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来,恰好赶上师哥张勇带着教官来查寝,自从上次发生三枪牌内裤事件后,李丹再也没有跟着张勇来过男生宿舍了。
也自从上次内裤事件发生后,老鼠学会了一项本领——叠被子。从小到大,也没认真的学过一件事情,但这次不一样,被子总是叠的整整齐齐,一个标准的豆腐块。
教官每次来视察,都很满意,这次教官询问了老鼠的恢复情况,老鼠酒量不大,但今天晚上做东,喝的不少,酒正往脑门上串,有点神智不清。面对教官的询问,问东答西。要是放在以往,教官一问道他的伤情,他就会有点不好意思,总是不敢直视教官,扭扭捏捏的。但今天醉酒的他忘记了羞臊,总是抢着跟教官说话。
教官看他醉醺醺的样子,也聊不起什么,就叮嘱他明天军训不能迟到,就匆匆离去。
晚上熄灯之后,累了一天,大家都躺下了,只有阿凯还在网上看小说,老鼠半夜被尿憋醒了,酒也醒了不少,上完厕所回来,看阿凯坐在电脑前那张蓝屏的脸问:“怎么还没睡?几点了?”
“等我把这章小说看完就睡,现在十二点半!”阿凯回答道。
“才十二点半?不可能吧。”老鼠有点怀疑,把头伸到电脑前,看了下时间,真是十二点半。
阿凯这时也看完了一章小说,也有点困意了,关掉网页准备关机。
“等等,我再上会。”老鼠把阿凯从位置上挤开。
“你还上!”阿凯有点吃惊,“明天还要军训呐!”
“才十二点半,还早着呐,我再玩下,你先睡,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啦?”
“你今天喝高了,我把你弄到床上的,教官晚上来了,你还同教官东扯西拉的。”阿凯边脱衣服边说。
“教官来了?我都不知道耶。”老鼠惊讶的说,又抓抓脑门回忆:“又好像有点印象。”
“就说你喝高啦嘛,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阿凯披着被单,转身面朝里面,避开电脑的亮光。
第二天早晨,阿凯醒来,洗漱完了,老鼠还跟猪一样,呼呼大睡,不知道昨晚是几点睡的,看样子肯定很晚。
好不容易把他从睡梦中唤醒,匆匆忙忙穿衣刷牙洗脸,等到出门,发现又要迟到了,都是老鼠拖累的,大家都抱怨着。
老鼠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哎呀!都怪昨晚看小说看得太晚了,那小说《飞鸟之殇》写的太好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三点。
因为‘月经哥’事件,教官对我的印象已经够差了,请假回来就迟到,恐怕今天又要挨训了,还好,有祥子他们三人陪着,拉他们下水了。
今天是个阴天,天气凉爽,阵阵微风吹的人分外舒服,也吹的树叶“沙沙”地响,微风吹过,吹出了大地的生机。不似前几日,都在烈日的炙烤下,一片死寂。仿佛是时光倒流,回到了春天,软绵绵的白云给蓝天盖了一层轻柔的被子,往日毒辣的太阳今天也没露面,躲在了云朵后面。
月经哥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三人后面,把自己的身影藏在三人之中。就像太阳躲在云朵后,可太阳毕竟是太阳,就算云朵遮挡住它的面容,也挡不住它的光芒。月经哥也是如此,在刚刚到达军训操场的边缘,走在前面的三人突然发现前面高举一条横幅,上面赫然写着——欢迎月经哥回归!
“看看,老鼠,你都有粉丝啦!”万伟从后面一把拉过老鼠,指着前面鲜艳雷人的横幅说道。再仔细一看,一男一女两位童鞋高举着横幅,后面还站着一群人,个个一副翘首企盼的样子。
阿凯瞧这场景,也惊讶道:“这正印证了一句话——月经哥不在江湖,可江湖依旧有月经的传说!”
“我靠!这谁弄的啊?”老鼠看着这么热闹恢宏的场面,有点不知所措。
那边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月经哥!”并手指这边。
他们发现了老鼠,人群一阵骚动,不需几秒,打着横幅的队伍,一下子呼啦啦地就把月经哥给包围起来。祥子,阿凯和万伟三人被硬生生地挤出了包围圈。
“你们干什么?”老鼠面对众人的包围,这种突发状况让他蒙住了且有点畏惧,双手合十,摆了一个防御的Poss。
我靠!瞧他那架势,他还以为自己是奥特曼呢!
