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鬼刚才的动作迅速,灵风没有两秒钟就被踹了回来,犹如数十年苦练一般,我们这些没有一点武术底子的人与之交手,实在是太吃亏了。
高飞这小子虽然枪法高超,但是那子弹对女鬼确实不起任何作用。不过好在我有秘密武器,我从背包里面摸出了关着唐勇的玻璃瓶子。把唐勇放了出来。
千年古魂身上积存的阴气,冲击的这墓穴中的阴气来回震荡,墓室中的女鬼自然也是感同身受,看向唐勇的目光有些惊讶。
灵风捶打了我的胸口一下:“有这么厉害的凶魂,你不快点放出来,诚心看我出丑是么?”
我揉搓了一下胸口:“我刚刚打算放出来呢,你就已经冲上去了,我都来不及拦你。”
这唐勇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会不会对这女鬼动手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把这件事情对唐勇一说,唐勇这家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我唐勇堂堂七尺男儿,如果对女子下手,日后传出去,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不行,坚决不行。”
听到唐勇这家伙的话,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大哥,你还说什么一世英名,您都死了上千年了,谁还会记得你。现在出去说一声,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唐节度使是何许人也。”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话音一转:“呵呵,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说?”这家伙还有脸说什么不对弱女子下手,昨天晚上那个女鬼就是唐勇这家伙解决的,辣手摧花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做了一遍,那么就不怕再做第二遍。
说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唐勇的脸色变化了一下:“我那不是为了保护你么,不然我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灵风这家伙就是喜欢听这些八卦事情,贴在我的耳边问我:“昨天晚上怎么了?这凶魂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出去宣传宣传。”
灵风的话让唐勇的脸色变了变,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宣传出去。我岂能不知道唐勇的意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好了,那天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只要是你能够劝说那女鬼不对我们动手,让我们安全的走过去,你可以不动手。”
唐勇叹了一口气说:“我可以试一试,但是成功的把握不是很大。”
唐勇走进墓室,女鬼并没有选择先动手,朱唇轻启说了一些话。嘟嘟囔囔的话我到现在都没有听清楚。
而唐风这家伙说出来的话竟然也变了腔调,就好像先前我们说的是国语,但是现在两人却是用英语交流,看着人家说话,却是不知道两个人说的是什么。
玄风说:“这是鬼说话,你如果想要听懂,只要吃点泥就行了。”
吃泥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这墓室中全部都是石头根本就没有泥土,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
“你说那女鬼会让路么?”灵风问了我一句,刚才和女*手,灵风已经吃了亏,对于女鬼的实力,灵风现在很是忌惮,如果谈判破裂,看着家伙畏手畏脚的样子,我就知道以武服人的时候,这家伙是不会上了。
唐勇说了几句话,紧接着扭头对着我说:“这是人家相公的陵寝,不管怎么样都不会退让的。”
“那让她把那个勾引山民的男鬼叫出来也行,只要是把那个男鬼除去,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我退了一步,是没有必要挖开的人家的墓穴。再说了这里阴气浓郁,墓主又作为沙场宿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挖开墓穴没有问题,我怕我们这几个人对付不了,或者是对付起来有些吃力。
看到两个鬼物再次交谈了几句,唐勇苦着脸说:“那家伙是墓主生前的军师,两人生前可是好哥们,姑娘说出卖哥们的事情,她相公没有教过她怎么做。”
进一步退一步,人家都不买账,那还谈个屁啊。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留个活口。”话音刚落,我就开动机关,将墓室的门再次放下。
很快里面就传来沉闷的阴气撞击声音,之所以让唐勇留个活口,那是因为我对这女鬼十分敬佩,能够守护自己相公的墓穴,是个有情有义的女鬼。
唐勇既然怕别人看到他对女人出手,这点大男子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三分钟后,唐勇擒拿住了女鬼,我则是拧开玻璃瓶子,将唐勇和女鬼同时收入瓶中。两个人各站立一边,女鬼看向唐勇的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神情,张牙舞爪的向着唐勇抓去。也没有什么武功招式,完全和泼妇打斗差不多。
唐勇则是在玻璃瓶子里面尽力躲闪,问我:“还有没有别的牢房,我要求换一间!”
