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我们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问了一句:“那老先生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条街道的最后,不过你们不知道,这个老爷子喜欢吃点香蕉。”汉子摸着鼻子笑眯眯的说道。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苹果一眼,苦笑了一声,“买!”
秦暮语有些不情愿的把钱拿了出来,又买了一些香蕉,轻声嘟囔了一句:“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刚才不如买点香蕉,这样我们就不用再买了。”
我看着喜滋滋找钱的商贩,摇头说道:“如果我们刚才买的是香蕉的话,那么老前辈爱吃的就是苹果,或者是其他的东西。”至于那老爷子喜欢吃什么,鬼才知道,这人就是想要多赚些钱。反正这十块八块的我也不怎么在乎,就算是还了这个人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这男子笑呵呵的把钱找还给我们,热情的给我们精确的指点那老爷子呆的地方,以及门口有什么标志。人家说得这么详细,我们如果再找不到的话,那就是傻子。
老爷子姓郭,参加过抗日战争抗美援朝,那军服上面挂满了军功章。我听到这里对那老爷子可是豁然起敬,招呼着秦暮语向着郭老爷子家走去。
郭老爷子家很是普通,门口正有几个小孩子在那里玩弹珠,我小时候也玩的不少,笑眯眯的看着那几个小孩。
秦暮语拉扯着我的肩膀说道:“别看了,办正事要紧。”
我摸了摸鼻子,敲响了郭老爷子家的门,这种木制的大门我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上面还有不少的钉子。
里面传来一阵沉稳的声音,“谁啊?”紧接着就是脚步声响起,开门的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爷子,面容枯槁,手都有些干枯了。但是步伐还算是沉稳,在同龄人中属于是健壮的了。
我看到这个老爷子仔细的打量了一阵,心中暗说这郭老爷子好强壮的身板,九十多岁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体魄,实在是难得。在我打量着老爷子的同时,老爷子也在打量着我,好像自己家没有我们这号亲戚,胡子抖动问了一句:“你们找谁?”
“请问您是郭大爷么?我们是城里来的,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一下。”我躬身笑着说道。
看到我们手中拎的水果,郭老爷子不为所动,倒是也没有把我们轰出去,而是闪开身子,说道:“我就是,有什么事情进来再说吧。”
我们应了一声走了进去,庭院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布置。散养的几只鸡在院子里面肆无忌惮的走着,那趾高气扬的公鸡,不时发出一声鸣叫。
正屋是翻盖的,很是宽敞,进门就看到了毛爷爷的画像。还有就是一张张的照片,我在其中找到了一张全家福,嚯这全家福上面我大致看了一眼,有七八十人,正中央是一个面容干枯老爷子,皮肤老化的厉害,就好像是烧干了灯的油,只有那一双锐利的眼睛显得这人还有一点活气。
秦暮语看到这照片的时候也是咽了口唾沫说道:“看中间那老爷子的面容,都已经是风烛残年。不晓得现在还在不在世。”
我则是惊了一下,这郭家好像只有郭老爷子一个将近百岁的人,而我刚才看到的郭老爷子容貌比照片中的还好看一点,我咽了口唾沫,指着这照片问道:“老爷子,照片中的这个人是谁?”
郭老爷子看了看说道:“那是我爹,怎么了?”
果然如我所料眼前的老爷子不是那个水果贩说的老爷子,没有想到这人还真是郭老爷子的儿子,我小心地瞄了一下照片的日期,心说这过的时间也不短了,老爷子不会已经去世了吧,想到这里我就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的。
“那个老爷子现在还在不在,我们到这里来就是想要找老爷子了解一些事情的。”看老子的面容,秦暮语说是风烛残年,按照我说就是朝不保夕,如果老爷子不在了,我出门就把那个卖水果的摊子掀了。
“老爷子现在在里屋,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郭老爷子抽动了一下鼻子说道。
“是打听一些事情,很多年前的事情。”我笑着说道。
郭老爷子理解的点了点头,这些年来到自己家的人还真是不少,找爹妈的找爷爷的。在那个战争年代,失散的可能性很大,一场战役下来,不仅有阵亡的兄弟,而且还有打散了的。小辈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老爷子的消息,当时和老爷子在一个连队的纷纷来到这里问询自己亲人的消息,但是时间过了那么就,老爷子怎么能够记得那么清楚。只能够大体说出自己当时战斗的位置,让这些人过去自己寻找,但是大多数还是失望而归。
看到我们这两个小辈,郭老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成功的可能性是实在是太小了,时间毕竟已经太长了。但是人家也不想打击我们的孝心,掀开门帘说道:“老爷子在里面,你们进去吧,这两年老爷子的腿不怎么好了,但是脑子并没有问题,听音说话也还可以,你们想知道什么就进去问问吧。”
我道了一声谢,和秦暮语走进去,就看到仰靠在墙上的老爷子,脸上满是皱纹已经看不出相貌,我只能看到老爷子那不断晃动的双眼,在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我们,露出思索的神情,好像在看着我们和他记忆中的那几个战友面容相似。
我倒是没有多余的废话,单刀直入坐到床头直接问道:“老爷子您好,我们到这里来是想问一下,那个古代时候的清塘镇住址,您知道么?”
