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识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窗外对峙的三人,有些紧张的问道:“方丈,杜敬施主他不会有事儿吧?”
玄方摇了摇头说道:“杜施主身上法宝极多,虽是聚气初期的实力,但他刚刚那将尸体胸口轰开的法宝,就连你这等养丹中期的近距离躲避不及都得受伤,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有了方丈的话,几个徒弟便也放下了心来。
不过玄方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今日咱们已经蒙恩于杜施主了,一来如果不是他的妖兽今日一战谁输谁赢还是两说,所以不论杜施主能不能还我等清白,我必当好好感谢一番。”
宜识双手合十念了一声:“善哉善哉,方丈英明。”
而此时杜敬也已经跨步走进了大雄宝殿当中,那周尚和晏关两人见杜敬对他们的威胁没有丝毫反应,就快步的跟上了杜敬也走到了大雄宝殿当中。
只听晏关不屑的说道:“我还真就不信,这家伙能看个支离破碎的尸体看出什么玩意儿!我看他就是想占那娘们的便宜。”
那周尚赞同道:“我可是听说这娘们下午来找过这杜敬,没想到被这杜敬赶走了,感情他的口味这么重啊!不喜欢活着的,就喜欢玩这种已经凉透了的,真是恶心啊!”
正说着其余几人便也都跟了进来,吉员外和小厮胆战心惊的站在了大雄宝殿的一角不敢说话,而那赶路闷骚男则双手环抱胸前的看着场中的一切。
至于姚宝则是上前劝阻道:“你们不要乱说,人家杜敬兄弟这是通过检查尸体来查案子呢,否则这个女人死了,咱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一旁赶路闷骚男,撇了撇嘴一摊手说:“那又如何,一个平民而已,死就死了,脱不脱的了干系那又怎么样?”
是啊,所有的修士都是这样想的,之前在皇城当中有着皇权的镇压,还有些人在乎法律,可是现在在这荒郊野外,就算自己亮明了身份,也没有人在乎。
杜敬心中想着,不由得瞅了姚宝一眼,难道是因为刚刚自己与他说过的散修协会的事儿,让他有了一丝法律观念?
此时杜敬也已经脱掉了尸体的襦裙,从系统的司法鉴定中心的法医物证勘察箱中取出了一根温度计,先是测量了尸体的肛温,紧接着对尸表进行检查。
尸斑仅仅在四肢末端刚刚出现,颜色很浅,看样子应该符合垂直立位吊死的尸斑分部,而尸僵也只是出现在下颌部位。
在尸体的脖颈处有着一道索沟,索沟位于甲状软骨与舌骨中间,颈侧面呈现水平位置,绕颈项向上斜行,在左侧颈部向上提起,下深上浅,皮革样表皮剥脱,上缘充血。
除此之外,杜敬暂时没有没有发现其他扼掐痕迹或者勒缢痕迹,也同样没有发现用其他方法杀死之后伪装上吊的迹象。
尸体的面部有着轻微的淤血,脸色有些青紫色,眼角膜、面色皮肤、牙龈粘膜有散在的出血点。
这些也都不是打斗时造成的,因为刚刚打斗之时就已经死了,这些明显是因为绳索压迫了颈部,导致呼吸闭塞并且血液循环障碍窒息而死。
紧接着杜敬又对吉夫人的下yn进行了检验,内有JY,楚钕m陈旧性破裂,yn道红肿无撕裂,很有可能是在吉夫人动情shi润之时插人,可以排除被QJ的可能。
不过这个证据似乎没有什么作用,毕竟这个吉夫人很滥交,她很有可能和在场除了自己与南春寺和尚之外的所有男人都发生过关系。
故而并不排除情杀的可能。
“怎么样了?”姚宝有些着急的问道。
“什么怎么样?你没看见这个家伙就一直在那研究B呢?简直恶心透了!”
此时那几个和尚也都背过身去,不停的诵经似乎是在给吉夫人诵经超度。
杜敬长舒了一口气,看这个样子秦夫人应该是自缢而死,但是这显然不符合逻辑,如果按照时间来推断的话,她不可能刚刚与人发生了关系,就去自杀去。
而且就算是自杀,也已经要找到自杀的现场,才能判断出更多的东西。
尤其是她上吊自杀的地方,有没有其他足迹,对于使用足迹破案,可是杜敬最擅长的了。
用起来那简直就是炉火纯青。
“吉夫人死于一个时辰之前,死因是缢死,至于是谋杀还是自杀还需要一定的定论。”
杜敬说出了自己初步检验的结论。
这时候再一次抛出了一个自杀的概念,让这些人有些始料未及起来。
姚宝想了想揣测道:“难不成真的是自杀吗?是不是玄方大师对那女人口头教育了一番之后,这女人自行惭愧便自杀了?”
