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诊治过后,蒲嘉昱给出了惊吓过度需要好好修养的医嘱,并为云桑开了两副静心安神的药。
夜间,云桑躺在殷望銮怀里,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不放手。
“这个燕玉,来势汹汹,我看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借对付她。”
殷望銮闭着眼睛说:“如今只能将计就计,见招拆招了。”
“将计就计太过被动,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掌握主动权,才能获悉她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
殷望銮:“北蛮的计划无外乎两种,挑起我大殷内部不合,然后跟燕玉里应外合,以小吃大。第二种,找我报仇。”
殷望銮的第二种猜想听得云桑心惊肉跳,不过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第二种猜想的可能性要比第一种大上许多。
云桑锤了一下殷望銮的胸口,“让你留活口,直接全杀了也省的有这些事。”
殷望銮只道云桑在恼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把一整个国家的人全杀了,那我还是人吗?”
云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又说道:“我们最好都燕玉远点,这个女人明明跟你有着深仇大恨,但却可以很轻易地就对你做出亲密举动,此女的心思恐怕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殷望銮应了一声,随后把云桑拉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哄婴儿一般。
渐渐地,云桑的困劲便被勾了起来,很快睡着了。
翌日,云桑借病闭门不出。
她可不想给燕玉什么可以借题发作的机会,太后现在显然跟她是一伙的。
如果真让她们捕风捉影到了什么东西,一道圣旨下来,云桑就得乖乖让出王妃的位置了。
所以午间燕玉来请安时,还没进院门就被雪轻打发了。
临走时,燕玉还咒骂道:“一鞭子就吓晕的女人,真是胆小如鼠,我劝你趁早去见天狼神!”
云桑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继续逗着怀里的铃铛。
铃铛就是她经常逗弄的那只小野猫,最近燕玉住在王府,云桑怕这小猫跑到她的院子里挨欺负。
所以干脆就给取了名字,然后留在自己屋子里了。
燕玉见在云桑这里讨不到好处,转头就去了殷望銮的书房,沈泽将她拦在门口,她也毫不介意,就坐在门口等着。
殷望銮一从书房出来,燕玉就立刻热情地上前搂着殷望銮的胳膊,亲昵地同他讲话。
“望銮哥哥,我心悦你啊,我看你那个王妃没我漂亮,你还是娶我好了。”
“望銮哥哥,在我们北蛮,大家都说我能生儿子,你要是娶了我,我就给你生十个八个孩子。”
“望銮哥哥,你那个王妃一点也不为你们的国家考虑,难道你也要任由她这么做,罔顾我们两国的和平条约吗?”
当然,这些话经由十二转述,一字不落的都进了云桑的耳朵。
云桑沉思片刻就发现了些不一样的地方,燕玉用和平条约来要挟殷望銮,恐怕并不是出于喜欢的目的。
可距离两国上次开战,至今不过半年,北蛮族这么快就休养生息好了?
云桑把铃铛放在地上,对身后的雪轻说:“取面纱和披风来,我们出门走走。”
十二有些糊涂,王妃听了这些话,难道就不生气吗?
云桑看出他的疑惑,只道:“将我出去的消息如实转告王爷,尽量让燕玉也听到。”
不就是扮猪吃虎吗,看她瓮中捉鳖声东击西二招合用,还不让燕玉乖乖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