”李浩缓缓说道。
“我买点东西就过去。”我点了点头。
“嗯,一会打电话。”李浩说着,就推上了车门。
我在海洋门口短暂停留,车开出去以后,直接拨通了老傅的手机,干脆的问道:“你有话跟我说。”
“你朋友走了。”老傅语调很急的问道。
“刚走。”
“好,你自己來市局旁边的翠翠家常菜找我。”老傅毫不犹豫的说道。
果然,老傅绝对是有事儿要和我说,挂断电话,我开车就赶往市局,还好路上不是很堵,沒超过二十分钟,我就到了老傅所说的饭店,还沒等熄火下车,老傅拽开车门子就走了上來。
“到底咋地了。”
“那手表谁的,,。”老傅嘴唇颤抖,大冷天额头还哗哗冒汗的问道。
“我不跟你说了么,那是我一个朋友的。”我奇怪的说道。
“你他妈还和他有联系,你是不是疯了。”老傅瞪着眼珠子冲我问道。
“你说什么我和谁有联系,。”我顿时迷茫的问道。
“他回來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老傅扭着身子,一句接一句的冲我问道。
“你说清楚行么,,谁回來了。”
“你说谁,童光北,。”老傅加重语气喊道。
“谁是童光北,你喊什么啊。”我看老傅有点积蓄激动,索性踩着油门,就开起了车,因为这儿路过的刑警特别多,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我问你,你这手表,到底在哪儿弄的,实话,我要听实话。”老傅咣当一声打开杂物箱,拿着手表冲我说道。
“我有个朋友叫光明,手表是他给我的。”我如实回答。
“那他说什么了。”
“他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沒有恶意,还让我把手表戴上,我他妈之前也不认识他,沒理解他的意思,后來时间一长,我就把这事儿忘了。”我解释了一句。
“这么说,你和他沒联系。”
“到底和谁有联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也挺激动的喊道。
“童光北。”
“童光北是谁,,你说他是谁,。”我都快被老傅急死了。
“就他妈卖器官的那个领头的。”老傅拿着手表,目光呆愣的回道。
“吱嘎。”
装了防滑胎的奔驰,瞬间停滞在了原地,我脚踩着刹车,猛然扭头看向了老傅,后面催促的喇叭,此起彼伏的响起,我脑袋一片空白,
二十分钟以后,江边水上公园附近,车停在路边,我和老傅站在堤坝上。
“你怎么确定,这手表就是童光北给我的。”我异常焦急的问道。
“我是内线,这手表是办那次事儿之前,我给他买的,我能不认识么。”老傅无比慌乱的说道。
“。”我瞬间傻b了。
“完了,完了,南南,,咱俩藏钱,他亲眼看见的,这事儿要捅出去,我他妈的扒了警服不说,还得判刑,一百多万呐,肯定砸个无期,。”老傅有些六神无主的说道。
“你先别慌。”
“向南,你跟我说实话,他们到底回來干什么,为什么会和你有联系。”老傅急迫的问道。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和童光北并沒有见过面,只跟他手底下的光明,一起吃过饭他们回來干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半真半假的说道,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戴胖子,我肯定不能多说。
“你沒撒谎。”
“咱俩拴在一起,我跟你撒谎干嘛。”我毫不犹豫的回道。
“他跑都跑了,为什么还回來,,这肯定是要弄别的事儿。”老傅焦躁的在原地转了两圈,语气加重的说道。
“你别那么悲观,他身上一大堆事儿,抓到就是个毙,,怎么可能自己往外跳,我估计他干完他的买卖,肯定就得离开,咱们就当不知道,就完了呗。”我随口回了一句。
“你怎么还沒明白,,他送你手表啥意思,。”老傅死死盯着我问道。
我顿时被他问得一愣,略微想了一下,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他给我表,主要是给你看的。”
“他知道咱俩的关系,我就问你,他要有什么事儿找到我帮忙,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老傅嘴唇颤抖的反问道。
听到老傅的话,我顿时沉默。
江边,我和老傅相对而立,都眉头紧皱的抽着烟,扫视着冰冻的江面,不知道过了多久。
“南南,他是后患,,必须除了他,。”老傅扔掉烟头,低着头突兀的说了一句。
“唰。”
我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老傅。
ps:晚上有补更,八点一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