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林雨墨正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着,有警察在旁边询问当时的情况并做着笔录,过了不久,那个老大妈和一个中年男人跟着一个警察也来到了医院。
她一看见林雨墨就着急问道:“闺女,我的金链子追回来了没有啊?”
林雨墨气不打一处来,你就知道你的金链子,为了你的金链子,阿凯都进了手术室了。
“你就知道你的金链子,我男朋友为了给你追金项链都进了抢救室了,这会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呐。”
“啊!真的?”老大妈一听,有点吓着啦。
“哎,小姑娘,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你男朋友进抢救室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妈金项链被人抢了,也没让他去追啊,别这会就赖上我们了,要怪应该怪那些抢劫的人,是他们打伤你男朋友的。”那个中年男人立马站出来,推卸责任的说道。
“你他妈的,这说的是什么话。”万伟突然从后面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愤怒的说道。
“你这是干嘛啊?警察,动手打人啦。”中年男人看着两眼怒火的万伟胆怯的说道。
旁边那两名警察赶紧上前,拉开两人,并对两人进行了一番说服教育。
原来,万伟他们接到了林雨墨打来的电话,就立马往医院赶,刚刚赶到,就听到那中年男人为了逃避责任,说出这样刻薄无情的话。万伟一听,怒不可赦,就想上前暴揍他一顿。
“阿凯怎么样了?”祥子跟上前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知道,进去好长一段时间了。”林雨墨也十分着急的说道。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他跟我都是命大的人,一定能跟我一样挺过来。”万伟也有些忐忑不安道。
医院,还是那个医院,就是万伟刚刚出院不久的那个医院,万伟在这里呆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说对这里已经非常熟悉了。
前不久,躺在这个抢救室的是万伟,想不到的是这还没过多长时间,今天阿凯又躺了进去。
这个时候,“叮”的一声,抢救室门口的红灯灭了,大家赶紧围上前,从里面出来一个医生,万伟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是顾医生。
顾医生是这座医院知名的外科医生,之所以认识顾医生,是因为当时自己住院期间,二伯专门找了顾医生,并安排顾医生成为自己的主治医生,在万伟住院期间,顾医生对他那是相当细心和照顾,当然二伯也没亏待顾医生,私底下包了个大红包给他。
“顾医生,我同学怎么样?”万伟着急的问道。
“万伟,怎么是你?”显然顾医生对这个特殊的病人,印象比较深,“哦,里面那个是你同学啊,还好,被人捅了一刀,没伤到脾块,没什么事,就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啦。”
大家一听,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
“肚子上的伤没事,那他怎么会昏迷不醒呢?”林雨墨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哦,他昏迷是因为他的脑袋受到了重击才晕过去的,没事,放心吧,可能有点轻微脑震荡。”顾医生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林雨墨也安心了。
很快,阿凯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已经醒了,咧着嘴直喊疼,大家看他没有什么大碍,也跟他开起了玩笑。
那个中年男人一看阿凯没什么事,凑上前急问:“小兄弟,那金链子呢,追回来没有?”
“那链子在这里。”从手术室里出来一个护士说道。
只见她手里托着一个白色的手术托盘,在白色的托盘里,那个粗粗的金链子很显眼,更显眼的是那条金链子上还有点点血迹。
那个中年人一见那金链子,两眼放光,上前从托盘中取出,一边擦拭一边仔细端详,转而对老大妈惊喜道:“妈,是你的链子!”
“真的啊!”老大妈一听这么说,也十分惊喜。
原来是阿凯昏迷时,手里死死的抓着金链子不放,等进了手术室醒来后,才发现金链子还抓在自己的手里,就交给护士保管。
其中一名警察上前对他们说:“走,跟我到派出所做个笔录吧。”
“还要做笔录啊。”中年男子说道。
“当然。”转而对另一名警察说道,“你留下来,等下给他做个笔录。”
金项链找回来了,做笔录就做笔录,中年男人领着他妈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
阿凯的情况还比较乐观,进了普通病房后,那名警察搬来一个凳子,向他询问当时的情况。阿凯忍着疼痛断断续续向大家叙述从公交车下来后的情景。
当时,阿凯追击那逃跑的三个劫匪,阿凯好歹也是校园运动会迈进第一轮的选手,追了很长一段路,终于追上一个,阿凯一个飞跃就扑了上去,把那个跑在最后的劫匪扑到在地。
另外两个劫匪一看同伙被扑倒,立马转身跑过来对阿凯拳打脚踢,阿凯虽然是好汉,可好汉架不住人多啊,何况对方还有凶器。在三名劫匪暴风骤雨般的拳头下,阿凯只知道死死的抓住那条金项链不放手。
一名劫匪气急败坏,掏出匕首恐吓道:“再不放手,老子捅死你!”
阿凯并没有被吓到,一个劲的扑上去,匕首捅在阿凯的肚子上,阿凯吃痛,可当时就一个信念,绝不能放手。
那名劫匪也有些傻眼了,被旁边的劫匪一把拦住,呵斥道:“你妈的,想闹出人命啦。”
这个时候,警笛声在四周响起,那三名劫匪一听,有些慌了。
“快走吧,警察快来了。”先前不让闹出人命的劫匪催促道。
“妈的!”那名拿着匕首的劫匪心有不甘的放弃了那条金链子,连走时,操起旁边一个垃圾桶重重的砸在阿凯的头上。
后来的事情,阿凯就不知道啦。
阿凯心有余悸道:“幸亏警察及时赶到,不然我今天没这么走运了。”
“你应该谢谢她。”那名警察指了指林雨墨,是她及时打电话报警,我们接警后,立马安排在步行街周围的执勤的警力赶了过去。
“你看看,是我救了你的小命吧。”林雨墨玩笑道。
阿凯做完笔录后,那名警察就走了。过了一会儿,一名小护士来催,把住院费交了。
大家翻了翻兜,都没带什么钱,只能等明天阿凯父母来了再说。
阿凯出了事,祥子第一时间给他父母打了电话,他爸妈连夜开车赶了过来,这开车过来恐怕要四五个小时,怕是要到明天凌晨才到。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林雨墨说:“你们大家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来照顾他。”
“还是我留下来,晚上气温好低,你看你穿的这么少。”祥子说道,林雨墨穿的比较单薄,这冷秋的夜晚,温度会骤降好几度。
“就是,凯子现在一碰就疼的哇哇叫,到时候冷的受不了,你又不能跟凯子挤一张床。”老鼠打趣道。
林雨墨一听老鼠说的这么露骨,有些不好意思。
“你回去吧,祥子留下来就行。”阿凯轻轻说道。
林雨墨听阿凯这么说,也就同意了,和大家一起走了。大家走了之后,阿凯也显得很疲惫,皱着眉头在疼痛中睡着了。
这一夜,格外的冷,后半夜的医院冷的有几分阴森,祥子冷的裹了裹衣服,枕在阿凯的床边睡的十分不舒坦,疼痛也让阿凯睡的十分不安。
可还有两个比他还不安的心此刻正飞奔在高速公路上。
“你说,阿凯会不会有事?”一个担忧且带着几分哭泣的声音。
“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旁边的男人安慰道,说完,脚底又加了几分力,车子如黑夜中的流星划过,划向远方,灯光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凌晨四点左右,他们终于是赶到了,急急火火的来到病房,阿凯沉沉的睡着了,也许是痛苦把他折磨到一个极点了。
阿凯爸妈听祥子说没事,那颗一路颠簸过来的心才平复下来,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并且把阿凯的费用给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