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惩罚,任务的期限是五天,五天之内必须攻下你要攻打的城池完成任务,完不成任务的,解除千夫长的职务,罚俸半年!另外,如果有人先完成任务,还没有完成任务的千夫长可以请已经完成任务的千夫长帮忙一同完成任务,但赏赐要分给对方一半!”
千夫长们听完之后一个个跃跃欲试,前三个完成任务的人还有额外的奖励,这真是意外之喜。
军议结束之后,各千夫长就带着自己的千人队出发了,各自向自己的目标方向赶过去,只有从现在开始到完成任务只有五天时间,时间上可不是太充裕,所以必须要抓紧,要有紧迫感。
为了夺得头筹,这些千夫长们一个个开动脑筋,自己脑筋不灵光的千夫长就把手下的百夫长们叫过来一起商量怎么利用南朝兵将们有夜盲症的缺点进行夜袭。
花木兰根本就没有亲自带兵,只是把任务分派给这些千夫长,以激励和鼓励的办法让他么自由发挥,看似有放羊的嫌疑,可实际上这却大大提高了千夫长们的积极性,也让他们开动了脑筋,发挥了他们的主观能动性,而她自己也不必那么劳累,颇有运筹帷幄之中的感觉。
“咦,木兰你不是带兵去攻打周边城池了吗?怎么还在营中?”赵俊生巡视营地各处之后回到帅帐发现花木兰正跟儿子玩忍不住问道。
花木兰抬头说:“我把攻城的任务分派给各千夫长了啊!”
接着,花木兰把自己的奖惩措施跟赵俊生说了一遍,赵俊生听完大笑:“这个方法不错,很好!接下来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赵俊生这边开始攻打临淄城之前,已经有一个叫狄通的千夫长攻下了北边的千乘县,这是十个千夫长当中第一个完成攻城任务的千夫长。
正月十一,赵俊生下令由高旭当任攻城指挥官进行攻城。
临淄城外五万兵马围三厥一,留下了南门。
大军排成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方阵在城外列阵,周边乡村的许多百姓都被征发过来做民夫。
一架架攻城云梯被抬出来,轮式攻城云梯也被推出来放在军阵最前方,一具具床弩部署在军阵的后方,井栏也被组装完完成之后推了出来。
高旭正在做着攻城前的最后部署,赵俊生询问攻城营的官员:“为何投石机没有组装起来?”
攻城营的官员回答说:“大王,民夫们正在踩石、打磨石弹,若要有足够的石弹用于攻城,最少还需要两天!”
这时工匠营的监事官焦云哲前来报告说:“大王,我工匠营发明了一种新式兵器,目前正在试验,想请大王过去观看试验过程!”
“哦?那好,本王就过去看看!”赵俊生答应,派人告诉高旭,时辰到了就直接开始攻城,不必等他回来。
赵俊生跟着焦云哲来到了工匠营的营地,一大片空地被圈起来,周围岗哨林立。
焦云泽命人抬来一物,他对赵俊生说:“大王情况,就是这个!”
赵俊生走过去一看,这玩意是一个大陶罐,陶罐的口被封住,有一根湿漉漉的粗绳伸出来,他伸手敲了敲,大陶罐内似乎装着什么液体,他又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抬头问道:“里面装的是火油?”
焦云哲介绍说:“是的,大王!但里面不止是火油,除了火油还参杂了一些易燃物,如丝絮、锯木灰等等,我们把这个玩意称为火油罐。打算把它当做投石机的石弹发射出去看看它的燃烧效果!”
火油弹?赵俊生连忙说:“那块试射一罐子看看效果如何!” ωwш•тт kдn•℃ O
“是!”
此时在大军军阵之中,高旭已经部署好了所有攻城的事宜,正要去请示赵俊生,来到大纛下得知赵俊生去了工匠营,又让他到了时间就直接发动攻城。
高旭当即来到大军阵前下令:“来人,下令攻城营把床子弩推上前来!”
一排床弩被人用马拉着来到了阵前,一共六十四具,每一具有五人操作,全部都固定在马车上,这种床弩称为弩车,马夫把拉车马牵制,兵卒们卸下车轮,用木桩、铁锤在地上打下木桩把弩车固定在原地,以免发射弩箭时产生后坐力撞伤人。
当一具具床弩都已做好准备,旗手举起了小黄旗。
高旭扭头看了一眼,下令:“发射踏橛箭!”
传令旗手直接打旗语,床弩指挥官看见了当即下令:“踏橛箭准备,射界零!”