他的这个猜测一经说出立刻便赢得了周尚和晏关的赞同。
“也有这个可能,毕竟他们说教这女人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那赶路闷骚男当即说道:“我可以作证,我正和她快活着那方丈竟然一直在外念着经和佛号,直到我们结束之后他才走的。”
看来这些人是一定要把锅背到那些和尚的身上了。
杜敬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猜测,而是打着灯在这不大的寺庙里寻找了起来,他倒要看一看整个寺庙当中,到底哪一个地方才是这吉夫人死亡的位置。
找了半晌,终于让杜敬在后院角落的厕所里,找到了死亡现场。
只不过这个现场早已经被损坏殆尽了,只能看见厕所的房梁上挂着一根麻绳,而地面上有着不少溅出地面的尿渍,根本无法留下任何一丝有效的足迹。
跟着杜敬而来的众人,见了这挂在房梁之上的麻绳之后,便也纷纷说道:“看来还真是自缢了,必定是被这些和尚说的,没想到这些和尚满口阿弥陀佛,逼起人来竟然如此毫不留情。”
周尚一把拽过了躲在角落里不敢说话的吉员外,将他推到了玄方方丈的面前,却不想这吉员外竟然被杜敬挡了下来。
“你想要说什么,自己说就好,莫非是没有长嘴吗?”
“你!”周尚指着杜敬怒喝道:“你小子等着,我要你走不出这片山林!有本事你就在这南春寺躲着出了家当了和尚!”
杜敬没有理会这些家伙的威胁,而是说道:“当下这个案子说是自杀,还是有着一些疑点的,因为死者没有自杀的理由。”
周尚当即指着杜敬骂道:“你是聋吗?我们刚刚说的不是理由吗?”
“好!那我们就来分析分析一个时辰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杜敬环绕四周众人说道:“每一个人都来说一下今夜的活动轨迹,再说一个可以为自己作证的人。我先开始,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不能说话。”
在场的这些人走出了厕所之后,再一次的来到了大雄宝殿,杜敬也没有闲着,取出了针线,开始给吉夫人缝合起了身上的伤口,一边缝合着一边讲述起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我吃完饭之后,遇到了吉夫人在逗我的狗,然后她又勾引我被我拒绝,随后我将其推出我的房间,遇见了玄方方丈。
随后我一直在房间里与姚宝兄弟闲聊,大约一个时辰之前,姚宝兄弟说要回去休息,离开了约么一刻钟的时间。
姚宝兄弟再一次的推开我的房门,他说他的房间里这位兄弟正在和吉夫人发生关系,他就去了厕所,结果厕所当中感觉阴风阵阵便跑了回来。
之后我就一直在和姚宝兄弟闲聊,一直到外面发生了响动。”
杜敬说完之后,便将目光看向了姚宝,姚宝点了点头说道:“杜敬说的事实,当夜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和我要说的一模一样。”
那晏关眉头一皱,思虑了片刻便说道:“杜兄弟,你只是说了姚宝在一个时辰之前离开了房间,但是这一段时间里你在干什么?你没有说啊!
你这是在故意的将嫌疑引到姚宝兄弟身上啊!”
杜敬看了大顺一眼:“如果大顺可以说话的话,他可以为我作证,我一直都在房间里。在姚宝离开之后我就熄灯上床准备休息了,这一刻钟的时间我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去。”
大顺似乎是能听懂杜敬的话一般,便“嗷呜”的叫了一声。
那晏关便道:“狗说话又怎么能作数呢?总之你在那个时间段里也有嫌疑!”
杜敬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有嫌疑,那你说一说你那段时间在干什么?”
“我和周尚一直在房间里打坐修行!可以互相作证!吉员外的小厮也可以给我二人作证!”
那小厮连连点头说道:“我半夜的时候,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前,想要去看一看夫人在不在两位大老爷房中,结果发现两位大老爷都在房间里。随后我就又去找夫人,后来在这位大老爷房间里听见了夫人的声音,当时方丈就在门外念经,我就回去了。”
方丈点了点头,杜敬便又问道:“当时吉员外呢?是他让你找夫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