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簌簌地落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是期末考,但是他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一个星期。我的双手撑在高高的栏杆上,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没有一直逼自己,继续当一个不知情者,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冯落落。”我静静地回头。
“是你。”我自然地掩饰过惊讶,淡淡地笑。季连楦缓缓地走到我的旁边。
“你没去上课么?”我的眼神漫无目的地四处飘荡。
“喏——”他伸出手臂,我顺着看过去,又笑了。
“原来如此,那么学生会会长,你要把我带去校长那吗?”我嘲讽似的笑了笑。他默默地摇头。
“我帮你请了假。”他捏住一片枫叶静静地说着。我笑了,笑得很灿烂,手臂轻轻勾住他的脖子。
“那么,谢谢你咯,楦。”我凑近了他的脸庞,玩味地看着他。
“再见。”我在他抬起手臂之前放开,转过身体自顾自的离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苦笑。
“等一下!”
我慢慢地转过了身体。
“怎样?你不是帮我蒙混过去了么?谢谢我说过了,你还想说什么?”我冷冷地看着季连楦,他没有言语,只是向我走过来,我疑惑他想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我皱起了眉头,他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腿。季连楦缓缓地抬起了头,默默地凝视着我。
“季连楦你听好,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我冯落落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后退一步,双手环胸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包扎伤口的习惯呢?”他一脸心疼地看着我,我有一些诧异,看了看自己的膝盖,睫毛轻颤,伤口已经凝固住不会流出鲜血了,但是那样的暗红色却分外的耀眼。
“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了。”我冷笑一下,后退几步,转身走开。
“冯落落!”季连楦在我身后沉闷地叫了一声,我不再回头,保持冷漠的表情离开。
“啊——!”我一声惊呼,现在我的身体可以说是算弱不禁风了,五天都只是靠酒精过活而已。
季连楦狠狠地将我拉了一把,在我落地之前将我接住了。
“身体都这个样子了还要逞强吗?”他轻轻地说着,手指缓缓划过我的脸庞。
“你听好,我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怎样都管不到!”我的双手捧住他的脸一字一顿咬得很清楚,然后一把甩开他,任凭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摔在地上。
“落落!”他狠狠抓住我的肩膀。我毫不犹豫地退开。
“记住我说的所有话,离我远远的。”我冷冷地看着他,因为体力的消耗不由自主地喘息着。
“为什么不肯待在我身边,为什么你喜欢这样一再地伤所有人的心。”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抱起我。
“季连楦!不要我恨你的话你就放开!”我紧皱着眉头对着他大吼着。泪水,就快要滑落,为什么你总喜欢把我逼的那么狼狈?!
他默默地凝视着我呼吸不均匀地喘息。真的,已经没有力气……
“我带你去医院。”他缓缓地垂下眼皮说着。我的眼泪已经落下,不敢啜泣,因为害怕他发现,不敢挣扎,因为害怕自己会颤抖。不让他知道,因为怕自己离开地太狼狈。
“冯落落,不要将自己逼地那么近,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不要私自为我做主。”走完了最后一步阶梯,季连楦缓缓地俯在我的耳旁轻轻地说着,我睁开眼睛,看见被黑色笼罩的他的脸庞。他在说什么?
“不要哭,不想看见你的眼泪。”他的手指轻轻为我拭去泪水。
“许牧晨都告诉我了。”
心脏在那一刻凝固,因为已经开始颤抖,无力地闭上眼睛。许牧晨,我是该恨你还是该谢你?