一个满脸雀斑的大马脸女生,从人群中挤到老鼠面前,手捧一束康乃馨,硬塞到老鼠手中,老鼠有点受宠若惊,木讷的接着。
“月经哥啊!我要代表所有的姐妹向你致敬!你以你的行动告诉大家,月经不只是女人的烦恼,也是男人的,你的行为已经充分展示了女性的痛苦和伟大。向大家宣示了尊重女性的主题,我献上鲜花表示敬意!”大马脸女生很激动,语速过快,但说的还蛮流利的,说完还向老鼠行了一个少先队礼,就像经过无数次排练似的。
“月经哥啊!月经哥!”不知道从哪伸过来一双手紧握住老鼠的手,力道有点大,握的老鼠的手有点发麻,“我是大二的师哥,你的名字如雷贯耳,听到你的事迹,崇拜你很久了,我早就想一睹真容,今天课都没上,特地来祝贺你康复回归,都等了一个早上,还怕你不来了,你向世人证明了月经不只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可以有,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是啊,是啊,月经哥,在听说你的事迹后,你就成了我心中的呕像,自从你住院后,我时时刻刻关注着你出院的消息,你就是我们校园的传奇人物啊!”
······
面对这近乎有点疯狂的场面,老鼠是七分羞涩三分自得,三分自得源于他被人包围,顿时自我有种众星捧月的良好感觉。
老鼠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好不容易摆脱众人疯狂的追捧,和祥子他们一起小跑到教官跟前,教官已经看到刚才的情景,对于他们的迟到倒没说什么,只是叫他们归队入列。
“是!”四人在教官温和的语气下,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心想还好教官没有罚我们。
“月经哥啊!你一休息就是半个月啊!”老鼠后面一位晒的跟炭头似的男童鞋低声说道,“你不知道啊,我们每天顶着烈日,地面温度高达四五十多度,丢个鸡蛋都能给煎熟了,你看我他妈晒的跟地沟油里掏出来似的,早知道,跟你一样来个大出血,就可以享受半个月假期。”
“去你的,别说话,教官看着呐!”老鼠小声呵斥道。心想你他ma的是不知哥哥的苦楚啊,等你尝到其中滋味就不会这么说了。
由于老鼠歇了有半个月,军训时很难跟上大家的节奏和步伐,老是出错,一出错就相当于出丑,人长的本身就已经够滑稽了,现在再加上不招调的动作,简直就成为大家眼中的小丑。
期间休息时,一位女生扭扭捏捏地来到老鼠跟前,身穿显得有点宽大的迷彩服,彰显出一份可爱与娴静,瓜子脸,高挺的鼻梁,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说话,老鼠有点好奇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委婉样,还以为是自己的粉丝,心里偷笑着想:看看,崇拜我的还有美女,不都是那种满脸雀斑大马脸的女生,还有这种娇小可爱,文静淑雅型的。
“有什么事吗?”老鼠笑着问,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
“月经哥!你好,我叫上官婉儿”女孩人如其名,婉约动人,双手交叉,有点顾虑的样子,站在老鼠面前有点无所适从的样子,抬起纤纤的右手挽了一下眉角的鬓发,将其挽与耳后,豁然地对老鼠笑道:“对不起啊!月经哥!”
怎么这个女孩来跟我道歉,老鼠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我还是处子之身啦,她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啊!我倒希望她能对不起我就好了。
坐在老鼠旁边的祥子,阿凯和万伟三人听了女孩的话也是满头雾水。
三人同时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女孩,越看女孩显得越不好意思和一丝羞愧,大家有些疑惑的看着上官婉儿,通过军训,大家都已经混的很熟了,当然除了老鼠。
“那天你出血,我······”女孩吞吞吐吐的说。
“原来是你啊!”万伟一拍巴掌打断了上官婉儿的话,并站起来哈哈大笑。
大家的注意力又被他吸引过来,看他一个人乐呵呵的,笑的很开心,大家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
万伟忽然想起这位就是那天勇于献出最佳止血良药——卫生巾的女童鞋,老鼠当然不认识这位见义勇为的大学生,因为他当时正处于昏迷当中,有了这位女同学的卫生巾他由昏迷转为深度昏迷。
阿凯当时只关心老鼠去了,一听上官婉儿拿东西出来止血,二话没说,接过来就按住,对她都没瞧半眼,只有当时抱着老鼠的万伟对她有几分印象。
“不好意思,本来是想帮忙的,没想到越帮越忙,到最后竟帮了倒忙!”上官婉儿诚恳的对老鼠说。
“没事!”万伟接过话茬,“你也是一片好心嘛,再说,当时那血流的哗哗的,一时情急嘛。再说,错不能你一个人全揽了,阿凯也有错,你当时都不看看是什么就随便往伤口上按的。”万伟把矛头指向阿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