听到清塘镇这三个字的时候,老爷子的双眼猛然瞪得很大,浑身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看来这三个字在他的心中有些分量我的这句话或许揭开了老爷子很长时间不愿意触碰的伤疤。因为我看到老爷子那锐利的眼中已经满是浑浊的泪珠,嘴巴蠕动着想要说什么话,看似很努力的,就从嘴边挤出来一句话:“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老爷子说话已经有了些问题,话音都有些颤抖,如果不是我仔细听的话,还真是听不清楚。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清塘镇这件事情来的。”我躬身说道。
老爷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却是始终没有说出来,过了很大一会,张口叫儿子出来,交代了一声:“让,让他们出去。”虽然这老爷子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我还是从这轻微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怒气。
郭老爷子眉头一皱挥手说道:“你们走吧。”紧接着来到父亲的跟前说道:“爹,您老小心保重身体。”说着推搡着我们来到外堂,张口就问了一句:“你们倒是问了什么,我爹的情绪怎么会这么激动。医生已经说过我爹的病不能太过于激动,如果老爷子真有什么好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我们就问了一句清塘镇,老爷子就变成了这样。”我苦笑了一声说道。
“清塘镇?”郭老爷子眼睛转动了一下说道,“这个地方我们这里没有,你们也不要再来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和秦暮语只能够暂时离开,在寻求别的办法,看老爷子的样子,分明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人家不说,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地方住下来,先把东西放下,我们在慢慢打探清塘镇的事情。
我问了秦暮语一句:“你不是说你们地府经常派人探查路况的么,怎么清塘镇的旧址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
秦暮语的心情有些不好,张口说道:“这话说得倒是简单,这上面建设东西实在是太频繁了,我们只能够规划出大体的地方,还没有那么精确。”
我心说一个阎王竟然找不到一个小镇子实在是太奇怪了,心说如果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把谛听那那家伙找过来,那家伙的鼻子可是了不得。
就在我们走出郭老爷子的家没有多长时间,就听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出人命了!”
这话一说出口我就看到有不少的人从村庄里面跑出来,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我也小心的跟了上去,进去之后一个中年妇女在极力的拉扯着一个青年,这青年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还带着一个眼睛,眼神空洞,嘴上满是鲜血,嘴角倒是挂着一丝傻笑,还有一滴口水夹杂着血沫留下来。
围观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小声的说道:“这不是二大娘的儿子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对啊,听说他是从名牌大学毕业的,好像没有找到工作,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人呵呵的傻笑着,而在他身体旁边,正躺着一只不断抽搐的山羊,脖颈处有鲜血不断的泊泊流出。再配上那青年嘴角的鲜血,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看样子那山羊很有可能是被这个青年亲口咬死的。
“二大娘这倒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有些吓人呢,不是大力这小子把山羊咬死的吧?”一个二十多岁皮肤黝黑的小伙子诧异的问道。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引起一阵骚乱,那些村民都是在窃窃私语的,我听到什么中邪了之类的话。不由得看了秦暮语一眼,秦暮语则是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名叫大力的青年,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意见,而是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了。”
秦暮语看到我苦笑的样子,正色说道:“这一行你接触也有不短的时间了,遇到这种事情你不能总叫灵风他们师兄弟和*妍帮忙,你要培养自己的能力。我已经决定了,等到这次清塘镇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就告诉玄道众人。制止他们用门人来帮你,这样子你独自办事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总在我们的羽翼之下你小子永远也成不了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