每一具床弩都有专门取箭放箭保管箭矢的兵卒,也有砸锤发射的兵卒,还有上弦的兵卒,众兵卒各司其职,丝毫不乱。
弩机角度操作手把弩机放平,与地平线平行。
一杆杆粗大的弩箭安放在床弩弩机上的凹槽内,所有装填手都举起了手,指挥官下令:“发射!”
旗手猛的挥下黄色小旗帜,射手举起重锤砸下扳机,粗大的三根弓弦一起弹射出去,弩箭被巨大的弹力撞得飞离发射槽,尾部镶嵌的铁片起到很好的稳定作用。
一根根弩箭钉在了城墙上,但并不是在同一水平位置,多少都有些高低偏差。
第一根弩箭发射出去之后,城墙上的守军兵卒们都吓得纷纷蹲下,但他们很开发现这些庐江并不是射向他们,而是射城墙,一个个都扶着墙垛往下观看。
发射完第一波弩箭之后,负责操作床弩的兵卒们迅速上弦,按照指挥官的命令把射界抬高一格,采用了省力装置的床弩上弦速度要比以往快许多,几秒之内就完成了上弦。
第二波弩箭又发射了出去,这次射的位置比第一次高一些,但所有的弩箭射中的位置并不在同一水平线上,这也很正常。
在指挥官的命令下,所有的弩车一共发射了二十轮踏橛箭,城墙上插着一排排踏橛箭,虽然不是很密集,但却足够一个进攻单位的兵卒进行攀爬了。
这时城墙上已经有了反应了,一些南朝兵卒正在城墙上捣鼓着什么。
“将军,守军似乎在架设守城兵器!”副将提醒高旭。
高旭手搭凉棚一看,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有不少人在做着什么,这时一个传令兵跑过来报告:“将军,城墙上的南朝军正在操作床弩!”
高旭脸色一变,当即下令:“命令床弩队发射弩箭,摧毁守军的床弩!”
“是!”
床弩指挥官得到命令立即下达了射击的命令,弩机的角度和方向很快进行了调整,一根根弩箭被放在发射凹槽内。
“发射——”
“嗖嗖嗖······”
一根根弩箭发射出去,守军城墙上一具具床弩所在的位置被弩箭射得碎石乱飞,操作床弩的守军兵卒们纷纷发出惊叫,被碎石集中的人捂着受伤处躲在了墙垛下。
一架床弩被弩箭射中,巨大的冲击力量把床弩的弩臂从中间劈开,弓弦也被射断,这架床弩彻底废了。
城墙上的守军在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迅速在军官的指挥下反击,这些南朝兵将们对于守城很有一套,他们经过这方面的训练,操作床弩的流程丝毫不乱。
“放!”随着城墙上守将的命令,南朝军的床弩也开始了发射,对城外乾军的床弩进行反制。
乾军的第二轮弩箭又射过来了,这种发射速度让南朝兵将们都大为震恐,床弩怎么可能发射得这么快?
双方你来我往,互相对射,守军有墙垛掩护,尽管乾军这边的床弩发射速度快,但命中率不高,乾军床弩前面又毫无遮挡,城墙上射来的弩箭很容易给他们造成伤亡,床弩也相继出现了损失。
不久,双方的弩箭都射光了,这场床弩互射的戏码也就此结束。
高旭看了看,尽管弩箭的杀伤力令人恐怖,可因为双方的命令率都不太高,因此造成的伤亡都不太大。
“传令,让民夫们开始填护城河!”高旭下达了命令。
“是!”
命令下达后,成千上万的民夫们用扁担挑着一筐筐泥土涌向护城河,他们的任务就是在护城河上填出几十条可以供乾军兵将们通过的土坝,这样的土坝还必须要可以让井栏、攻城车通过并抵达城下。
填护城河并非是要把护城河全部填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工程太浩大,耗时太久,而且把城池打下来了还要再次把泥土挖走,那是给自己人找麻烦,一般攻城之前只需要填出几道大坝可以让人马和攻城器具通过就可以了。
城墙上的守军看见大量的民夫挑着一筐筐泥土向护城河飞奔而来,都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将军,怎么办?要不要下令让将士们放箭?”副将走到薛彤身边问道。
用武力逼迫民夫们填护城河的事情并不罕见,几乎每一场大型攻城战开打之前几乎都要填平护城河才能攻城,小县城的护城河比较窄,用木板铺上就能过去,但大城的护城河就宽许多,木板的长度不够,只能填护城河,而且攻城方如果是外来侵略者,一般都要征集附近的百姓们做民夫,填护城河就是民夫们要做的事情。
“难道放箭杀一些民夫就能阻止他们填平护城河吗?”薛彤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