看到场中追打唐勇的女鬼,我苦笑了一下:“你说呢?这个还是当初吴峰那个,你们在里面好好相处,培养培养感情。”
“培养你妈”唐勇骂了一声,紧接着对女鬼说:“你如果再这么胡搅蛮缠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鬼也放弃了鬼话张口说:“刚才你已经不客气了,现在不客气又能怎么样。”
灵风兴致勃勃的走过来,想要看看唐勇怎么个不客气法,不过这瓶子被我扔在了背包中,苦笑着走进了墓室。
这墓室中的摆设是个书房,上面摆放的书籍因为放置的时间过长,这些纸张已经有了一些变化,全部都已经酥了,用书这么轻轻一碰竟然就变成了碎片。机关好像不在书橱上。
我在那桌案上摸寻了一阵,那一摞书本被我翻找的七零八落。无非就是一些什么兵书,还有诸子百家。我对这些文言文没有什么兴趣,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随意的大量了一眼桌子上的摆设,木头做的笔架被我轻轻一碰随即变成了碎木头。
我的目光被桌案上的镇尺吸引了过去,镇尺是一只卧着的老虎,那被涂抹成红色一双小眼睛,正紧紧的盯着我。
我用手动了动,镇尺好像是镶嵌在这石桌上面似的。竟然不能晃动分毫,摸索了一下这老虎的一双眼睛,竟然有细微的晃动。
我眼睛转动了一下按在了这镇尺的一双小眼睛上面,就听到咔啦啦一阵机关开启的声音,后面的书橱陡然往右闪开,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通道。
我们几个人对视一眼嘴角都露出一丝微笑。兴高采烈的站起身来,还没有等到说话,就听到那边的墓穴中传来几声尖锐的破空声。
这是弩箭与空气剧烈摩擦的声音,我急忙侧了侧身体,劲力十足的弩箭划破了我的衣衫,我甚至都感觉到了那箭尖带来的刺骨的冰寒。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暗说刚才侥幸,如果不是我反应及时,那几支弩箭恐怕瞬间就会穿透我的胸膛。
前面应该就是殉葬大厅,我小心的用弩箭探查着前面的情况,前面竟然一个机关都没有。没有机关我们几个人非但没有高兴,相反的还有些忐忑,看这种情况好像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在前面等着我们。
我们几个人对视一眼,齐齐往里面走去。一般进入殉葬大厅,我们就能够看到那珠光宝气,但是这殉葬大厅则是漆黑一片。
用手电筒照了照,与其说这是殉葬大厅,还不如说这是大帐,左右两边各有一队身着铠甲的石人,相貌刻画的极为传神,石手中攥的十八般兵器锋锐不减,还散发着凛冽的寒光。
用手敲了敲,是石头人,我们并没有在意,如果这石头刻画的人能动,那可就成精了。
这里好像是作战大帐,正对着我们的是沙盘,这些人好像正在探讨军情,正位元帅的作为是空位,没有人在这里。而旁边军师的座位上面,却是坐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中年男子,身着白衣,一身儒雅气息。而且这家伙浑身煞气蜂拥,第一眼看上去还黑白相间的眼睛,现在陡然变成了黑色。
这家伙笑了,嘴角咧出了一抹弧线,与之对视三秒,我就感觉意识陡然变得模糊,昏昏沉沉的,隐隐感觉远处有个声音在轻轻地呼唤着我,虽然知道那个声音是幻觉,但是我却是生不起任何的的反抗之心。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不断往前面走洞,猛然我闭上眼睛,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陡然传来的疼痛让我神智顿时清醒。
估计山下的那些山民就是被这人这么迷惑上来的,可惜的是他现在遇到的是我们这些心志坚定的修道高手,不是那些山民。
玄风几个人也早早的看穿了这家伙的幻术,因为咬破舌头嘴角都有一丝鲜血留下,玄风从手中摸出一张符咒:“这家伙的蛊惑之术已经有了些道行,心志不坚定的道士也会受到他的迷惑,任由他摆布。那些山民估计也是这样,受到这家伙的迷惑,自愿跳入水潭。真是可惜。”
说起那些山民,我几乎压制不住身上狂涌的杀气,手中符咒猛然翻转,向着这家伙的身上击去。
这家伙始终挂着从容不迫的微笑,这微笑就好像定格似的,在那黑色眼珠的衬托下显得诡异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